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之上,白髮老者血一雙眼通紅,不斷的分化血影挖地三尺,然而卻始終無果。零點看書www.yibigЕ.com
那個鬼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了。
血一憤怒的咆哮聲響徹四周:「出來,出來!你給我出來!」
整個湖面被生生犁開,水底的通道被封死,所有的渠道都被堵死,他這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那塊典籍之中記載的關鍵之物,就這樣活生生的在自己手中被人劫走。
沒有那塊岩石,宗門千年的謀劃就要功虧一簣。
對他來,更是奇恥大辱。
這一千年以來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侮辱他,當着他的面虎口奪食,在他手中搶奪寶物。
他是誰?
堂堂血魔宗血一,元嬰老怪,出去,聲名赫赫,即便是玄元宗掌教在他面前都不得不謹慎以待,卻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子搶奪了寶物。
出去,簡直笑掉大牙,他血一這輩子的赫赫凶名直接聲名掃地,這叫他如何不怒髮衝冠?
「出來,出來啊!」血一大聲的咆哮着。
「如你所願!」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虛空中,一處細的節陡然撐開,葉凌天的身影霍然出現,傲立當空。
血一猛然轉頭,看清來人,瞳孔一凝,他的身影就在原地消失。
下一刻,一道飆風閃過,只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震響,葉凌天的身影凌空滑了出去。
血一的身影落在葉凌天原先站立之處,神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一字一句的道:「臭子,你終於露面了,這一次,你就是想死都遲了。」
甚至已經無法用言語去形容此刻血一的憤怒,他就是覺得捏死這隻蟲子都算是便宜他了。
遠處,葉凌天凌空站立,搖了搖手臂,放鬆了一下身體。
剛剛迎戰血一這奮力的一擊,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想起當初被他同樣的一擊直接撞得倒飛£∫£∫£∫£∫,m.@.co︾m,生生犁開了一條康莊大道,腹背受傷慘重。
現在看來,進階之後果然實力大增。
葉凌天眼中閃過一絲雀躍之色,戰鬥才是最好的掌握自身實力的方式,以前自己實在太弱了,跟對方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直接被碾壓,毫無反抗之力。
現在麼......呵呵。
葉凌天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譏笑道:「大話誰都會,要我死的人太多了,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現在的他有這個底氣這話。
「讓我想想,你這是第幾次讓我死?第三次,還是第五次?」葉凌天搖搖頭,一本正經的道:「我敬重你是長輩,可是話麼,別那麼沖,人老了,氣大傷身!」
血一聞言,肺都要氣炸了。
這是什麼話?
他瞬間連話的**都沒了,就跟在嘴巴里塞了一坨屎一樣噁心。
「去死吧!血魔拳!」
血一身形一晃,直接從原地消失,然後出現在葉凌天的身前,揮拳奮力一砸。
這一拳的力道帶着一絲絲螺旋氣勁,比之剛剛那一拳威力強了數倍。
漫天血海異象被他凝固在拳頭四周的氣勁之中,威力壓縮到了極致。
這是葉凌天第二次見識血神拳。
然而血一施展的血神拳威力卻是比以前那個血魔宗弟子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
氣勁內斂不代表威力不強,這種隔山打牛造成的傷害遠比浮誇的招式更加強大。
葉凌天的面色難得的凝重起來,體表一圈圈的火焰蒸騰起來。
「虛無之火!」
這是他領悟明字符衍生的一門秘術,無物不焚,正好讓你吃個虧。
全身的虛無之火只是稍微一閃而逝,就全部凝結在雙拳之上。
他也從這血一身上學到了一,凝聚到極致的力量,一破面,產生的傷害是最大的。
這樣起來,葉凌天這一招還挺陰的。
血一看着葉凌天淡定的笑容,隱隱覺得內心有些不安,但是出弓沒有回頭箭。
「殺!」
雙拳對轟!
血神拳爆發,一道道的血炎透過雙拳衝着葉凌天軀體內狂涌。
然而在葉凌天的雙拳之上,瀰漫的虛無之火不斷燃燒,將濃烈的血炎燒得吱吱響。
「這是...虛無之火,你掌控了遺蹟!」血一瞳孔一縮,大驚失色。
「不錯,是我掌控了遺蹟。」葉凌天傲然收拳,一層層的虛無之火圍繞着身軀旋轉,天元遺蹟之中的法則也在保護着他,「知道我掌控了遺蹟,你就該知道你不可能殺死我,你的生死俱在我的掌控之中。」
血一默然,死死的盯着葉凌天的眼睛,苦澀的道:「難怪之前感受到了血四血九的氣息,看來上古遺蹟也落入你的手中了。你倒是好運氣。」
到了現在,血一基本已經知道,所有的謀劃都已經破滅了,連出去都是個問題。
葉凌天淡淡的笑道:「過獎過獎,我倒是對你們的陰謀有些興趣,不如你現在?」
血一目光一轉,神色冰冷的道:「哼,休想!就算你掌控了遺蹟又如何?若是真要拼個你死我活,誰生誰死還不知道呢。」
葉凌天心中一凜,自己是憑藉遺蹟的掌控者身份跟壓制在金丹期境界的血一拼個半斤八兩,但是對方的修為顯然比金丹期更高,或許會是元嬰期老怪?
元嬰期老怪的手段還真是難以揣摩,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賭。
就在這時,他忽然面色一變。
天元遺蹟外。
吳洗劍面色陰沉,煉器峰內門弟子自覺圍成一圈,靜候峰主命令。
遠遠圍觀的各大家族、世家弟子面色微動,這情形看着怎麼有些不善呢,難道遺蹟之中發生了什麼意外?
那些有親人進入遺蹟之中的不禁內心忐忑起來。
不多時,一道身影飄然而至,江東月手擎一杆長槍落在場地中央。
吳洗劍等得不耐煩了,不悅的道:「不就是借個寶貝麼,怎麼去了那麼久?」
江東月嗤笑道:「老傢伙,你當掌教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麼?老夫若不稟明前後,掌教又豈會將這乾坤索羅針借予你?拿着吧!」
伸手一拋,將手中長槍朝着吳洗劍拋過去,也不知他念了幾句什麼,諾大的長槍竟然迎空縮,縮到變成了一根繡花針。
吳洗劍眼中閃過一絲煞氣,伸手一指:「去!」
繡花針呼哨一聲,極為靈動的急速朝着指向之地疾、射。
天元遺蹟已經被眾執事陣法定住,乾坤索羅針直接一針狠狠的扎在天元遺蹟所在的虛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