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聞言,陰測測的看着她,微微眯眼,「找個更好的?什麼鬼?」
這女人果然是要上天!
當着他的面如此挑釁撩撥也就算了,還想要找個更好的,果然是想要氣他。
佯裝無辜,「誰知道呢!」
墨琛看着她那奸計得逞的樣子,也不再糾結了,而是很正經的說道,「你······這裙子,丑,換一件!」
歐雅蘭揚眉,貌似真的聽進去了,「是麼?哎呀,那我明天直接穿比基尼走秀的了,黛茜這次特別小氣,就給我準備了這件,雖然丑吧,但是,天氣那麼熱,穿着也涼快!」
說完,還掀了一下裙擺,由於開叉,一掀兩條長大腿都已經盡顯在外,都快瞅到大腿根部了,這讓那邊看着的墨琛,眼神一暗。
果然,故意來其他來着。
得好好修理一下才行,不然,都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那一副啥都不懂的小模樣,讓墨琛哭笑不得,微微扶額,眉頭緊鎖,「說說吧,你要我幹嘛?」
倒騰這事,不就是有預謀的嘛。
歐雅蘭這才眉梢一翹,一副我是為你好的樣子,煞有其事的說,「能幹嘛,你自己說想我的,解一解你的相思之苦,我是不是很貼心?」
她是聽說他想她來着,真的是·····
墨琛聞言。微微眯眼,重複幾個關鍵字,「解相思之苦?」
「嗯啊!」
男人低低一笑,很領情,「真貼心!」
貼心的不得了。
女人略微得意,「撿到寶了吧!」
「嗯,無價之寶!」
······
東拉西扯,聊了許久,直到黛茜敲門,她才和墨琛道別,合上電腦。
「進來!」
門開,黛茜不如,帶着調侃,「關着門,我還以為你倆在隔着屏幕舔屏,都不敢自己推門進來,哎,這世風日下······」
歐雅蘭把助理支出去,據說,是和誰打着電話的,那是誰,黛茜也猜到了,一陣扶額,這是虐單身狗的節奏,等了又等,這廝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急,她可急着呢。
歐雅蘭臉一黑,無語的看着黛茜,舔屏?真敢想!
不愧是設計師,這想像能力就是不一樣,然而,她也是設計師啊,為啥就想不出來呢?
黛茜腦子果然腐了腐了!
嫌棄,「死一邊去,什麼思維!」
黛茜嘟嘟嘴,翻翻白眼,「正常人的思維,你們z國有句話,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說你啊,都來了兩天了,這麼一算,你倆一年多沒見了,你就不怕他思念成災?」
歐雅蘭聞言,緩緩湊近黛茜,彎唇一笑,「那你知不知道?有句話也說,只要在心裏,不管走到哪裏,都在身邊,所以,就算我離開了,他記得我,我就一直陪在他身邊!」說完,話風一轉,「不過,你現在也不懂,等你談戀愛了估計就懂了!」
這下子好了,黛茜就不高興了,臉都黑了。
「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只是不打算結婚而已!
她不喜歡婚姻,更不喜歡束縛,愛情這種東西,自由最好,她今年和歐雅蘭一樣大,其實,他很不理解,當年才年僅二十歲,那樣的艱苦,究竟是什麼,支撐着她生下一個孩子。
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
「是麼?」她不信!
黛茜眨眨眼,隨後,小雞啄米!
