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殺張寧,徹底滅掉這個命中宿敵,葉凌天輕吁了一口氣。
自從穿越以來,這個名字就像一個夢魘,時時刻刻在提醒他必須奮進,否則就會死!
強烈的危機感一路逼他走到了今天,他甚至沒有時間去看看這個世界的繁華美景,去體驗各處的風土人情。
每一天都是修煉,修煉,修煉,還是修煉......
變強,變強,變強,還是變強。
現在,終於可以鬆一口氣。
這座壓在心頭的大山,徹底垮了。
葉凌天如釋重負。
兩度強行施展火鴉之術,將張寧的神魂徹底吞噬,灰色空間裏瀰漫着張寧不甘的怨念,強大的負面能量令人心驚。
嘎嘎嘎嘎!
一隻只火鴉如同浴火重生,精神抖擻,火紅色的翷羽之上紅芒閃耀。
數以千計的火鴉張嘴噴出一條條精純的火炎,整個灰色空間一顫,似乎擴大了幾分。
&
火鴉之術散去,葉凌天的神魂歸體,他緩緩的睜開雙眼。
對面水中一團血紅色的精血散逸,失去張寧神魂的掌控,眼前這些精血就是精純的能量。
一伸手,體內真元噴出,將所有的精血壓縮、凝聚成一粒拳頭大的精血珠,靜靜的漂浮在身前三尺處。
這可是張寧修道至今全身的精華。
水中不遠處漂浮着一顆儲物戒指,還有一個儲物手鐲。儲物戒指自然是此次內門弟子試練下發的專用戒指,儲物手鐲估計是他的儲物空間。
張寧乃是煉器峰峰主的親傳弟子,這些年在宗門之中素有名氣,想必好東西定然不少。
一想到這裏,葉凌天目光有些火熱起來。
招手將儲物戒指跟儲物手鐲抓來,左右端詳了一下,最後還是丟進了炎陽宮內。
雖然他的確很有衝動現在就打開,看看這些年張寧到底收集了什麼寶物,但是他終究是忍住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
好東西到了手上,難道還怕它跑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個地方好好療傷,還有修煉。
也幸虧他沒有將儲物戒指跟儲物手鐲打開,否則,外界恐怕就會看到他排名暴增,他的嫌疑就會更加明確了。
這一戰,他損耗極大,但是收穫也極大。
焚天化為一道符文再度附着在手臂之上,葉凌天能夠感受到它的雀躍。
縱身向下,靠近陣盤的位置,王均瑤擔憂的盯着上面,直到他的身影出現在眼前這才露出絕美笑顏。
收了陣盤,抱了抱王均瑤,葉凌天柔聲安慰道:「沒事了,我這不是沒事了麼。」
王均瑤撇了撇嘴,道:「我就是擔心你。」
忽然,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葉凌天身後,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葉凌天霍然轉身,他還以為有什麼敵人,然而什麼都沒有。
&麼了?」他疑惑的問,不理解為什麼王均瑤有那種表情。
王均瑤喃喃道:「我看到無窮無盡的氣運在向你聚集,在你背後凝聚成一尊高大的虛影...的眼睛...不到他的面孔。」
漸漸的,她露出痛苦的神色,顯然這樣長時間的注視對她的負擔極大。
片刻之後,王均瑤雙眼通紅,緊緊的閉上了雙眼。
水中看不到她淚流滿面,但是葉凌天猜測她肯定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能看就不要看了,不要勉強。」葉凌天有些心疼的攬住她的小蠻腰。
王均瑤點點頭,輕輕的倚靠在他的肩膀之上,輕聲在耳畔說道:「凌天哥哥,你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守住本心,好不好?」
&怎麼了?」葉凌天覺得詫異,王均瑤她究竟看到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說?
他知道天運宗的神奇,能夠探寶,能夠看穿氣運,如此未嘗不能看透別人的命運。
只是,她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難道不久的將來我會迷失本心麼?
&答應我好不好?」王均瑤雖然雙目緊閉,語氣帶着堅定,不屈不撓。
&好好,我答應你,一定謹守本心,不讓任何的邪魔歪道侵蝕本心,這你總放心了吧。」葉凌天指天發誓。
&王均瑤這才放下心來,輕輕的點了點頭,歪倒在他的肩膀之上。
&到底看到了什麼?」內心好奇,葉凌天試探性的問了問,卻發現王均瑤居然就這樣昏睡了過去。
看來剛剛這巧合的一瞥,給她帶來了極大的負擔。
想了想,葉凌天嗖的一聲憑空消失,卻是帶着王均瑤回到了炎陽宮內。
一粒黑色石子在水中緩緩的下沉,下沉,下沉。
水底無限幽深,這粒石子就這樣一直下沉,最後才落到了潭底。
炎陽宮內,葉凌天將王均瑤平放,把了把脈,確定只是昏睡這才放下心來。
自己吞了幾粒恢復類丹藥,葉凌天才開始盤膝打坐,開始修煉。
這一戰,棋逢對手。
張寧的實力的確強悍,若非葉凌天捨命以傷換傷,轟破了對方的**,再以火鴉之術二次傷害,強行將張寧神魂拖入幻境之中吞噬磨滅,勝負結果還難以預料。
單單憑藉張寧能夠懾服血魔宗功法,化魔功為己用的強大實力,葉凌天還真沒有太大把握一定就能斬滅。
張寧氣運驚人,一生奇遇不斷,身為煉器峰峰主親傳,一手萬劍術出神入化,加之修煉有神奇的**功法,竟然能與二轉金身對拼個半斤八兩,可見此等功法定然神奇不凡。
若是葉凌天不是神魂進階金丹期,以略強幾分的神魂優勢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這麼死磕,他未必能贏下這場生死之戰。
這一戰,收穫頗多,在術法、功法的對敵、技巧、設伏,還有對敵人的周旋上,都積累了許多經驗。
這樣的對手不好找,這樣的經驗也非常難得。
一個時辰後,全身恢復到最強狀態,葉凌天這才睜開眼,看着身旁昏睡的睡美人。
她的神態是那麼安詳,膚若凝脂,吹彈可破,哪怕睡夢中依然那麼美麗,美得不可方物。
葉凌天內心一股野望在慢慢升騰,如同燎原的野火在燃燒。
他輕輕的伏低,近距離的打量着她。
那微微蹙起的娥眉,是又想到什麼難過的事情了麼?
腦海中回想起剛剛王均瑤震驚的表情,一個疑惑在內心深深的掩埋:「她到底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