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在決定生下小雅的時候,我就想過鄒文懷或許會有找回來的一天,甚主那時的我,還想過鄒文懷在得知小雅的存在後,也許會有那麼一絲絲後悔,或者說是歉疚,當然,我想得更多的,是帶着小雅獨自生活,然後將他徹底從我腦海里抹去。」
「鈴姐,過去的那些事情……」
「讓我說完,憋了五年了,現在終於可以暢快發泄一下,這點機會都不給?」百媚橫生的瞟了段天涯一眼,李玉鈴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等到對方幫自己倒滿之後,李玉鈴這才露出幾分滿足的微笑。
緊接着,晃動着杯中的液體,李玉鈴那如夢如幻般的聲音,又再度在段天涯的耳邊響起:「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那個畜牲這麼快就找上門來,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不但不思悔改,反而還試圖再度利用我一次,甚至準備以小雅做籌碼,說真的,當時我慌了,亂了,腦子裏完全是一片空白。」
說到這裏,李玉鈴突然伸出玉手,繼而在段天涯的臉上輕輕撫摸了幾下,然後這才滿臉得意的說道:「可是,那個畜牲也沒想到,姐不再像當年那般孤單無助,姐現在有你,所以,他輸了,而且輸得一敗塗地。」
看着李玉鈴說得眉飛色舞的樣,段天涯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因為在他的印象中,李玉鈴真沒如此顛狂過,這讓段天涯着實有些不太習慣。
眼見段天涯始終沉默不語,李玉鈴似乎覺得有些掃興,於是,再度搖晃着手中的酒杯,李玉鈴連忙悶聲說道:「再幫我倒一杯。」
「呃……」將旁邊的空酒瓶遞到李玉鈴的眼前,段天涯連忙輕聲說到:「沒了。」
「沒了?酒呢?」
「喝完了。」面對李玉玲的詢問,段天涯回答得極其乾脆。
抓起酒瓶晃了幾下,眼見真的剩下個空酒瓶,李玉鈴當即尖聲叫道:「怪不得你一直不說話,原來是這麼回事,臭小子,真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有吃獨食的毛病,說,為什麼不給我留點?」
「呃……」面對李玉鈴的質問,段天涯頓時有種想要淚奔的感覺,這瓶酒被打開之後,李玉鈴就立馬一口一杯,一杯一口,喝得好不痛快,現在酒喝完了,竟然怪到自己的頭上,這讓他上哪說理去?
不過,憋屈歸憋屈,眼見李玉鈴己經有了七八分醉態,段天涯也就沒準備爭論,只是衝着李玉鈴低聲勸道:「鈴姐,現在酒喝完了,也該各自回房休息了。」
「不,我要喝酒,我還要繼續喝!」然而,對於段天涯的規勸,李玉鈴立馬倔強的搖了搖頭,難得像今晚這麼自在,開心,李玉鈴就想拋開所有顧慮,痛痛快快喝個夠。
是以,眯眼望着身邊的段天涯,李玉鈴連忙含糊不清的說道:「去,去樓下再拿兩支上來。」
「鈴姐,真的別喝了,你看你都醉成啥樣了!」
「你不去是吧?那好,我…我自己去。」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李玉鈴瞟了段天涯一眼,然後就準備邁步朝樓下走去,然而,在邁開腳步的那一瞬間,李玉鈴身形一晃,差點就一頭栽倒在地上。
急忙伸手將她攙扶住,段天涯唯有苦笑的搖了搖頭:「行,我去,我去拿酒,你別動。」
說着,將李玉鈴按回原位,段天涯便立即轉身朝樓下走去,李玉鈴脾氣本來就倔,現在又喝了不少酒,段天涯還真拿她沒轍。
因為不放心李玉鈴一個人在天台,段天涯幾乎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提着兩支紅酒就回到了天台,舉目一望,還好,李玉鈴正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只是抬頭望着滿天繁星的時候,神情似乎顯得有些呆滯。
「在想什麼?」慢慢回到李玉鈴的身邊,段天涯順手打開其中一支紅酒,在給自已倒了滿滿一杯之後,又象徵性的往李玉鈴的杯子裏倒了一點。
一直望着無盡星空的李玉鈴,似乎並未注意到這些細節,只見她仍然望着點點繁星,並同時頗為惆悵的說道:「記得以前聽家鄉那些老人說,天上每一顆星星,都代表着一個生命,當哪顆星星即將黯淡無光的時候,就意味着與她關聯的那個生命即將消失,於是,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裏,甚至包括在米國那幾年,我就一直在尋找,天上哪顆星星代表着我。」
「呃……」
聽着李玉鈴這麼一說,段天涯頓時感覺有些無語,在他的印象中,李玉鈴一直都是那麼的成熟,理性,誰曾想,在李玉鈴的心靈深處,還隱藏着這麼一絲純真?
