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落頓時就無語了,是的,換做她是慕容嫣,定然也是不會放心的。【全文字閱讀】
她扒拉下她的袖子來,一把將她拽到更暗處的地方,說道,「你可別出啥岔子,好好的。」
「放心,我不給你添亂。」慕容嫣咧嘴一笑,黑斗篷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此刻她竟是完全忽視了慕容箐身邊,那一雙黑眸。
海棠九是第一個發現她的……
在看見那黑影的一瞬間,他向來沉靜的眸子,竟是閃出一絲慌亂來,而這絲慌亂,剛好被慕容箐納入眼中。
「九,你怎麼了?」慕容箐原本就因為那北落姑娘處處跟她作對火大至極,原本是想向海棠九發泄,此刻卻在那雙向來波瀾不驚的眼裏看到一絲波瀾,自然是有些好奇的。
海棠九立即便將目光收了回去,瞬間那眸光便又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了。
他刻意的挪了挪身子,擋住了慕容箐想要看嚮慕容嫣方向的目光,說道,「看來今天殿下是無法得到那混沌星盤碎片了。」
「他們爭的這般激烈,我自不必再去c那一腳了。」慕容箐收回狐疑的眼神,此刻她更多的心思在那個突然出現在大殿中心的人身上。
她仔細的看着那人,只覺得異常熟悉,突然她瞳孔一緊,臉上瞬間浮出一絲笑來,伸手指着殿中的那個人道,「九,你看那個人,不是慕容殿麼?」
「慕容殿?」海棠九一時沒有反過來,眼神落在軒轅淵身上,對這個人,他沒興趣。
「慕容蘇的兄長。」慕容箐說着,眸里的光芒深了許多,在海棠九跟前毫不避諱的說道,「這人脾氣太硬,連我都收不了他,不過,這樣子還真是惹人愛呢。」
「是啊,可他的眼神好像停留在北落姑娘身上呢。」海棠九風輕雲淡的挑撥。
慕容箐頓時臉色一冷,「我得不到混沌碎片,她也別想得到,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婊|子了。」
「殿下想教訓的人,自然該死。」海棠九笑着,聲音極輕。
身形卻將慕容嫣的方向擋的嚴嚴實實的。
主殿裏,沒人會注意到他的。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軒轅淵身上,他一步步走來,所過之處,竟是有人主動給他讓出路來。
他隻身一人前來,此刻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再也不是之前蘇北落讓他偽裝的慕容殿的模樣。
世子殿下美如畫,在這星光璀璨的主殿之中,像是一位來自異界的上神,竟是將在場所有人的光芒都給壓了下去,包括那位絕美的北落姑娘!
「閣下真是豪手筆。」拍賣台上,天闕主人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他可是有十足的興趣。
倒是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男人,竟能俘獲她的心呢?
「你是什麼人?」軒轅淵還沒回話,幽紅骨卻已經淡定不下來了,那雙紅眸里閃出一絲冷芒來,她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對這位不速之客顯然是很不歡迎。
原本那混沌碎片就要成為她的了,偏偏半路殺出這麼個人來。
軒轅淵轉過頭去,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身邊的執念身上,聲音冷的像冰,「你我之間,該來一場了結了。」
眾人聽此,不禁議論起來,他們現在是真沒搞清情況,這是怎麼個意思?
實際情況是,他們連這兩個人的身份都沒搞清楚,現在想來,他們竟是對北落姑娘身邊的那個人與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一無所知。
而就這是他們一無所知的兩個人,卻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幽紅骨又自作多情了,滿以為對方是為了她而來,她的臉上不由得多了一絲笑意。
「你為我傾倒,倒是也能理解,可現在是什麼情況,公子還是不要來攪局了,拍賣結束,你要怎樣了結,北落自當奉陪到底。」
她笑的極美,雙頰上還浮出一絲緋紅來。
軒轅淵那雙暗色紅眸沉了沉,終於注意到眼前這個美如天仙的女人。
眼神里卻散出極為危險的氣息來,只幽冷的從唇邊吐出一句話來,「北落,這兩個字你配?」
幽紅骨一愣,心頭像是遭了一記重擊,半天沒反應過來,這人是什麼意思?她不配?她才是真的蘇北落,她不配誰配?
那個曾佔據她身體的賤人麼?
開什麼玩笑!
她的臉色當即就不好看了,紅唇微張,可還沒等她說什麼,軒轅淵的目光已鎖咋她身邊的執念身上了,「元靈石或是戰鬥,你選。」
一句話相當的霸氣,哪裏有半分退縮的樣子。
蘇北落在遠處看着,她原本以為軒轅淵會躲着這執念,然後再想辦法收拾他,沒想到他竟是正面挑戰來了,那強大的氣場竟是連全場都鎮住了。
「這個人……」高坐上,紫玉也不由得蹙眉,即便一早便知道今日這拍賣會波瀾不斷,可這個陌生人根本就沒在他的預計範圍之內啊。
慕去劫的臉色卻是有些沉,眸中光芒明滅不定,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終於來了麼,我可等你很久了。」此刻,那執念也慢慢的抬起頭來,四目碰撞,擦出一串絢麗的火花來,兩人之間只是氣場的交流,便讓着整個主殿起了一層冰。
寒風蕭瑟,兩人的長髮都被風卷了起來,放肆的飛舞着,一個站着,一個坐着,仔細看的話,竟是覺得兩人之間有那麼幾分相似。
幽紅骨一察覺到這相似,頓時便往後退了一步,這是……本尊?
墨瀾淵兩百多年前竟然沒死,變了副模樣,卻好像更強大了。
這……她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明明逆了天意,怎麼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裏了,這一切似乎都無法解釋。
軒轅淵從始至終都沒仔細看她一眼,目光依然落在執念身上,上一次相遇,他們都受了不淺的傷,現在看來,這執念受的傷,儼然是已經好很多了。
「動手罷。」他未言,執念已經站了起來,風灌滿袍,長飛紛飛,他就往那兒一站,卻是說不出的遺世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