然而,覃心湖的美夢並沒有實現。
若霜一死,覃心湖非但沒有得到她幻想中的寵愛,反而被冥夜給休了。
直到被休的那一天,覃心湖還想不明白,為何銀若霜人都已經死了,太子殿下還要休了她。
當冥夜力排眾議,執意要將若霜的牌位迎娶進門的時候,覃心湖才終於明白,原來,和死人爭比和活人爭還要累。
至少活人是有弱點的,掐住對方的弱點說不定就贏了。
但死人活在人的回憶中,哪怕是缺點,也會變得異常美好,她拿什麼和人家爭?
冥夜太子想要迎娶若霜牌位的鬧劇,最後,被冥玥給阻止了。
「哥,如果不是你將她軟禁起來,她也不會自盡,如今,她人都已經死了,你還要繼續囚禁她嗎?」
一句話,戳中了冥夜的要害。
的確,若霜之所以會選擇自盡,他要負很大的責任。
如果不是他將若霜囚禁起來,若霜就不會死。
他以為,以若霜的堅強,斷然是不會尋死的。
可他忘記了,若霜的個性有多剛烈。
「算了,既然她死都想要擺脫我,那就成全她吧。」
冥夜苦澀地閉上了眼,終於放棄了那個瘋狂的計劃。
彼時,沈扶蘇的匕抵在沈國舅的脖子上,風吹拂起他滿頭墨,帶着一陣蕭索的凌厲,令沈國舅的渾身寒。
「蘇兒,你這是在做什麼?我可是你親爹!你這是想要弒父嗎?」
沈國舅的雙腿一陣軟,聲音更是顫抖得仿佛秋風中的樹葉一般。
「親爹?」
沈扶蘇冷笑:
「的確是親爹,我今天殺的,就是我的親爹。弒父在別人眼中,或許是大逆不道,但是在我沈家,卻是再正常不過的存在了,你和你的好妹妹,殺了我那麼多親兄弟,是時候血債血償了。」
見硬的不行,沈國舅馬上來軟的。
「蘇兒,那都是沈貴妃造的孽呀,跟為父無關,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就找沈貴妃好了,為父也是被逼無奈呀。」
「好一個被逼無奈!」
沈扶蘇轉身望向早就被嚇得倒在地上的沈貴妃,聲音仿佛地獄來的使者一般:
「姑母,我爹他想要你死,我這個做兒子的,自然是要聽話的。可是,我該怎麼殺你呢?既然你那麼喜歡玩男人,那侄兒就當日行一善,在你臨死之前,滿足一下你的。」
「蘇兒,我不想死,求求你放過我,是你爹,你的幾個姐姐,都是被你爹玩死的,不關我的事!」
為了自保,沈國舅和沈貴妃互相撕咬,沈扶蘇這才現,原來,沈家的變態瘋狂,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可怕。
姑母玩死親侄兒也就算了,親生父親居然還玩死親生女兒,如此變態的人,怎麼會是他的至親呢?
沈扶蘇收起寶劍,疲憊地轉過身子。
沈國舅和沈貴妃看到了希望,以為自己的懇求起了作用,臉上剛剛浮現出笑容,便聽到沈扶蘇對着侍衛道:
「把他們和情的野狗關在一起,記住,不是一隻野狗,而是一群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