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每天都在試圖氣死我 第31章 他的人

    夫人每天都在試圖氣死我

    霧氣蒸騰的浴室里,一個全身赤-裸的高大男人緊靠着牆壁,他的眼睛閉合着,右手在快速做着擼-動的動作。男人的全身肌肉緊緊繃起,像蓄勢待發的雄獅一樣,不一會兒,他發出一陣壓抑的低吟,隨即緩緩睜開眼睛。

    他的對面是一面掛滿了霧氣的鏡子,他伸手將它擦淨,鏡子裏照出他稜角分明卻略顯憔悴的臉,以及他矯健的身形。寬肩,窄腰,修長有力的四肢,身上每一塊肌肉都分佈得十分均勻。

    如果面色不是那麼陰冷就好了。

    門外這時響起了帶着一絲擔憂的聲音,「少爺,您還好吧?」

    韓重雲說:「沒事,準備些宵夜送上來。」

    管家應聲離開。

    韓重雲重新沖洗了一下身體,擦乾之後穿好浴袍看着外面。這間浴室三面玻璃,從外看不進裏面,在裏頭卻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一切。而他的每一間浴室,都是這種設計,並且浴室里幾乎沒有任何白色,只有他穿的浴袍除外。

    管家托着托盤上來,上頭放着一些韓重雲喜歡吃的東西。管家把這些放到小餐桌上,卻沒離開,他說:「少爺,您已經好幾天沒怎麼休息了,這樣下去身體哪能受得了?」

    韓重雲捏了捏額角,說:「有人在等我回去。」

    管家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韓重雲低頭看着文件,想到梁餘聲,唇邊才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在國內上飛機的時候他就有些後悔了,但是那時候他並沒有想到到了美國之後他會這樣想梁餘聲,想得坐立不安,好像身邊總是缺點什麼。明知道回去之後就能見到,但隔得這麼遠,不能想見就見,心裏便總是空落落。

    他不敢給梁餘聲打電話,生怕聽到梁餘聲語氣里的思念和難過,他就會拋開一切忍不住飛回去。他何曾這樣心疼一個人?只是在貼吧里看到梁餘聲鬱悶的語氣就覺得不忍,看到梁餘聲連回貼都打了蔫就更是擔心,以至於恨不得能一時片刻就回去。

    梁餘聲確實是蔫了,但這倒也不是百分百因為韓重雲。實在是他最近有些太累。這兩天他白天忙工作,有空了就幫郁清墨弄畫室。郁清墨打算自己開個畫畫班,利用空餘的時間招一些孩子教他們畫畫。現在的孩子都上好多補習班,學琴的學舞的學字畫的。本來家長們帶孩子學國畫都不太買年輕人的賬,但是郁清墨在十分高大上的單位做着修復古畫的工作,所以他這招牌一打出來,再加上他的作品出色,梁餘聲覺得應該還是挺有前景的。

    畫畫班要用的房子是租的,一百一十平,兩室兩廳的格局,主廳非常大。但不是步行街那種特別繁華的地段,也不是門面,所以價格倒是不貴。

    梁餘聲抽時間幫忙把屋子都清理出來了,把郁清墨的作品都掛上,之後還弄了一些十分討喜的招生簡章。忙活了一下午,基本上只差弄些桌椅進來了。

    郁清墨遞了梁餘聲一瓶水,擦了把汗說:「真沒想到弄這個畫畫班幫我最多的是你。」

    梁餘聲聽出這話中有延伸意,便問:「那師兄原本以為的是誰?」

    郁清墨說:「好像真沒有。其實一直想開這麼個畫室,只是都沒能下定決心走出第一步。以前趙恆覺得我有時間弄這些還不如多陪他,我也有些怠惰了,現在想想真是蠢得要命,七年,幾乎很少交際,我又不太喜歡圈子裏一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也從沒刻意去找些差不多的朋友,結果什麼都沒剩下。」

    梁餘聲說:「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好吧,過日子麼,我覺得還是簡簡單單的好。對了,你只打算教國畫嗎?」

    郁清墨指了指次臥說:「那屋留給小夢教漫畫和素描。」

    小夢也是美院的,跟郁清墨一屆,算梁餘聲的學姐,不過他們不同專業。

    梁餘聲覺得這樣挺好,因為一個人總有忙不過來或臨時有事的時候,多個人平時也能帶帶,畢竟教的都是小孩,一開始也不會涉及到太專業的東西。他看了看時間說:「那就先這樣吧,師兄你把招生簡章印出來之後給我打電話,反正我平時也會常到各個地方去發單子的,一張也是發兩張也是發。」

