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人還真是很爽的一件事情,雖然比起與女人嘿咻的感覺稍稍差了一些,但一頓狠揍之後,龍飛剛才那鬱悶的心情幾乎一掃而空。
不僅是龍飛很爽,柳若煙也很開心,特別是聽到龍飛那些怪異的理由,就忍不住發笑。
他們是高興了,但徐東南可就慘了,臉已經被砸得不成樣子了,血淋淋的一片,人也軟得像條死狗一般倒在地上,而他手中的錢自然是撒得滿地都是,其中部分鈔票的上面還染上了血跡。
場面有些血腥,觸目驚心,遠遠的,不少學生都站在一邊看熱鬧,不時指指點點,從這些人的表情和偶爾傳過來的話語中,龍飛大概也能猜得出來,這小帥哥好像有點背景,不過龍飛一點也不後悔,敢打自己老婆,不,敢打自己小姨子主意的男人,弄死當睡着。
小帥哥的兩名同伴此時都有些驚懼的站在一邊,不敢近身,龍飛嘆了口氣,這就是所謂的朋友?還真不夠意思,自己打得這麼慘,他們居然都不敢近身來幫一把,不過龍飛也知道,其中一人剛才悄悄打過電話了。
蹲在徐東南的面前,龍飛嘖嘖出聲:「你這是何苦呢?好端端的一副臉,就這麼毀了,我都替你不值,不過這樣也好,你就再也不能拿你這副臉蛋兒出去糟蹋女孩子了,還模特呢,你還真把你當藝術家了?我操!」
龍飛摸了摸自己的臉,心裏就笑開了花兒,媽的,這下好了,老子比這丫的帥多了。
像是見了鬼一般的盯着龍飛,徐東南的表情有些猙獰,眼中有仇恨,有畏懼,還有委屈。
龍飛還不罷休,悄悄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你嗎?」
徐東南眼中有些迷惑,他也覺得莫名其妙,生意不成仁義在,他沒想到龍飛不但沒答應他的條件,反而衝動的打了他一頓,撞破了臉,撞壞了車,啊,對了,臉,一想起臉,徐東南便哆嗦起來,這可是他最大的本錢啊,要是真的破了相,他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了。
「我告訴你原因吧,我這所以打你,其實道理很簡單,你長得比我帥,還有,你這車是小日本的,哎,其實你該慶幸,我沒有餵屎給你吃,對你算是夠寬宏大量的了哈哈。」龍飛繼續刺激徐南南,他喜歡幹這種事情,特有成就感,像貓捉住了老鼠似的,很有些自得。
徐東南痛得直哆嗦,也氣得直顫抖,可偏偏就不暈過去。
龍飛搖搖頭:「你還真是夠小強的,這麼撞都不暈,嘿嘿。」轉過臉,對一邊站着的兩人笑道:「喂,你們叫的人呢?怎麼還沒到?」
兩人一起狂搖頭,雖然沒有說話,但意思很清楚,兩人是不會承認自己打過什麼求救電話。
「啊?沒叫?那我可要走了哦,麻煩你們兩位送他去醫院包紮一下,現在救還來得及,雖然半邊臉沒了,但也只是破了相而己,要是救晚了,可能就要丟掉小命了。」龍飛笑得輕鬆,其實他心裏有數,絕不會讓這傢伙這麼容易就掛掉,那是便宜他了,而且自己也不想真惹上麻煩,要是這傢伙死了,龍飛可真脫不了干係,也不知道燕青跟白耀武有沒有到天海,龍飛可不想給這兩人機會。
兩人這才手忙腳亂的把徐東南扶起來,龍飛對一邊的柳若煙招招手:「喂,你還不走?」
柳若煙看得正起勁呢,眼睛裏面小星星直冒,一下子撲到龍飛身邊,拉着龍飛的胳膊,一對胸脯便自然在龍飛的身上磨蹭個不停:「老公,你剛才好帥啊。」
「有沒有他剛才帥?」龍飛撇撇嘴,剛才看到徐東南的時候,龍飛明明看到柳若煙的眼睛亮了一下,所以心裏還是有點醋意的。
柳若煙嘿嘿笑道:「他哪有我老公帥啊,嘿嘿,再說,帥有什麼用啊,現在還不是揍得像個豬頭似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比他更帥了?」龍飛晃着腦袋道。
「當然,你比他帥多了。」柳若煙嘻嘻一笑。
轉過頭,龍飛一臉抱歉的看着徐東南:「看,這事兒怪不得我,不過你是挨了冤枉打了,早知道,我就不揍你了,實在不好意思,嘿嘿,抱歉了。」
人都揍成這樣了,道歉有個叼用?
