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馳距離兩人半高的木板越來越近,知自己無法越過,忙從旁邊尋找借力之物。見內側是神馬場圍牆。用盡力氣,心中算好距離,距離木板五米之處,側身跑上圍牆,身體與地面平行。飛馳越跑越高,側身從圍牆上跑過木板。再看赤鬃褐前蹄飛過木板,但後蹄將木板踢倒。一路上,飛馳如行雲流水一般。時而翻身跳躍,時而騰空而起。時而地面滑行,時而借力彈跳。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一人一馬,在神馬場外跑了兩周。最後飛馳竟然比赤鬃褐先到終點。在場眾人全部駐足觀看。目瞪口呆,鴉雀無聲,只有陣陣馬鳴和羊叫。
跑完後,羽問白樂:「姑娘認為此馬如何?」
白樂紅着臉低頭說:「速度飛快,靈活多變,動作優雅,乃是極品。」
羽哈哈大笑說:「我問姑娘阿恐的赤鬃褐如何,不知姑娘所言為何?」
百樂捂着臉跑開了。
飛馳跑完,摸摸赤鬃褐的頭頂大笑說:「看來今日還是我贏了。」
阿恐走過來:「今日才見飛馳大哥真功夫。的確是金龍軍中之最。」
二人寒暄一番,阿恐送走飛馳。跑到羽身邊問:「白樂姑娘對飛馳將軍如何?怎麼先行離去?」
羽喜笑顏開:「白樂姑娘對飛馳將軍有意。」
阿恐:「如此甚好!」
羽:「下面如何讓應對?單憑白樂姑娘情意未必能促成此事。」
阿恐:「還需有人去用言語說得才可。」
羽:「還需阿恐兄弟受累奔波。」
阿恐連連擺手說:「此事由我來說甚為不便。還需一伶牙俐齒女子前去。」
羽問:「我軍中可有此人物?」羽便問腦子裏邊想,阿柔、秋田雨、秋田雪性格內向。矛不善言詞,不知該請誰去?
阿恐:「新入我軍中飛刀營紅娘為人好事,請她前去此事可成。」
紅娘本就是個熱心人,喜歡幫人促成姻緣。在紅娘的幫助下,飛馳和白樂很快便在一起。白樂知道父親白川要將自己許配給羽,便向父親白川請求將她嫁給飛馳。白川一聽心裏為難說:「我已將你許配給摔跤勝我的羽將軍,羽將軍也十分高興能娶你為妻。我若貿然前去退婚恐羽將軍空歡喜一場。」
白樂也不知道羽的心意,前去找姐夫馬英。馬英聽聞此事哈哈大笑,新想:「這不正和羽兄之意嗎。」遂拍胸脯包下此事。還領了個順水人情。
星得知飛馳和白樂也成為一對眷侶,阿柔傷勢轉好,雲飛和寶珠如膠似漆。徵求幾人意見,趁着沒有戰事,安排三對新人一同舉行慶典儀式。
風和日麗萬里晴,前世姻緣今日定。本是新人良緣喜,全軍上下齊歡慶。
名將之後軍中英,險象環生竹馬情。早應共攜連理枝,輾轉終成夫妻名。
快如閃電似風行,良馬劣馬難逃睛。神馬場外見英姿,不再獨行一人影。
萬馬軍中殺敵兵,絕色傾城玉立婷。夜明寶馬連姻緣,相聚白首此生幸。
羽和阿柔、飛馳和白樂、雲飛和寶珠三對新人歡歡喜喜的結為夫妻。這是金龍軍自星娶秋田姐妹後最大的喜事。所有人歡歌笑語。三對新人相互熟悉。
羽向白樂和寶珠介紹阿柔給她們認識。寶珠一聽對方名叫『阿柔』,突然寶珠柳眉倒豎厲聲問:「你的名字叫阿柔?」
阿柔疑惑回答:「是啊!我叫阿柔!」
寶珠:「你的義父是不是叫秦季?」
阿柔微笑道:「寶珠姐姐認識我義父?」
寶珠突然大怒,要從懷中掏出飛刀殺阿柔。可今天是大喜之日,並未把飛刀揣入懷中。眾人見寶珠突然性情大變不解。羽見寶珠伸手入懷知她要傷人,忙用身體擋住阿柔。寶珠從傍邊兵士腰中抽出短刀,欲上前。被雲飛一把抱住。寶珠大喊:「放開我,今天我們結成夫妻,你如果是我丈夫就幫我一起殺了我的殺父仇人。」
眾人本是高高興興的為新人祝福,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紛紛前來圍觀。星見場面混亂不堪,趕忙安排阿柔先行迴避。令其他幾人進大帳,遣散圍觀眾人。
星在帳中,居中而坐。詢問寶珠:「寶珠將軍為何對阿柔姑娘如此憎恨,非要殺之以後快?」
寶珠憤憤不平:「她就是我的殺父仇人!」
星:「寶珠將軍今日方見阿柔姑娘,如何斷定她就是將軍的殺父仇人?」
