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龍魂魄張牙舞爪,宛如真龍,金燦燦的巨爪每擊中花籃仙器所分出的七彩光罩一次,蘇綺夢的身體便要輕晃一下,而臉色越來越煞白。
不過,烏桓與翔風卻不會一直漠視那金龍魂魄,二人定下神後,一起祭出了自己魔刀與靈劍,化作一黑一青兩道虹光,瞬間便將那龍魂斗在了一起。
龍魂雖然強大,但是卻難以久持,鬥了小會兒,便被魔刀與靈劍攪散,化作點點金光消散在空間裏,再無一絲痕跡。
花籃仙器霞光一斂,再次落到蘇綺夢體內。
「噗!」蘇綺夢吐了一口鮮血,面如白紙,縴手捂在胸前,起伏不止。
那修士手拎着皇甫城,心中隱隱作痛。那張封靈符的價值,比之一件極品靈器也不差分毫,在沒有仙劍之前,它可是那修士最看重的法寶,也是自己保命手段中最厲害的一種。
「仙劍還你,人放了。」邪飛沒有與他廢話,開門見山地說道。這仙器雖然珍貴無比,但是在邪飛眼中卻沒有自己朋友的性命重要。
南宮琛聽見邪飛這麼一說,心中頓時一松。這皇甫城是他帶出來的,若是出了意外,他也不好向皇甫散天交待。而同時,對邪飛心生感激與欽佩之情。
「哼!早還我不就好了,也省的你朋友受傷。拿來吧。」那修士忿忿言道。
「劍你拿走了,若是不放人怎麼辦?還是你先放人吧。」邪飛回道。
「哈哈!好,依你。可是,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耍花招,不然後果很嚴重。」那人大笑說道,之後抬手就將皇甫城扔了過來。
南宮琛上前,接住皇甫城,微微看了一眼,臉色大變,道:「縛嬰符!」
那修士見南宮琛驚恐失聲,得意地笑了笑,言道:「倒是有點見識!仙劍還來吧。他可撐不了太久的。」
邪飛見皇甫城已回,正要將仙劍拋給那修士,卻被南宮琛拉住,接着聽南宮琛道:「既然是縛嬰符,就需要閣下的解符咒語,若是我們將仙劍還你,而你卻不給他解符,我們豈不是上了你的當?」
那修士聽此,面色一沉,冷冷回道:「那依你的意思,我要先給他解符咯?可是,若是我給他解了符,你們不給我仙劍,我豈不是上了你們的當?廢話少說,仙劍拿來,否則,他便只有死路一條。」
「這……」南宮琛語塞了,現在自己兄弟的小命在人家手中捂着,強硬不得,萬一那修士被激怒,這不給皇甫城解符,豈不是害了自家兄弟。
邪飛聽此,又看了皇甫城,甩手將赤霄仙劍拋向那修士,言道:「給他解符吧!」
那修士欣喜萬分地接住仙劍,細細觀量了半天,接着哈哈一笑,騰身而起,瞬間就消失在眾人視線里。而空間裏卻傳來了那修士得意地言語:「我沒有直接引爆靈符就很對得起你們了。」
「這個夠娘養的,他怎麼能如此言而無信呢?」卻是蘇綺夢大罵出口,一點也沒忌諱自己是女兒之身。
「南宮兄,這縛嬰符難道必須要施法之人才能解開嗎?」邪飛對縛嬰符知道不多,那修士業已遠去,故而問道。
南宮琛面色低沉,苦言道:「你有所不知,這縛嬰縛主要作用便是拘束住元嬰與修士身體及神識的聯繫,時間一久,就元嬰就會消散。若是想解此符,卻有萬般苦難,沒有施法者出手,其他人除非修為高出施法者很多層次,不然是無法解開的。即便是解開了,皇甫城的修為也要折損不少。」
那位修士是合體後期修為,莫說是比他要出許多層次了,七人中連一個與他修為相仿的都沒有。想依靠強橫的修為來解開這縛嬰符,顯然是不能實現的了。
「我有個法子,或許可以一試。」眾人正沉思中,烏桓忽然出聲說道。
「真的嗎?什麼辦法?」南宮琛聽到,當即兩眼綻放欣喜的光彩,急急問道。
烏桓將手掌攤開,神識一動,一個紅色玉瓶浮現在眾人眼中。
「咦?這不是那魔翼留下的裂嬰魔針的解藥嗎?」邪飛看着那玉瓶,微微一想,奇異問道。
「呵呵!不錯,就是它。縛嬰符與那裂嬰魔針都是束縛修士元嬰的,只不過裂嬰魔針更加狠毒一些而已。我前些日子沒事時,曾研究過此解藥……此藥卻是一中分解能力極強的毒藥,不過不知道為何,卻對修士元嬰毫無傷害,以此藥或許可以解開皇甫兄弟身上的縛嬰符。即便是解不開,應該也傷不到皇甫城兄弟。」烏桓微微一笑,解釋道。
「這個……」南宮琛遲疑了。這藥是否有用,實在不好說,萬一要是引爆了縛嬰符,皇甫城就連一絲活命的希望都沒有了。
