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雙方匯集在一家中餐館。雙方會面是友好而又和諧的。雙方握手寒暄落座。交談幾分鐘,第一道開胃菜上來,五名老外揭開燉盅蓋子,險些齊齊吐了出來。此菜名為,清燉豬腦。第二道菜,滷雞爪。第三道菜:炒老鼠干。第四道菜:清蒸豬血。第五道菜:鴨頭。還有松花皮蛋、九轉大腸……
李起熱情道:「請、請,不要客氣。」
「我先試下味道。」米悟抓起一個雞爪,五個男人全部看向她。米悟把雞爪塞進嘴裏,數秒後一張口,把所有骨頭乾淨的吐在骨碟上。五個老外一起擦把冷汗。
李起繼不客氣用湯勺打起一塊豬腦,放進口中。五男人一起吞咽口水。不是因為讒,而是因為實在太噁心。越子傾等人一起熱情招呼,米悟告訴他們,中國吃飯,主人先意思,如果客人還不動,主人就不好意思動,否則就是沒禮貌。
主帥一狠心,拿起了鐵湯勺,然後戳了一塊豬腦,顫抖的慢慢送到嘴邊。現場八個人都看着他。他喘了兩口粗氣,把豬腦扔進口中,然後直接吞咽下去。這才放下湯勺贊:「非常美味,你們先用,我去下洗手間。」
另外四個男人也都是狠角色,咬牙的吃了一口,然後去洗手間轉了一圈出來。接下來他們堅持啃了雞爪,吃了一塊老鼠干,舔了口豬血。
對於第六道皮蛋,雖然不太喜歡黑乎乎的,但是他們倒是更容易接受。五個人把五個蛋全吃了。這時候熱情的李起告訴他們這些皮蛋都是正宗的中國皮蛋。對方主帥很納悶問,什麼叫正宗什麼叫不正宗?李起告訴他們,不正宗皮蛋是用化學品泡製的。正宗的皮蛋是用馬尿泡製。
五人再也忍不住,當場就吐了,紛紛跑向洗手間。李起看看左右,他沒想到越子傾和米悟也在反胃。米悟抓了李起袖子道:「顧問,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李起哀憐的點點頭,然後桌子上只剩下李起和趙雲兩人,其他人全去了洗手間。趙雲吃皮蛋道:「我怎麼記得皮蛋這東西是用石灰醃的。」
「我又沒說是現代。」李起開始吃大腸。
趙雲冷眼看李起。然後道:「我交代廚房大腸不要洗太乾淨。如果沒有尿搔等異味就不給錢。」
李起看趙雲,趙雲認真點點頭:「我說的是現代,今天,這餐飯的大腸。」
「我……去下洗手間。」
趙雲把李起大腸夾到自己盤子:「我又沒說不騙人。事實證明心理作用遠遠大於生理作用。保鏢精英?哈哈,哥一人ko兩支主力隊。」
……
這餐飯吃的那叫一個盪氣迴腸,五個老外根本就沒有精力去觀察李起等人。他們對着面前的美味佳肴咬牙切齒,硬逼着自己動手。最壞是聽海人他們那個熱情讓人無法不去嘗鮮。李起介紹臘肉時候還和他們說起了典故。傳聞東漢時期曹艹軍糧不夠,於是就殺人切肉。把人肉掛在跨側面。當騎馬時候,大腿摩擦會產生熱量,人肉就會慢慢的燙熟。
有菜必須有酒,今天的酒是十全大補的蛇酒。活蛇入酒。要說南非私營武裝的人都是狠角色,他們也曾經在困難時候吃過生肉喝過自己的尿。但是絕對沒有這樣的。滿桌的佳肴就是無一樣能入口。但你又不能不吃,因為除了李起熱情,連大廚都跑出來一起忽悠。
最後結果,聽海安保ko南非私營武裝。
李起目送他們汽車離開,嘆氣道:「我們應該比賽前一天再請他們吃飯。這樣吐上十次八次,第二天比賽直接繳械。」
趙雲道:「我得去醫院一趟。」
「怎麼了?」
趙雲道:「剛才你去吐大腸時候,巴拉克回來,小聲用英語和同伴說,吃完這飯要去洗胃,他無法忍受豬的腦漿被他消化後從腸道排泄出來的感覺。」
李起大驚:「你丫的懂英文了?」
趙雲鄙視他道:「不懂英文服務員怎麼在國外混?我問服務員的。」
……
荀宣早上十點就已經到達d城,急火火的趕到大本營,連通安娜娜、蘇蓉還有藍花三人觀看了這場令人崩潰的中餐。中餐廳內本有攝像頭,只不過被聽海安保換成了高清攝像頭。可以全方位無馬賽克的觀察南非私營武裝eo的主力隊員。
李起幫大家打包了盒飯,三位情報收集者拿飲料開吃。荀宣卻不着急,仍舊坐在沙發上看着回放的錄像。李起坐在他邊上,手中拿了杯茶問:「怎麼?」
荀宣也不看李起問:「你覺南非私營武裝的硬實力相比我們怎樣?」