歐雅蘭瞭然,中肯的說,「你男朋友比較倒霉!」
這下子,黛西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天殺的,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歐雅蘭瞅着她那黑湫湫的臉色,心裏一陣樂,言歸正傳,「行啦,你不是前面忙麼?過來幹什麼?」
黛茜也不打算開玩笑了,輕笑道,「來看看你的上身效果,不行再改,大不了連夜趕出來,怎麼樣?喜歡麼?」
說完,打量着歐雅蘭,一身黑哦色長裙,性感嫵媚,黑色的裙子,襯托着皮膚的滑嫩,看起來,凹凸有致,本來就是為她量身定製的,自然是合身才行。
因為她的衣服黛茜全程管着,無論是設計款式,做工選材,還是最後的審核,都是黛茜負責,所以,這個世界上,估計,連墨琛都沒有黛西更加了解歐雅蘭身上的每一寸多大。
歐雅蘭聞言,給出意見,「這色彩嘛,倒是可以,你知道的我喜歡黑色,看起來比較嚇人,但是,嘖嘖,要不是我身材好的不得了,你覺得我這腰能塞進去麼?」
黛茜果然是一點空間都不留,估計,再大一些的肚子,穿起來都不好看了。
黛茜這個人壞毛病就比較多,她手下設計的衣服,絕對不會有半點的瑕疵,所以,m·dicy才會引領時尚潮流,在歐美銷量一路飆升,造成了她這個鬼才設計師現如今在服裝界的大名。
在歐美時裝界,無人不知道,她的名聲。
一個要求苛刻,且設計大膽的女人。
黛茜咂咂嘴,「廢話,我都是一分一毫按照你的這根細腰設計的,要是偏了,豈不是我的失誤,不過看起來不錯,明天的走秀,一定可以迷倒萬千帥哥,妞,你艷福可不淺!」
說完,還一副登徒浪子一樣,摟着歐雅蘭的腰肢,一副風流的樣子。
歐雅蘭聞言,默默的加一句,「······艷福過後,估計就得是修理了!」
估計明天如果真的這樣走出去,下次見面,她得被一陣修理,男人修理女人的方法,也就那點,出了那檔子事,估計也沒轍。
給墨琛那臉黑成鍋底的樣子,估計被自己撩撥得不輕,不知道是不是現在還在氣着,看來,這段時間,她得各種忙才行。等回國,就給琳琳放假,嘿嘿!
她工作那麼忙,估計就沒時間去被修理了。
就這樣!
黛茜看着她那臉上的不自然,忍不住嘲笑,「喲呵,瞧這臉紅的,來來來,跟我說說!」
那一臉你懂的的猥瑣表情,讓歐雅蘭有些自問看不懂,「說什麼?」
暗色的眸子一瞪,「廢話,當然是你家那位活怎麼樣!」
說得很含蓄,真的已經很含蓄了!
歐雅蘭聞言,臉色頓時一片羞赧,看着黛茜,陰惻惻地瞪着,黛茜花枝招展的笑臉,那一臉猥瑣的樣子,擠出一個字,「滾!」
還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簡直是沒三觀!
······
第二天,發佈會及其熱鬧,來自於各大媒體的記者和攝影師,都紛紛聚集在發佈會現場,是在黛西工作的地方樓下的秀場。
一個空間將近五千平米的大秀場。
已經搭建好了t台,台下聚集了來自於歐洲各界有名人士,數百個國際上優選的模特,攝影直接連接到o&d國際在全球所有分公司和產業的視頻,現場觀摩這場時尚界矚目的走秀。
儘管不像各大時裝周那樣備受追捧,但是,場面與之不相上下,這幾年,步步崛起的m·dicy已經是時尚界的佼佼者,往年每次舉辦,都沒有今年這樣大肆宣傳,但是,今年的是o&d國際與眾不同的一年,各種事情,讓這個企業備受矚目,旗下的服裝品牌那發佈會,自然是空前熱鬧。
就連m國紐約的時代廣場大屏幕上,都直播着這場走秀。
上午十點,秀場已經人山人海。