寶珠:「她叫阿柔,是秦季的義女。天下還有幾個秦季?還有幾個阿柔?」
星:「事關重大,還請寶珠姑娘細細道來。若真有此事,本帥願一力承當。」
寶珠:「八年前,我們全家被舞方誣陷成叛軍,四處奔逃。沒幾天受到秦季討伐軍追殺。我父親帶領人和我們分開逃走,引開討伐軍。被秦季抓住。後來聽說我父親死於秦季的義女,一名叫阿柔的女人手中。而且殺害我父親手段極為殘忍。在我父親身上砍了九刀將我父親殺害。」
除羽外,其他眾人皆驚嘆,想不到看似如此溫柔的阿柔竟然如此殘忍。星疑惑問:「阿柔姑娘今年年方十九歲,八年前才十一歲,一十一歲女孩如何用此殘忍手段殺害你父?其中恐有誤會。」
在場眾人皆不知,唯有羽心裏清楚。羽和阿柔相處已久,曾有一日,阿柔對羽說:「年幼時跟隨義父,自幼性格善良。義父常說,將來戰場殺敵,若對別人心慈手軟,必被別人所殺。遂經常鍛煉殺人之心。第一次殺人是在十一歲那年,曾活捉一名叛軍。義父命人將此人捆好,又命我用刀殺戮此人。我不願殺人,第一刀刺入此人大腿,以為可以就此作罷。誰知被義父大罵,第二刀刺入小腹,未敢用力,只扎破肚皮,又被義父呵斥。如此這般至到第九刀,才將此人殺死。」
羽聽聞寶珠所言,知當日阿柔所殺之人必是寶珠之父。
星見羽表情異樣,知此事應如寶珠所言。雖同在一軍中,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想了想說:「寶珠將軍所言皆是傳聞,你幾人先行到傍邊營帳休息。待我問過阿柔便知事情真偽。」
星命人帶領幾人去傍邊營帳。找人叫阿柔前來詢問。星先將寶珠所言轉述,阿柔大驚:「八年前我第一次所殺之人竟是寶珠父親?」
阿柔又將八年前事情講述一遍,星聽完長嘆:「果真如此!幾人都是我金龍軍棟樑,而今卻有不共戴天之仇。日後如何能同心同德共創大業?」
阿柔在一旁泣不成聲。
星想了想後小聲對阿柔說:「阿柔姑娘且不可承認殺害寶珠父親一事。只得說昔日的確受秦季大將軍之命殺害寶珠父親。但年幼力小,又心存善良。刺了九刀皆是皮外之傷,後偷偷將寶珠父親放走。恐秦季大將軍責罵,才對秦季軍中眾人言,已殺得此人。軍營上下皆傳言阿柔殺了此人。故傳言流傳到寶珠將軍耳中。」
阿柔問:「若是寶珠詢問她父親現在何處?我該如何言講?」
星:「天下之大,如何尋找。如今寶珠姑娘不是一樣找不到其母嗎?就說八年前放走後也不知他去往何處即可。再找阿恐將軍前來,說當年就他知道此事。為阿柔姑娘作證。」
阿柔贊同,星命人叫來阿恐,講述方才經歷,後讓阿恐為證。就在此時,旁邊軍營一陣騷亂。幾人匆忙出賬,見寶珠手持一物對着陽光觀看。地上坐着棄珠哇哇大哭。
寶珠看過手中之物呵斥棄珠:「這顆紅珠你是從哪裏偷來的?不說實話我馬上殺了你。」
隨後從旁邊營帳中,雲飛攙扶着羽,一瘸一拐的走出營帳。
原來寶珠幾人到旁邊營帳後,寶珠依然不肯罷休。羽自知理虧說:「今日你我皆是主帥帳下將領。昔日種種,全因各為其主,還望寶珠姑娘以大局為重。」
寶珠怒曰:「殺父之仇難到就這樣算了?」
羽:「今日我已和阿柔結為夫妻,阿柔之過,即為我之過。若寶珠將軍非要報殺父之仇就殺我已平憤吧!」
寶珠:「是誰殺的就找誰,殺你也報不了仇。」
羽從靴子裏拿出把匕首說:「寶珠將軍,我與阿柔歷盡千辛萬苦,生離死別才能相聚一起。今日能夠皆為夫妻,是受上天眷顧,我余願足矣。既結為夫妻即是一人。昔日阿柔對不起寶珠將軍,今日我帶阿柔負罪。望我死後寶珠將軍不再為難阿柔。盡心輔佐主帥完成大業。阿柔九刀殺死你父,今日我九刀自殘後一死以謝將軍。」
羽言畢,手中匕首向自己左腿刺入,深入腿中。只露匕首把柄。遂拔出匕首,第二下刺入自己左肩。左腿傷口血流如注。雲飛趕忙上前阻攔。寶珠雙手掩面哭泣着跑出營帳。
寶珠出營正好撞倒門口玩耍的棄珠。寶珠一看棄珠胸前懸掛着一顆紅珠,極為眼熟。隨即扥下棄珠所戴紅珠,對着陽光觀看。雲飛攙扶着羽出賬。星幾人也出營帳。
秋田風在遠處見棄珠哭泣,趕忙前來。見寶珠詢問,忙說:「寶珠將軍請息怒,此紅珠乃是棄珠還是嬰兒時就懸掛於胸前之物。」
