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因為安童生的事情,許伊伊回家之後就沒有回來,擔心小丫頭的安危,一念給許霜霜打了電話。[書庫][]被告知許伊伊被禁足了,許母是頑固派,一天兩天是出不來了,讓他們不要擔心。
想到有些經典的電視橋段,一念不禁笑了笑,不管時代怎麼發展,兩個人想要在一起,門當戶對還是最重要的。丟了工作的安童生每天依舊沒閒着,處處投簡歷找工作,男人對待感情,到底比女人要理智許多。
一念沒有多勸弟弟,畢竟是兩個年輕人的感情,她自己都是愛情失敗者,實在沒經驗傳授給小輩,只留了一句話:問心無愧變好。
距離回美國的日期越來越近,一念的心裏竟莫名有些恐懼,接柏崇出院那天,頻頻走神。
「怎麼了?不想去?」男人側頭,看着她眉宇間的一籌莫展,也是皺了眉頭。
「啊?」她回神,錯愕地望着男人,「不好意思,你剛才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楚。」
怎麼會突然不想去美國了呢?是擔心弟弟的事情嗎?還是因為早上看到的新聞,說冷氏集團的總裁昨晚酒駕出了車禍。
柏崇笑笑,「之前和夜他們約好臨走前小聚一次,就在今晚,問你想不想去?」
聚會?和冷騏夜、肖一珩?
「那個男人不是昨天出車禍了嗎?還能出來聚會?」她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凝眸,柏崇疑惑地望着一念,「你在哪裏聽說夜出車禍的?這件事情我不知道,剛才我還給一珩打電話確認了今晚的安排,沒有聽說這件事情。」
看着他嚴肅的表情,她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一開始就不該問出來,她當然不能說這消息是自己看到的一個微博博主的爆料,她居然潛意識裏當真了。
「最近腦子老是短路,你們幾個男人的聚會,我就不用去了吧,而且你的傷還沒完全好,不能喝酒吧。」
「你真的不去?肖顏好像都要去,大家都帶女伴出席,我一個人去不太好吧。」柏崇說着,像個孩子一樣指了指她手上的戒指。
一念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不想見那個男人,怕又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想想還是算了,心裏有不祥的預感,要是去的話肯定不會有好事。
「就快回美國了,這次過去恐怕又要好久才能回來,我想和弟弟多呆呆,好不好?」
她都這樣撒嬌了,他怎麼拒絕得了,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柏崇只是揉了揉她的頭髮,答應她的要求。
「只要你高興就好,你不去也好,不然我還得照顧你,累着呢。」
「切,到底是誰照顧誰啊,對了,不准喝酒,千萬不能喝酒!」
……
華燈初上,城市的夜透着迷離的美,即使天空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
接到電話,一念便出了門,隻身打車前往常樂天。之前便承諾在臨走之前把那枚戒指還給冷騏夜,這幾天她都在預約江彧,可是秘書跟她說去日本出差了,剛才打電話過來告訴她出差回來,讓她到常樂天見面。
常樂天這個地方,她真是一分都不想多呆,要不是為了那枚戒指,雖然能拿到的幾率幾乎是零,可是她還是得試試。
江彧還是和之前一樣,遠遠地看着就給人不近人情的感覺,讓人心悸。
「安小姐,聽說你找我?」男人特別有情調,一個人品着紅酒,搖晃着酒杯里紅如血的液體。
一念點頭,「關於戒指的事情,江先生,那枚戒指對我來說很重要。」
「戒指?」江彧眉心倏皺,半晌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說之前我準備拍賣的戒指啊?雖然我不是很喜歡,那也值不少錢,安小姐和我非親非故,就這樣送給你,不妥吧?嗯?」
男人不懷好意地拉長了尾音。
她咬唇,「我沒說讓你送,江先生開個價,我買。」雖然自己根本沒錢,也想要試試這男人的口風,如果真的願意出售,她再想辦法籌錢。
江彧呷了一口紅酒,燈光下半臉妖嬈,渾身上下都透着危險的訊息,儘管她警惕地站得遠遠的,還是感覺得到。
「安小姐,江某要是缺錢,之前就將其拍賣了,何必浪費時間和你說這些話。如果沒其他事情的話,請你離開。」
你妹!真是沒法好好交流的男人,誰知道戒指是他從哪裏偷來的,拽得跟二百五似的,真讓人噁心!
