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欣兒姑娘說了什麼,她竟用這樣的法子見王九郎?她過去最憎恨王九郎這種不學無術又貪戀美色的人。」
肖遠認識欣兒姑娘多年,知道她的脾性,對她此番的舉動頗為驚異。
許諾推開肖遠的手,往前跳了一步,回過身一邊倒着走一邊說:「那你告訴我你留了誰的玉佩在佳仁縣主的屋頂?」
此刻,她的眼睛亮極了,好似叢林中的一隻白狐,正盯着自己的獵物。
「姐姐,這個,我怕我說了你打我。」肖遠猛然乖的像只小兔子。
許諾停住腳步,等肖遠走到她身前,踮着腳摸了摸他的頭,道:「乖,我不會打你。」
她的手沒有放下了,而是勾在肖遠脖頸上,等着他的回答。
「玉佩的主人是王九郎的表哥,此人你可能沒聽說過,只不過他和王九郎一樣也傾慕佳仁縣主,今年剛接手了家中的一些鋪子,生意做得不錯,在家中也有些實權。」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待說完最後一個字,一把摟住許諾的腰,低頭就要親她。
許諾極快的用手心擋在肖遠嘴上。
若被看到兩個穿着男裝的人在做這種事,一定會被當怪物打。
肖遠此舉的確聰明。留個和王家人有關的線索最具有迷惑作用,而且趁着這個機會可以讓寧王府和王家互相猜忌、兩敗俱傷,果然是他的風格。
她道:「我讓七月告訴欣兒姑娘,當初拍賣時我拍下她是因為吃醋。」
肖遠聽了此話,心中極為舒服,手摟的更緊了,卻又聽到許諾說:「可那人最近訂婚了,我覺得當初冤枉了欣兒姑娘,便接她回來,請她原諒。」
「你是說,你告訴她你喜歡王九郎!」肖遠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我可沒說這話,都是她自己猜的。」許諾說完,掙開肖遠,笑着往前跑去。
肖遠拔腿就追,沒幾步又將許諾抱到懷裏,許諾掙不開,只能任由他抱着。
二人卿卿我我好一會,肖遠才將許諾送回去。
另一頭,王九郎進了欣兒姑娘的屋子,兩眼冒光。
欣兒姑娘穿着淺粉的衣裙,坐在食案前,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她伸手做請,嬌聲道:「九郎,請坐。」
王九郎聽到一聲九郎,整個人就酥了,面上立刻浮現出荒淫之色,恨不得立刻將欣兒姑娘吃干抹淨。
欣兒姑娘平日用的薰香都以清淡為主,今日準備見王九郎,便用了很濃郁的香料。
此刻,她看着王九郎的模樣又聞着這香氣,心中一陣噁心,恨不得閉上眼,卻不得不笑着說:「我想見的人,只有你。」
王九郎感覺整個人都飄起來了,只覺得欣兒姑娘說話的聲音和仙女兒似的,說什麼都好聽。
「欣兒,我日日夜夜都想着你,終於又見到了你。這些日子,你去了哪裏?朱商那傢伙把你藏去了哪裏?」
王九郎坐下,一把抓住欣兒姑娘的手。
往日,他連欣兒姑娘一個手指頭都沒碰過,此刻能抓着她的手,他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欣兒搖頭,說:「不是北江先生,雖然他剛離開汴京我就回來了,但讓我離開汴京的人不是他。」
「那是誰?是當初拍下你的人嗎?我一直想找到那人,然後找到你,卻查不到他的來歷。」
王九郎一邊說話,一邊撫摸着欣兒姑娘的手臂,直直盯着欣兒的胸脯,神情猥瑣。
欣兒姑娘要抽回手,王九郎抓着不放。
借着燭光,她看到他臉上的麻子和滿脖子的褶,胃裏一陣噁心。
可想到自己的目的,又只能忍耐。
「只不過是個沒有來路的有錢人,我心中念着你,一直沒讓他近身,他後來生氣了,便將我放到一個莊子裏讓人看着。前些日子他終於放棄了,我才能回來。」
話畢,欣兒姑娘眼裏流出兩行淚。
她不說出拍賣她的人是許六娘,是因為她知道,這種事無根無據,沒有人會相信她。
王九郎鬆開手,一臉欣喜,跪起來問:「你還是處子身?」
欣兒姑娘默默點頭。
「真是」
王九郎欣喜地說不出話,他最近是走什麼好運了?
先是皇上為他賜婚,讓他迎娶自小就喜歡的佳仁縣主,然後他一直很喜歡的欣兒姑娘也為了他保住處子身!
比起那些被派去小縣城做官的進士,他王九郎才是那個贏家!
一時間,王九郎心中澎湃,覺得自己氣運極好,日後定會一帆風順。
他端起食案上的酒盞,一飲而盡,又拿起酒壺往口中灌酒。
壯足了膽,他直接壓住欣兒姑娘,伸手就要解她的衣帶。
「九郎,我們先用晚膳吧。」
欣兒姑娘有些慌,聲音都變了。
她雖自小就在青樓,卻一直是歌妓,從未貼身侍候過人,而且此刻趴在她身上的是她一直厭惡看不起的人。
她難受的無法呼吸。
可想到熬過今夜,她既能報復許六娘,又能依附在王九郎身旁,便咬着牙不反抗。
她原不想這麼早將自己的身體交給王九郎。
可如今的她無依無靠,旁人都以為她破了身,她已經不是曾經的欣兒姑娘了。
她要儘早地找個喜歡她、可以被她利用讓她依靠的人,不至於又被人帶離汴京。
正好,王九郎就是這樣一個人。
「我吃你就夠了。」王九郎的嘴貼到欣兒姑娘臉頰上,不停地移動,一臉貪婪。
「九郎,我們去榻上好麼?」
欣兒姑娘的衣服被一件件剝離。
王九郎不再回話,恨不得親遍欣兒姑娘全身。
他從未見過這樣嬌柔的人兒,恨不得將她全部包在自己身體裏。
門外人聲鼎沸。
欣兒姑娘腰身細極了,破身後,叫的魂都沒了。
這一切都讓王九郎更加興奮。
他比平時賣力的多,也舒服的多。
半個時辰後,王九郎從欣兒姑娘身上起來,穿好衣褲,推開門走了。
欣兒姑娘躺在地上,目光呆滯地看着塵承。
她一身汗,身下濕的厲害,全身都疼,好似骨頭散開了一樣。
許久,她才爬起來,抓起一件衣裳擋在胸前,無聲地笑了。
和在田地里耕作、被那些婆婦辱罵相比,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更願意這樣被人侮辱,至少她還在汴京,至少她還能穿好看的衣裳,戴貴重的飾品。
欣兒姑娘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這次是補之前某個月欠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