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看出了奧菲格斯滿臉的不相信,笑了笑說道:「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我應華夏燕京大學邀請,去擔任過幾年教授工作,當時的華夏百廢待興,學校里的學習氣氛非常濃厚,在那個時候我有幸結識了華夏國現在的穆副總理。」
丹尼爾好像又回到了他在燕京大學擔任教授那段美好的時光,那可是讓他終身難忘的一段日子,從那些學生的身上,丹尼爾看到了華夏崛起的希望,現在的事實證明,丹尼爾當年的眼光還是很正確的。
「穆國興先生當時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學生,很刻苦也很努力,用華夏的話來講就是博覽群書,世界上所有的經濟名著,他幾乎全都讀過,並能博取眾家所長。正因為這個原因,穆國興先生在經濟理論方面的造詣很深,提出的一些有關經濟方面的問題,有時候讓我這個教授也很難回答。」
奧菲格斯吃了一驚,急忙問道:「丹尼爾先生,你認識華夏國的副總理穆國興先生?」
丹尼爾點了點頭:「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不僅認識穆國興先生,還認識排名世界五百強企業前三名,華夏雙龍集團總裁王浩東先生。在他們那一批學生中,有好多現在都是非常有名的經濟學專家。」
奧菲格斯笑了笑說道:「穆國興先生可是一個非常強勢很難對付的人物。我上次率團去華夏訪問,在他面前可是碰了一個大釘子。」
丹尼爾微笑着說道:「嚴格的說起來,我不僅認識穆國興先生,而且我們之間還結下了深厚的友誼。華夏是一個含蓄的民族,尊師重教是他們的一種傳統美德,穆國興先生當年對我非常尊重,我們經常在一起探討一些有關經濟理論方面的問題。前幾天我還有幸與他通過一次電話,他表示歡迎我去華夏訪問。並一定會就世界經濟方面的問題,與我展開深入的討論。」
聽到這裏奧菲格斯放心了,他也知道華夏是一個非常文明的民族,雖然現在不是過去那種封建年代了,但他們對老師還是非常尊重的。穆國興是一個很強勢的鐵腕人物,現在又身居高位,但總不能連過去的老師都不認了。穆國興既然和丹尼爾先生還保持着一種師生之間的友誼,那就為華美兩國之間今後的談判創造了一個極為有利的條件,畢竟在一些重大的問題上,兩國政fu之間還需要一個中間人來撮合,這也是符合外jiao慣例的,這種例子在世界外jiao史上也是屢見不鮮的。
丹尼爾現在為什麼要幫助奧菲格斯,而在鮑曼執政的時候,沒有幫他想出這麼一個好的辦法,這裏面除了美聯儲那幫專家團隊的原因之外,還因為丹尼爾與鮑曼的政見不同。鮑曼這個人太過軟弱,不值得丹尼爾去忙他,看來人在什麼時候都是有私心的,奧菲格斯也絕對不相信以丹尼爾的聰明才智,一個月之前就沒有想出這個方案來。
自從推行了稅務改革以來,華夏國的稅收政策逐步向低收入及工薪階層傾斜,大幅度提高了最低徵稅標準,僅這一項就使佔全國納稅總人數百分之六十的普通工薪階層得到了實惠。
國稅總局同時又開徵奢侈稅,逐步緩和了貧富之間的矛盾,遏制了社會分配不公現象的繼續擴大。隨後稅務總局又按照穆國興的指示,在全國各地對高收入人群進行了一次轟轟烈烈的稅務大檢查,追繳了一大批被偷逃的稅款,所有的人此刻都意識到穆國興是要殺富濟貧了。
其實這個說法也是很不正確的,這也不是什麼殺富濟貧,主要是想使國民收入的分配更加公平一些。例如一些演藝界的人士,給一個品牌代言,上台唱幾支歌,扭扭屁股就可以一下子拿到幾百萬,這些人賺錢很容易,讓他們繳稅可就難了,他們偷逃稅款的方法可是花樣百出。據稅務總局統計,國家每年因這方面造成的稅收損失就高達幾百億。
一部分國民先富起來並不可怕,這也是政策所允許的,但是富了之後,卻不能忘記國家,更不能忘記掙扎在貧困線上的眾多百姓。即便是這些人沒有那麼高的思想覺悟,但最起碼應該繳納的稅款總要jiao。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就失去了做人的基本道德了。
稅務總局的一份報告擺到了穆國興的案頭,這份報告除了總結這一年來全國的稅收工作之外,還點名批評了遼東省政fu。例如國家稅務總局規定,從九月份繳納個稅的徵稅標準提高到五千元,但是,時間已經快要過去三個月了,遼東省依然以種種理由按照三千元的標準繼續徵收。
對奢侈稅的徵收,遼東省進行的也很不好,基本上就是敷衍了事。不僅如此,這次稅務總局組織的對高收入人群進行的稅收大檢查,也在省長范應嶺的干涉下不了了之,使國稅總局的工作受到了非常大的阻力。
中央制定出的這一切稅收改革政策都是符合最廣大人民群眾利益的,也可以說是大部分人是支持,只有少部分人持反對意見。而正是這少部分人因為處於上層階層,其影響力也是非常大的,往往會掩蓋了最基層人民群眾的訴求,如果一個領導沒有一雙慧眼也是很難現這些問題的。
看到這裏穆國興拍案而起,他是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產生的。中央三令五申要搞好民生工作,切實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但有些人就是陽奉陰違頂着不辦。這已經不是能不能與中央保持一致的問題了,而是思想已經生了根本的變化。
「馬上打電話,通知遼東省省長范應嶺進京匯報工作,內容就是遼東省執行中央關於稅收改革的工作情況。」
看到穆國興的臉色很嚴肅,鄭偉也嚇了一跳,眼睛的餘光掃到了桌上的那份文件,頓時明白了,遼東省省長范應嶺這次要倒霉了。一個xiaoxiao的省長竟然敢對中央的方針政策陽奉陰違,這可不是一件xiao事,范應嶺的腦袋被驢踢了,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讓穆國興沒有想到的是,范應嶺這個正主還沒有進京,說情的電話卻打了進來,來電話的是上一屆一位姓周的政治局委員,雖然兩個人之間並不熟悉,但是在開會的時候還是打過幾次照面的。
「國興同志,沒想到是我給你打電話來,」周委員打着一副官腔,裝出一副穆國興上級的口氣。如果是其他人的話也許穆國興還會給他一點面子,可他就沒有好好的想一想,穆國興是誰啊。雖然穆國興在擔任政治局委員的時候,兩個人算是平級幹部,但現在穆國興已經進入核心領導層,成為堂堂的中央七號長,周委員再用這種口氣和穆國興講話,那純粹就是不識趣了。
「呵呵,使老周同志啊。」穆國興不軟不硬的給他頂了回去:「不知道你今天給我打電話來有什麼事情啊?」
可比xiao看這個稱呼,那可是很有講究的,如果穆國興此時稱呼周委員為老領導,那就意味着穆國興還會給他留上幾分面子,可現在穆國興稱呼他為老周同志,那就是擺明了沒有把周委員當做老領導看,而只是作為了一個下級,或者是把周委員當做一個退下去的一位老幹部來對待。
周委員也聽出穆國興話里的意思,心想:這xiao子一步登天現在成了人物了,再不是當省委書記那時,見到自己長長長短的叫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