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便非常慎重起來,他將真氣運轉,對準那白骨蛋猛轟一掌,那白骨蛋被打得一轉,但卻並沒破裂。
阮秋很吃驚,這個白骨蛋堅硬無比,居然憑他的功力,也破壞不了,那麼這條船上,只怕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將它打破了。
王招弟心裏隱隱感覺到害怕,於是說道,「我們還將它丟到海裏面去!」
但阮秋搖了搖頭,道,「不,魏千煌是異人,只怕並沒死透,如果就這樣將他丟到海里,他萬一起死回生,一定會找到金山海島上去,到時候只怕他又會一統海島,然後再伺機潛入中土神州,找我們報仇雪恨!」
王招弟點了點頭,她覺得阮秋的分析很有道理,魏千煌如果真的還沒有死透,那便是丟在海里,他也能夠活過來,還不如將他控制着安全。
於是王招弟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要將他帶回金陵神府?」
阮秋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帶回去,給我太祖爺爺看一看,太祖爺爺也許有辦法知道他究竟有沒有死透,如果沒有死透的話,太祖爺爺也一定有辦法將他徹底的殺死!」
王招弟深以為然,於是她點着頭道,「你這樣做很好,但只希望這個東西,別在船上就發生變故才好!」
阮秋見王招弟憂慮,便寬慰她道,「不妨事,我用五行幡困住他,即便是有了變故,魏千煌真的從白骨蛋裏面蹦出來,也休想破得了五行陣!「
王招弟點了點頭,阮秋便立即吩咐那幾個切割鯨魚的屬下,去通知其他人,給他搬運泥沙,然後全都堆積在白骨蛋的附近,一共堆積了九大堆,然後阮秋將五行幡揮動,那泥沙便突然舞動起來,仿佛是龍捲風吹着,在白骨蛋附近飛舞盤旋,不久,形成一個八卦圖紋,阮秋將五行幡送入此陣,一個厚土五行陣法便佈置完成。
王招弟在旁邊看着阮秋佈陣,並沒感覺此厚土陣有多麼厲害,於是她一伸手去抓泥沙玩兒,阮秋恰好背對她,於是她的手碰在泥沙上,那泥沙立即一旋,將她的手割破,王招弟哎呀一聲,立即將手縮回。
阮秋豁然轉過身,驚叫道,「不要碰,此陣非同小可,如果被卷進去,屍骨不存的!「
王招弟駭然的點了點頭,她現在知道眼前這些泥沙,每一個微粒,都在以難以想像的速率震動,看上去似乎是靜止不動的,但其實運動得極快,已經超出人眼正常的視覺水平!
一個人急匆匆的跑來,阮秋和王招弟一起抬起頭來看去,只見來人是魏先春,她跑得很快,顯然用上了武功,她自從做了奴僕之後,就再也沒有顯露武功,但這次卻顯露了武功,而且是當着軟驅和王招弟兩人的面,毫不避諱的公然使用武功。
因為她現在的心情非常焦急,也就管不了阮秋和王招弟對她起疑,她得知她的父親魏千煌被從鯨魚的肚子裏面取出來,立即就往這邊跑來,她恨不得生出雙翅膀,一下子飛過來!
「爹!爹!爹…「魏先春一邊飛奔,一邊高聲的喊,對着那白骨蛋撲去。
但王招弟一下擋住了她,她撞入王招弟懷裏,被王招弟緊緊的抱住,她還在掙扎,想要去撲在那白骨蛋上,但王招弟使勁的樓主她,並且在她耳邊說道,「別衝動,阮秋已經用厲害的陣法困住你爹的遺骸,你現在撲上去,一定會被陣法吞噬,屍骨無存的!「
魏先春才安靜下來,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白骨蛋,它陷入了一堆泥沙之中,很像一顆沒了苗的蘿蔔。
魏先春便對王招弟道,「島主,你能不能讓我就呆在這裏,我想要多陪着我爹一會兒!」
王招弟道,「可以,你想要多陪一陪他,這是人之常情,但你千萬要記住,這泥沙千萬不能碰,這是阮秋佈置的五行陣,名叫厚土決,我剛才只稍微觸碰一下,便被它傷到!」
魏先春點了點頭,於是王招弟對阮秋招招手,示意一起離開,好讓魏先春安靜的陪伴魏千煌,阮秋同意王招弟的決定,兩人一起大步的離去。
以後的航行,非常的順利,但阮秋和王招弟兩人的心,卻一直是緊張的,因為船上多了一個魏千煌,雖然他僅僅只是個白骨蛋,但卻仿佛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壓住他們兩人的心,讓他們一刻也輕鬆不起來,但萬幸的是,以後一個多月的航行,並未出現任何變故,他們一行人順利的轉入長江,然後朔江而上,順利的到達金陵,然後棄舟登岸,將那白骨蛋搬上馬車,一路疾行,帶入了金陵神府之中。
阮秋凱旋而歸,立即去向他的太祖爺爺阮莫白請功,阮莫白依舊依靠神木為生,就只能呆在神木所在的那個房間,阮秋將魏千煌的白骨蛋搬到他面前,他摸了摸,敲了敲,然後呵呵笑道,「老友,你終於還是死了,死了還變成個蛋,哈哈…」
阮秋聽阮莫白說魏千煌已死,心裏才大大的鬆了口氣,阮莫白讓阮秋將白骨蛋就放在金陵神府的功德堂,並且做上標記,讓後代子孫全都知道,這是魔教的魏千煌,是死在阮秋的手上!
阮秋非常高興,這個榮譽很大,他雖然覺得受之有愧,但轉念一想,魏千煌雖然並不是他親手所殺,但卻是因為他帶了王招弟去海島,才有後面一連串的事情,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魏千煌其實也就是因他而死,這份功德,他也是可以心安理得的要下的。
阮秋處理好了魏千煌的白骨蛋,便去安排其他的事務,首先安排王招弟,他對於王招弟的安排,非常隆重而細緻,因為他覺得王招弟遲早是此間的女主人,那是非要隆重不可的,王招弟有點兒受寵若驚,但客隨主變,阮秋都安排好了,她也只好順從!
魏先春毛遂自薦,要去看守魏千煌的白骨蛋,阮秋沒同意,魏先春便去央求王招弟,王招弟被求不過,便答應她去找阮秋說,但卻一連好幾天都沒看到阮秋的人,這件事便一直拖延着。
終於在一個午後,看見了阮秋,王招弟便想將魏先春的請求,對阮秋說一說,但她還未開口,阮秋已經遠遠的笑着道,「娘子,你看看我帶了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