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恪又看向氣鼓鼓的夏檸「喲,看來還有比他臉皮更厚的啊,臉皮厚的連根汗毛都沒有。」
這一句話本是稱讚皮膚,但用在這個場合,實是在嘲諷夏檸,讓人一肚子火,又找不到宣洩點!
這個女人——是個尤物。
簡單的幾句調侃,先是讓所有人都明白,賴在這裏不走的是他顧逸風,下一句,赤裸裸的當着顧逸風的面調戲夏檸,不把顧逸風氣的肺脹才怪呢!
顧延恪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邪氣笑說「說吧,多少錢一晚上,我給你十倍!」
「顧!延!恪!」顧逸風一把拉過顧延恪。下面的人,一陣唏噓,老闆不愧是老闆,當然人家的面調戲人家的女人,都可以這麼理直氣壯。
夏檸也不是吃素的,瞥了一眼顧延恪說「呵,國家沒有拿你的臉皮去研究防彈衣真是一大損失啊!」
「呵,這張臉防導彈都可以,特別擅長防你這樣的糖衣炮彈!」
「你……」
小奶包糾結的咬咬牙,到底該幫媽咪,還是幫爹地?糾結,糾結,糾結哇!
不管了!小奶包一個人跳下椅子「我去廁所!」
「怎麼,生氣了?生的是氫氣還是氧氣,如果是氮氣,自己蹲牆角爆炸去!要不然污染環境可就不好了。」顧延恪嘴角輕笑,推開顧逸風,看了下手錶,瞥了一眼夏檸「三哥,你應該知道我有潔癖!」
說完,顧延恪吹着口哨上了二樓。
夏檸一臉質疑「哥,你確定他是顧延恪?」
晚上,顧逸風將夏檸母子送到酒店,便開車回家。
黑夜的車輛很少,顧逸風不斷提速,胸口的悶氣向烏雲一樣積壓的越來越深沉。
檸檸已經被顧延恪殺死了一次絕對不能再有第二次!
晚上,夏檸準備了一下跟明天有關的工作材料就已經十二點了,看着自家寶貝房間的燈還亮着,好奇的開門。
一開門不要緊,一支藍色的飛鏢正好扎到門沿上,飛鏢盤原本掛在門後,夏檸突然一開門,寶貝又沒來的及收鏢。
夏檸擦了一下額頭的虛汗,命懸一線啊「夏沛川,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差點就要黑髮人送白髮人啊。」
夏檸關上門,看着飛鏢盤上在紅心聚集的飛鏢,暗忖兒子以後說不定可以去奪個飛鏢屆的世界冠軍之類的。
小寶貝說了一聲抱歉,然後悶悶不樂的鑽到自己的被窩裏。
夏檸潛意識的摸了一下兒子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這幅樣子?
「媽咪。」小奶包露出半個小腦袋瓜出來。
「恩?」
「媽咪,我——長得很像土豆嗎?」小奶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讓夏檸心裏狠狠的把顧延恪十八輩祖宗問候了一邊。
「怎麼會,你可是天底下最帥氣的小帥哥,今天那個打擾我們吃飯的混蛋才長的想土豆!」
小奶包,看着天花板,哎,媽咪這眼光當初是怎麼跟爹地在一起的的呢。
難道,在媽咪眼裏,自己和爹地這樣不約而同的臉長得很像土豆?
鬱悶。
夏檸給寶貝測量了體溫,確定沒有事情,才安心回房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夏檸身着一身職場白領的骨幹精英風格的套裝,收拾着客廳茶几上的材料,臨走時叮囑了沛川乖乖的在酒店自己玩,不能出門,也不能隨便開門,到了中午下班夏檸會回酒店檢查。
夏沛川穿了一身可愛的奶牛睡衣,還有一雙超大版的棉拖,到門口跟夏檸揮手拜拜,夏檸轉身抽了兩張抽紙擦乾淨了兒子嘴周圍殘留的牛奶,又附上香吻一個才出了酒店的房間門。
彭!
夏沛川帥氣的一腳迴旋踢將門關的死死地,確認鎖好了以後,雙腳先後甩掉腳上的大棉拖,一頭栽進客廳的沙發里,掏出沙發墊底下的黑色筆記本。
昨晚媽咪覺得不對勁,想要趁着自己睡覺,將這台筆記本毀屍滅跡,幸好自己早有防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媽咪搜遍了整個房間,也沒有想到筆記本就在屁股下面的沙發底下。
沛川迅速輸入一串密碼,打開機子,進入一個黑底白字的窗口,粉嫩的臉蛋上露出奸邪的笑:嘿嘿,這個將會令所有人頭疼的病毒還差一點就可以誕生了!
到時候某人一定會喜歡我這個大禮!
夏檸抱着一摞自己準備的文件下了出租車,抬頭看了一眼矗立雲顛的顧氏大廈,暗忖顧氏渾厚的經濟實力,到底是家族企業,出手就是大方,不過一個公司而已,就裝扮的富麗堂皇,話說回來顧延恪糟蹋錢也真是有一手。
夏檸拿出包包里的工作證,等了十分鐘,前廳小姐確認了夏檸的身份,才告訴夏檸企劃室的大門在六樓,真不知道顧氏是工作謹慎還是效率低下!
從夏檸踏進顧氏開始,整個地面就像是玻璃一樣,把人360度無死角的反射出來,這讓夏檸忽然想起某人有潔癖。
叮——!
一個身穿短裙的日系少女急匆匆的將半隻腳丫子伸進馬上就要關閉的電梯門,面對突如其來的一直腳丫子不得不讓夏檸倒吸一口涼氣,女孩尷尬的一笑,脫下腳上的平底鞋換上紙袋裏十公分的黑色高跟。
夏檸咂舌,這……這是先天不足後天擬補的節奏?
夏檸下了電梯,先被秘書送進了招待室,喝了兩杯咖啡,夏檸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自己跟顧延嬌至少有六年沒見面了吧。
秘書小李是個很熱情的人,但手上的工作一時間抽不開手,簡單的告訴了夏檸顧延嬌辦公室的位置便離開了。
夏檸一路走過,看着一個個趕着要投胎似的工作人員,不得不讚嘆一聲顧延嬌的管教有方。抬頭看了一眼黑色的玻璃門上金閃閃的『辦公室』三個大字,心中已經有九成的把握這就是顧延嬌的辦公室。
至於這麼肯定的原因,純屬是個人了解他們顧家的三不原則:從不低調,從不謙虛,從不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