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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天都武功再高,那也是只能用來對付正常人,可那陰穀穀主不是正常人,甚至可能不是人,魔天都的厲害,在陰穀穀面前,絲毫沒有優勢,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多此一舉,平白牽累旁人。
說到底,她為了救蘇宇,闖了一次陰谷,與陰谷的梁子早已結下,早早晚晚都是要做個了解的。
二人離開帝都時,便是連邢影邢芳都沒帶,按夏元秋的話說,邢影大難不死,定有後福,這後福,便是迎娶邢芳這嬌娘。
她和朱焱就像被風吹着走的蒲公英,飄到哪兒算哪兒,如今邢影和邢芳年紀都不小了,她可不能再這樣耽誤他們,若半路上生出個好歹,這不是生生拆了人家上好的一對鴛鴦麼。
二人一路沒有半分耽擱,出了帝都城後便一路疾行,晝夜不停,原本十數日的路程,生生被他們七日便趕到。
不過離開月余,青龍城仿佛變了個模樣,從原來的熱鬧繁華,變成了如此的死寂沉沉,長街之上未見人影,滿地的落葉無人打掃,家家戶戶皆緊閉大門,無論如何叫門,也無人敢應。
若非能清楚的感應到這城裏活人的氣息濃重,他們甚至會以為這是一座空寂的死城。
可為何他們明明在屋裏,卻要裝成無人在家的模樣
朱焱警惕的看着四周左右,小心的護着夏元秋,低聲道:「這才多久的光景,好端端的青龍城,竟變成了這般模樣。」
想到當初青龍城的繁盛,雲大哥的義重,再看如今青龍城的衰敗之景,夏元秋不禁咬牙切齒:「這定是陰穀穀主所為,他惱怒我們闖了他的陰谷,故而對整個青龍城施以報復。」
朱焱握緊了她的手,沉聲道:「跟緊我,我們去雲府一探究竟。
」
二人的身影猶如燕子穿雲般急掠而去,眨眼便消失在長街之上。
雲府與城中其它府邸一樣,大門緊閉,叫門無應。
二人只能翻牆而入,然而入目的,卻是滿府的素白,白綢繞樑,白燈籠高懸於頂,人人哀戚。
夏元秋攔了一個正暗自抹淚的下人,急問:「府里這是出了什麼事為何掛上了白燈籠」
那侍女哽咽道:「少族長過逝了,府里正給他辦喪事,能不掛白燈籠麼」
二人心頭一驚,朱焱急問:「你說的少族長,可是雲向天」
那侍女奇怪的看了朱焱一眼,沒好氣道:「咱雲府里,難不成還有兩個少族長不成」
夏元秋搖頭:「這怎麼會前些日子與他分別之時還好好的,現在怎的就」
那侍女道:「最近城裏不太平,總有人莫明奇妙的失蹤,少族長一氣之下,便帶了人去斷魂坡,潑油燒山,可誰知,少族長回來後不久就突然咽氣了。」
原來如此,看來果真是陰谷下的手,夏元秋又問:「韓娘呢」
那侍女搖頭:「韓娘是誰我不認識。」
夏元秋又道:「就是前陣子少族長請來的客人,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帶着一個小女孩,女孩大約五六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