同時,段天涯也感覺有些心酸,關於李玉鈴的過去,這段時間他己經了解了不少,可是段天涯眼下卻認為,他了解的或許只是冰山一角,否則,有着這麼一顆純真心靈的李玉鈴,斷然不會像今天這般成熟,老練。
想不通,是什麼樣的磨練,才使得李玉鈴出現如此極端的變化,段天涯唯有一口乾掉杯中的紅酒,藉此麻木那顆已經開始隱隱作痛的心。
然而,李玉鈴那低沉的聲音,卻還在衝擊着段天涯的耳膜:「可是,我找啊找,卻始終找不到可以代表我的那顆星星,漸漸的,我明白了,代表我生命的那顆星星,或許早己隕落,所以我才找不到它的蹤影,也正是因為這些,回國之後,我就再也沒看過星星,因為,那樣只會讓我更加失落。」
望着李玉鈴那一臉的落寞,段天涯頓時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於是,乾脆將酒杯扔到一邊,段天涯直接對着瓶口,『咕嚕』,『咕嚕』幾下,大半瓶紅酒便被他吞入腹中。
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襲來,段天涯費力的抬起右手,然後指着頭頂那顆最明亮的星星,同時衝着李玉鈴大聲說道:「姐,看…看到沒有,那便…便是屬於你的星座,邊上那兩顆,就…就是我跟…小雅。」
「臭小子,嘴還滿甜的。」媚眼如絲的望着段天涯,李玉鈴笑嘻嘻的將酒瓶奪了過來,然後同樣直接對着瓶口猛灌了幾口。
就此刻而言,段天涯還算保留着幾分理智,望着李玉玲如此瘋狂的模樣,段天涯便立即大聲喊道:「哎,你給我留點。」
「留什麼留?趁我沒注意,大半瓶就沒了,不找你算帳就是好的,還要我給你留點,門都沒有!」衝着段天涯狠狠瞪了一眼,李玉鈴隨即如同挑釁一般,對着瓶口又猛灌了幾口。緊接着,指着段天涯身邊那支還未開封的紅酒,李玉鈴又連忙打了個酒嗝:「再說了,那不是還有一瓶麼,把…把它打開。」
「呃,鈴姐,真不要喝了,別說你,我都快醉了。」雖然已經有些昏昏沉沉,但僅存的那一絲理智,還是讓段天涯對李玉鈴的建議表示拒絕。
然而,面對段天涯的拒絕,李玉鈴卻是堅持着自己的意見:「開了,先前咱們不是說過,今晚要痛痛快快醉一次麼?開,開了,你要不開,我來。」
「行,怕了你,我來。」伸手抓起酒瓶,段天涯忙活了半天,這才將木塞取出,然後又各自倒了一杯。
「來,乾杯……」端起手中的酒杯,李玉鈴眯眼望向段天涯,櫻紅的嘴唇,甜美的笑容,無不充滿了誘惑,使得段天涯唯有機械的舉起酒杯。
就這樣,你來,我往,推杯換盞之間,最後一瓶紅酒也見了底,李玉鈴和段天涯兩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赫然東倒西歪的坐在地上。
倚靠在段天涯的肩膀上,李玉玲晃動着手中的空酒瓶,同時衝着段天涯輕聲問道:「臭小子,還有酒沒?」
「沒有了,酒櫃裏也沒有了。」
「那算了,臭小子,早點休息吧。」說着,己然有些分不清東西南北的李玉鈴,突然在段天涯的臉上輕輕一吻,然後便轉身朝樓下走去。
然而,就在李玉鈴轉身的那一刻,整個嬌軀不知怎的突然一晃,瞬間就朝地上迎面撲去。
「小心……」
在這關鍵時刻,段天涯立即猿臂一伸,反手便勾住了李玉鈴的小蠻腰,然後用力往自已懷中一拉。
雙手勾住段天涯的脖子,李玉鈴明顯有些驚魂未定,只是,當她迎着段天涯那火熱的眼神時,李玉鈴那吹彈可破的臉蛋上,瞬間浮起朵朵紅雲。
四目相對,彼此無言,然而兩人的呼吸卻是越來越急促,咬着自已的紅唇,李玉鈴盯着段天涯那張瘦削的臉龐,最終慢慢閉上了雙眼。
如果到了此時,段天涯還不解其中含義,那麼他也就枉為男人,是以,猛然覆蓋住李玉鈴那火熱的雙唇,段天涯決意用自己那近乎野蠻的行為,來證明自己是個地地道道的男人。
一陣令人窒息的深吻,兩人終於從情意綿綿的糾纏中分開,仍然勾着段天涯的脖子,因為**的催化,眉目含春的李玉鈴,在這如霜賽雪的月光下,更加顯得嬌艷動人。
「姐……」
「什麼都不用說,去你的房間。」伸出其中一根纖纖玉指,輕輕壓在段天涯的嘴唇上,李玉鈴帶着無盡的羞澀,當即朝段天涯的房間那邊看了一眼,然後便再度緊緊閉上自己的雙眸。
一場揮汗如雨的激烈肉搏,最終隨着段天涯的一聲低吼而宣告結束,而李玉鈴則是如同即將渴死的魚兒一般,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粗氣,然後便依偎在段天涯的懷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