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叛變>
一年後。
落雁湖邊,一名英武少年光着上身正揮舞着長棍。
棍影如龍,少年在群龍之中飛騰,每一棍出,打爆虛空,可見每一擊的力量都大到了極致。
棍收,少年長長吐出一口氣,自語道:「焚天棍法果然博大精深,可惜練到現在,已經好幾天沒進步了。棍法剛猛之力有餘,前輩所說的『放』已經到了一個瓶頸,我該如何練>
棍法,主剛猛。
可是,過剛易折。
勁力,要能放,還要能收!
這少年自然便是潛修的葉凌天。
這一年來,他天天苦練,千幻指大成,千幻神功也小有成就,本身修為不但恢復了鍊氣期,更是突破到了鍊氣期五層。
收穫最大的焚天棍法剛猛無鑄,如今已經修煉到瓶頸。
&來是到了該離去的時候了。」葉凌天輕聲自語。
落雁湖邊這一塊草地上揮灑了數不盡的汗水,山谷之中存在的百年老藥被葉凌天差不多都吃光了。
少年的手上無數的老繭,蒼老得如同一位歷經歲月的老人,完全不像一個少年的手。
這些都是這一年間苦練出來的結果。
&陽前輩,修煉至今,焚天棍法已經到了瓶頸,在下想要出去歷練了,特來告別。前輩授業之恩,容在下再報,等有時間,在下再回來祭拜您。」
葉凌天雙手合十,拜了幾拜之後,這才收拾準備出谷。
炎陽宮如今化為指環戴在了手上,裏面偌大的空間比一般的儲物戒指大了無數倍。
焚天棍外形不凡,這一年的相處下來,兩者之間心意相通,葉凌天一念動,焚天棍上的龍紋悄然隱去,化作一根普通的長棍。
環顧四周,已經沒什麼要帶走的了。
從穿越到現在已經一年有餘,從最初的不適應到如今一步步修煉回來,這都是自己親身的體驗。
唯有自身強大的實力才能在這片世界裏立足。
前任葉凌天的一切似乎跟自己早已經徹底分離,只是不知道玄元宗里是不是早就忘了葉凌天這號人。
玄元宗,自然是要回去的,但是絕對不是這樣回去,等着吧。
葉凌天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腦海里前任葉凌天殘留的記憶碎片很清晰,那些曾經謀害的人,必須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從地洞之中退了出來,呼吸着外面新鮮的空氣,葉凌天覺得恍若隔世,他竟然在這個神秘的山谷之中待了整整一年!
&得把這個地洞徹底封死,以後有時間再來拜祭火陽尊者。」葉凌天抬起焚天棍,一棍就將整個地洞入口轟塌,做下標記之後這才起身離開。
在山林之中疾行了三天之後,葉凌天才看到一條官道通向遠方。
&於出來了!」葉凌天仰天長嘆。
從被人拋屍荒野,意外穿越復活,到被燎原寨的杜江帶出茂密叢林,遭遇王彪與金老怪的聯手攻擊,這個世界裏似乎每一天都存在着大量的恩怨情仇。
反倒是在山谷之中的這一年多是最安靜的時候。
如今葉凌天積聚了足以自保的實力,他要去尋求屬於自己的天地。
同行的王彪、朱笑都死在了地底空間中,燎原寨不能去了,況且也不知道杜江帶着村民躲到了哪個深山老林里。
&了,那王統領似乎拋了一塊令牌給我。」葉凌天翻出王彪臨死之前拋飛出來的那塊令牌,心想,重回玄元宗需要去臨淵城打探消息,或許可以去看看。
&前面那小子,你是誰?為何擋在官道上?」
葉凌天撐着焚天棍站在官道上構想接下來該怎麼走,就聽到遠處傳來聲音。
抬眼望去,官道那頭來了一行車隊,五六輛車的樣子,見到葉凌天一人一棍橫立當場,似乎不懷好意。
&車!」車隊裏一個聲音驀然響起,從那車隊之中跳下一人,身穿綠袍,朝着葉凌天走來,神色隱隱露出一絲不善。
葉凌天曬然,只顧着衝出暈頭轉向一般的叢林,沒發現自己竟然橫在官道中間,難怪別人緊張,估計誤會是打劫的盜賊了吧。
葉凌天自嘲的一笑,抬腿欲走。
車隊出來的綠袍人以為葉凌天怕了,心有得色,大喝道:「哪裏來的小子,衝撞了車隊就想一走了之?不留下點東西,你當老子這麼好打發?」
葉凌天神色一冷,道:「你待怎樣?」
&樣?」綠袍人冷笑一聲,大聲道:「兄弟們,給我圍起來!」
話音剛落,從那車隊裏一行奔出十來個漢子,都穿着同樣的服飾,顯然是來自一個勢力,緩緩的包圍過來。
綠袍人得意的笑道:「拿出一百兩銀子,今天老子就放了你。要是沒有?嘿嘿,說不得只好揍你一頓了。」
旁邊的十多個漢子一起嘿嘿冷笑。
