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住,最終沉默以對。
冷冷地剜了我一眼,楊橋拎起包包,冷哼了一聲,最後走了。
心情被破壞了之後,我挺鬱悶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做上周從分廠帶回來的數據匯總。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到周三,我還一大早起來做好了飯盒美滋滋地給林至誠帶去。
可是,我沒有迎來林至誠,倒是迎來了一個差點把我嚇得半死的電話。
打電話給我的是老家那邊的村長,也姓周。
在我嬸婆燒掉甘蔗之前,他經常打趣說等我大學畢業就把我介紹給他在湛江開製衣廠的有錢親戚做兒媳婦什麼的,在我家出了事之後,他壓根就沒拿正眼看過我們,更別提給我打電話。
所以,我看到他的電話打過來,心裏面下意識一個咯噔。
一緊張,手指都有點顫抖了,我手忙腳亂地接起來,緊張兮兮地等待着他開口。
果然沒好事。
他說:「周丫頭,昨天有個深圳來的人找你嬸婆,看着凶神惡煞的,我也是看在你們孤兒寡母不容易的份上,就幫個忙沒給他們見上面。那男的讓我轉告你,記得找勇哥說說情。」
跟之前不一樣,這個挺愛八卦的老頭兒一把話說完,直接撂了電話。
我的手垂下去,渾身冰涼。
擺明是姓周的老頭收了好處,給當個傳話人來了。
李先勇這個人渣。
我也不知道我哪裏踩到他尾巴了,他非要這樣杵住我不肯放。
正發愣,桌面上的固話忽然響了。
想事情出神,被這樣急促的聲音一嚇,我差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有氣無力地接起來,李先勇那種特別招牌的笑聲傳了過來。
「周小姐,好幾天不見,你想我了嗎?」
我要真想這樣的禽獸,那才是見鬼了。
強忍住內心的萬丈怒火,我努力用鎮定的聲音說:「李先生真愛開玩笑。」
誰知道,李先勇還是笑得讓人心裏發毛,笑得差不多了,他繼續說:「我是真想着周小姐。周小姐長得那麼美,卻是個下手那麼狠的暴力狂,一個動手就讓我見了血留了疤,我當然要想着怎麼回敬周小姐才勢均力敵了,要不然還真讓周小姐你以為我是病貓呢。嗯,我已經找人去看過周小姐家的毛坯房了,很容易就倒的,要真壓死那些老人什麼的卻是很慘,我都有點同情周小姐了。」
耐着性子,我壓低聲音恨恨地問:「李先勇,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非要這樣跟我一個小女人槓上,非要這樣恐嚇我!」
沒接上我這句話,李先勇還是吊兒郎當的語氣慢騰騰繼續說:「我也忘了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得罪我了。當然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要我不再釘着你不放也行,陪我睡一晚咯,地址我等下發給你。」
我氣得渾身發抖,估計臉都氣得白成a4紙了。
把話筒湊過來,我提高聲音就罵:「人渣,你這樣的人怎麼不去死!我直接告訴你,如果你敢對我家裏人動手,那我也會想方設法弄死你!」
那頭傳來好幾聲「嘖嘖嘖」的聲音,嘖完了之後,李先勇淡淡地說:「我很肯定,除了能讓我在床上爽得欲仙欲死,通過別的途徑你弄不死我。」
被他這樣調笑,我的臉騰一聲漲得通紅,正要繼續罵人,拿着的話筒卻被一隻手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