「不可能,這顆紅珠是我母親家傳之寶。我和姐姐求了很多次,母親都不給我們。怎麼可能是他從小帶着的?」寶珠氣憤的說。
秋田風:「天下相似紅珠甚多,可否是寶珠將軍看錯了?」
寶珠:「絕不可能,這顆紅珠我從小就見過。對着陽光可以看到裏面有一個飛天仙女。這麼獨特的紅珠怎麼可能認錯?」
秋田風疑惑的看看寶珠,有看看棄珠。突然張大嘴,一時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眾人奇怪,秋田風頓了頓說:「其中原委我已略知一二。」
眾人疑惑的看着秋田風,秋田風對棄珠說:「棄珠!她就是你姐姐,快叫姐姐。」說完一指寶珠。
寶珠大驚,眾人也大驚。羽在旁邊說:「啊!原來如此,我說初見寶珠姑娘時覺得如此面熟,原來竟是如此!」
寶珠:「你為何說他是我弟弟?」
秋田風拉過棄珠說:「你看看他,相貌可像你母親?」
寶珠仔細看看說:「的確有些相像。」
秋田風:「我初見寶珠將軍時也覺得似曾相識,一直回憶不起來在何處見過。今日見你二人在一起,才發現原來你二人如此相像。其實是一母所生。」
寶珠:「單憑相貌怎麼就能說我們是姐弟,天下相貌相似的人那麼多?」
秋田風:「相貌相似只能說明一半,將軍手中之物即可說明另一半。」
寶珠看看手中的紅珠說:「你的意思是我母親把紅珠傳給了她的兒子,就是他。」
秋田風點點頭。
寶珠沉思一會兒說:「不對,我父親八年前被殺,母親下落不明。他怎麼可能是我父母所生?」
星和阿恐、阿柔三人對視一眼也有些茫然,不過星覺得這正是個天賜的良機,給阿恐使了個眼色,阿恐趕忙上前說:「寶珠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寶珠看着阿恐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阿恐:「我是秦季大將軍義子。八年前你父親並沒有被阿柔殺死。」
寶珠忙問:「我父親現在在哪裏?」
阿恐:「寶珠將軍莫急,此事還需從八年前說起。八年前阿柔姐受我義父之命,為練習殺人之心,要殺你父。可阿柔姐人如其名,溫柔善良,且當年只有十一歲,力量有限。九刀砍在你父身上只是受了皮外傷。阿柔姐為了掩人耳目,對我義父說晚上再獨自一人是再殺此人,一來鍛煉殺人之心,二來練習膽識。我義父同意後,當夜阿柔姐和我一起把你父親放走,並找了一具屍體謊稱是你父親。並對所有人言講殺了你父親。所以阿柔姐殺你父親之事才傳入寶珠將軍耳中。」
寶珠點頭,心裏有些相信,又問:「既然放走我父親,那我父親現在在哪裏?」
阿恐:「令尊現在何處我等也不知曉,但眼前棄珠可說明一切。定時當年令尊逃走後遇到失散的令堂,二人又生下棄珠,所以棄珠攜帶令堂家傳之寶,而且與將軍面貌相似。」
寶珠點頭,蹲下身子問棄珠:「你真是我弟弟嗎?父母現在何處?」
棄珠:「我不知道,從小就被人遺棄,沒有見過父母。因為帶着這顆紅珠,村裏的人都叫我棄珠。」
寶珠抱着棄珠相擁而泣。過了良久,寶珠問:「你們是在哪裏發現我弟弟的?」
秋田風:「清風原東的竹屋村。」
寶珠拉着棄珠的手說:「走!咱們找爹娘去。」
秋田風趕忙阻攔說:「棄珠在竹屋村生活六年,從未見過親生父母。將軍前去也是枉然。」
寶珠抽泣着,看着雲飛說:「我們要到什麼地方去找我們的爹娘啊!」
雲飛走過來緊緊抱着寶珠:「終有一天會找到的。」
星:「今日你姐弟相見,相信不久將來定能一家團聚。」
寶珠點頭。
星心想:多虧半路跑出一個棄珠,才化解了今天的一場危機。原本喜慶的日子差點因為當年的舊事引發一場爭端。可從一開始總覺得缺少些什麼?突然想起一直沒有見到矛。忙四處打聽。最後得知,矛一早出城,往西而去。星騎上長毛金出城追趕而去。
長毛金雖不如烏龍馬、夜明珠,但也是精品戰馬中的佼佼者。轉眼間飛奔出羊城,順着兵士所指的方向飛奔下去。上午的天氣猶如羊城內軍民的心情一樣晴朗,可午後的天氣卻如矛的心情一樣陰沉。天上開始飄下了雪花。星一直往前追趕,依稀在前方見到矛胯下騎着颯媚紫緩步向前,速度比尋常步行還慢。矛低着頭如失魂落魄一般。