一念氣得肺都要炸了,不過還是耐着性子又問了一句,「江先生,既然不缺錢,那戒指對你來說肯定也不算重要了,您要怎樣的條件才肯把戒指給我呢?」
「就是單純的不想給你,無論任何條件。」
江彧挑唇,靠在沙發上陰笑,秘書進來,低頭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他的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
聳肩,悠然從沙發上起身,一步步朝着她走近。
男人上前一步,一念便退後一步,一直退到了門口,退無可退。
只見他凌空打了一記響指,「這樣吧,樓下臨時有個局,難得再找女伴,安小姐臨時充當一下,如果能到局結束,江某就把那戒指當做報酬,你覺得怎麼樣?」
條件確實誘人,可一念知道這並沒有聽起來那麼簡單,可是既然來了,而且還有兩天就要出國,讓她想要試一試。
「成交。」
幾分鐘後,一念生硬地挽着江彧的手臂站在包間門口,連服裝都沒讓她換就帶她出席,這男人真是自信得不可一世。
「我可不可以問一下,都有些什麼人?」
趕鴨子到這份兒上了,她才想到問這個問題,心裏總覺得不踏實。
江彧輕佻地笑,「西城的幾個公子哥兒,放心吧,既然帶你來你就算我的女人,沒人敢隨便讓你喝酒的。」
聽他這麼一說她倒是放心了些,侍者開門,她隨着他走近了包間。
超豪華大包間,音樂靡靡,燈光閃耀,刺眼得很。
不適應地收了收瞳孔,一念循着光線,看到包間裏的幾個人,瞬間石化。
該死!怎麼會是他們!
柏崇說和冷騏夜他們今晚有個局,這裏是他們以前常來的地方,她怎麼忘了,居然答應江彧,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好心。
她掉頭就想逃,可是江彧夾/緊了她的手,痛得她不敢亂動,還不得不配合他往裏走。
每走一步都是在打臉,之前拒絕柏崇的邀請說要在家裏陪弟弟,現在出現在這裏,根本就是自己打臉。
包間裏所有人的表情都千變萬化,直勾勾地盯着走近的兩個人,最淡定的,莫過於摟着一個小嫩模的冷.oss了。
又換對象,真讓人噁心,一念忍不住腹誹。
「崇哥,好久不見。」江彧率先打招呼的,就是柏崇。
兩人認識?一念驚愕,不敢看柏崇的眼睛,只知道他的臉色很不好,燈光下透着白光,那看似平靜的表情,卻是最不好的。
柏崇起身,主動伸出手來,「好久不見,你這個地方,越來越好了。」
「哪裏,不過就是做個小生意混口飯吃,倒是崇哥,聽說轉行做導演了?還和荷里活搭邊。三年前退出娛樂圈,據說是為了女人?到底是那個女人讓咱們的大影帝如此痴迷,今天在場嗎?」
江彧說話的時候皮笑肉不笑,還緊了緊一念的手。
他是故意的,這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她咽了咽口水,緊張地望着柏崇,太陽穴突突地跳,整個腦子都快爆了。手上的戒指忽地變得有些緊,勒得她喘不過氣來。
柏崇望着她,溫柔的眸子變得諱莫如深,半晌才彎起嘴角,「確實是一個十分優秀的女人,讓我為了她可以放棄一切。不過今天沒來,有機會再向江總引薦。」
沒有當場揭穿,一念默默地鬆了口氣,眼裏滿是感激。
江彧輕笑,連連點頭,直說有意思,將她往前推了推,「我的女伴,安一念,之前也在娛樂圈呆過,崇哥你可能不認識,小。」
「安小姐好。」柏崇微微頷首。
一念抿唇,恨不得一口咬斷自己的舌頭,也是點頭,聲音如蚊蚋,「崇哥好。」
江彧將她介紹給在場的所有人,看起來還蠻正式的,最後介紹的是肖一珩和肖顏。
肖顏早就坐不住了,看着站在江彧身旁溫溫吞吞的一念,站起來就是抓住她的胳膊,「祖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們在玩什麼遊戲嗎?你怎麼成了這個人……」
「阿顏。」一念瞪眼,「別問了,事情比較複雜,等結束之後再告訴你,現在什麼都別問。」
肖顏咂咂嘴,沒有再問,可是心裏七上八下的問號讓她整個人變得狂躁不已,不停地喝酒。
明明是肖一珩他們的聚會,為什麼要把江彧請進來,一念安靜地坐在男人身側,實在是想不明白。
男人之間的聚會,喝酒是必然的,女人可以不喝,男人卻躲不過,坐在她對面的柏崇,已經喝好幾杯了。
他的傷還沒痊癒,醫生說了不可以喝酒,之前還答應得好好的,現在把酒當白水往肚子裏灌,分明是在跟她賭氣。
一念擰眉,她實在不忍心看着他故意傷害自己,猶豫着要起身,另一個人卻比她先站起來,她側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