看到徐東南想說話又說不出的難受樣,龍飛直接轉頭,對柳若煙笑道:「走吧,流氓也打了,還呆在這裏做什麼?等警譚來抓啊?」
柳若煙一愣,咯咯一笑:「我還以為你就不怕警察了呢。」
「怕,當然怕了,咱是社會主義的五好青年,我可是良民,我平時其實很文明的,一般都不揍人,揍的都不是人。」龍飛很認真的道。
柳若煙有點想笑,文明?是文明,前天晚上還把別人扔進河裏去洗澡呢。
龍飛正要離開,校門口一陣鬧哄哄的聲音傳來,剛才還被圍觀的人堵住的校門突然露出一個大口子,一輛現代呼嘯而至,然後嘎的一聲停在龍飛的身邊,一位長得有點風騷的女人從車子裏面鑽出來,直接朝徐東南撲了過去。
「東南,是哪個挨千刀的把你打成這樣了,告訴媽,媽給你作主,我非整死他不可!」
汗,女人長得不錯,如果不是因為她臉上打了太厚的粉底,龍飛都差點要被她吸引住了,那一身貂皮大衣好像是真品,一頭鑫黃的頭髮被高高盤起,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有錢人。
緊跟着女人鑽出來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國字臉有點威武,濃眉大眼,頭髮根根豎起,四五十歲的男人能梳這種頭型的人不多,所以龍飛一下子就記住對方了,當然,從他身上那一套價值不菲的西服龍飛也能看出,這傢伙同樣是有錢人。
只是讓龍飛有點好笑的是,這老子開的車居然還沒有兒子的好。
看到兒子被人打得不成*人形了,這男人三步並着兩步跑到兒子身邊,對徐東南的兩名同學問道:「是誰幹的?」語氣很霸道,也很沉重,看來他儘量在壓制內心的悲憤。
見兩人都小心的指着龍飛,那女人猛的朝龍飛撲了過來,一邊尖叫道:「哪裏來的雜種,啊打我兒子,老娘跟你拼了!」
龍飛嚇了一跳,媽的,跟男人打架老子擅長,可跟女人拼命卻不精通啊,幸虧龍飛不是傻瓜,沒有愣在那裏任這女人糾纏,否則憑那女人那雙指甲老長老長的白骨抓,只抓一下,龍飛這臉都要破相。
女人來得快,撲出去得更快,被龍飛輕輕一閃身,再微微用腳一擋,這女人便一招餓狗撲食,摔例在龍飛的身後。
龍飛兩手直擺:「喂喂,我不跟女人打架,你要是再來,我就要自衛了,這麼多人看到的,是你想要打我的。」
女人罵道:「我要殺了你!」
「住手!」中年男人猛的一聲吼,將自己的老婆嚇得不敢再衝過去,不過嘴裏還直嚷嚷,眼淚更是撲撲直下:「阿峰,我們兒子被他破了相,你一定要幫兒子報仇啊!」
「你給我好好呆着,這件事我心裏有數,那也是我兒子!」中年男人衝過來,將女人拉了回去。
「你想怎麼樣?」看到中年男人一步步逼近自己,龍飛笑道。
中年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聲的道:「我是正經商人,不是流氓,所以我不會跟你拼命,我是個奉公守法的好市民,這件事情我會交給警察來處理的,法律會制裁你的!」
法律?那是什麼東東?