黛茜正在各種忙亂,因為管的事比較多,她手下有十多個助理秘書,都被各種事情干擾,整個巴黎m·dicy的設計師都聚在這裏。
少說,整個m·dicy的設計師,就有無數個,巴黎的,都有上百個,且都是資深設計師,這個設計團隊,非常完美。
各大媒體的鎂光燈不停的閃着,拍攝着t台上的一幕幕。
一大早,黎靜和的飛機就抵達了,來看看這場秀,因為據說歐雅蘭上台,她們自然來了,結果,歐雅琳就很悲催的,被留下了。
首先登場的,是歐美風格時尚的秋裝,因為已經是夏季的尾巴,即將進入秋季。
還有晚禮服秀場作為落幕。
t台兩邊,早已人山人海,鎂光燈一直不曾停下來過。
前列坐着m·dicy旗下的設計師團隊,和時尚界來觀場的人,就連o&d國際旗下兩個高層ceo都來捧場,黛茜站在台尾,看着台上一個個穿着她設計的衣服走秀,面色卻有些淡漠。
這就是工作的她,認真,且從不將就。
黎靜和就坐在她的旁邊,時不時的探討着上面的設計如何。
半透視裝,大膽的設計和嘗試,讓秀場有些沸騰。
黎靜看了一會兒,便站起來,走出席位。
後台,異常的忙亂,換裝,換妝,上百位化妝師和造型師都在給模特打理,化妝師很大,分為十多個大的化妝間,掛滿了衣裙。
有一間在盡頭的化妝間,從始至終,就沒有打開過門。
也無人敢開門,剛剛除了黛茜的秘書進去過,就沒人進去過,秘書交代,不要進去那裏。
化妝間,歐雅蘭坐在那裏,緩緩塗着口紅。
艷麗勾魂,臉上的妝容,配上身上的裙子,性感女神大大的有,甚至,艷壓群芳的節奏。
長髮披肩,香肩誘人,凝脂玉膚,在黑色的布料包裹着,有些若隱若現,欲拒還迎的錯覺,再加上臉上盡顯嫵媚的妝容,非但不艷俗,反而魅惑勾魂。
身邊沒有化妝師,也沒有造型師,但是,她卻把自己收拾的一絲不苟。
展顏一笑,朱顏紅唇,明眸皓齒。
她放下口紅,拿起旁邊的手機開始聊天模式。
和墨琛聊天。
昨晚一個晚上,信息沒回,手機關機,現在不知道開機沒有,竟然關機,膽子肥了。
—快點回信息啊喂!
沒回!
歐雅蘭眉頭皺了皺,打了電話過去,還是顯示關機,丫的,死哪去了。
不會是昨天被自己撩撥,所以,找情人去了吧,嚯嚯嚯,這男人,說好的只愛她一個······
黎靜推門進來,就看到鏡子裏面,某個女人一副內分泌失調的樣子,想都知道她在幹嘛,黎靜嘴角一抽。
門被推開,她自然是聽到聲音了,抬頭瞄了一眼,繼續埋頭敲屏幕,又發了個信息給墨琛。
黎靜來幹嘛······
—混蛋,哪裏撩妹去了······
發完信息,直接把手機一甩,啪嗒的一聲就丟在化妝枱上,了。
黎靜無奈一笑,抱着熊,緩緩走來,那語氣,那幸災樂禍,「喲喲喲,誰招惹你了?瞧這脾氣,好像你男人偷情去了一樣······」
話沒說完,就看到某個女人轉過來一副哀怨的眼神,黎靜一副好像很驚訝的樣子,「不會吧,難道我說對了?嘖嘖嘖,瞧你這風華絕代的樣子,你家男人竟然還去偷情······」
歐雅蘭揚眉,「你來幹嘛來着?外面走秀不好看?」
進來膈應她,這死女人!
黎靜淡淡一笑,「我是來看你的,那些人,我自然不喜歡看,不過你這身······你不怕被那個男人把你撕了,嘖嘖,這性感的,真可惜我不是男人!」
是啊,真可惜,她不是男人,不然,可能也抵擋不住這個女人的魅力。
上面勉強是刻意看的,畢竟,胸能擋住就好了,關鍵是,那背上的毫無遮擋和下面的開叉,雖然歐美這樣的並沒什麼,但是,畢竟,對於自小受東方文化薰陶的她們,確實扛不住黛茜的折騰。
黛茜是個大膽豪邁的女人,受西方文化薰陶。
哎。
歐雅蘭瞅了一眼黎靜那氣人的眼神,撩裙,自顧自得道,「這樣也挺好,這麼好的身材,不秀一下我都老了!」
她現在都二十七歲,快二十八了,奔三的年紀,唉!
