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這種近乎變態的規矩,父親怎會如此淒涼?
如果一女可以嫁二夫,那他的出生,即便是一個錯誤,至少也是一個名正言順的錯誤。
不會淪落到無名無份,連喊一聲娘親都成了莫大的奢侈。
都是這幫偽君子,明明是別人的家事,卻一個個仿佛天皇老子一般,管東管西。
關他們什麼事?
就因為自己的丈夫成天在外面花心,所以希望全天下的女人都和自己這般悽慘?
寧可守着一個空殼子,也要三從四德清白到老?
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暗夜灃隱匿在暗處,氣得渾身發抖青筋直冒。
轉瞬間,他的精神力狂飆,化作片片鋒刃,朝着那些議論紛紛的老百姓秒殺過去。
他是來自地獄的使者,殺人對於他來說,和吃飯睡覺沒什麼兩樣。
既然這幫人自找死路,他不介意送他們一程。
人群中,原本正大聲嚷嚷着要處死若霜的百姓,突然之間,一個個全都口吐鮮血暴斃而亡。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將眾人嚇得牙齒打架,再也沒有勇氣多說一句廢話了。
殺戮,便是對付這幫愚昧百姓的最佳利器,勝過任何一句聖賢話。
「翎若霜,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大開殺戮,你的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
見突然之間死了這麼多人,秦雨柔大喜,急忙將所有罪責全都推到了若霜的身上。
暗夜灃不動聲色地停止了殺戮,想要看看若霜會如何應對秦雨柔的栽贓嫁禍。
是哭天搶地,還是驚慌失措?
然而,暗夜灃全都猜錯了。
面對如此血腥的殺戮,若霜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冷聲道:
「我倒是想啊,可惜,我沒那個本事,否則的話,我第一個要殺的人,便是你。」
「你敢?!」
秦雨柔激動地大吼一聲。
「我為什麼不敢?莫非你覺得,我應該歡歡喜喜將你迎進門?順便將這正妃的位置拱手讓出來?」
若霜冷笑。
燕昊天冷眼旁觀着。
在他看來,兩個女人為他爭風吃醋,便是無上的榮耀。
他努力了這麼久,不就是盼着翎若霜能夠為他爭風吃醋麼?
如今,這一天終於盼到了。
他得靜靜地享受一下,做一個最忠實的旁觀者。
但願這一刻,能夠無限制地延長。
然而,燕昊天的美夢,很快便被打破了。
一個風華絕代的美少年突然間從人群中走出,一雙狹長的鳳眸,仿佛淬了玉一般,說不出的迷人。
「暗夜灃,你沒事!」
若霜一眼便認出了來人,激動地大叫了起來。
這些天,為了尋找暗夜灃,她差點將整個京城給翻過來了。
她的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着,深怕暗夜灃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幸好他沒事。
「我能有什麼事情?眼下,霜兒倒像是遇上麻煩了。」
暗夜灃清絕的臉上一片冰霜,不動聲色地搭上了翎若霜的肩膀。
徹骨的冰寒從肩膀處傳來,若霜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是活人的手嗎?
如此冰寒,他的血液不會凍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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