而正在此時,皇甫城身上開始微微透溢着點點靈光,顯然是元嬰正在消散而致。
「烏桓大哥,麻煩你了。」南宮琛不再猶豫了,現在根本無處去尋找修為高深之輩,而皇甫城已經不能堅持了,既然如此,還不如拼上一拼,若是皇甫城真有不幸,他便是拼了性命也要找乾虛宗之人報仇。
烏桓點了點頭,緩緩倒出一滴,打入皇甫城體內,對南宮琛言道:「南宮兄弟,你來助他。」
皇甫城此時修為被封,人也昏迷不醒,無法控制那紅色液體進入丹田,所以烏桓才叫南宮琛幫助皇甫城。烏桓是魔修,又是修神者,自己的真元力與皇甫城相差太過巨大,不便施為。
南宮琛當然明白烏桓的意思,沒有遲疑,單手抵在皇甫城後背,將一股真元透入到皇甫城體內,繼而包裹着那一滴紅色液體沿着筋脈往丹田裏行去。
不一會兒,南宮琛臉上顯出了笑容,顯然是這裂嬰魔針的解藥對縛嬰符也有效果。
烏桓不語,面上含笑,顯然是早知會如此。不過,剛才他將那滴紅色液體打進皇甫城身上時,其實在心中也很沒底,萬一出了意外,自己雖然沒有責任,但是也會有愧的。
過了一個時辰不到,南宮琛緩緩收功,擦拭下額頭的細汗,長長出了一口粗氣。
而此時,皇甫城也已醒轉,不過,臉色卻十分慘白,怒罵道:「他娘的,老子不就是修為低點嗎!怎麼都欺負我?」
「嘻嘻!城師兄,你可是差點小命都沒了哦。你中了那人的縛嬰符,若不是烏桓大哥,你恐怕已經魂飛魄散了。」蘇綺夢見皇甫城的模樣,不禁開口打趣道。
「哈哈!都是自家兄弟,你們大家以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開口啊!他娘的,等我再見那小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南宮琛脾氣很直爽,不會扭捏作態去千恩萬謝。
不過,這些言語聽在邪飛幾人耳里,卻是無比親切,比任何謝語都要誠懇實在。
「皇甫兄弟要不要到我的法寶里休息上一段時間?」邪飛幾人還要往試煉星里趕,見皇甫城模樣,故而問道。
皇甫城強打起精神,言道:「不用了!大老爺們的,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我們走吧。」說完之後,他竟率先而出,而且步子邁的老大。
「咯咯……城師兄,你走錯方向了。」
皇甫城聽到蘇綺夢的呼喚聲,蒼白的臉上頓生紅霞,窘然回頭,嘿嘿乾笑幾聲。
幾人紛紛搖頭,而南宮琛不忍兄弟被蘇綺夢欺負,言道:「別聽她瞎說,你還不知道啊,她才是正兒八經的路痴。」
「好啊!你這丫頭,居然敢騙我,討打!」皇甫城佯怒道,接着便揮舞着大手,向蘇綺夢撲來。
「呵呵……是你自己笨!」蘇綺夢笑罵一句,人卻已經躲到了冷若霜身後。
皇甫城正要追去,卻見那冷若霜如一個冰雕一般杵在那裏,頓時沒了興致。
被他二人這麼一陣鬧騰,幾人卻覺得彼此的距離更近了,如友如親。沒有去說那赤霄仙劍的事兒,也沒有人去提那紅色液體,渾似什麼也沒發生,其實心中卻都明白。
本來南宮琛想對皇甫城說說的,然後叫皇甫城拜謝下人家的救命之恩,可又想到皇甫城的脾氣,只得苦笑着將言語收回腹中。
「走吧,我們要快點了,都一百多年了。」邪飛對幾人言道。一百年對別人來說不算什麼,而對他來說卻是太漫長了,外面自己的四個徒弟已經苦候自己一百多年,萬壑星駐地的李煌、李昂還有易艮金也在等着自己幾人;更為重要的是,婉兒現在怎麼樣了,邪飛也不知道。
這次幾人沒有在一字排開了,而是直接向前快速行去。有了邪飛的領域,他們幾乎在法則能量密佈的區域裏隨意行走、毫無顧忌。
漸漸地,一個體積不算太大的星球出現在七人的視野里。
高空看去,那星球和普通的星球並無而致,蔚藍色的海洋,青綠色的草原……
「這就是試煉星?也不怎麼樣嘛。」蘇綺夢興致缺缺地說道。
「應該是吧。據記,試煉星好像就是這般模樣,只是裏面禁制重重,危險頗多,你可不要被它的外表給迷惑了。」南宮琛解釋道。
邪飛心中不解,思道:「這個星球外圍根本沒有設防,進入其中十分容易,那為何說無數年來凡是進入試煉星的修士都在外圍徘徊呢?那大白兔給自己的玉牌,又要用在何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