龍飛嘿嘿笑了起來:「你真的這麼守法?可你兒子想非禮我老婆,你說我揍得對不對?」
中年男人低聲道:「小子,你等着,我徐天峰縱橫天海這麼多年,還沒吃過這種虧,你要付出代價的,我保證,你的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縱橫天海?媽的,什麼時候天海成了這傢伙縱橫的地盤了?你以為你是誰?葉問天?還是陳辛他爹?
「喂,你姓啥名誰啊?徐天峰?我還真沒聽過這號人,你還真把自個兒當回事啊?」龍飛眯起眼睛,天海的黑道被自己握在手中,白道有葉問天跟陳辛,他怕個鳥。
「現在不認識我沒有關係,你很快就會知道的。」徐天峰冷冷的道。
警笛響了起來,龍飛一愣,哈哈,這還真是夠配合的啊。
「你叫來的?」龍飛淡淡的道。
徐天峰笑了笑,笑得有些變態:「你把我兒子都破相了,你想,我會放過你嗎?」
「很好,很好,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龍飛轉過頭,將柳若煙拉到一邊嘀嘀咕咕了幾句。
「怎麼回事?誰報警的?」一位大腹便便的警官帶着七八個警察擠進圈子裏,兩部警車就停在校門外。
看到那警官跟徐天峰明顯的打了個眼色,龍飛心裡冷冷一笑,大聲的道:「警察同志,人是我打的,不過——」
「抓起來!」警官直接打斷龍飛的話,一揮手,四個警察一起涌了過來,咔嚓一聲,送了龍飛一雙漂亮的手銬。
龍飛一點都沒有反抗,甚至還乖乖的將手伸過去,不過嘴上卻辯解道:「喂,警察同志,你聽我解釋啊。」
「不用解釋了,情況已經很清楚了,你故意傷人,這還用解釋嗎?要解釋就跟我們回局裏解釋吧!」那警官一揮手:「帶回去!」
「老公——」柳若煙有些焦急的看了龍飛一眼。
龍飛轉過頭笑道:「沒事,你快點回去吧。」
「都散了,都散了!」警官轉身對一群學生嚷嚷,再走到徐天峰身邊,兩人交談了幾句,徐天峰的老婆帶着兒子去醫院包紮,徐天峰則開着自己的現代跟在警車後面。
警車呼鳴,沒多久,龍飛便被帶到了長寧區警局。
吩咐人將龍飛帶到審訊室,咣鐺一聲,鐵門關得嚴嚴實實,龍飛在屋裏看了一圈兒,雖然四周都沒有窗戶,但頭頂的一盞日光燈卻將屋裏照得很亮堂。
四周的牆壁都是白色一片,日光燈的下面是一把鐵椅子,對面是一張簡單的長條桌子,後面的牆壁上當然掛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大幅標語,那字一個比一個大,顯得格外的刺眼。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龍飛嘿嘿一笑,sb才會坦白。
「錢隊長,這次就麻煩你了,這是一點小小的意思,希望錢隊長幫我報這個仇,事成之後,我會再重重的謝你。」徐天峰的臉色有些悲憤,見這會客廳里沒有別人,趕緊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張支票遞了上去。
剛才那位大腹便便的警官瞟了一眼,20萬,不是個小數目,因為與徐天峰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於是笑了笑,道:「徐總,咱們是兄弟,還用得着這東西啊,能幫的,我當然會幫你的。」
話是這麼說,錢隊長卻並沒有將支票送還的意思,他在等一句話。
徐天峰眉頭微皺,擠出一絲笑容:「錢隊長客氣了,這是應當的,當我請兄弟們喝茶了。」
「既然是請兄弟們的,那我也就收下了,你放心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辦,這是警局,咱們也不好太過份,讓他老實交待,然後把他投到牢裏就方便多了,西山監獄最近不太平,老是死人。」錢隊長笑道。
「好,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徐天峰趕緊道謝。
「好,你先坐着,我親自去審審他。」錢隊長拍拍徐天峰的肩膀,讓他先坐着,出去又叫人泡了杯茶送進來,這才帶着兩個心腹鑽進審問室,隨便將鐵門反鎖上。
