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阮秋,鬼王和樂紅三個人走回來,楊武和皇帝一起站立起來,並且迎接他們,楊武現在,其實已經根本就不記得有關他之前和王招弟的一切,他現在的頭腦中,儲存的記憶,都是鐵匠的古武之魂,所擁有的記憶,所以當阮秋喊他楊武的時候,他先是楞了下,隨後淡淡的一笑,道,「以後都別叫我以前的名字,因為我已經忘記了過去,從今往後,我就是鐵匠!」
「那我們叫你老鐵!」鬼王立即說道。
「你是阿鬼?」楊武問道。
鬼王點了點頭,道,「你的感覺不錯,居然一猜就中!」
楊武恩了一聲,繼續指着樂紅,道,「你必然是白狼妹子啦!」
樂紅的眼中,飽含着深情厚誼,她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想要擁抱楊武,但是她最終還是忍住,點了點頭,輕聲的說道,嗯!
很顯然,樂紅對於楊武,還是情深義重,那種戀人之間的依戀,根本就割捨不了,不管經過了什麼樣奇怪的變化,轉換了什麼奇怪的身份,也改變不了兩個人之間,原本就存在的這層戀人關係!
阮秋看出這一點來,他的內心裏,便有點兒害怕,因為他本來希望,楊武失憶之後,他有可乘之機,可以獲得王招弟的芳心,但是從現在樂紅和楊武兩個人的表現來看,似乎這種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愛情,是最具有魔力的東西,也是最不能夠輕易的忘記的東西,既然樂紅這麼執着的愛着楊武,那麼顯然,王招弟也會像她一樣,本來女人對於愛情這種東西,就基本上都一個樣!
楊武的內心,也突然猛烈的收縮了一下,在樂紅輕聲的恩的那一剎那,他心中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衝動,想要將樂紅緊緊的抱在懷裏,因為他感覺,他有一種責任感和緊迫感,他想要保護眼前這個女子,想要討他的歡心,如果她快樂高興的話,他也會感覺非常的開心!
這個感覺只在一剎那發生,隨後便消失了,但是它非常的強烈,讓楊武的內心,猛地一緊!
皇帝突然開口問道,「怎麼就你們三個人,王招弟呢,你們的頭領呢?」
阮秋看着皇帝,道,「他被盲癱帶走了!」
皇帝啊了一聲,道,「她可是你們的頭領啊!」皇帝顯然是非常的吃驚的,似乎作為頭領,她最不應該被盲癱帶走,至少在他們三個都存在的情況下,王招弟就應該絕對的安全,他有這個思想,一點兒也不奇怪,因為他做皇帝已經很久,保護他的衛兵,總是拼命的保護他的安全,並且為了保護他的安全,會毫不猶豫的犧牲性命!
阮秋哼了一聲,道,「為什麼做為頭領,她就不該被盲癱帶走,打起來的時候,大家各自為戰,盲癱究竟帶走了誰,那可真是難說得很!」
皇帝搖了搖頭,他顯然不能夠理解阮秋說的話,在他的思想中,作為頭領,就是應該被保護好的重點對象,即便是失敗了,也應該是最後一個死在敵人手裏的人!
鬼王見皇帝搖頭,似乎並不理解阮秋說的話,於是鬼王便改變了一個思維角度,道,「皇帝老兒,雖然我們的主人,被盲癱帶走,但是你儘管放心,她並沒有死去,相反的,盲癱卻有了大麻煩!」
鬼王是隨着王招弟的稱呼,喊他皇帝老兒,於是他也不生氣,急切的問道,「你的意思,是王招弟她故意讓盲癱帶走了她?」
鬼王點了點頭,皇帝又看了看阮秋,阮秋也點了點頭。
皇帝便哈哈大笑起來,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哈哈…」一邊笑,一邊往後面走,顯然他心裏放鬆了下來,他需要走回去,接受太監們的服侍,他一個人呆得太久了,而且內心緊張,這都讓他感覺道疲憊,所以他一放鬆下來,立即便想到去找那些伺候他的太監們,他需要被照顧,他只有被照顧着,才不會感覺到疲憊!
楊武卻和皇帝老兒截然不同,他語氣堅定的說道,「我們去找她!」顯然他指的,是王招弟!
鬼王高興的點了點頭,阮秋也很樂意的點了點頭,唯獨只有樂紅,臉上並沒有任何高興的表情,相反的,她還有一些不高興,她當然不高興的,因為她不喜歡王招弟,她甚至希望王招弟從此就這樣的死去了才好,楊武是她的男人,現在卻要着急的去尋找另外的一個女人,這也讓她感覺不舒服,好像是自己的東西,卻要給別人享用!
「我不去,我守護天壇!」樂紅說道,她現在的心情,說出這種話,也合情合理!
阮秋恩了一聲,道,「那好,你保護天壇,我們三個去搜尋招弟!」
於是四個人分頭行動,樂紅在天壇休息,阮秋,楊武和鬼王三個人,開始順着盲癱逃跑的地方追擊。
追擊並不困難,因為盲癱走過的地方,留下了一條非常清晰的黑色的印記,這是盲癱的觸角流出來的血液,凝固之後,便成了一條黑色的印記,順着這條黑色的印記追擊,沒多久便趕到了一條大河邊。
這條大河很寬闊,河水流得很急,從這邊的河岸邊,往對面看去,可以估計這條河,大概有一千多米寬,河水翻滾奔流,有漩渦時常的出現,顯然河水的深度,也不可低估,河水流動的時候,發出巨大的聲音,好像是萬馬奔騰一樣!
「黑色印記,到了這裏便消失了,很顯然,盲癱跳入了大河之中!」楊武說道。
三個人一字排開,河邊的勁風,吹動他們三個人的衣服,咧咧作響,三個人臉上的表情,幾乎都是一模一樣,那就是一股一往無前的決心和視死如歸的大無畏精神!
三個人並沒有說話,但是卻不約而同的做出了同樣的動作,他們三個,好像是三隻箭魚,一下子跳入了大河之中,隨着三團水花飄起,三個人都沉入了河水之中,那三團水花在激流中,很快的消失不見,就好像從來沒有人來過這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