「他們主要是傭兵團體,打仗、訓練新兵。特勤方面應該會比較薄弱。」
荀宣再問:「以色列和黎巴嫩打仗時候,izo擔任什麼角色?」
「……」李起看荀宣,izo是走間諜路線的深入黎巴嫩的腹地。
荀宣道:「也許南非私營武裝守弱,但是攻擊力絕對不能小視。最少不是我們表面看起來這樣。我們忙忙碌碌的準備大戰,他們還有心情參加我們的宴會。我們也沒有發現他們對我們有任何的觀察。」
「你認為他們已經對我們動手?」
「你不能否認這是唯一合理的邏輯。」
李起問:「那為什麼我們絲毫沒有察覺?」
荀宣不回答,敲擊面前電腦,然後動鼠標。兩張截圖出現在大屏幕上。這是兩隻手的照片。荀宣道:「原來我也不肯定,但是安娜娜告訴我。右邊的手不是做炸彈的手,他手上的傷疤更接近化學品的腐蝕。左邊這隻手才是做炸彈的手,仔細看會發現物理傷害。你看他手上的槍繭,有被刺破出血的痕跡。創口很小,很可能是銅線之類細小硬物扎刺所造成的。」
「巴拉克?」
「右邊的手巴拉克的,左邊的手是我們先前唯一不認識的那個人,他叫克拉克。現場看兩克的表現會發現,巴拉克看見不認識或者讓他噁心的食物時候,他身子後傾,這是調試化學品自我保護動作。克拉克在看另他恐懼食物時候,下意識的前傾,仔細觀察。所以我認為克拉克才是真正的炸彈專家,巴拉克是南非人扔出來的誘餌,他實際身份更象是一名化學專家。」
「……」李起沒說話,掏出煙扔給荀宣。
荀宣點煙,然後回放一段錄像,是南非私營武裝集體上洗手間時候的畫面。荀宣道:「還有一點是藍花發現的,我本人對此保留意見。當這些人忍受不住胃部抽搐想嘔吐時候,他們都下意識的看了眼克拉克。藍花說這是軍人慣有的習慣。在自我做主之前,會詢問長官是否對自我做主進行更正。」
李起緩緩點頭:「是的,如果不是他們有意裝出來的話,克拉克真的可能是這隊伍的首腦。」
「還有發現。」荀宣打開一張照片道:「這是安裝在男姓洗手間過道外一台紅外攝像機拍攝的。」
這是克拉克左手臂,荀宣色素對比後,肌肉變得透明,一隻鷹的紋身出線。老鷹一抓抓槍,一手抓魚叉圍繞着船錨。李起驚訝:「他奶奶的,這傢伙竟然是正規軍。」
「什麼軍隊?」
「美軍海豹。」海豹突擊隊現役成員兩百人左右,他們並沒有規定能不能紋身,也沒規定紋身在哪個部位。但是這個標誌是海豹突擊隊的軍徽。除非平民,否則部隊的人沒有人會閒着蛋疼去刺青別人軍隊的軍徽。
「恩?」荀宣見李起肯定,反倒納悶:「海豹和南非私營武裝在一起,還有幾個cia突襲隊的。這是什麼陣容?」
「美軍收屍一看狗牌,二看紋身。」李起道:「如果是在軍隊內紋的,我想也許能打聽到知道他是誰。」海豹中雖然紋身軍徽人比較多,但是加上身高各種數據比較就清楚了。李起在海豹有位文員朋友。但是很難說這朋友會不會幫忙。
李起到一邊打電話,並且還把克拉克的照片發了出去。大約十幾分鐘後,對方回電。李起接了電話坐回來:「第三代意大利移民,爆破專家,原名本韋奴托,現年三十五歲,是海豹中最好的爆破專家。五年前升任為小隊指揮官,曾經參加多次秘密任務,表現非常出色。兩年半前,執行一個特殊作戰命令,宣告死亡。我朋友很震驚他還活着,他告訴我,如果是軍方封鎖消息,那肯定和政治有關,不要過多打聽這人內幕,會給自己惹上大麻煩。」
「看來就是他了。」荀宣道:「南非私營武裝設了個陷阱給我們。如果我們舍本求末的去追殺巴拉克,忽視了克拉克,那要倒血霉。不過,既然是海豹成員,身手不差。不是在大本營我們的武器受到限制,怎麼才能除掉他?」
「海豹很驕傲,或者說自信,或者說目空一切。」李起道:「娜娜,幫我叫趙雲來。」
「恩。」安娜娜立刻打電話。
幾分鐘後趙雲到了,李起告訴他一些相關信息後道:「你的任務是幹掉他。」
趙雲搖頭:「你開玩笑,我連手槍保險都不會開。」
荀宣笑道:「除了手槍,你不是還有腳氣嗎?」
「你是不是想試下腳氣?」趙雲恐嚇荀宣,然後很為難:「徒手搏殺?我沒練過啊。」
李「你帶把匕首,把他打趴下,然後割喉就行。」李起問:「三歲小孩都會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