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arget="_blank">http://www.piaotia.com">飄天文學 上杉信田上前,一拳打了過去,田中雄信頓時鼻血直流。
田中依子尖叫了一聲。
「閉嘴!」上杉信田狠狠地瞪了田中依子一眼,轉過來盯着田中雄信:「聽和子組長慢慢跟你說。」
莊田和子繼續說道:「使用這樣的電鍵發報,要用手來回地撥拉這塊鋼片,這樣就可以發出莫爾斯訊號。雖然這種發報手法操作難度非常大,但田中組長你,卻把它駕馭得非常嫻熟,並且發報速度非常快,訊號卻又飄忽不定,一般的偵聽者很難抄收。」
田中雄信見被莊田和子說中了要害,連忙解釋着道:「和子組長,你說得沒錯,這就是一把撥拉電鍵,因為我對它很感興趣,所以就一直留在身邊,但我從來沒有用它發過任何電報。」
「撒謊!」莊田和子步步緊逼:「雖然你用這把電鍵發報的時候,訊號的長短、間隔和你用普通電鍵發報區別非常大,甚至是截然相反,但還是有規律可循的。就像一個左撇子,無論他是拿一雙筷子,還是拿一把刀,他都會用左手一樣。」
「和子組長你高抬我了。」田中雄信作委屈狀。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曾經用這把電鍵和一部電台聯絡過兩次。因為通訊時間非常短,所以我們無法迅速測定那部電台的方位。但從那部電台呼號和發報手法以及聯絡程序的特點來看,我可以斷定,其中的一部電台就在東京。」
荒井順淳冷冷地看着田中雄信:「田中雄信,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您要不相信,儘管可以審訊我!」
荒井順淳擺擺手,上杉信田馬上領會,吩咐憲兵將田中雄信就地按倒,五花大綁,吊在了房樑上。
坐到餐桌前。荒井順淳一邊有滋有味地吃着田中和子準備的早餐,一邊問田中雄信:「那部電台在哪兒?」
「我不知道。」
「火鳳凰呢?我知道你們在東京有個負責人叫火鳳凰!」
「他這人行蹤不定。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他在哪兒。」
「『毀滅』計劃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計劃?」
「我不清楚。」
「這些你都不知道。那你就說說你自己吧!說說你如何以進入了憲兵隊,你的真正身份又是什麼?」
「我沒什麼好說的。你一槍打死我好了。」
「死對你來說簡直就是奢望。我現在要給你的。不是殺死你,而是一個比死還可怕、比死還痛苦、比死還恐怖的事情。」
荒井順淳擺了擺手,兩名憲兵將田中依子架到了繩索跟前。
依子痛苦地喊道:「放開我,放開我,雄信,雄信......」
田中雄信在半空中憤怒地喊道:「荒井順淳,放開我的女人!!」
荒井順淳笑了一下。
「你有本事就沖我來。」田中雄信怒不可竭。
「噓!遊戲開始了。」荒井順淳揮揮手。
憲兵猛拉繩索,田中雄信幾乎頂到了房頂。憲兵又將另一端繩索打結,套在了田中依子的脖子上。兩名憲兵攥緊田中依子頭上的繩索。等着荒井順淳的命令。
「荒井順淳,你放開她,你放開她!」田中雄信怒目而視。
「放開可以。在你說出一切後,我會放了她的,嗯?可以揭開謎底了嗎?或者,給我一個地址或者一個人的名字。」荒井順淳期待地看着田中雄信。
田中雄信不語!
