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彭丹紅就找到了楊欣的家裏,將所有事都告訴了楊欣的父母,得知這一切之後,楊銘第一時間就發火了,從小對女兒的管教就很嚴厲,可現在竟然出現這樣的事情,不發火那才真怪了。
張瑤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她一直都知道女兒對那個叫木風的男同事有好感,也見過木風多次送女兒回家,原本以為女兒也到了交男朋友的年紀了,更從遠處見過這個年輕人,覺得他倒是一個不錯的小伙子,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女兒喜歡上的竟然是一個有婦之夫。
不僅如此,現在喜歡上木風除了女兒之外,還有她的閨蜜童顏也喜歡了同一個男人,出了這樣的事,張瑤頓時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見楊欣躲在衛生間裏,楊銘大喝了一聲,「楊欣,你給我滾出來。」
嘎吱~
楊欣膽顫的打開門,走出來看了一眼同樣擔心的童顏,卻站在一旁不說話。
「你給我說,這是真的嗎?」楊銘冷言道。
深呼吸了幾口氣,從昨晚彭丹紅出現在酒店裏,實際上楊欣就已經猜測到了這樣結果,反正都已經被知道,她也沒有打算再隱瞞什麼。
「爸,沒錯,我是愛上他了。」
「混賬,你你你······你要氣死我是不是?」楊銘臉上抽動着,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楊欣苦笑了一聲,然後看了父母一眼,「回不去了,我已經愛上他了,而且我已經是他的人了,不管你們同意不同意,我這輩子都會跟着他。」
「你你你······」楊銘胸膛一陣陣欺負,騰的一下站起來,高高的舉起了巴掌,「混賬東西,我打死你。」
巴掌眼見就要落下來,楊欣眸子泛起淚光,卻從容的閉上了雙眼,她知道父母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可現在已經不可能忘記那個人了。
感情的事情就是那麼的奇妙,很多時候明知道是錯,哪怕是飛蛾撲火,也會義無反顧的撲上去。
然而巴掌沒有落下來,卻被張瑤伸手擋住,「老楊,你冷靜點。」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今天非得好好教訓這個死丫頭。」楊銘將妻子給甩開,又向楊欣的湊了過來。
張瑤死死的將丈夫拉住,又急忙的向楊欣道,「欣欣,你趕快向你爸認個錯,你看你做的什麼事,真是氣死個人。」
「我沒錯。」楊欣卻大起膽子說道。
「好,好得很,看老子不打死你。」楊銘用力的將妻子甩開,這一巴掌終於還是打在了楊欣的臉上。
一巴掌之下,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楊欣捂住臉,哭着吼道,「你要打就打吧,打死我算了。」
「欣欣,你住口。」張瑤從沙發上爬起來,又將丈夫給死死的吊住,「老楊,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動手,他是你親閨女。」
楊銘已經氣得不行了,伸出顫抖的手指着楊欣,扭頭看着妻子,「這就是我們的好女兒,做出這樣不知羞恥的事,你還攔着我,都是你慣出來的。」
童林心裏嘆氣,楊家和童家因為兩家女兒的關係平時關係也不錯,見楊銘真的動怒了,立即站起來,將他拉住,「老楊,你冷靜點,就算你將欣欣打一頓又能解決問題嗎?」
「哼!」楊銘冷哼了一聲,氣呼呼的坐下來,點燃了一支煙。
這個時候彭丹紅卻說話了,「童林,你行啊,咱們兩家的女兒都跟着同一個男人,你還能冷靜,你這混蛋。」
「夠了,都是你鬧出來的事。」童林冷喝一聲。
「我鬧出來的事?童林,你腦子讓驢子踢了,那個小子究竟哪裏好了,兩女丫頭被騙了也就罷了,你幾十歲的人還被騙,你不配做一個父親。」彭丹紅毫不客氣的道。
