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弦低眸,定晴一看,桌上原來是一條黃金手鍊,但是當他看見金珠上刻着的荷花徽章時,為之一怔。他伸手迅速拿起那條手鍊看了又看,然後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着蒼月。
「你怎麼會有這條手鍊的?」
「你是從哪裏把麗薩塔娜帶回來的。」蒼月答非所問。
流弦微愣,才慢慢回到:「離聖都不遠的一個城鎮,當時只是因為……」因為當時帶她回來覺得隨時可以發泄**、省去很多麻煩。
即便流弦說的雲淡風輕,但是那雙平靜的琥珀色眼眸卻在細微的觀察眼前這女孩的神色,怕她聽到了有所不適。
但是……現在所看到的一幕讓他突兀自嘲一笑,因為他看到了一樣的結果,無論發生什麼,有關於他的事,她從來就沒有露出任何一絲在意他的神色,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如此……
蒼月沒有注意到流弦看她眼神的變化,她低頭沉吟了半刻,視線注意到流弦手中那條手鍊身上,「它是出自哪個家族的徽章?」
「這個徽章自出王族,是馮特家族的徽章……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得到這條手鍊的。」流弦正色問道。
蒼月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久良,才開口說道:「麗薩塔娜。」
流弦一愣。
「我就直說了,在你舉行婚禮的前日,我無意間聽到有幾人正在商討刺殺你的計劃。當時我只是隨意看了那幾人一眼,雖然他們都披着斗篷看不清樣子,但以他們舉止言談的樣子來看應該不是普通的人,其中一個人,」蒼月伸手拿起他手中的黃金手鍊,微微眯了眯眼,「戴在他手上的戒指就有相同的荷花徽章。」
在這樣紛亂的王宮之中,爾虞我詐,權力金錢,那些隱藏在各種名譽利益之下可以相互算計的陰謀,更何況是有人想對付一名擁有位高權重的君主。
流弦這十三年走來,恐怕已經面臨了這種類似的事件多到自己都記不清了吧。
看着眼前這個男人拿過她手中的手鍊,面無表情的看着。眼神間時不時划過的一絲冰冷的光芒。即便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想必他已經清楚她在說什麼。
但是她在意的卻不是這些,而是另外一件事……
「我們不說這些事了。」流弦把手鍊收了起來,然後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的一樣溫柔的拉起她的手,琥珀色的眼眸中帶着一絲隱隱的笑意,讓眉梢外露的冰冷看起來變緩了一些。
「月,我想好了,我會儘快娶你為王后。」他已經等不及了,即使所有人在反對,他也要想盡辦法快點完成這件事。
然而他看到的卻不是對方露出歡喜的神色,反而帶着不能理解與質疑的眼神。
「弦,你……」
話還沒有說完,一根手指就輕輕覆壓她的嘴唇上,讓她不要再說話。
「我知道這件事太突然了,但是我愛你,我說過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月,答應我好嗎,拜託了……」說完話,他伸手抱住了她,那帶着一絲懇求的語氣竟然讓蒼月此時一句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
嫁給他?他在說笑嗎!還是她在痴心妄想着什麼。
一個人類和一個惡魔……想到這裏,蒼月自己都覺得好笑……但是那心裏蠢蠢欲動的感覺又是從何而來。
果然是後悔都來不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