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福說得很乾脆,而且語氣不容質疑,似乎他並不是徵求王招弟的意見,而是他心裏已經做了決定,僅僅知會王招弟一聲而已。
王招弟便很不高興起來,她的直覺告訴她,薛福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而且很可能是和魏千煌有關,他本來是痴痴傻傻的,現在突然就開了竅,變得和正常人一樣,這太不合乎常理。
王招弟先不回答薛福,只是急步朝白骨蛋走去,到了白骨蛋,她看見白骨蛋依舊安然無恙的供奉在桌上,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薛福已經拉着魏先春一起追過來,他們兩人站在王招弟背後,薛福繼續說道,「姐姐,我很感激你救我,然後養我,我以前是個傻子,但我現在好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但你卻似乎並不替我開心?」
王招弟豁然轉過身來,望着薛福道,「你知道嗎,以前我為了治好你的傻病,也曾經遍尋名醫,光是杯莫亭中的名醫,就不下一百人,但卻並沒一個醫生說能夠醫好你,你怎麼現在一夜之間就好了呢?」
薛福嘿嘿的一笑,道,「這也許就是天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在這兒過了一夜,便好了,這應該要謝謝她,她是第一個和我上床的女人,也許是她的溫柔才治療了我!」薛福一邊說,一邊搖着魏先春的手,眼睛也望着魏先春,臉上充滿了幸福和甜蜜。
王招弟便向魏先春望去,只見魏先春也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似乎能夠成為薛福的娘子,她心裏非常滿足。
「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麼?」王招弟問魏先春。
魏先春說道,「做了男人和女人在床上都會做的事情,這種遊戲,你也並不陌生,常常會做!難道你還要問我?」魏先春現在已經早不是什麼純青少女,說這樣的話,她連臉也不紅一下。
但王招弟聽着都覺得尷尬,她不知道該再問些什麼了,但她卻堅決不同意薛福和魏先春在一起,因為她擔心魏先春是有什麼詭計。
薛福被王招弟指揮下人,強行拖走,魏先春也被關押起來,王招弟吩咐手下人,薛福和魏先春兩人的事情,先不要泄露出去,包括阮秋,也絕對不能泄露一丁點兒口風。
王招弟打算先觀察一下,看看薛福究竟會不會有什麼異常,在她確定薛福出現異常之前,他不想驚動阮秋,畢竟薛福是她弟弟,她不希望阮秋對他有任何傷害。
但薛福卻一連好幾天都沒有一丁點的異常,反而不住的找她求情,求她放了魏先春,他信誓旦旦的向王招弟保證,如果讓他和魏先春在一起,他們夫妻兩一定對王招弟惟命是從,絕對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
王招弟被他阮莫硬泡,心腸漸漸的軟化下來,她同意放出魏先春,就悄悄兒的跟薛福在一起,薛福和魏先春結合之後,兩人都幸福無邊,每天在金陵神府遊玩,就像剛剛才新婚的小夫妻一樣。
王招弟看薛福得到了幸福,她也漸漸高興起來,那之前的戒心慢慢的鬆懈了,她找個機會,向阮秋討要魏先春,只推說魏先春已經變得善良,魏千煌的罪孽,不應該過多的算在她頭上,而且她願意屈身侍奉薛福,願意不求名分和薛福生活在一起,照顧薛福一輩子,所以她要阮秋放魏先春一馬!
阮秋聽了王招弟的話,有點兒意外,但王招弟將話講的很圓滑,一些很關鍵的地方,有疑問的地方,比如薛福突然一夜之間就從一個傻子變成了正常人,她都忽略不提,或者輕描淡寫的帶過,所以這件事情,也並沒引起阮秋的重視,阮秋幾乎都沒有考慮,便說道,「薛福是你弟弟,給他找娘子,那是你的分內事,只要你不覺得魏先春有問題,不嫌棄她曾經是他人之妻,你就將她交給薛福吧,我沒意見!」
王招弟聽了阮秋的話,很高興的笑了笑道,「你答應就好,我還怕你…」王招弟說到這裏,住嘴不說了,因為她覺得,後面的話都是無謂的多餘,說了反而會讓阮秋多心,搞不好弄巧成拙,那反而不美,所以她住嘴不說。
但阮秋卻問道,「怕我什麼?」
王招弟便輕描淡寫的道,「怕你反對啊!」
阮秋微微一笑,道,「我幹嘛要反對,只不過我這些天都忙着要去參加黃信的生日宴會,沒多少時間來為你弟弟和弟妹準備婚禮,你不要見怪!」
王招弟道,「沒關係,他們的結合,我並不打算大操大辦,我給他們證婚就行了,免得傳入江湖,對我弟弟和魏先春來說,都不是好事!」
阮秋點了點頭,道,「你怎麼說怎麼好,我現在真沒時間和你說這個事情了,我得到消息,黃信這次的生日宴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要聯合江湖上的各派勢力,共同對付洛陽的金錢公子!」
王招弟點了點頭,道,「黃信這個人,向來是詭計多端,而且野心勃勃,他之前********想要劍靈圖譜,現在他如願以償,目光便瞄準了另一個目標!這種人就是貪心不足!」
阮秋笑了笑,道,「他要對付金錢公子,那他也還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恐怕以他的信義山莊,還絕不是金錢公子的對手!」
王招弟微微笑了笑,她對於江湖上的爭鬥,並沒多少興趣,這種事情,有阮秋去操心就好,她現在想的,是如何替薛福和魏先春主持婚禮。
於是她和阮秋分別,阮秋去金陵神府的機要堂和神府中的骨幹商議黃信的生日宴會究竟該如何應付,她則往薛福和魏先春住的小院走去。
但她一到小院,便感覺不對勁,因為小院非常沉寂,是那種死一般的沉寂,她遠遠的望見小院的門口,有一隻狗倒在地上,她走近之後,那隻狗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她上去用腳將那條狗推動了一下,才發現那隻狗已經死了很久。
王招弟頓時吃了一驚,她立即運轉血月,全神戒備的往院子裏面跳進去!她一進院子,便看見院子裏,橫七豎八的倒着十幾具屍體,這些屍體全都是她派來服侍薛福和魏先春的丫鬟小廝,此刻卻全都成了乾屍,他們的死狀非常詭異,仿佛被鬼怪洗乾淨了精血魂魄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