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王,勝和的白紙扇,也就是軍師一類的角色,銅鑼灣原話事人吹雞的左右手。
由於龍頭大佬阿樂的介入,吹雞和吉祥的權力交接還算是順利,吉祥頗有一套籠絡人心的手段,為了防止人走茶涼寒了人心,依舊保留了馬王在堂口的位置。
剛才馬王問醬爆,『你忘了我的外號來着?馬王嘛,再烈的馬,到了我手裏,都能馴得服服帖帖。』
這話不是開玩笑,自從馬王改行開馬欄,在風月行業混得風生水起,很多人的確忘了『馬王』這個外號的最初來由,還以為就是因為他開了幾家馬欄。
其實,馬王最初的職業,是專門負責給種馬配種的馬師。
再三貞九烈的母馬,再桀驁不馴的公馬,到了他手裏,也得乖乖聽話,去幹上幾炮,過上種。
究其原因,就是他那個小藥瓶子,祖傳的手藝,一種烈性藥物。
這玩意有個說道,馬交.配的姿勢一般都是從後面來,所以這種藥,就叫做『馬後炮』。
「我挑!」另外幾個人都聽傻眼了,刀仔誇張的說:「那是給馬用的啊?人喝了之後,豈不是神仙下凡都把持不住?」
「何止把持不住,簡直有洞就鑽,鐵杵也要磨成針,連馬都要幹個三四次才能過癮,人的話,不干到水干棍斷,完全停不下來!哈哈哈!」馬王得意的大笑。
幾個人都在浪笑,吉祥的直屬小弟忽然說:「不對,吉祥哥吩咐了要活人!這麼烈藥物,他們兩不會搞出事情吧……」
「艹!」馬王拍案而起,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沖門口大吼一聲:「快上去抓人,分開他們先!」
嘩啦啦,酒店門被推開,外面的走廊里,烏壓壓的全是人。
十幾個人魚貫而入,跟着最能打得刀仔和醬爆衝上二樓,醬爆想都不想,砰的一腳踹開了房間門。
房間裏,大床上一片狼藉,兩個男人的衣服已經撕成了碎片,正在抱着對方瘋狂的上下撫摸,一個年紀大點的還把舌頭伸得長長的,正要去舔另一個人……
「呃……」刀仔噁心壞了,差點吐出來。
「打暈帶走!」醬爆也是標準的直男,看到這情況,惡寒一個,沖小弟們揮揮手。
說時遲那時快,不等小弟衝進房門,空氣中忽然嗖嗖嗖幾聲,幾隻飛鏢迎面撲來。
桃太郎和流川楓在神志模糊之下,還是感受到了威脅,做出了本能的動作。
可惜馬後炮藥力太強,這兩個傢伙渾身的力氣差不多都集中到了一個部位,手上軟綿綿的,視線模模糊糊,平日的功夫十分之中發揮不出一分,無論力道和準頭都大失水準。
他們兩現在這個姿勢,能放出飛鏢已經很難得了。
砰砰砰幾聲悶響,飛鏢全部頂在了木質的牆壁上,激起一片木屑亂飛。
「我艹!」
「挑!」
「咩鬼?!」
剛衝進來的幾個小弟都嚇了一跳。
桃太郎和流川楓不愧是日本皇室訓練的頂尖忍者,剛才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氛圍相對安全和封閉,被藥力沖暈了頭,現在忽然出現一大批人,激烈的刺激之下,勉強恢復了一丁點清醒。
「走!」桃太郎大喝一聲,白光一閃,光着長着黑毛的屁屁,一頭撞破了窗戶,從三層樓一躍而下。
流川楓甚至還沒有完全意識到怎麼回事,下意識的追隨着前輩的腳步,本能聽從上級命令,雙手一拍床,整個像是彈簧一樣跳起來,一個標準的魚躍入水動作,緊跟着從竄出窗口。
「我……」醬爆、刀仔,還有一群古惑仔都看傻眼了,這兩個還是人嗎?這裏可是三層樓啊,居然想都不想就朝下跳?
緊跟着,就聽到窗口外傳來咚咚兩聲重物墜地的聲音。
桃太郎和流川楓一前一後從窗子鑽出來,二樓外有個一米多長的大燈箱,正好攔在他們下墜過程中。
兩個人狠狠的撞在燈箱上,把支撐燈箱的鐵架子都撞歪了,然後一前一後摔在酒店後面的一條小巷子裏。
劇痛能帶來清醒,兩個人摔得七暈八素的,再被冷風一吹,反而又清醒了幾分。
「前輩……發生……了……什麼……」流川楓隱隱約約想起剛才房間裏的一些片段,小臉一下子變成了苦瓜,神色驚恐的問。
桃太郎還沒說話,小巷子的兩邊已經響起密集的腳步聲。
大群的古惑仔手持鋼管砍刀,從兩頭湧入巷子。
桃太郎和流川楓下意識的就去摸鏢囊……他兩赤條條的跳下來,身上唯一的遮擋就是一條已經被扯破的兜襠布,有個毛的鏢囊。
「哇,好養眼,好勁爆啊!」
帶頭的馬王舉着手機,衝着兩人咔嚓咔嚓連續拍了好幾張照片,然後臉色一沉:「手足與我狠狠扁這兩個王八蛋!」
「不要打死了,吉祥哥要活的!」另一側的醬爆說。
可憐兩個堂堂的日本皇室御用忍者,甲賀派的天字號的忍者,比起當初蘇銘遇到的坂田君不知道要強多少倍的高手,此時卻被一幫香江的小混混一頓暴揍。
亂拳打死老師傅,兩個忍者藥力未散,手軟腳軟,身上帶傷,稱手的兵器一件都沒有,被堵在狹小的巷子裏,天大的武藝也施展不出來,就聽一陣棍棒和皮肉親密接觸的悶響,沒多久,兩個忍者就被打得和豬頭一樣,正應了那句話:連他老媽都不認識。
「彭于晏,我讓你彭于晏!」麗晶酒店的胖老闆打得格外起勁,一邊挖鼻孔,一邊惡狠狠的說:「阿叔年輕的時候,人送外號,銅鑼灣李小龍!阿打!」
怪叫一聲,抬腳飛踹過去。
……
兩個光豬一樣的忍者,被五花大綁,裝在麻袋裏送到了吉祥海鮮大排檔。
「蘇生,是不是這兩個……嗯?……」吉祥一句話沒說話,就狠狠沖醬爆比了一個中指:「王八蛋,誰讓你們打臉的,打成這個樣子,怎麼認得出來?」
真是很難辨認,蘇銘近距離瞅了半天,才勉強確認,就是這兩傢伙。
「小子,我跟你無怨無仇的,你幹嗎用飛鏢戳我屁股?!」蘇銘指着臉腫得比鄭則仕還大的『彭于晏』問。
來的一路上,流川楓和桃太郎已經完全回憶起在酒店裏發生了什麼,兩人羞憤欲絕,此時只閉目等死,咬着牙一句話都不肯說。
「蘇先生,嘴硬的我見多了,不如交給我,半日之內,保證他們開口。」馬王在一邊笑嘻嘻的說。
何寶文皺了皺眉頭,看看蘇銘。
「吉祥哥,這次多謝你了。依我看,這兩個人不如交給警方啦,正好madam在這裏,帶回警局錄口供,也免得你們惹上麻煩。」蘇銘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