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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他心中是怎麼想的,既然他決定要去,她也沒必要攔着,像他這樣的人,心思深沉,她能想到的,他也一定能想到,一定有打算的。
眾人正準備出發,村長老婆蔣李氏和她女兒蔣春燕坐着劉四家的牛車由遠而近。
那蔣春燕原本看着遠山的目光被她身邊的蔣李氏給拉了回來:「春燕你看,那就是夏元秋家的野男人,還別說,模樣倒是挺俊的。」
是個女人都愛聽八卦,蔣春燕雖自視清高,可終究是個女人,有八卦自然不肯放過,目光順着老娘的手瞧去,觸及那具欣長的身姿,那張俊美無雙的臉,那雙燦若桃花的眼眸,她的身子猛然一顫,驚聲道:「恩公?」
蔣李氏不解:「啥恩公?誰是你恩公?」
蔣春燕那張原本冰山難融的臉竟現出激動與興奮的神色,顫聲答道:「就是他,他就是那日救了我的恩公,是恩公啊。」
蔣李氏臉微沉,春燕說的恩公,也是毀了春燕的男人,原本好好的一樁姻緣,皆是因他而一舉作廢,甚至連村里人都在背後說三道四。
蔣李氏一把扯住春燕,沉聲道:「你幹啥?」
春燕的眼裏此時壓根就沒有蔣李氏,一心一念全在了恩公的頭上,哪裏還管蔣李氏的李臉好看不好看,一把掙脫開蔣李氏的鉗制,起身跳下牛車,牛車一直在行駛中,雖然走得慢,可這一跳也讓蔣春燕摔了個跟頭。
原本精心梳好的頭髮也散落下來,擦了粉的臉蹭上一層灰土,乾淨整潔的裙子也蒙了塵,她卻管不了這麼多,眼看恩公和別的女子有說有笑,她就抓心撓肝般難受,必須立刻馬上衝上前將他們分開。
「恩公!」蔣春燕三步並兩步的奔到子默身前,一把抓住了子默的手臂,仰着清秀的小臉,眸中滿含秋水,聲音顫中含着三分泣意,令人忍不住心生憐意。
子默卻不是那懂得憐香惜玉的人,他眉頭緊皺,將自己的手臂自那女人手中抽出,不悅道:「哪裏來的瘋女人?」說話時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衣裳,他最討厭別人碰他,尤其是女人,還是哭哭啼啼的女人。
蔣春燕忙道:「恩公,我不是瘋女人,我是春燕啊,恩公不記得我了嗎?」在恩公迷惘加嫌棄的臉上,她得到了答案,恩公果然不記得她,不過沒關係,她記得恩公就行。
「恩公去年救過春燕的性命,恩公果真半點也不記得嗎?」春燕凝着恩公俊美不凡的臉,雖然今日他身穿粗衣,卻依然風度翩然,令她心馳蕩漾。
子默記起去年的一樁往事,他來小原鎮辦事,偶遇一位姑娘遭人劫持,眼看名節將要不保,他便出手趕跑了那流氓,沒想到當時救下的姑娘,竟是這西坡村的人。
「哦,我已經不記得了,既然已是往事,便無須再提。」他淡漠的扭頭,朝元秋道:「我們走吧,再耽擱下去,魚要不鮮了。」
元秋似笑非笑的瞥了蔣春燕一眼,轉身爬上了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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