    郁清墨要請梁餘聲吃飯,梁餘聲說不用了,趁着天還沒黑便離開。

    晚上樑餘聲有個飯局,是他一個客戶的兒子安排的。這人比他小几歲,大學畢業沒多久,在家裏的公司掛着閒職,平時有點兒不務正業。事實上這飯局梁餘聲還真不想去,但這渾不吝的媽也就是他的客戶,特別希望他能影響一下她的孩子,讓她的孩子往正道上走,為這也給他陸續介紹過不少的客戶了,他實在沒法推拒。

    反正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的事情,對方都打着要跟他做朋友多學點東西的名義,他再不給面子也說不過去,更何況以前也見過幾次面,只不過以往都是葉家母子一起在場而已。

    地點訂的是當地頗負盛名的一家酒店,梁餘聲到的時候對方已經到了,屋裏大概得有六七個人,有男有女,都是小年輕。

    梁餘聲看着主位上的人說:「抱歉葉少,看來是我遲到了。」

    葉飛說:「那梁哥就自罰三杯吧。」

    其實梁餘聲沒遲到,他一向守時,但這酒他還是喝了。

    喝進第一口的時候,梁餘聲有些皺眉,他知道這酒度數絕對不低。可是他一遲疑,葉飛就發話了,「怎麼了梁哥?我這酒不合你味口?」

    梁餘聲沒回話,直接幹了三杯。

    葉飛的臉色馬上轉好了,笑着對在場的人說:「看見沒有?這他媽才叫喝酒呢,你們都給我學着點兒。」說罷他下巴一努,「梁哥>

    梁餘聲坐在葉飛對面,馬上又有人給他把酒滿上了,不過這次沒再讓他急着喝。

    葉飛說:「梁哥你倒是厲害,我媽現在要不是有你壓場都不讓我出來喝了。」

    有些陰陽怪氣兒的語氣,梁餘聲警醒了兩分,耐着性子說:「葉總也是擔心你,我倒是希望有個人這麼管着我呢。」

    葉飛說:「得了,你說這種話我聽着都蹩耳朵,還是喝灑吧,難得我出來一趟。」

    梁餘聲喝了一會兒,說要去趟洗手間。葉飛也沒攔着,但是梁餘聲起身後因為背對着葉飛所以沒看到他眼裏一閃而過的狠戾。

    每次梁餘聲喝酒喝一會兒肯定都會去洗手間,葉飛知道梁餘聲有這習慣,但卻不知道梁餘聲這麼做的原因。不過這原因對葉飛來說也不重要了。

    梁餘聲剛一開洗手間的門,便聞到一股奇特的香味,倒不是不好聞,而是從來沒聞過。他進去之前有片刻停頓,但並沒感覺到異樣,就坐到馬桶上,像以前一樣給方洋發了條短訊。其實他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必要的,只不過他習慣做事比較小心,就是以防萬一罷了。他把自己喝灑的地方告訴方洋,之後定了個時間,如果那個時間他還沒給方洋打電話,就讓方洋過來接他一下。

    的確是有點兒坑爹,但梁餘聲覺得兄弟麼,這種時候不麻煩啥時候麻煩?

    梁餘聲剛一入座,葉飛就說之前的酒太沖了,換個清淡點的。梁餘聲覺得這樣再好不過,便沒說什麼,結果那幾杯喝起來完全沒問題的酒在進了他的腸胃之後,他整個人漸漸開始頭暈起來了,眼前儘是重影不說,力氣也在迅速流失。