歲月一去不復返!
黎靜嘴一抽,忍不住碎了一口,「老你妹!」
······
已經連續了半個小時的秀場即將落幕,所有模特都在循環全部一起亮相。
突然,燈光一暗,一束燈光在這黑暗中極為清晰,更為震懾人心的,是在燈晃下,站着的女人那裏。
隨後,燈光乍亮,歐雅蘭款款走來,手上拿着一個黑色皮包,曼妙的身姿緩緩走過t台,一步一步,性感嫵媚。
當目光觸及台上的人時,台下一陣沸騰。
竟然是她!
歐雅蘭!
沒想到竟然會是她,一場子公司旗下的服裝發佈會她竟然親自登台。
要知道,她和那些藝人模特可不是一個檔次的,竟然為旗下的服裝品牌走秀。
鎂光燈瘋狂的在她的身上閃耀,奪目,攝人。
一件其實不算很驚人的晚禮服,在她的身上,幾乎就像暗夜歸來的女王般,令人敬畏,使人着迷。
好美!
不僅台下轟動,就連之前就已經看過歐雅蘭試裝的黛茜都為之驚艷。
在後台的試穿,終究比不上t台的效果,所以,這樣的她,更加的奪目。
惡而與此同時,站在t台入口處,看着台上穿着盛裝緩緩挪步走在那裏的歐雅蘭,他頓覺驚艷。
她的美,讓他瘋狂,還好沒錯過這樣的一幕,真好。
不知道,她看到自己會不會很驚喜。
可是,看到她身上的那件衣服,怎麼那麼刺眼?
穿成這樣,不冷麼?
不覺得冷麼?
墨先生很糾結,特別是,現場那些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好像覬覦着他心底的寶貝,讓他有些糾結。
炙熱的眼神,看着台上的女人。
墨琛糾結之餘,嘴角微微彎起,她就該這樣光彩奪目,得到最好的,只可惜,這些年,他沒有陪在她身邊。
歐雅蘭其實第一次走秀,他如今的身份,早已不需要拋頭露面來成就什麼,這次答應黛茜,也只是因為興趣。
現場的那些目光和驚艷的聲音她聽的清清楚楚面色淡漠的走着最美的步伐,突然,一道炙熱的目光,讓她愣神,她朝那道目光的方向看去,雖然有些遠,人也多,但是,她好像,看到了墨琛。
看不清臉,看不清人,但是,卻能感覺得到,那道目光,一直在看着自己,炙熱,且深情。
她輕微的一頓,隨後,腳步依舊,彎唇一笑,站在台上盡頭,擺出一個很適合她這身造型的poss,更是對着暗不見影,目光依舊的方向,展顏一笑,隨後,轉身·····
現場一陣興奮,黛茜和對視一笑,效果不錯。
黎靜站在人群里,也是很開心。
歐雅蘭拖着長長的裙擺,曼妙的身姿,緩緩往回走,在t台交匯處,回眸一笑。
墨琛看着她隱沒於後台,他也轉身,隱沒於人群,帶着絲絲笑意,轉身離開。
不出十分鐘,歐雅蘭親自參加o&d旗下服裝品牌m·dicy的本季度走秀,並且,她的照片很快就在國際各大媒體刊登出來,並且,站在t台的那一個姿勢,很快定格在所有o&d旗下所有分公司及其產業的電子屏上面。
然而,發佈會一結束,她就不見人影了。
因為······
酒店的門被粗暴的踢開,一進門,男人迅速把女人頂在門板上,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隨後,還不等女人反應過來,男人的吻襲來,徹底堵住了她想要說的話。
歐雅蘭極其的不高興。
丫的,一出後台,他就直接把她擄上車,車上一直不說話,然後,她也跟着安靜,然而,一下車,上來,他好像特別急,像是趕命似的,拉着她很快上來了,她還沒喘氣,他就······
混蛋!