星在後方大聲呼叫:「矛將軍留步。」
矛聽到星在呼喚吃了一驚。撥馬掉頭,站立原地等着星。
星一邊摧馬一邊喊:「矛將軍未得軍令,擅自出營。楓艮先生命我前來拿你回去問罪!」
矛聽完一驚,後一想是星在逗她開心。可自己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
星已到矛近前。雙眼愛憐的看着矛,不語。
矛低頭看着颯媚紫的鬃毛也不語。
星想了想柔聲道:「矛將軍可是因羽將軍大婚之事心情煩惱嗎?」
矛低着頭,雙眼滴出淚水。在日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似幾顆透亮的水晶珠滴在颯媚紫的鬃毛上。星一陣心疼,趕忙跳下馬,走到矛的馬前拽拽矛的胳膊,示意讓矛下馬。矛也翻身下了馬。星在雪地中胡亂掃出一片草地。二人坐在草坡上,星從懷中拿出手帕交給矛,矛接過手帕輕擦淚水。
星:「羽將軍勇猛無敵,乃是人中龍鳳。只可惜對阿柔姑娘情有獨鍾,我知矛將軍對羽將軍情深意重。但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還望矛將軍看開些。此等情愛之事不可強求。」
星說了很多安慰的話,但矛始終低頭不語。淚水不斷的下落。星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心裏一直苦思安慰矛的方法,最後想,不如說笑一番,為矛解心憂。便說:「矛將軍可還記得水環山?」
矛:「久居於此,如何不記得?」矛又想起自己和羽在水環山上相處種種,心裏又是一陣哀傷。
星接着說:「昔日在水環山整軍時,一次見一初學文字不久的監軍,他抓住一個擅離職守的兵士。此兵士說自己尿急,剛剛走開。監軍不饒,欲寫罰令。寫到擅離職守,情有可原,杖責時,『責』不會寫。撓撓頭問兵士,兵士也不會。遂改寫為棍刑,可『刑』字也不會寫,又撓撓頭問兵士,兵士也不會。又想改寫成棒刑,可還是有個『刑』字,最後一生氣大怒曰:『去吧!今日便宜你了。』」
星說完,矛噗嗤一下樂出聲來。星見此法可行,繼續說:「那日禾忠對我言講,在他年幼時,相貌醜陋,所有人都說他的臉長得如磚石一般。鄰家小孩都因此不願和他一起玩耍,還嘲笑他面如磚石。禾忠哭着找其母問:『我的頭像磚石嗎?』其母說:『你自己去井裏照照就知道。』禾忠趴到井口往下看,突然井下有人高喊:『上面的,你若往下扔磚石,休怪我上去對你不客氣啊!』」
說完後,矛又嘻嘻而笑。星來了精神,繼續講:「從前一個老奶奶很講究忌諱,逢重大日子她總是吉利話不離口,從沒說過一個『不』字。一次孫子大婚,老奶奶一起床,小孫女就送來一碗甜黏粥,她高興地喝了。孫女問:「奶奶,再喝一碗好嗎?」老奶奶不想說『不』只得回答:『好,好。』小孫女立刻送來第二碗黏粥,她又喝了。小孫女問:『再來一碗?』老奶奶還是不想說『不』字,於是說:『好吧,我能喝三腕。』就這樣老奶奶一氣喝了六碗,她的肚皮被撐得象一面大鼓。不懂事的小孫女仍一個勁地問:『奶奶,你可願意再喝一碗?』老奶奶不由自主地連忙搖手說:『不,不喝了,再喝一點兒,奶奶就要脹死了啊!』」
矛聽過後哈哈大笑。星:「終於又看到你的笑臉了,這樣多好!」
話音剛落,見遠處有金龍軍一探馬疾馳而來。探馬轉瞬即到眼前,見到星後跌於馬下。二人匆匆將探馬扶起,探馬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的說:「差……差不多,六萬……六萬騎兵殺……殺過了,相距,相距百里,不,現在相距七十里。扎木大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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