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都的方月華又哀求着那位玉器界的大事再打造了十個玉鐲子,自個兒的兒媳婦還有多少沒有見到她不知道,不過這不是有備無患嘛,說不定這十個都還不夠了。
楓家老頭子知道自己又多了一個重孫子,這臉上每天都掛着笑容,幾乎快要合不攏嘴,要不是在年關了還有些事要處理,立馬就會殺到慶南市去抱抱重孫子。
不過卻不忘記給大兒媳婦下了死命令,這次一定要將一群孫兒媳婦給帶回來,闊別了二十多年的大孫子也應該回家了。
楓羽雖然感覺很無奈,這麼多兒媳婦,從來沒有想過,但是看得出來老爺子和妻子都很高興,而且對於兒子失散的那件事上,這二十多年來也一直有個疙瘩。
如今能夠一家人團聚什麼都是好的,過去的都過去了。
楓家有高興的人自然有不高興的人,不高興的人自然就是楓正父子,木風的回歸預示着什麼都完了,二十年前就佈局,到頭來卻有種煮熟的鴨子飛了的感覺。
楓正好後悔,從第一次知道木風是二十年前被他用手段丟走的侄兒後就開始後悔了,可在後悔更多的不是甘心。
第一時間就想到要用別的方法除掉木風,哪怕不能除掉,至少讓他在楓家老爺子那裏失去信任的價值,到時候家主的位置還會落到兒子楓浩的手裏,他的努力也就不算白費。
然而那一次在慶南市唐家發生的一切卻讓楓正父子倆感到了害怕,這個侄兒,這個兄長絕對不是平常人,他們所看到的完全超出了平時能夠承受的範圍。
那一刻,父子倆雖然感到很不甘心,可是卻不敢繼續了,好長一段時間對木風也展開了調查,知道他脾氣時好時壞,真無法琢磨。
假如真的對他下手,弄不死他反倒被抓住了,恐怕他根本不會顧及親情,要他們的命,他們害怕了。
可這世事無常,原本已經放棄楓正父子,卻在前兩個月遇到了一個人,而這個他們都認識,不過這個人的本事卻讓他們完全的震驚了。
所以,已經沉寂的心又被勾動起來了。
「怎麼樣,楓叔叔想好了嗎?」在楓正父子對面,坐着的是一個是年輕人,如果木風在這裏,一定能夠認出來,因為這是他的熟人。
楓浩看着父親,而楓正的表情嚴肅起來,看着年輕人又笑道,「賢侄,我想你弄錯了吧,木風是我大哥的兒子,和家人失散了二十多年,對于楓家來說是一個遺憾,現在回來了,我們一家人都再高興不過了,你這話讓我有點不明白了。」
好歹也是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而且身在楓家這樣的大家族,不說一定就是一個陰謀家,但楓正絕不是傻子,豈會因為一兩句話就完全交底。
年輕人始終保持着淡淡的笑容,「看來楓叔叔還是沒有將我當作自己看啊。」
「兄弟,你這話嚴重了,在京都這圈子,咱們可算得上是髮小,不是嗎?」楓浩笑道。
年輕人搖了搖頭,「楓浩兄,楓叔叔,既然今天我約你們出來就知道一些東西,難道還用得着說明嗎?」
聞言,楓正父子臉色微微一變,但是還是沒有鬆口。
「賢侄,咱們聊點別的吧。」思量了片刻,楓正轉移了話題,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卻帶着極大的試探。
從對方的話就能夠聽出來,肯定知道一些什麼事,至於究竟是什麼事,楓正一時間還吃不准,所以,他想試試對方究竟說不出說出來,說出來的又是什麼,這樣才能更準備的做到判斷,是否同意他那含糊不清的大計劃。
「呵呵呵,楓叔叔,如果我沒猜測,你是想試探我吧,ok,其實我原本就沒有打算隱瞞你們。」年輕人笑着聳聳肩。
這讓楓正父子更加疑惑了,但在疑惑之更多的則是好奇。
「二十年前,你買通醫生,診斷楓林,哦,也就是現在的木風患了骨髓病,並在楓羽夫婦和楓家老爺子沒有找到另外的解決方法之後就偷走了一個幾歲的大小的孩童,我說得對嗎?」
楓正心裏猛烈的一顫,臉色終於變了,楓浩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那時候他還小,最開始也覺得父親的做法很卑鄙,可隨着年歲的增長,更加明白了大家族之間一些道道,就明白了父親這樣做的用意。
父子倆的臉上的變化讓年輕人很滿意,笑了笑繼續說道,「如果當初你將他幹掉,或許今天就沒有這麼多事了,你的計劃也成功了,楓家未來的家主之位會落到你們父子手裏,可惜你當時還是心軟了,也可能是不會想到有今天,那個自生自滅的孩童回來了,還有着常人沒有的本事。」
聽到這些話,楓正的臉色更加難看。
「現在的木風不是曾經那個讓你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人,這不到一年的時間,從慶南市開始,到日本,華夏南方,西方,哪一次不是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你們應該見過他的力量,你們害怕了,我沒說錯吧。」
「也對,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害怕,因為這樣的人完全超越了一個正常的人,說句不好聽的,他是怪物,說句好聽的,他就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呵呵呵,而這樣一個人物卻是你二十年前沒有痛下殺手的孩童。」
「別告訴我你不後悔,假如時光能夠倒流,你還會那麼做嗎,你絕對不會!」
年輕人的每一句話看似那樣平淡,卻帶着極大的殺傷力,衝擊着楓正的心靈。
是啊,他後悔,很後悔!
