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彩鳥
………………溫馨,溫暖馨香,溫馨熟美鮮香起,似笑無言習君子 ………………
風回峰,一道紅光落在後堂庭院之中。庭院依舊,青綠的鮮草毫無變化,嬌嫩的鮮花一如往常般美麗,散發出清香,幾叢青竹點綴,增添了詩情畫意美感。一青竹叢邊,有一少年直立其中,一身白服,看去文靜,卻也與這般仙境相符。此時,他正在閒着玩逗掛在青竹之上的籠中之鳥,臉上也發出笑意,長長潔白的手指,在籠外挑逗着,還不時模仿鳥鳴叫,發出陣陣聲音。
「啾啾。」
而籠中之鳥卻不為所動,斜着頭,站在籠中的掛枝上,靜靜地望向少年,不過他還是樂此不彼。
一聲破空聲從他身後響起,他也是不在意,仿佛知道是誰般。
「師兄,你一大清早又去哪了瀟灑了,該不會是去偷窺門中哪位女弟子吧?」語氣之中,充滿調侃。
吳天頓時無語,還真是讓曾書書給猜對了,不過吳天現在是打死都不會說的,自己師弟的性格,他是極為了解的,若是被他知道後,那還得了。
「咳咳,師弟,話可是不能亂說的,怎麼,師兄我到後山上修煉你也要問?要不明日你一同隨我到後山修煉也不錯,如何?」
曾書書撇了撇嘴,隨後道:「那多謝師兄的好意了,不過相比鍛煉,我還是更喜愛溫暖的被窩。」
吳天微微一笑,想起了十年前那次曾書書隨吳天早晨一道去後山的情景,不過自從經過那一次之後,曾書書便死活都不願隨吳天去了。畢竟,那實在是累人,更別說還需早早從溫暖的被窩之中起來。
走到曾書書之前,看向面前的精美鳥籠,也顯出頗有興趣。方才到來之際,吳天就注意到曾書書正在興趣勃勃的玩弄面前的鳥籠。其實,吳天也可以說是猜都猜得到曾書書正在幹什麼,無非就是修煉後看看書,玩弄鳥兒。
眼前的鳥籠製造精美,由青綠的細竹圍成,異常顯眼,看上去舒服,而鳥籠里有一竹節掉掛於中,裏面鳥兒的需用一應具備。不過其中的鳥卻顯得不近人情,呆呆的立於掛墜上。再看向籠中之鳥,卻也是十分的美,大小比普通的麻雀略大,纖細黃色的腿,微微尖銳的爪,朱紅色喙,黑黑的小眼卻毫無精神,不過最讓人注意的還是它的毛色,只見這鳥兒的羽毛,不是一種色彩,也不是夾雜色,而是擁有紅,黃,綠,藍,黑,白,紫,這多種顏色組成,且每一根羽毛不僅一色,還是那般的單一而鮮艷,望眼看去,猶如一七綵球,甚是奪目迷人。
彩鳥,顧名思義,有多種顏色的毛色,羽毛鮮艷奪目,且叫聲婉轉動人,能提神養目。看到彩鳥之時,吳天想到隨曾書書一道抓它的情景。那大約是一個月的時候,吳天與曾書書正在後山小道走着,忽然這隻運氣可憐的小鳥便被他倆發現了,於是它的惡運也就開始了。吳天與曾書書發現後,頓時一陣欣喜,彩鳥,他倆自幼讀多稀奇古怪之書,自然會一眼認得,為西方大沼澤之中方才有的一種靈獸。雖說是靈獸,卻是較為低等的,無多大的神奇處,最大的奇特便是全身有七彩羽毛,比平凡的鳥有靈根,知曉人性,所以,雖不被修道之人看好,但在有特別愛好的人眼中,(嗯,就以吳天與曾書書兩來講)卻是十分的稀奇的靈物,為觀賞養玩的精品,而且彩鳥一般都只會在西方大沼澤中出沒,竟沒想到回在青雲門中出現。
當下,二人也沒有想得那麼多,便聯合開始了捉鳥行動,可伶的彩鳥,在二人的聯手下被追的滿山亂飛,最終,在吳天,曾書書的不懈努力之下屈服了。雖說彩鳥的飛速比一般的鳥快上幾倍,但也難逃出倆人的魔爪,被曾書書一把捉住。
而如今這隻鳥,經一個月二人的馴服之後,依舊還是不肯向他二人屈服,雖然不會高傲的絕食,但平日裏卻對吳天及曾書書的挑逗毫無反應。不過,彩鳥越是如此,他倆的興趣反而越濃,仍樂此不彼的想馴服這隻頗有靈根的鳥。如果很快就被二人馴服了,那成就感就少了許多。
人就是如此,越是得不到,卻越是不放棄,而對於容易得到的,反而越被忽視,也可以說是人性的劣根。
「師弟,如何?這隻鳥還是沒什麼改變嗎?」吳天問道。
「是啊,這鳥還真犟,可能是被捉住後怨恨上我們了,這可就有些麻煩了,如果馴服不了,那也只能把它關在籠中了。」曾書書略有鬱悶道。
吳天笑道:「師弟,你這可是說錯了,要說彩鳥記恨,也是記恨上你,要知道,那時是你親自捉住它的。」