    葉飛不冷不熱地問:「梁哥,你沒事吧?」

    梁餘聲狠狠咬了咬唇,知道自己着了道,便說:「葉少,我身體不太舒服,要先失陪了。」

    葉飛沒想到他居然還能說出完整的句子來,但只這麼一會兒便是滿臉的汗,他就知道梁餘聲就算走也走不出多遠,便說:「行,用我給你安排個車嗎?」

    梁餘聲沒能回答這個問題,他用力甩了甩頭,跌跌撞撞地走出包房。

    葉飛旁邊的人不悅地問葉飛:「萬一他坐錯車怎麼辦?」

    葉飛說:「我都安排好了,你只要記得讓你朋友把錢打過來就行。媽的,什麼□□玩意兒,一個小業務員我媽還給他誇得跟朵花兒似的,還成天拿他跟我比,操,不就一張臉能看。」

    梁餘聲出了大門正好有出租車,便想也不想地坐了上去,他說的是方洋店面的地址,因為這裏好找而且方洋就在那兒。

    司機師傅似乎應了,梁餘聲再也挺不住,整個人昏睡過去。

    梁餘聲覺得自己好像從來都沒睡得這麼沉過,什麼都不知道,可能就跟死了感覺差不多。他對外界沒有任何感應,好像全世界都進入了無限的黑暗之中。

    ……直到方洋把他弄醒。

    梁餘聲醒了但頭還是很暈,他問方洋,「這是哪兒?」

    方洋一條濕毛巾直接糊梁餘聲臉上,「喝傻了你?這是我家啊。」

    梁餘聲擦了擦臉,發現外面天已經亮了,突然想起自己今天還要上班,忙問:「幾點了?」

    方洋說:「放心吧,上班趕趟。我說你怎麼把自己喝這樣?」

    梁餘聲慢慢回憶前一晚的情形,猛地抓住方洋胳膊,「我怎麼回來的?幾點?」

    方洋莫明其妙地說:「坐出租車回來的啊,大概十點多吧,虧得我還在店裏。我說你小子怎麼搞的?我給你打電話你還不接。不過你也行,都喝這熊樣兒了還能找到我那兒。」

    梁餘聲臉上卻一點被誇的喜色也沒有,「洋蔥,我認真的,你確定是十點多?」

    方洋察覺梁餘聲表情不對,忙正色問:「到底怎麼了?我肯定沒看差時間。」

    梁餘聲記得自己到酒店的時間是七點,他進洗手間給方洋發短訊那會兒才剛到八點,他說離開和去打車能用多少時間?司機送他送了倆小時?方洋這裏很好找,他當時會說方洋的店面就是因為這兒好找,而且夜裏也不可能太堵車。

    &事說事,你表情這麼嚇人幹什麼?」方洋把毛巾拿走,「趕緊起來吃東西然後滾蛋,你這衣服都趕上酒里泡出來的了,你不得回去換一下啊?」

    梁餘聲動了動身體,沒發現任何異常,但就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只是一時半會兒他也沒辦法弄清,便起來隨便吃了些東西,之後回家換了身衣裳。

    短訊提示聲是在他剛換完衣服的時候響起來的,這個時間,他本能地想到會不會是韓重雲,結果打開來一看,面色變得極為猙獰,因為那一條信息里包含了三張被拼到一起的照片,裏面全都是他,他躺在床上一絲-不掛。

    梁餘聲險此把手機握碎,這時他又收到一條信息,這信息只有九個字,但對方卻好像把自己所有的怨恨全都融進了這九個字里。

    ——三天內滾出保險公司!

    信息就是純短訊方式發過來的,但是對方的號碼卻不是正規號碼,梁餘聲按這號打過去根本打不通。梁餘聲正一股火氣,周麗卻來電話說:「小梁,你今天有個實習講座你記得吧?別忘了啊。」

    梁餘聲還真就差點給忘了。他趕緊壓下火,打起精神先去了單位,開始準備講課時要用到的東西。只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還是有些分心,一場一個小時的課講下來,他居然錯了好幾個地方。

    周麗當時沒說什麼,但還是看出他不對勁來了,「小梁,你今天怎麼了?看起來狀態不太對啊。」

    梁餘聲臉色有些蒼白,「沒什麼,可能是睡得不太好。」

    周麗肯定是不會信的,但梁餘聲不肯說她也不能硬叫他說,就告訴他,「有什麼事別在心裏壓着,你要實在說不出來就給我發微信。還有今晚咱們團隊聚會,之前你和白露升職,咱們一直說慶祝慶祝的可也總沒能抽出時間,我看今天正好就訂下了,下班後都去月水灣酒店。」

    梁餘聲說知道了。

    周麗並不知道後來梁餘聲給葉飛打了電話,梁餘聲不想把事情鬧大,但他總覺得葉飛應該不至於跟他有啥大仇到要這樣整他,便問:「葉少,我什麼地方做得欠妥當了?」

    葉飛說:「梁哥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可把你當我親哥呢。」

    梁餘聲一聽就知道葉飛是打算死不認賬,便說:「行,我知道了。」


    其實真要說起來他一男的被人拍了□□也不至於怎樣,但如果這照片真流傳開,那也是他不能接受的事情,那種被人硬生生剝光拿去展示的感覺實在是叫他噁心。

    做保險的人最開始的時候可能都會有無數次想過放棄,但梁餘聲從來沒有。他自從踏進這個行業就知道,他一定要做好,因為他沒有別的選擇。但是這一次,有那麼幾秒鐘他居然真的萌生出了辭職的念頭。

