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是開玩笑的,誰知道不是。
一回到宿舍,他就非要自己動手幫我收拾東西。
我哪裏敢讓他這樣的大神動手,實在拗不過他,只得潦草地打包了幾件衣服,去的途中還想着如果他提過分要求該怎麼辦之類的。
事實證明,我還真是想太多了。
土豪住的地方可勁的大,房間也夠多,林至誠幫我準備了一個挺好的房間,裏面還有電視。下了班吃完飯等我洗完澡他就過來給我的腳上膏藥,完了他就忙着看文件去了,就剩我一個人像個棄婦似的躲在房間看電視,更別提能逮住機會吃他豆腐了。
一直相安無事,直到周五這天晚上。
這天估計林至誠是真的忙得差不多了,下班破天荒沒抱着一堆的文件回家,吃完飯洗完澡我們就一起坐在大廳看電視。
看的是一部美劇,林至誠對此不太感冒,完全是陪我看來着。
可是這一看,就看出問題來了。
原本畫面挺正常的,誰知道那一男一女不知道聊着啥,就親到一塊去了。
剛開始我挺淡定地盯着看的,可是後面尺度越來越大,都直接撩裙子了。
看情況一時半會也停不下來了,我有點尷尬,只得站起來叨叨說:「先去收下衣服,下雨了要收衣服。」
當時哪裏有下雨,我一緊張,連個藉口都足夠差勁。
誰知道剛站起來,就被林至誠抓住手腕往下一拽,我一個踉踉蹌蹌就倒在了沙發上。
有點詫異了瞪大了眼睛,我沖翻身壓上來的林至誠兇巴巴地問:「你幹嘛?」
剛凶完,我的臉瞬間紅了。
伸手覆上我的臉,與我兇巴巴的形象形成鮮明的對比,林至誠的聲音低了八個度,他說:「你覺得我想幹嘛?」
電視機裏面嘰里呱啦的英文對話還在繼續,也不知道放到哪裏了,整個空間不算寂寥,到處充滿着曖昧的味道。
神經一下子繃得很緊,我動了動被他壓住的大腿,裝作若無其事那樣說:「我怎麼知道你想幹嘛。」
壞笑了一下,林至誠的手從我的臉徑直拖動到我的脖子處,來回遊走了一下,這才慢騰騰地說:「其實今天是我生日。」
生日就生日,早點給我說,我們一起慶祝啊,現在壓着我算是怎麼回事?
雖然在心裏面吐槽,但是很不要臉地說一句,我挺喜歡被他這樣親近的。
但是,我又不能表露出來我挺喜歡他這樣對我的,一絲一毫都不能,覺得這樣會被他笑我不矜持。
於是我趕緊鬱悶地說:「生日快樂,你可以下來了嗎?」
還真不知道原來林至誠還挺無賴的。
他慨然不動呆在那裏,盯着我就說:「你就說一句就好了?這樣挺沒誠意的。沒準備禮物也行,親我一下就算是禮物了。」
說實在的,我還真沒主動親吻過他。
隨着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肯定被烤熟了,於是我只得硬着頭皮湊過去,在他臉上留下蜻蜓點水的一下。
把腦袋縮回來,我的臉卻更紅了。
林至誠忽然湊過來,微微側了側臉貼近我的耳朵,慢騰騰地說:「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想幹嘛了。」
他的聲音裏面有種蠱惑人心的魅力,我微微顫抖了一下。
很快,他抬起頭來盯着我的眼眸,更慢的語速,他說:「我想真正擁有你,我想要你,你願意給嗎?」
在四目交纏的對視裏面,我看到他眼眸裏面的局促不安。
一個衝動之下,我做了一個讓自己後悔一生的決定。
而這個決定,它成了我們之間的故事一個特別狼藉的開端,成了我在這段感情裏面挫敗的一個開始,我曾經以為那是甜蜜,卻沒想到觸碰的全是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