葉凌天神色平淡,雙眼微微眯起,道:「要錢沒有,要命倒有一條,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來拿。」
&嘴硬,看老子怎麼收拾你!」綠袍人露出一絲猙獰之色,抽出了隨身的道具。
估計都是葉凌天形單影隻,最好欺負。
&三,你幹什麼?不要惹事,趕緊趕路才是要緊。」這時,車隊裏探出一個女子,撩起窗簾,嬌聲道。
&是是,小姐,咱們這就趕路。」李三點頭哈腰的朝着那名女子說了聲。
女子將車上的窗簾放了下來。
李三轉頭惡狠狠的道:「小子,今天算你走運,咱們走!」
十來個漢子應聲而退。
就在這群人走後,從車隊裏走出來一個老者,身穿綢緞衣,顯得有些地位的樣子。
老者來到葉凌天面前,和顏悅色的道:「小兄弟,剛剛手下的人不懂事,驚擾了。小姐讓老夫來問一聲,可是遇到了什麼困難?我們能幫什麼忙?」
老者態度和藹,想起那個小姐的吩咐,素不相識就能做到如此事無巨細,大不簡單。
葉凌天對車隊的印象頓時改觀,說道:「那就多謝小姐美意了,在下將要去臨淵城,麻煩老先生指下路即可。」
老者呵呵一笑,道:「那可真是巧了,咱們正是要回臨淵城。這一路上還有諸多危險,如不嫌棄,小兄弟就跟咱們一起走吧。」
&不好吧?」葉凌天婉拒道。
老者道:「距離臨淵城可還有段距離,出門靠朋友,咱們王家在臨淵城好歹也算是名門大族,小兄弟要是看得上就一起。」
王家?
葉凌天目光一動,話都說到這份上,要是再不識趣,未免寒了人家的心。
猶豫片刻,葉凌天點頭道:「好吧,那就叨擾老先生了。」
老者聞言,呵呵一笑,道:「老朽不過是王家的一個管家,當不得先生一說,你就叫我王伯即可。」
葉凌天點頭道:「好,王伯,在下葉凌天,如此就叨擾了。」
見到葉凌天居然跟着王伯的身影回來,李三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狠狠的剜了一眼葉凌天就轉過頭去,葉凌天自當沒有看到。
王伯領着葉凌天來到小姐車前,低聲道:「小姐,是個過路人,順路過去臨淵城,老朽就自作主張捎帶一路。」
車內一個翠滴滴的聲音道:「王伯自己拿主意就好,沒事咱們就趕緊回去吧。」
王伯行了一禮,帶着葉凌天安排在了最後一輛馬車之中。
等到王伯走遠了,李三悄悄的來到葉凌天車前,威脅道:「小子,你竟敢攀上咱們的車,你這是在找死!」
葉凌天淡淡的一笑,道:「這就不牢你關心了,你還是看好你的路吧。」
李三自然不能拿葉凌天怎麼辦,恨恨的去了。
車隊在官道上緩緩而行,山林寂靜。
葉凌天將焚天棍收入炎陽宮裏,閉目在車上打坐。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夜之中,葉凌天霍然睜開雙眼,車隊似乎停了下來。
&葉凌天警醒的拉開窗簾,就看到李三帶着一眾守衛,懶懶散散的站在四周。
兩邊都是高地,中間是一塊空地,上面已經點亮了篝火。
葉凌天看了看天,也不算太晚,不過傍晚時候,這樣的時間,早早的點起篝火,感覺有些奇怪。
王伯出得車來,招來李三問道:「李三,車隊怎麼停了?小姐不是說了,連夜趕回臨淵城去麼?你們怎麼私自休息?」
李三甩了甩手中的刀,斜睨了一眼王伯,懶散的道:「王伯,兄弟們都累了,就說今晚在這裏安營紮寨休息。」
王伯見到一個護衛都敢如此說話,頓時大怒,道:「大膽,你們不想幹了?竟敢公然違抗小姐的命令。」
李三皺起眉頭,做了個掏耳朵的姿勢,戲謔道:「老傢伙,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試試?」
王伯氣得頭上要冒煙,手腳發顫。
&弟們,這老傢伙說咱們不想幹了,你們說怎麼辦?」李三肆無忌憚的笑道。
&早就不想幹了,幹完這一票,咱們跟着李哥發財去!哈哈哈」旁邊護衛巴結的笑着。
王伯也不是傻子,到現在哪裏還聽不出這群護衛早已經離心叛變。他變色道:「你們…。家主一向對你們不薄,你們為何背叛我王家?」
&我們不薄?去他/媽/的不薄,老子在王家做了十年苦力,王家給了我什麼?給了我什麼?」李三似乎想到了什麼,情緒高亢起來,衝着王伯咆哮道。請記住我們的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