楊銘夫婦詫異的看着童林,彭丹紅的話說明他早就知道兩個丫頭和木風的事,卻不加阻止,這讓他們對童林的有了一些看法。
「彭丹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我是早就知道,可相對木風而言,你看上的那個人又是什麼好鳥?你將我們女兒當什麼?」童林也發火了。
「哼,再怎麼了也比那個男人強一百倍,一個小小的助理而已,別以為我沒有調查過他。」彭丹紅冷言道。
不錯,彭丹紅的確打着自己的小算盤,不然哪會因為這件事鬧得這麼凶,而且她還有另外的心思,而也是這個心思導致了整個家庭走向了末路。
「小職員又怎麼了,那是女兒自己的選擇,至少她會幸福,而不是像你這樣將她當做換取好處的工具。」
「幸福?呵呵呵。」彭丹紅一陣冷笑,「讓女兒跟着一個有婦之夫就是你口所謂的幸福,童林,你真是一個混蛋。」
「我······」童林一時間結舌,從客觀角度來講,妻子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哪一個做父母的甘願讓自己的子女走上這條路。
可問題是現在看得出來兩個丫頭對木風都死心塌地的,並且也知道木風根本不是一個小職員,儘管對他更多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是僅僅是童林所看到的就能判定木風的背景不簡單。
而且童林還能夠看出來木風是個佔有欲很強的年輕人,拋開感情的事情不談,他們的阻止真的會有用嗎,這顯而易見。
倘若兩個丫頭自己知道木風有妻子後,果斷的放棄這份感情還好說,可偏偏兩個丫頭明知道是這麼回事還這樣做,這就更難做了。
「沒話說了吧,童林,我告訴你,這件事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彭丹紅冷着臉說道,又扭頭看着童顏和楊欣,「我勸你們死了這條心。」
「媽,我不是小孩了,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知道怎麼處理。」童顏也變得強硬起來。
「只要我沒死,我永遠都是你媽,你的事我就得管。」
楊銘猛吸着煙,沉着臉看着童林,「老童,我們相識也不是一兩天了,很不理解你為什麼會這麼做?」
童林長呼一口氣,抿了抿嘴說道,「老楊,很多事我們看開心比較好,這是兩個丫頭自己的選擇,更何況你們根本不了解木風是什麼人,就算我們阻止也等於零,好在我能感覺出來他對兩個丫頭並不是虛情假意的。」
剛說完彭丹紅就冷言反駁,「不是虛情假意,一個已經結了婚的男人來招惹別的女人,這不是虛情假意是什麼,我不管他到底是什麼人,如今是法制社會,我不相信他還能強來。」
楊銘沒有說話,心裏卻很贊同彭丹紅的觀點,一個已經結了婚的男人,如果真的這樣的霸道,在法律上也是不容許的,雖然沒有構成重婚罪,卻有了這個傾向,即使法律不能明確的解決,但這樣敗壞世風的事卻能夠讓他被戳脊梁骨。
張瑤很為難,她心裏有着很多的好奇,以童林的身份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絕不是偶然,那叫木風的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人呢,現在即使不敢確定,卻有着很強烈的猜疑,他絕不是翡翠國際一個職員那麼簡單。
如果真是一個小職員,童林豈會選擇這麼做。
就在這時候,門鈴被按響了。
楊欣心裏一顫,準備去開門,卻被楊銘喝住了,「給我站住。」
張瑤卻繞到了女兒的前面,將門打開了,打開門那一刻,出現在門外的並不是木風,而是另外一個年輕人。
「阿姨你好!」
「你是?」張瑤很納悶,因為並不認識這個年輕人。
年輕人笑了笑,看向了房間裡冷着臉的彭丹紅,張瑤也明白過來,說道,「進來吧。」
「嗯,謝謝阿姨。」
