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不是吧,你真是白寧遠?」
熟悉了之後,幾個人自然便是互通姓名,哪怕白寧遠對於眼前的人一個個都十分的了解,但是現在還是不得不裝作一副剛剛認識的樣子,只不過,當白寧遠對着他們幾個做了自我介紹之後,麻伏等幾個人幾乎在瞬間便石化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着白寧遠,不由自主的大聲驚呼道。
看他們的樣子,差點就要將自己的舌頭給咬斷。
也難怪,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眼前這個好心的給自己當導遊的學生,雖然看着不起眼,可沒想到居然是那個名動全國的年輕富豪,當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不,應該是用匪夷所思來形容才對。
面對着他們不敢置信的驚呼,白寧遠自然是輕描淡寫的承認着。
而在明確了白寧遠的身份之後,他們幾個人則是不由自主的收斂了起來,整個人似乎也是變得有些弱弱的,一副拘謹的樣子。
再怎麼年少輕狂,可一個億萬富豪的名頭,對於他們的那份壓迫感還是相當強烈的。
「話說你為什麼要給我們做導遊?」連最能貧嘴的麻伏都好似一下子失去了語言能力一般,許久之後,蔣苟才使勁咽了咽唾沫,然後壯着膽子對着白寧遠問道,聽到他的話,麻伏和肖格也是下意識的看向了白寧遠。
「我曾經去過你們的學校,雖然學校現在並不出名,但是我對他的印象很深刻!」白寧遠聳了聳肩膀笑着說道,大概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說的話,他又繼續說道:「你們的院長,是叫古芸吧?還有你們的輔導員,有狄武還有劉剛和付卿霞吧?」
雖然覺得白寧遠的解釋有些牽強,不過眼看着白寧遠說出的那些名字,確實都是自己學校里的那些人,所以麻伏他們便沒有再多想,選擇了相信。
倒是一邊的莫蘭,不由自主的看向龍俊才,眼睛裏帶着疑惑的神色,而龍俊才卻是攤了攤手,臉上帶着一臉的莫名其妙,兩個人的心中都覺得有些奇怪,白寧遠明明沒有去過他們學校的經歷,可偏偏這些人名都知道,而且看白寧遠說話時的神色,似乎對這些人都十分的熟悉,這更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或許是白寧遠很久之前去過?在他們還沒有跟到白寧遠身邊的時候?而這個時候,他們也只能用這樣的理由來說服自己了。
不過今天的所有事,好像都帶着濃濃的詭異,就連白寧遠也讓他們覺得,不再是平日裏的那個他了。
可白寧遠除了表現有些奇怪之外,卻並沒有對他們有過什麼指示,所以莫蘭和龍俊才只能默默的跟在他的身邊,小心戒備着。
「那個是你的保鏢麼?」麻伏他們自然不會看不見莫蘭他們,稍稍想了想之後就能猜到他們的身份,對着白寧遠問道。
白寧遠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卻是相當於默認了他們的問題。
到底都是年輕人,再加上白寧遠刻意的去保持着一份友好,所以很快的麻伏他們便下意識的忽略了白寧遠的身份,快速的和他達成一片,已經成了看起來很要好的朋友。
「這裏便是近春園了,曾經是清咸豐皇帝在做皇子時的舊居,原為康熙皇帝的熙春園的中心地帶,屬於『圓明五園』之一,四面荷塘圍繞,此處便是朱自清教授的名篇《荷塘月色》中所描寫的荷塘了,為了紀念朱自清教授,那邊還建有一座荷塘月色亭……」
在白寧遠的帶領之下,他們在清木的校園裏面逛了起來,從近春園到大禮堂,再到日冕、工字廳以及二校門,將偌大的清木校園差不多轉了一遍。
雖然這差不多兩年的學習當中,白寧遠有很多時間都不在學校當中,但是對於清木校園裏面那些景點的歷史,他卻是相當的熟悉,講起來也是頭頭是道的,聽得身後莫蘭他們不由得覺得,白寧遠不去當導遊,當真是屈才了。
只是這清木的校園可着實不小,這一圈下來,麻伏、蔣苟他們是一副眼界大開的樣子,倒是龍俊才和莫蘭他們,一個個走的腿酸不已,臉上也是不由得帶着苦色,心中對於麻伏他們,也是充滿了怨念。
可麻伏他們,偏偏每到了一個景點的時候,都拉着白寧遠一起合影,而這照相的重任自然便落在了莫蘭的身上,每每看着在鏡頭前,他們那一副笑容燦爛的樣子時,她簡直就有種恨不得將手中的相機給捏碎的衝動。
「對了,你們寢室的人都在這裏了嗎?」在二校門那裏合影之後,趁着他們正一臉興奮的時候,白寧遠忍不住問出了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憋在心中的那個問題。
「沒有,我們是四人寢,今天那小子跟着他媳婦兒去京大了,非得要去未名湖畔走一走!」對於白寧遠的問話,他們絲毫都沒有任何的防備,肖格想也不想的便對着白寧遠說道。
白寧遠心中一陣黯然,很快又是一陣解脫,這一世,自己的命運雖然已經發生改變,但是終究還會有另外的人,會代替自己去彌補上那些軌跡。
不管怎麼說,前世終究是前世,既然自己重生回來,既然已經改變了自己的命運,那麼自己就要珍惜這一次的機會,好好的生活下去,至於曾經的那些,就讓它隨風而逝吧!