龍飛睡得正香,被兩個警察給搖醒,有點鬱悶的看了錢隊長一眼:「幹嘛?」
「坐好,態度端正一點,我先宣佈一下我們的政策——」錢隊長一本正經的道。
龍飛雙手往上一舉:「不用講了,我知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嘛,哦,錯了,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嘿嘿,不好意思,記錯了。」
「姓名?」錢隊長冷冷的道。
龍飛懶懶的道:「龍飛。」
「年齡?」
「二十歲?哦,是實歲哈,不是缺數,對了,你們這個是報實歲還是虛歲?」龍飛故意很認真的道。
「性別?」
媽的,有這麼問的?龍飛一愣。
「自己看,看不出來就來脫我褲子檢查。」
「龍飛,你最好老實一點。」啪的一聲,錢隊長忍無可忍,將桌子拍得震天響,那杯水也隨之跳起老高,再咣鐺一聲摔在地上,玻璃杯就是沒有塑料杯好,摔破了。
「長官,我已經很老實了,是你自己眼睛不好使,你看我像女人麼?」龍飛也有些鬱悶了,以前沒怎麼進過警局,原來這麼不好玩。
「這是咱們的程序,性別。」錢隊長再一次問道,這次的聲音明顯比剛才大了一些。
龍飛無奈,懶洋洋的道:「男——的。」
「為什麼要傷人?」
「他欺負我老婆,想占她便宜。」龍飛倒是老實。
「你才二十歲,哪來的老婆?」錢隊長皺起眉頭。
龍飛一愣,bs的盯了錢隊長一眼,笑道:「這你就落伍了吧?現在女朋友都叫老婆啊,大哥,你也太純潔了吧,你七零後?對,肯定是。」
錢隊長的確是七零後,可他最討厭別人如此說他,一下子從坐位上站起來,手一揮,又想拍,但看到兩名手下都皺起眉頭縮了縮身子,他手揮了半天,硬是沒有落下去,憤憤的坐下,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就算是你女朋友,你也不該打傷人啊,有事找警察!」錢隊長冷冷的道。
龍飛一聽這話就有點冒火了,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雙手抬起,指着錢隊長惡狠狠的道:「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男人,要是有男人要非禮你老婆,你就讓他非禮,你就不去揍他狗日的?那你這種男人還真他媽的丟咱們男人的臉,你也去報警吧,等你報完警,回家幫你老婆穿褲子差不多,我拷!」
牛逼!
囂張!
狂妄!
錢隊長跟兩個手下大眼瞪小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從警這麼多年,他們從來就沒有見過龍飛這種人,太強大了,抓到局子裏居然還敢這麼指着刑警隊長的鼻子罵人的他是第一個,敢罵得這麼難聽的,他還是第一個!
事實上,要是有外人在場將這事兒捅到報社,龍飛八成會成為本年度最牛逼犯罪嫌疑人了。
「你,你,你,你有種,好,我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錢隊長還真能忍,摔門而去,兩名手下一臉同情的看了龍飛一眼,跟了出去。
「隊長,怎麼辦?」兩名警察有些討好的道。
錢隊長將一杯茶灌進嘴裏,臉色變得有些扭曲,冷冷的低聲道:「這種事還用我說嗎?你們兩個進去跟他好好溝通一下!」
「好,保證完成任務,嘿嘿。」兩名警察互相看了一眼,有些變態的笑了起來,刑訊逼供嘛,這一套太熟悉了。
看到兩名警察再次進來,手上還都提着電警棍,龍飛一臉驚恐的道:「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咱們想跟你親近親近,免得你不肯說實話!」兩名警察一臉壞笑的逼了過來,電棍的頂部有哧哧的聲音。
「你們問什麼我都回答了啊,不要過來,真的不要過來啊!」
兩名警察互相笑了笑:「現在說這些晚了。」
「哎,你們怎麼總是不聽我的勸告呢,我叫你們不要過來就不要過來嘛,這又是何苦呢。」龍飛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