「唔······」女人很抵抗,想要把他推開,結果,還是敵不過男人得勁兒,被他死死的禁錮在懷裏。
吻得很霸道,讓她隱隱窒息,甚至,唇齒相依,霸佔了她的呼吸道,剛剛上來本就因為跑的太快,所以,氣喘吁吁,這丫的有完沒完,她根本就招架不住,簡直就是······禽獸!
腰間盤旋着男人的手。
而且,隱隱有着要往上扣的家走。
怒!
一個發狠,男人終於放開她了,之間,兩人的嘴唇上,都染上了絲絲血痕。
她咬了他。
墨琛低着頭看着她,倒是沒擦去他嘴角的血跡,而是伸手,為她輕輕地擦拭染在她唇上的,她的血。
眼神,從不曾離開她。
女人看着他唇上染出的血跡,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虛,隨後,男人為她擦拭學籍的時候,她就很理直氣壯了,「墨琛,你丫的抽什麼風啊,真不知道會憋死我的!」
還沒喘過氣來,就這樣不要命的接吻,估計她活了這麼多年,真有可能一朝忍不住憋死。
墨琛聞言,嘴角微扯,緩緩湊近她,輕觸她的鼻尖,幽幽喟嘆,「我怎麼捨得。憋死你?」
男人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絲絲曖昧,點點撩撥。
歐雅蘭臉一黑,揮開他的手,抬眸擰眉看着他,「你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事先沒告訴我?」
害得她,像個傻子一樣發信息打電話,甚至還想他了·····
男人聞言,附在她耳邊,輕聲呢喃,「你這樣盛情邀請我,我若不來,豈不是有負美人約?」
邀請?
歐雅蘭挑挑眉,「我什麼時候······」
男人的手,已經附在她的胸口,意思很明確。
你昨天那樣的邀請,我怎麼可以不來······
歐雅蘭那個悔恨啊!
「我那不是邀請,你······」
話沒說完,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可我想你了,不請自來!」
聞言,心如灌蜜。
窩心!
未反應過來,男人的吻再次襲來,霸道,卻溫柔,衝動,卻隱忍······
直到,她擁住他的脖子回應,所有的隱忍,全部淪陷!
一日,纏綿!
久久不曾停歇。
夜幕降臨,夜色下的巴黎,古典,且浪漫。
室內瀰漫着絲絲激情過後的淫
靡味道,燈光略顯昏暗,米黃色的燈光,可以看得出,室內的混亂,地上一片狼藉。
墨琛半躺靠着大床的床頭,裸露的胸膛,肉眼可見的八塊腹肌,不過,本來健壯的身板,竟然有幾道指痕,並且,還有些血印。
臂彎中女人呼吸淺穩,睡得安詳。
他的手裏,拿着手機,看着上面的來電提醒和十幾條信息,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很愉悅。
微微側目,看着旁邊靜靜睡着的女人,只覺歲月靜好,人生這樣,挺好。
打開拍照功能,對着女人靜謐的睡顏,拍了張照。
很美。
歐雅蘭醒來,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多,是被餓醒的。
他就早餐吃了點東西,然後還沒吃中午飯,就被墨琛拉來這裏,奮戰了那麼久,十二點就被餓醒了。
然後,兩人都出門去,吃飯!
去的是一家很浪漫的西餐廳,即使是午夜,也還在營業中,一些愛車,歐雅蘭再次險些栽倒。
因為腿根太酸了。
墨琛很有經驗的把人扶着,輕聲道,「我抱着你!」
歐雅蘭瞪他,「不要!」
要不是他不顧自己的哀求折騰了那麼久,她至於連路都走不穩麼?
混蛋!