一念及此,再看向麻伏他們的時,目光便已經有了些許的不同。
和他們聊了這麼久,對於前世的那些眷戀,也該到了結束的時刻,在這一世,自己和他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能夠有這次意料之外的碰面,白寧遠覺得,自己也該知足了。
「走吧,時候不早了,今天晚上你們要是沒事兒的話,我請你們吃飯!」白寧遠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着正在嬉鬧的三個人笑着說道。
聽到白寧遠的話,麻伏他們瞬間停止了正在嬉鬧的舉動,不由自主的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欣喜若狂的神色,緊接着,幾乎是不約而同的瘋狂點着頭:「今晚沒事!」
開玩笑,眼前的可是國內知名的富豪,和他在一起吃飯,絕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了,這種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兒,他們怎麼可能會拒絕。
所以想也不想的便答應下來,唯恐會給白寧遠反悔的機會。
看到他們那急切的樣子,白寧遠自然是能夠猜得到他們內心的想法,卻沒有點破,只是笑着點點頭,等到他們驚喜萬分的跟帶隊老師請假之後,白寧遠便帶着他們,徑直朝着北門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麻伏他們不斷的在心中猜測着,白寧遠到底會請他們吃什麼,以白寧遠的身份來看,怎麼也得是星級酒店或者私人會所什麼的吧,跟着白寧遠開開眼界,見識見識有錢人的生活到底是什麼樣的,等到時候回到學校裏面,也是一個可以吹噓的資本。
一想到這裏,他們就情不自禁的有些興奮起來。
但是很快,當白寧遠領着他們出了北門,徑直來到吃飯的地方,看着眼前的那一張張小桌,以及不遠處冒着裊裊青煙的烤爐時,他們頓時整個人都石化了。
什麼情況?不是去吃大餐麼?這來到一片燒烤攤是怎麼個意思?不會他請客就是請吃燒烤吧?
不由自主的,麻伏、肖格以及蔣苟他們目光轉向白寧遠,眼睛裏還帶着不可思議的神色。
而就在他們的注視當中,白寧遠施施然的在馬紮上坐了下來,接着招呼了老闆,熟練的點了一大堆的串,做完了這些之後,他好似才看到了還站在那裏的麻伏等人一般,招了招手:「快坐呀,站着做什麼呢?」
麻伏等人面面相覷的一陣子,最終還是坐了下來,等到白寧遠將自己眼前的餐具拆開之後,麻伏才有些不甘心的對着白寧遠問道:「咱今天晚上……就吃這個?」
「對呀,你們不覺得,在這炎熱的晚上,喝着啤酒擼烤串才是人生當中最美妙的事情麼!」白寧遠一臉認真的說道。
聽到白寧遠的話,麻伏等人再次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在心中接受了這個現實,眼睛裏卻是帶着幾分濃濃的失落。
等到熱氣騰騰的烤串上來之後,白寧遠看着有些提不起精神來的眾人,頓了一頓,然後才輕聲的說道:「我知道你們心裏想的是什麼,不過仔細想想,和我一起在酒店裏面吃飯的人,有的是,可是能夠和我坐在一起,光着膀子喝酒擼串的,又有幾個呢?你們不覺得,這樣說出去是件更牛逼的事麼?」
麻伏等人下意識的一怔,緊接着臉上便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本那些失落再也看不見半分,氣氛一下子又熱鬧了起來。
端起了冒着泡沫的杯子,狠狠的在空中碰撞到一起,酒花四濺!
前世的他們,曾經也這樣肆意的揮灑着自己的青春。
可在這裏,人還是那些人,可卻有了不同的命運軌跡。
造化弄人!
一片觥籌交錯當中,白寧遠罕見的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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