    他不怕任何人跟他來硬的,卻極不喜歡這種下三爛的路數。

    剛下車到月水彎酒店門口,梁餘聲問自己小組裏的成員,「我要是走了你們想跟誰?」

    林玉濃問:「小梁你怎麼會有這種念頭?」

    莊飛想都不想地說:「那要看梁哥你上哪兒了,你要是還幹這行,只是單純的跳槽,那我還跟你。你要是轉行干別的,我也不會,那我就還在這組呆着,跟周姐。」

    林玉濃說:「別瞎扯!走什麼走?別忘了今天聚會有一半是因為誰。」

    孔雀也說:「是啊梁哥,你是我們的主心骨,你走了怎麼行?」

    成郁帆還是那樣一針見血,「梁哥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梁餘聲說:「沒有。」

    周麗這時在遠處叫他們,「小梁,快點兒,你說你們幾個站台階上說什麼悄悄話呢?」

    梁餘聲帶人幾個大步上去,但入席後一直沒怎麼說話。他們這一桌坐的是他小組裏的幾人,還有白露跟白露手底下的兩個組員。

    整個銀河團隊五十二個人,今天一個沒落下,全都到了場。

    菜上齊了,周麗舉起酒杯說:「來來來,今天慶祝咱們團隊裏又多了一個高級主任和一個初級主任,還有慶祝咱們這個大家庭又新增了兩人,還有什麼好消息大家快給姐補上!」

    白露大聲說:「我想認梁餘聲當哥,這能算好消息不?不過我這人臉皮厚,還沒經他同意呢哈哈哈……」

    梁餘聲總不能當眾掃人面子,就說:「行,那我今天白得個妹妹。」

    周麗:「還有沒有?」

    有人舉手:「我快當爸爸了!」

    周麗說:「這個好!還有沒有?沒有咱們就乾杯!」

    所有人跟着齊喊:「乾杯!」

    剛乾完,周麗手機響了,周麗看到來電顯示跑出去接電話,接了一會兒回來說:「還等我幹什麼呀?快吃快吃!」

    一大屋子六張桌,熱鬧得不要不要的,可梁餘聲覺得自己就像多出來的一樣,居然融入不了大家的喜悅當中。照片的事就像根刺一樣梗在他的咽喉上,上不來下不去還剔不掉!本來韓重雲走了這麼久一個電話都沒有就夠叫他難受了,現在居然又蹦出來個在背地裏陰他的,想想就氣不打一處來。

    一桌子人都看出梁餘聲心情不佳,莊飛問:「梁哥,你到底怎麼了?」

    梁餘聲笑說:「沒事,喝酒吧。」

    莊飛趕緊給他倒上,梁餘聲當水一樣一口灌了,之後真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跟人有說有笑地喝開來,只要有人敬他他全照單喝,有人要灌白露,他也以給妹妹擋酒為由全接過來了。一些人以為他真是把白露當成親妹妹了,成郁帆跟林玉濃卻是對視了一眼,沒掩示眼底的擔憂。

    到最後就屬梁餘聲這桌喝得最多,梁餘聲想醉,有不少人都看出來了。但大家高興也沒太多想,甚至有不少人都以為梁餘聲是因為升職所以太開心了。

    周麗一早就知道梁餘聲不對勁,見大夥都喝差不多了就說:「行了,今天咱們就到這兒吧,明天還得上班呢。」

    眾人拉長了音異口同聲喊:「知~道~了~老>

    梁餘聲走路已經開始打晃,卻還記得升職的人要去結賬,他打前頭下樓,莊飛扶着他,他頭暈得狠了,便使力擺脫莊飛的胳膊,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然後摸了好半天才把錢包摸出來交給莊飛,「我休息會兒,你、你幫我結一下。」

    莊飛還沒來得及接過去,便見有個極為高大的男人在他們面前站定,那男人一身黑色西裝,三十歲上下,兩手插-在兜里,目光直接落到梁餘聲的臉上,周圍一圈的王者氣場。

    跟在梁餘聲後面出來的人以周麗為首,都停止了對話,奇怪地看向下方。他們也說不清為什麼,明明他們站得更高,但看着那個未登台階的線條冷硬的男人,居然有種想要仰視的錯覺。

    梁餘聲總算感覺到周圍的一絲異常,抬起眼,他看見韓重雲,本能地笑了一下,「哥,你怎麼在這兒?我不是做夢吧?」

    韓重雲說:「來接你回家。」他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到周麗身上,「周經理,人我可以帶走了麼?」