墨琛摸摸鼻子,「下次注意!」
怒意再次升級,「你還下次?都多少次了!每次都說話不算數,信你才怪!」
都幾次了,每次都那麼不知覓足的折騰她,估計,那天縱慾過度英年早逝都不知道。
雖然,她也很舒服······
被自己媳婦如此不信任,墨琛很受傷,摸摸鼻子,「這次絕對是真的!」
不是他想要折騰啊,而是,在面對自己想要的女人之時,所有的克制和理智都會潰敗,這種不戰既敗的戰爭,沒有多少男人能夠贏得了。
他是個禁慾男人,除了她,沒有第二個女人,這麼多年,沒有她在身邊,他也不曾如此的衝動過,她回來後,他就被擊敗了。
為她瘋狂熱情,仿佛成了一種信仰。
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女人聞言翻翻白眼,也不再鬱悶,「走啦!」
說完,忍着不適緩緩走向不遠處的餐廳。
突然一個懸空,歐雅蘭尚未反應,人就已經落到了墨琛懷裏。
她一羞赧,連忙推搡着墨琛,「快放我下來!」
巴黎是個夜都,即使午夜,大街上,還是有人路過,雖然開放,可是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墨先生回答的順溜,「等走到的時候,都關門了!」
說完,不容置喙,直接大步走向不遠處的餐廳。
歐雅蘭磨牙,餐廳就在眼前,什麼關門,關你妹!
但是,有人代步,她就勉為其難了。
而且,這懷抱,真心溫暖。
一進門,就有兩個法國妞服務員上來問要什惡魔,點了兩份法國牛排,再要兩杯紅酒,就完了。
餐廳氛圍很溫馨,放着悠揚的小提琴曲子,有些古典的感覺,餐廳有幾個人,正在用餐,環境不錯,看起來挺高檔。
歐雅蘭墨琛,挑挑眉,「你在巴黎待多久才走?」
墨琛聞言,微微一頓,溫聲道,「你什麼時候離開我就什麼時候離開!」
他是專門來找她的。
歐雅蘭挑挑眉,很不客氣的問,「墨家破產了?你到處走!」
這麼大的家業,這廝就這樣撒手不管,確實······有些不太對勁。
墨琛聞言,極其無語,低聲道,「等你離開巴黎,我就回一趟墨島,所以,這次來,只是單純的想你了!」
他決定回去。
歐雅蘭微微一頓,有些錯愕,「你要回去?去做什麼?」
「開家族會議!」
歐雅蘭有些疑惑,「怎麼,墨家亂了?所以,要回去開會麼?」
「當然不是!」墨琛低低一笑,隨後,笑容一斂,「我已經七年,沒有回去過了!」
七年,敏感的數字,歐雅蘭車沒摸了。
七年,就是她出事後,墨琛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麼?
在瀾園沒有離開過······
忍不住,還是問道,「那這次為什麼要回去?因為我活着,所以,你沒有心理壓力了麼?」
這麼多年,都不願意回去,她回來了,所以他要回去,是這樣麼?
