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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麥的目光一直放在浩浩身上,的確是有些擔心他摔下去。看到他在護欄前站定,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正好是紅艷艷的女民兵方陣走來,那些精挑細選出來的身高在一米六三到一米七五之間的皮靴短裙青春女孩們個個青春靚麗大長腿。李麥看見浩浩看得目不轉睛的,就以為這小子故意是盯着那一排排的大腿看了。
於是,讓李麥沒想到的一幕發生了!
浩浩居然突然挺直腰板,刷的一個標準的軍禮,朝不斷經過的徒步方隊敬禮!
李麥都驚呆了。
一開始,沒有多少人注意到浩浩的動作。最先反應起來的,就是正在經過的女民兵方陣,她們掛着槍,抬眼看見浩浩在向她們敬禮。最前排的長得很漂亮的女民兵幾乎是下意識地抬手還禮,行軍禮。
這一下,發生了多骨諾米牌效應,後面行進的女民兵,排頭兵,一個接着一個地向浩浩回禮!
這下,周邊的人都注意到了這一幕,紛紛看過來,第一個反應,就是被震撼到了。
他們看到了浩浩緊緊抿着嘴唇目光堅毅的表情,標準的軍禮之下,任何人都能夠輕而易舉地從浩浩清澈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種令他們汗顏而震撼的東西。孩童純淨目光表露出來的對閱兵方陣的尊敬,與其說是單純的一種肢體語言,不如說是孩童思想深處的愛國主義精神所促使的動作。
女民兵方陣過去了,後面的其他方陣,特種兵方陣,武警方陣,預備役方陣,等等等等。每一個方陣走過,都看到了一個小男孩站在高台上向他們行軍禮,不用指揮員下達命令,排頭兵幾乎都是下意識地在行進中回禮。有的沖浩浩露出了笑容,有的感動得眼眶中泛着淚花。
那種只有在當前這種環境之下才會產生得心底深處的帶着酸楚的感動,讓所有人的心靈都為之震撼。
(真實情況是女民兵方隊是最後一個徒步方隊,這裏調整了一下,請大家不要跟現實對號入座。)
小小男孩自發的動作引起了周邊所有人的心底沉思,在整個過程中,他們看着浩浩堅定不移的軍禮一直持續着,一直堅持到最後一個方陣走過,心裏卻是在一遍又一遍地翻騰着地思考、沉思。
幾乎每一個人,不管他從事何種職業,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的內心深處都深藏着一些平時提起會遭到取笑諷刺的東西——比如我說我愛國所以我從來不違反交通規則,但這會遭到朋友們的取笑和諷刺,所以我把那絲真實情感藏匿了起來。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在這一方面表現得越來越含蓄,仿佛誰站出來說「我愛國」就是在說一個令人捧腹大笑的笑話。
然而,一個小男孩一個簡簡單單的自發的動作,卻猶如一把巨大的鐵錘砸在了他們的心裏——那不應該含蓄。
李麥看着浩浩,鼻子發酸。作為父親,他非常的欣慰,作為成年人,他覺得汗顏。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這樣一個從頂尖特種部隊出來的退役軍人,也逐漸變得愛國愛得越來越含蓄了,仿佛在做一些不好意思讓別人知道的事情。
浩浩的舉動,同樣深深地震撼了他。
而在所有接受了浩浩敬禮的閱兵方陣的士兵們心裏,所感受到的震撼絕不比其餘人的來得弱。
整整十個月的艱苦訓練,就為了前面的一分零六秒、一百二十八個正步,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忍受了多少痛,只有他們自己最清楚。
如果說順利完成了閱兵任務,讓他們覺得十個月的付出得到了回報,那麼一個小男孩給他們的致敬,則讓他們深深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這一身軍裝,足以讓自己為之付出一切!