見年輕人來了,彭丹紅立即就站了起來,臉上剛才還掛着的冷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熱情的笑容,「小許,你來了。」
「嗯。」許良含笑點頭,彭丹紅昨晚就給他打了電話並且將楊欣家的地址告訴了他,讓他來就是為了讓他和女兒見一個面。
這樣的見面儘管有點不好,但彭丹紅也想着趁這樣的機會,讓女兒徹底對那個叫木風的男人斷了念頭,再說了,許良家在慶南市背景可比童家厲害多了,女兒能夠和許良交往,那才是她最希望看到了。
再者,許良是彭丹紅背着童林之外另一個男人介紹的,這些年表面上夫妻倆還算和和氣氣,可人是經不起誘惑的,這次她這麼鬧,本來就是帶着一定目的,童林的對這件事的處理反倒合了她的心意。
許良也算一個樣貌不錯的年輕人,給人的第一印象質彬彬,可在這質彬彬之下又藏着什麼那就沒有多少人知道了。
以前僅僅是見過童顏的照片,今天見到了真人,心裏還真吃驚了一下,這個女人比照片人更漂亮,如果能夠弄到手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又有意無意的瞟了楊欣一眼,他的心裏更加激動,兩個都是極品美女,而且都是很少見的美女。
彭丹紅有着什麼意思許良豈會不知道,可他同樣有着自己的心思,而牽着條線的就是彭丹紅背地裏那個男人,想到這一切,許良心裏暗自好笑,笑彭丹紅這個傻女人,自己被玩了還不知道。
許良家裏有幾個批發城,現在最缺的就是童家手裏的市場和資源,而彭丹紅壓根不知道和她有密切關係的那個男人就是許良一手安排的,為的就是徹底的搞垮童林,將他手裏的一切都變成自己。
當然了,在弄垮的童林的同時,還能將他的女兒搞到手,那更是一樁美事,這樣的事對於一個花花公子而言,何樂而不為。
「彭阿姨,這就是童顏吧。」許良倒很紳士,沖童顏微微的點了點頭。
「就是這丫頭。」彭丹笑了笑。
「你好,我叫許良。」許良走近童顏,雖然從童顏的眼神看出了一些謹慎,卻還是很從容的打着招呼。
童顏微微蹙眉,卻沒有說話,心裏對母親的做法感到一絲厭惡。
童林的臉色不悅,許家的背景他不是不知道,而且已經覺察出來了許家在悄悄的打自己的主意,可自己的妻子卻傻不拉幾的和許家的人扯上了關係,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嘛,所以,之前才會說許良也不是什麼好鳥。
許良的到來,楊銘夫婦感到有些詫異,但現在也猜測出來一些什麼來,想到現在發生這事,心裏倒十分贊同彭丹紅的做法。
「小許是吧,你請坐,別客氣。」楊銘,臉上也緩和了過來。
「謝謝叔叔。」許良很謙恭,但卻沒有坐下,而是將目光繼續放到了童顏身上,「你比照片上更漂亮。」
童顏依據沒有說話。
彭丹紅卻又生氣了,更加話給挑明了,「我告訴你,勸你斷了對那個男人念頭,在我眼裏,小許才是我的女婿。」
「媽,你這是什麼意思!」童顏蹙眉道。
彭丹紅冷笑了一聲,「你說我是什麼意思,小許可比那個男人強一百倍,你好好想想你乾的都是些什麼事。」
「我說了,那是我的私事,我是成年人,我有怎麼樣的選擇是我的自由。」童顏的性格平時弱弱的不假,可真要是較起真來,即使就九頭牛也拉不回來,而且對母親的做法極為不滿。
拋開喜歡上木風的事不說,這個男人又算什麼,根本不認識,更談不上感情上來,回想剛才童林的話,並沒有說錯,在母親眼裏自己完全淪為一個工具,她不敢相信母親會變得這麼勢利。
「那個男人已經結婚了,你醒醒吧。」彭丹紅道。
「就算結婚了又怎麼樣,誰規定結婚了,我就不能和他在一起?」童顏那股勁兒一上來,真什麼也不怕。
許良瞳孔微微一縮,心暗笑,敢情是這麼一回事啊,想了想,趕緊打着圓場道,「彭阿姨,你別生氣,童顏只是多半是受了那人的迷惑罷了,等想通了就沒事了。」
「你是什麼人,我的事用得着你管嗎?」忽然,童顏冷眼看着許良,不過許良卻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