墨琛聞言,有些沉思,半響,在她的期待中,他緩緩開口,「因為你活着,我不想,再失去你!」
因為不想失去,所以,才要擁有更多,才要讓自己更加強大。
不然,我拿什麼,來挽留你。
歐雅蘭問經驗,眉梢低斂,輕聲道,「墨琛,其實,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我已經不是需要躲在你的羽翼下才能活着的人,我能保護好我自己,也能為我自己報仇,所以,如果是為了我,別回去!」
她不想,墨琛因為愧疚,而退讓。
墨琛聞言,淡淡一笑,沉聲道,「即使你不需要,我卻不能不準備,瀾瀾,我知道,你已經具備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但是,我只想讓你知道,你的歸屬,還有我!」
他不想,再像當年一樣,在最關鍵的時候,永遠沒有能力站在她的身邊。
永遠,都給不了她想要的依靠。
聞言,寂靜。
她的歸屬,這些年,一直都是北美那個地方,因為,那是她無處可去的時候,唯一一個願意收納她的地方。
可是,他的身邊,她也想要。
很快,服務員端上來兩份牛排和紅酒。
兩人都安安靜靜的吃完東西,就結賬離開了,倒是沒回去,而是走在大街上。
十指相扣,緩緩走在人已經不多的街道上,路燈將二人的身影,越拉越長。
歐雅蘭莞爾一笑,「這些年,我來過巴黎好多次,只不過,從來沒有逛過巴黎的夜景!」
巴黎的夜色,確實挺好看,充滿着歷史的氣息,沉重的,浪漫的,都凝聚在一起。
浪漫之都巴黎,自然不是浪得虛名。
墨琛轉頭,看着她的側臉,挑挑眉,「為何?」
歐雅蘭聞言,語氣隨意的說,「忙啊,我特別忙,一開始的時候,沒日沒夜,作息混亂,每天就睡那麼一點時間,就為了高質量,高效率的工作,你肯定不知道,他們怎麼說我,他們說,o&d國際的發展,並非幸運,而是,因為我太拼命,也因為,我i眼光好,選擇的夥伴,都是那麼厲害,可誰又知道,如果我不努力,可能,早就湮沒在歷史的長河裏了,所以,我對自己要求特別高,來巴黎無數次,可我從來不知道,巴黎的夜色,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沒有沉重,沒有任何的不適,哪怕說出這段過往,如今,好似,都沒有往常那樣煎熬了。
她那個時候,剛剛把入駐歐洲的計劃實施,又要面對當時歐洲各大財團的擠兌和打壓,根本就是在虎口奪食,她不可掉以輕心,只能拼命。
歐雅琳管不了的事情,她都會去處理,所有的運作問題,她都親自過目,後來,恢復正常之後,在歐洲的運作也很順利,她就全身心的處理懷特家族那些毒瘤身上,所以,那一年的她,都是在掠奪和玩手段中度過。
歐雅蘭繼續道,「而且,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北美生活。來這裏大部分都是由事情,來得急去得也急,從來沒有靜下心來看過這裏!」
墨琛頓足,眼神溫和地看着她,隨後,緩緩把她抱在懷裏,下巴頂在她的肩上,啞聲道,「讓你受苦了!」南熱的聲音,帶着歉意和愧疚。
知道再多的對不起,都是沒有用的,墨琛內心更加痛苦。
他對她這些年的事情,全然不知道。
歐雅蘭擁抱着男人的腰,靠在他懷裏,輕聲道,「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這樣的日子,會給我的將來換來什麼,看不到,也期待着,其實,我不怕吃苦,可是,墨琛,我怕孤獨,你不知道,孤獨,會吞噬一個人的理智和靈魂,我是真的害怕,那樣的日子,沒有盡頭!」
她這一生,死都不怕,卻害怕孤獨,那樣的感覺,她再也不要嘗試。
墨琛握着她的雙肩,看着她的眼睛,輕聲問道,「那為什麼不回來,瀾瀾,你如果那個時候回來了,那麼傾盡一切我都不會讓你委屈,你也不會這些年那麼痛苦!」
哦噗壓力苦苦一笑,「因為恨你,所以,不想回來,而且,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回國之前,我心裏最恨的,是你!」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以為,你已經把我忘了,我以為,你當年真的在玩弄我,真的騙我。
墨琛聞言,默然。
她恨他,他知道。
她道,「我曾經,午夜夢醒,都很想殺了你,可能你死了,我就不會再心痛了,也有可能,都解脫了,當我得知,你當年並不知情的時候,我很開心,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拋棄我,唯獨你不可以,你知道嗎?」
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男人,也是我豁出一切都不願放棄的人,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棄我而去,唯獨你,絕對不可以!