曾書書反而看向吳天笑道:「師兄,可不能這說,當初你也不是隨我一道激動地追着它滿山跑。」
聽後吳天臉上微微尷尬,卻也沒否認,對於誅仙之中的靈獸,吳天是極為好奇的。不過有一點卻是真的,這隻彩鳥雖然對人都是十分冷淡,卻也不會如今這呆木,但每當對於曾書書來之時,便如同木頭,不管曾書書如何挑逗,都不為所動。所以,雖對二人都沒好感,但每當吳天挑逗它之時,神色卻不會這般。這也讓曾書書一度報怨吳天道若是早知如此,當初自己就不會把這一惡名給了自己。
每當這時,吳天便一陣爾虞:誰叫你當時的手腳比我還快。所以,看到曾書書那懊惱的表情之時,吳天心裏總會感到好笑。
「師弟,你都馴弄了一上午了,來,還是讓師兄試試。」吳天笑道。
曾書書聽後便退到一邊,還真別說,那頗有靈性的彩鳥看到吳天之後,果然不在呆愣愣的樣子,眼神中有了方許的神氣,對着吳天發出了清脆好聽的的鳴叫,毛羽也是抖了抖,經吳天的挑逗之下,鳴聲不止。
「你看,師弟,我所說的不假吧。」吳天洋洋得意道。
曾書書看見後鬱悶之色更盛,看着吳天那一陣得意,怎麼看都不甚順眼,不過卻是充耳不聞,上前欲學吳天方才的樣子,不過彩鳥一見曾書書,便不在鳴叫,而是怒視這他。
「哈哈哈……」看見曾書書在它面前吃癟,吳天頓時爽朗的大笑。
曾書書鬱悶無比。
日中而上,太陽光也灼熱了起來,卻已是正午了。
正當二人逗玩之時,膳房內傳過來動人的溫柔聲:「天兒,書兒快過來吃午飯罷。」家的味道,瀰漫着。
「知道了,師娘。」吳天隨即應道,言畢,便一拉身旁的曾書書。
「師弟,別玩了,師娘正叫我們呢,走走走,我們一同吃飯去。」說完,二人便走向膳房。
膳房內,曾叔常坐在一竹椅上,一如往常,臉色淡然,看不出什麼。桌上,已擺放好幾盤素菜,陣陣熱氣,新鮮油亮,使人看後不禁食慾大振。
待吳天與曾書書走進來時,曾叔常的臉色才微有變化,也隨意轉過去望了望二人一眼。吳天看到曾叔常後,微笑道:「師傅。」
曾叔常點了點頭,隨後道:「快進來吧。」
吳天,曾書書坐到曾叔常對面的一旁,卻也不在一如往常般打鬧,都恭恭敬敬的等候着吃飯,尤其是曾書書,一改如常,臉上的表情很是認真,顯然他的心裏,對曾叔常還是很敬畏的。
不久,秦如從廚房出來,素手上正端着一盤香菜。秦如的出現,方才微有沉悶的氣氛,也活躍了許多。
「師娘,你做的是什麼,怎麼那麼香,不行,我要嘗嘗。」吳天叫道,臉神也一改平常的灑脫自然,變的如家中孩子對母親說話般平易近人,如同平凡人那般。
秦如臉上帶着笑意,平日裏,她也是極為喜愛自己這個天賦異稟的徒弟,對帶吳天就如自己的親身兒子那般,甚至比曾書書更為關心,這還讓曾書書感到有些吃味,讓他不由得一陣懷疑:自己與吳天,到底誰才是秦如的親身兒子。
「就知道你這小饞嘴會這般。」秦如嗔道。
待秦如放下彩之後,吳天便似急不可待的拿起筷子夾着吃起來,吃着時還大呼好吃,臉上還做出微有誇張的表情。
吳天一旁的曾書書,在秦如出現後,也不在那般拘謹,隨即也如吳天那般放開,不等對面的曾叔常動手,便拿起筷子夾着吃了,邊吃時也同吳天一樣讚嘆秦如的手藝。
「師兄說得對,娘,你做的菜真的是太好吃了。」
每當這時,秦如聽後便會笑容更盛。
這卻也不假,吳天上世嘴本就很叼,對食物極為講究,自然會有不一般的挑剔。連吳天都贊口不絕的,肯定是不錯的。
「嗯,師娘,如果今後吃不到你煮的菜,我想我肯定會對食物失去味覺的,那我的日子就難過了」吳天誇張道。
秦如被吳天這般古怪的表情惹的不禁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咳咳,吃飯,這麼好吃的菜都堵不住你們的嘴。」對面的曾叔常咳嗽了幾下,卻不合時宜的微斥道。每當這時,吳天與曾書書便會對視一眼,笑了笑,不過卻是在曾叔常道後安靜了許多。
一家四口,便在膳房中安靜地享用着午餐,時不時傳來碟盤輕撞的清脆聲,偶爾夾雜着吳天與曾書書的爭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