步槍忍不住了,必須要說說題外話。弟兄們都知道步槍以前也是大頭兵,以前步槍也在小圈子裏說過當年當兵的感受……算了,這個話題說起來根本停不下來,有興趣聽步槍吐槽的,加微信公眾號(buqiang_1988)或者步槍個人微信號(muzi_171),步槍專門發文談部隊的三兩事情。
越來越多的人都在看浩浩,早已經有人拿出手機來拍攝視頻。當浩浩放下胳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一個身着迷彩服頭戴黑色貝雷帽的小男孩向閱兵隊伍敬禮的視頻就發送到了朋友圈上面。
當李麥帶着浩浩離開觀禮台,視頻已經瘋傳了開去,當他們吃晚飯,視頻已經出現在網絡各大平台上,點擊超過了五億……
此為後文,暫壓下不表。
極具特殊意義的大閱兵結束了,李麥和浩浩在大內又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來到了寶山公墓,拜祭先祖李紅軍。
對於浩浩來說,爺爺的爺爺,是一個遠古的人物,所有關於老李家先祖的印象,全部源於李麥給他講的事情。
他的小腦袋裏面,不知道最高統帥部副統帥、撥款委員會主任這些頭銜意味着什麼,他自己得出的結論簡單而直接——高祖父是一位偉大的人,了不起的人。
父子倆在墓前跪下,額頭着地磕了三個頭。
對於李麥來說,曾祖父的記憶很鮮活。他參軍的第三年,曾祖父在崗位上逝世,是歷史上極少一位犧牲在崗位上的上將軍。在他的記憶力,曾祖父的印象甚至比祖父的還要鮮活,因為在他在大內長大,而當時李健國在外履職,極少見面。
老李家前三代,李紅軍、李健國、李路,三位家主,無不是做出了偉大成就的人物。很多人都覺得很奇怪,為什麼生在這樣一個家族裏的李麥,還要拼命地去做那麼多艱難的事情。
家族歷代家主偉大的成就,何嘗不是李麥的一種強大動力。
最起碼,他不能讓老李家到了自己這一代,淪為躺在功勞簿上生存的家族。
「兒子,你要記住,你的先輩都是非常出色的人,你一定要努力學習,長大了努力工作,成為像他們一樣出色的人。」
李麥牽着浩浩的手,站在李紅軍的墓前,沉聲說。
浩浩看着那張歷經了風吹雨打的遺照,照片上慈祥的笑容,問李麥,「老爸,高祖父是英雄,對嗎?」
「是的。」李麥重重點頭。
「那你也是英雄。」浩浩說,昂起頭,看着李麥,「因為我以為也一定會成為英雄的。」
李麥笑了笑,輕輕地揉了揉浩浩的鍋蓋頭,「好兒子。」
……
帝國大飯店裏,茶廳。
衛婧和陳小鐵面對面坐着,聊着天。
陳小鐵是張中華請帝都朋友幫忙介紹的高級人才,今年才二十七歲,卻已經是某大型國企總部公司的信息諮詢公司的高級諮詢師。說得通俗點,陳小鐵是在某大型國企里的智庫工作,從事的是充當企業領導層智囊的工作。
南開公司需要建立自己的智庫,在李麥的指示下,人脈很廣的張中華,就托人找到了年輕的陳小鐵。
他看上去有點瘦,實際上是因為他有一米八的身高,顯得瘦。他整個人顯得很粗糙,一點都沒有高知識分子的那種細膩,當然,他也沒有近視眼。
起碼外在印象是有些出乎衛婧的預料的,但是通過初步的交談,衛婧發現,這個人絕非浪得虛名。
「陳先生,我明天就要返回南港。我代表南開公司,邀請你到南港考察。相信你一定會喜歡上那裏的。」衛婧微微一笑,說道。
陳小鐵有着同齡人不具備的穩重,事實上他是少年天才,十六歲上長安交大少年班,參加工作的時候才二十四歲,二十六歲獲得了經濟博士學位,是個既擁有淵博知識又有極強市場意識的高級人才。
他笑了笑,說,「對我來說,南港並不陌生。我很認同你的看法,放眼全國乃至全球,南港是最具發展能量的城市。南港人民非常的幸運,當年宰相主政南港,制定了很多當時看來是匪夷所思甚至不合理的、但是現在看來卻是有先見之明的地方政策,深度建立了社會福利保障體系以及促進了市場經濟的良性發展。」
頓了頓,他說,「我經常拿城市比作人。咱們現在很多城市或多或少都患了病,有病入膏肓的,有滿帶傷痕的,相比之下,南港是最健康的一個城市,沒有之一。」
「不過。」陳小鐵話鋒一轉,「這對我是否願意離開帝都,到南港,到你們南開公司工作,沒有什麼影響。」
衛婧眉頭跳了跳,問,「為什麼?」
陳小鐵卻是高深莫測地笑了笑,盯着衛婧的眼睛,說道,「嗯,貴公司開出的條件很誘人,但是,假若我答應了貴公司的聘請,我想,一定是與待遇、發展前景無關。」
「陳先生,抱歉,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衛婧抱歉地笑了笑,說。
陳小鐵又是呵呵一笑,盯着衛婧的眼睛看了好一陣子,卻是說道,「衛小姐,你離開帝都之前,我會給你確切的答覆。」
衛婧看着陳小鐵,感受到了他那雙炙熱的目光,慢慢的有些明白過來了,但是她沒有很大的表情變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伸出手:「陳先生,希望我們有機會共事。」
陳小鐵伸手和衛婧禮貌地握了握手,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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