男人聞言,有些心疼,把面前的女人,緩緩擁入懷中,輕柔的動作,好似,怕傷到她。
「我不會放棄你!」似在寬她的心,也在提醒自己。
他怎麼捨得?從未想過,讓她離開。
哪怕當年的事情墨皓穎其實沒做錯,但是,因為她的離開,她的死亡,他不管對和錯,只知道,她死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哪怕那個時候,危及的是他的生命,可是,他卻不曾想,放棄她,所以,怎麼捨得?
如今,就更加不可能。
路燈下,兩個人,緊緊相依。
仿佛,兩顆心,回到了當年的契合。
接下來,墨琛陪着歐雅蘭在巴黎玩了兩天,隨後,歐雅蘭啟程去北美,墨琛回墨島,一切正要歸於平靜。
卻在這時,季家出事了。
季擎天不見了,私人島上,原本在治療的季擎天失蹤,當天晚上,從天而降一顆毒煙炸彈,把島上所有人都熏暈了,等他們恢復意識,季擎天就不見了。
藍韻聞之大驚,連忙趕往太平洋上面的一座小島,可是,沒有任何線索,她以為是季昀天接走了,可是,季昀天也不知道季擎天的事情,在季家嚴密的守護下,季擎天竟然失蹤了,而且,沒有任何線索,藍韻為之瘋狂。
季承侑連忙讓人去查,可是,杳無音訊。
島上沒有任何線索,仿佛,這件事情並不存在,醫生檢測,島上的人均為中過毒,可是,季擎天的失蹤,確實鐵板釘釘的事情,異常的詭異。
季擎天失蹤,季家內亂,但是,不管怎麼着,都找不到季擎天的蹤跡,自然,懷疑的對象,轉向了,歐雅蘭和墨家。
畢竟,墨皓穎醒了,還有昏迷八年的沈從媛也醒了,就在這個時候,季擎天卻失蹤了,藍韻懷疑,是墨皓穎把人帶走了。
可是,最有嫌疑的,不是墨皓穎,而是歐雅蘭。
那個這段時間屢屢和季家作對的女人。
可是,苦於沒有任何證據,但是,他們都知道,如今,有這個能力和動機做這件事情的,除了墨琛就是歐雅蘭,畢竟,誰會沒事去綁架一個病得不輕的老頭,最多劫持的是季承侑這樣的,畢竟麼,就算是季家的仇人,都沒必要。
唯獨說得清的,便是這位無緣無故和季家不和的歐家大小姐。
可是,那位,卻也不見了。
北美,臨近午夜。
寂靜的歐公館,燈光明亮,守衛森嚴。
卻在這時,寂靜被打破。
「砰!」
一聲,伴隨着玻璃破碎聲和女人的崩潰聲,在夜色中,極為響亮。
歐雅蘭的房間裏。
遍地碎玻璃,滴滴紅色酒漬灑落在地毯上,染濕了地毯,梳妝枱,玻璃破碎。
只有半壁殘渣的梳妝鏡上,可以看得出,女人臉色的陰沉和憤怒。
歐雅蘭坐在床尾,看着手裏的鑑定報告書,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這是洛影剛剛給她的結果,最權威的鑑定,沒有加急,沒有任何意外的可能。
墨琛和葉珍這次都沒有騙她。
孿生哥哥,99。99的基因鑑定,她可以不相信任何人的話,但是,這個結果,她相信。
洛影聞聲闖進來,卻看到女人陰沉的坐在那裏,手裏拿着剛剛她給她的鑑定報告書,整個人都在顫抖。
她連忙上前,「miss!」
咬緊牙關,女人淡聲問道,「季擎天在哪裏?」
那個負心漢,那個毀了他們母子三人的罪魁禍首,在哪裏······
「他在您的一個房子裏,醫生說,是因為常年被注射大量藥物,才會導致這樣的病情,您要見他麼?」
「當然!」女人微微勾唇,卻全無笑意,儘是嗜血,「畢竟是我所謂的親生父親,哪有女兒不去看父親的道理,這樣,會被雷劈的!」
話落,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快的,幾乎讓人抓不住,可是,洛影卻有一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