可是時間不會倒流,世界上更沒有後悔藥可買,事到如今又能怎麼樣,一切都化為的泡影。
現在唯一祈禱的事情就是二十年前的那件事不會敗露,倘若敗露了,他敢肯定木風不會放過他,即使木風放過了他,楓家老爺子也會將他身上的一切都剝奪,甚至於兒子楓浩都被受到牽連。
想起來,楓正心裏好一陣苦笑,一盤完好的棋局卻因為自己的一時心軟走到了現在這步。
「我不管你是用什麼方法知道這些的,不過你想用這些來威脅我就想錯了,大不了我楓正放棄一切。」
年輕人今天約他們父子出來,現在又說出了這些幾乎沒人知道的隱秘,沒有他想要的?
不可能!
「楓叔叔好有氣魄,不過你想錯了,我今天找你們父子來根本不是威脅,而是給你們提個醒。」
提醒?
父子倆驚詫的看着年輕人,楓浩皺眉,「兄弟,這算哪門子的提醒,哼!」
「呵呵呵,楓浩兄,你別着急。」年輕人安撫道,又看着楓正,「楓叔叔,你難道就想知道我是從哪裏知道這些消息的嗎?」
「您二十年前就着手這個計劃,而這二十年裏你大哥楓羽沒有和你翻臉吧,哪怕有些猜疑,卻沒有證據,這說明你隱藏得很好,可是你不會想到,楓羽查不出來的事,有人能夠查出來,那個醫生雖然死了,卻早就留了後手,本想用來保命,誰知道連拿出來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你幹掉了。」
聽到了這裏,楓浩心裏已經差不多有譜了。
不錯,這些年他感覺得出來,和大哥之間的關係逐漸的拉遠,那件事楓羽肯定是有所懷疑的,年輕人也沒有說錯,找不到證據,僅憑懷疑是沒有用的。
況且兩人是兄弟,不可能因為懷疑就拿刀架在對方脖子上逼着說吧。
楓羽都沒有調查的到的事情,那又是什麼人能調查到呢,又會是什麼人沒事來調查這些事呢,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木風。
想通這一切後,楓正沒有之前的沉穩,假如真的如猜想的這樣,木風就早就盯上他們父子了,遲遲沒有下手恐怕是還沒有正式回楓家,一旦踏進了楓家的大門,預示着收拾他們的日子就不遠了。
「看來楓叔叔已經猜到了,呵呵呵,我不能很肯定是他的人在查你,卻有着很大的把握,被我幹掉的人實力都不弱,至少在普通人身上是這樣,而且找到了殺手的影子。」
「你們還不知道木風的身份的吧,我可以告訴你們,他就是世界最大的殺手組織幽靈的首領,幽靈皇!」
「或許你們不了解殺手組織,能做到世界最大殺手組織的首領,你認為他的能耐會有多大?」
「你們看到的只是很小一部分,他更強的一面你們沒有看見,如果他真的發起瘋來,整個世界都會顫抖。」
「東南市那次席捲全球的經融風暴,至今影響都存在,造成了這樣的損失,國家為什麼不追究,還讓他的人控制了南方的黑道?」
「原因只有一個,連國家的人也害怕激怒這個人!」
年輕人不溫不火的說着,他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不斷的將木風推高,不斷的給楓正父子施壓,只有這樣才能達到他的目的,再說了,木風本來是他的仇人。
「爸!」楓浩害怕了。
這意味着年輕人的話起作用了,他要的就是這對父子倆感到害怕。
楓正心裏也有着害怕,面對是別的人或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木風不能以正常人來看待,真的殺了他們父子倆,誰又能說什麼,又敢說什麼。
當然了,楓正也不是傻子,年輕人說這些話肯定是有目的的,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說吧,你有什麼辦法讓我們父子倆逃過這一劫。」顯然,楓正已經妥協了。
「我的確有辦法保住你們的命,木風是厲害不假,可並不是無敵的,像他這樣的人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只是你們無法接觸到罷了。」年輕人淡笑道,馬上話鋒一轉,嚴肅道,「我要完成那個大計劃,還需要你們的配合,只要你們答應我,我就保住你們的命。」
父子倆並不知道年輕人口所說的那個大計劃是什麼,但話語之能夠聽出來絕對不簡單,要知道這個年輕人身份也不簡單,他一人不能完成,說明這個大計劃很困難。
「如果你只是利用我們怎麼辦?」楓浩問道,問得很直。
年輕人輕笑着搖頭,「人與人之間都是在利用,只是定義不同罷了,被別人利用,得到自己要想的,就不會在意,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才會說出利用這兩個字。」
「木風已經開始對你們調查了,說不定也得到了要想的,你們現在還有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