荒井順淳故意調戲:「哪怕你隨便編一個名字和地址......」
田中雄信依舊沉默。荒井順淳一拍桌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個憲兵將田中依子脖子上的繩索勒得更緊了。田中依子雙腳亂蹬,痛苦地掙扎着,說不出話來。
荒井順淳冷笑道:「兩條命,一個是你至愛至親的妻子,一個是你從未謀面的親生骨肉,現在,他們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裏。說出一切,母子平安;繼續沉默,全家都得死。」
田中雄信怒罵道:「荒井順淳,你這個禽獸,你早晚得下地獄!」
「好啊!我相信我會下地獄,但我得送你們先去。對了,到了地獄別忘給我發封電報,報個平安。」荒井順淳一陣兒狂笑過後,面露猙獰,大手一揮。
兩名憲兵把田中依子也吊了起來,一個憲兵手裏舉着刀,正準備砍斷吊着田中依子的繩索。
「荒井順淳,你是禽獸!」田中雄信吼叫着。
荒井順淳給憲兵使了一個眼色,憲兵一松繩索,田中雄信從空中降了下來。
荒井順淳走到田中雄信跟前,左右開弓,扇了田中雄信兩個耳光:「禽獸不如的應該是你,明明是你親手殺死他們,一個楚楚可憐的女人和一個沒有出世的孩子。」
青鳥三末被荒井順淳這一邪惡的逼供方法震撼了。
田中雄信看着垂死掙扎的田中依子,終於崩潰了:「放了她,我說,我說......」
憲兵放下繩索,田中依子倒在了地上。田中雄信爬到田中依子身邊,扶起昏厥的田中依子,痛苦地喊着:「依子......依子......」
田中依子慢慢睜開眼睛,氣若遊絲:「雄信,我死了嗎?」
田中雄信搖頭:「別說傻話,你沒死,你沒死,你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田中雄信將田中依子緊緊抱在懷中。
荒井順淳看了田中依子一眼,吩咐憲兵把田中依子弄到床上去,然後提起一把椅子,放在跪在地上的田中雄信跟前,坐了下來,一臉得意的神情:「我們開始吧!」
田中雄信剛要起身,被荒井順淳抬腳擋住了:「說吧!」
田中雄信猶豫着,一副驚恐的表情。
牆角處的青鳥三末痛心疾首,看着田中雄信即將蛻變成真正的叛徒,預感到巨大危險正在一步步逼近。於是,他慢慢打開了手槍上的保險。
荒井順淳冷笑一聲:「不想說了是嗎?沒關係,不說可以,我的這些弟兄不嫌麻煩!」
兩名憲兵又抖了抖手裏的繩索。
「我說。我說......」
「『毀滅』計劃是怎麼一回事兒?」
「『毀滅』計劃......」
青鳥三末雙眉緊鎖,手裏的槍抖了一下。緩緩抬起。
「我真的不清楚。我早說過了。『毀滅』計劃是中國的軍統方面秘密制定的,只有少數諜報人員知道......」
「那東京的另外一部電台在哪兒?」
「司令官。我和那部電台只聯絡過兩次。最後一次通訊的時候,負責那部電台的『風鈴』對我說,要和我終止一切聯絡。」
「還能和他聯繫上嗎?」
田中雄信搖了搖頭:「不能。」
荒井順淳繼續追問:「『風鈴』是他的代號?」
田中雄信點了點頭。
「那你的代號是什麼?」
「大雁。」
「東京的間諜除了你們兩個,還有誰?」
田中雄信猶豫起來。荒井順淳厲聲喝道:「說不說?」
田中雄信支吾着說道:「除了,除了我們兩個之外,我還知道三個,但我只知道代號,沒見過人,因為我們這些人和上線都是單線聯絡的。」
「還有誰?」
「其中一個叫『牧童』。他已經被你們打死了。」
「另外兩個人代號是什麼?」
「一個代號叫『鐵牛』,另一個代號叫『候鳥』。」
「他們的上線是誰?」
「火鳳凰。」
「你們這些人都是『毀滅』計劃的執行者?」
「是的,但每個人的任務都不同。」
「你的任務是什麼?」
「我,我的任務是將情報傳遞給你們憲兵隊」
上杉信田走過去,用槍對準了田中雄信的頭。荒井順淳瞪了上杉信田一眼:「把槍放下!」
上杉信田憤憤地說:「司令官閣下,這個王八蛋把咱們耍了,弄死他算了。」
荒井順淳又是一陣冷笑:「人都有犯錯的時候,改了就好嘛!你說是不是?我的田中組長。」
田中雄信誠惶誠恐:「司令官閣下說得是,說得是!」
青鳥三末收起槍,眼裏滿是怒火。
荒井順淳站起來,四下掃了一眼屋子:「這個地方你不能再住下去了,給他換一個寬敞點的大房子。」
上杉信田立即答道:「是!」
荒井順淳扶起田中雄信,拍拍他的肩膀:「雄信,你收拾一下,準備下午搬家;另外,依子現在有孕在身,你要照顧好她。」
田中雄信彎腰,恭順地說:「是!」
荒井順淳看了看眾憲兵,吩咐道:「上杉信田留下,其他人回站里。」
荒井順淳一揮手,率憲兵們離去。
心有餘悸的田中雄信走到田中依子跟前,握着田中依子的手。
田中依子很牽掛:「雄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田中雄信苦笑着:「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是軍統的叛徒,憲兵隊的階下囚。」
田中依子傷感地說:「這提心弔膽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田中雄信搖頭,悽慘地笑笑:「沒有頭兒,噩夢剛剛開始。」
上杉信田帶着田中雄信、田中依子來到冰雨巷一所密宅。上杉信田抬腿踹了一腳,沉重的木門「吱呀」一聲開了,田中雄信扶着田中依子走進院落。
只看見這院內一片的蕭索,斑駁的牆壁,鏽蝕的門鎖,處處透着令人不忍卒睹的淒涼。
田中雄信看着面前,忍不住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