    周麗說:「行行行,您要不來我還愁找誰送他呢。」

    韓重雲點點頭,這時跑去結賬的白露回來說:「周姐,服務台的人說有人結過賬了。」

    周麗馬上問韓重雲,「是韓先生您結的麼?」

    韓重雲扶起梁餘聲,「你們是餘聲的同事,這是應該的。」

    一大夥人問周麗,「周姐,這位是……」

    周麗還沒說話,梁餘聲突然蹦起來大喊:「他是我家屬!」說完膽大包天包地地捏住韓重雲的臉頰,「你說對不?」

    韓重雲抓住他手說:「別鬧。」話里卻一點責怪的意思也沒有。他把梁餘聲扶好說:「先回家。」

    梁餘聲笑眯眯地跟身後的同事揮手,「再見了兄弟姐妹們!」

    同事們:「……」

    大堂經理覺得這個時候要是給這些人拍張合照,肯定能成為歷史上表情最豐富的照片。

    韓重雲出去之後把梁餘聲弄上車,直接駛離原地。

    梁餘聲靠在車窗口,迷迷糊糊說:「哥,我不想再賣保險了。」

    韓重雲問都不問就說:「好,不想賣就不賣。」

    梁餘聲傻笑,「還是你對我最好。」

    韓重雲聞言轉頭看了梁餘聲一眼,總覺得梁餘聲雖然在笑,但卻特別叫他心疼。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了捏梁餘聲的耳朵,「以後別喝這麼多了。」

    梁餘聲說:「我也不想,可、可是不喝,我怕控制不住。」

    韓重雲笑了一下,「控制不住什麼?」

    心想,不會又想扒他褲子或是捏他*了吧?

    誰知卻聽梁餘聲說:「控制不住,去弄死那些不讓我好過的人……」

    韓重雲猛地踩了剎車,>

    梁餘聲毫不客氣地打起呼嚕來。

    韓重雲本想啟車,等梁餘聲醒了之後再說,可他剛換檔,梁餘聲的手機就響起來了。梁餘聲根本接不了電話,韓重雲便把他的手機拿了出來,儘管知道這麼做有些失禮,卻還是十分好奇會不會跟梁餘聲之前所說的事有關係。他發現來電顯示薛林,而這人他認識。

    手指輕輕一滑,通話開始,薛林開門見山地說:「小梁,我是薛林,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韓重雲說:「薛姨,我是重雲。」

    薛林一愣,「重雲?小梁呢?我有急事找他,你讓他接一下。」

    韓重雲說:「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您說,我可以轉告他。」

    &跟他……」

    &是我的人。」

    &算了,我也不好說,我把消息發過去,你們自己看吧。」

    通話一終斷,梁餘聲的手機自動就鎖了。可韓重雲記得梁餘聲的密碼,因為梁餘聲從不避着他,他就乾脆點開來看了薛林發來的信息。

    然後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梁餘聲突然說不想賣保險了。

    如果有人這時能看到韓重雲,一定會以為自己下了地獄。

    韓重雲重新上路的時候把車開得極快,但到家之後抱着梁餘聲下車的動作卻異常輕柔。

    陳伯放低了聲音:「少爺,用送些醒酒湯嗎?」

    韓重雲說:「不用,別讓任何人來打擾。」

    陳伯應聲退下了。

    韓重雲把梁餘聲抱到自己的臥室,親自放了洗澡水,但要幫梁餘聲洗的時候,他又猶豫了。最後他給梁餘聲脫了鞋襪,去拿條毛巾出來給梁餘聲擦了一下,先是從臉開始,小心細質地擦,擦完之後擦了手和腳,就去把毛巾洗了重新掛上。

    期間梁餘聲一直沒醒。

    昏暗的燈光下,韓重雲看着梁餘聲,梁餘聲的眉眼,梁餘聲的鼻樑,還有梁餘聲的唇。

    一分鐘後,韓重雲鬼使神差地又去把毛巾取了回來,然後他解開了梁餘聲的襯衣扣子。他看着梁餘聲身上緊緻的肌肉,只覺得隱隱有些口乾舌燥,毛巾擦到上面的時候,他的心一陣沒章法地亂跳。

    梁餘聲可能是被擦得舒服了,輕輕呻-吟了一聲。韓重雲的動作直接僵在當場,直到確定梁餘聲沒醒,他才呼口氣,做賊一樣的趕緊幫梁餘聲擦好了悄聲下床。

    下床後,韓重雲微眯着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襠,隨即便點了支煙去了書房。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又兩個小時之後。

    梁餘聲還在睡,韓重雲去洗了澡,慢慢地躺到梁餘聲身邊。韓重雲試着把梁餘聲的頭挪到了自己的胳膊上,梁餘聲果然像小豬一樣,往他肩窩裏拱了拱。

    韓重雲像在機場時那樣,在梁餘聲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只不過這一下之後,他覺得還有些意猶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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