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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id="content"> 現在的韓澤不會被這樣的事情嚇到。稍稍和徐鐵軍、王恆商量了一下明天的安排,韓澤就躺下休息了。他估摸着,這次那個「泯然眾人」的技能可以有點作用。
「bingo!能主動想到被動技能,果然有長進嘛。」安靜了大半天的零忽然冒出來說。
「真的有用?我覺得泯然眾人這種技能,怎麼看都像是編出來忽悠人的,還有那個容易食物中毒的屬性也是。這真的不是你故意編出來鄙視咱生活在神州大地上的人的?」
「你可以試試看啊。被你鄙視稍微有點不甘心,那就給你解釋一下咯。」零的聲音卻聽不出有半分不甘心的樣子,仍然帶着些戲謔。「一個1級的普通人,他的存在感是可以估量的,就算是10點吧。如果周圍的人都是1級,那除非觀察着鎖定這個人,或者特意尋找這個人,不然一眼望去看到的是一堆一樣存在感的傢伙。隨着級別提升,存在感也會不斷提升,級別越高越是難以壓制自己的存在感。每提升一級,估算是提升5點好了,到了你5級的時候,放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認出來。說是氣場啊什麼的都可以啊,反正不會被忽略。這時候隱藏行跡就需要隱匿類的技能來壓制自己的存在感。泯然眾人則是一個被動技能,只要滿足條件,那是隨時在生效的,效果相當於存在感估值減少10點。」
韓澤驚嘆道:「那豈不是站在人堆里不會被發現?現在我才2級,就算是15點,減少10點的話,的確是泯然眾人了呢。」
「想得美!」零哼哼着說:「這只是一個瞬間的估值罷了。存在感的估值取決於你和周圍人的差異性。你的穿着、行為、和周圍人的互動方式要是和周圍人不同,立刻會飆高存在感估值的。要是你拉個有着拉風標語的橫幅出來,比如『大家投票啊,不然菊花不保』之類的,估計你再怎麼想消失也難啊。而且,存在感估值的冷卻、下降很慢。你現在沒有隱匿系列技能里的『消失』,沒辦法將存在感歸零的。」
韓澤想了想,表示理解。的確是呢,要是引起了圍觀,要很長時間人群才會散去,這和存在感的下降是一回事。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很有可能別人跑了老遠還會偷偷回頭看。這的確是個很難掌握的玩意,不過,再怎麼樣,有泯然眾人技能的十點優勢,怎麼都能讓韓澤在監視的時候心裏稍微有點底。
韓澤簡簡單單帶個書包就出發了。除了錢包手機,本子和筆之外,就是數碼相機以及一瓶水。簡單到了極點。
零以前也是跟過大牛類型人物的,看到這種配備不由得一聲哀嘆:「韓澤啊,你這也太簡單了吧?你這是去觀察?一點設備都沒有,只能靠肉眼看,靠筆和相機來記錄,你確定能有成果?」
韓澤坦然地說:「我也想搞個監視分隊啊,不過我就是個窮學生,玩不起那個。一點基礎都沒有的情況下玩技術流裝備流,恐怕被發現的可能性更高。你說呢?」
零也無奈了。它能給韓澤的助力是不小,但對韓澤擁有什麼器材設備,至少暫時是完全沒有干涉能力的。正如韓澤所說,他也只有這些簡單的裝備,那台數碼相機都不是什麼高級貨,是秦慕蓮手裏淘汰下來的玩意。秦慕蓮換了單反和自拍神器之後,就將之前手裏的相機給了韓澤,說是偶爾也可以給她拍拍照什麼的。韓澤和秦慕蓮的關係很鐵,也不會將這種等級的饋贈當作什麼,也就收了下來。要說現在,大學生在學校里還真少不了這玩意:以前大家上課是抄板書,現在,碰上已經數字化的老師有課件可以下載了看,碰到那些年紀比較大,還沒習慣電化教學的老教授們,拍照記錄板書要比動手抄靠譜多了。
「會好的,事情總要一點點來嗎。先把嚴家這檔子事情搞定了我還得去繼續打工掙錢。」韓澤說。
零沒有補充什麼,這事情的確急不來。
春都茶舍雖然是佟達一直以來的落腳點,名聲在外,但大部分市民們可不知道這點。平日裏,茶舍的生意總是比較正常。在下午的時候,店堂里也有個十幾個無關的人。佟達佔着靠窗一組四人座,他兩個手下佔住了他背後和身側的兩個座位。在街邊,則有一個手下在車裏等着。這一番佈置並不引人注意,卻很實在,能夠讓佟達保證安全,遇到什麼情況能走的掉。雖然在春都茶舍他從沒遇到什麼狀況,但以防萬一還是必要的。
韓澤騎車抵達春都茶舍之後,看到對面弄堂口有個修車鋪子,就將自行車推了進去。
穿着藍色粗布工裝的老漢抬頭看了一眼,問道:「什麼毛病啊?」
「多了去了,師傅幫我整整。能順順噹噹再騎一陣就成。」韓澤笑呵呵地說。
大學裏各種自行車的失竊率居高不下,騎新車好車絕對是有意招賊,韓澤從來沒犯過這種傻。
老漢膚色黝黑,全身上下都汗津津的,但他打量自行車的眼神卻十分專注。
「40塊錢吧,弄完了保你半年不出問題。」老漢抬頭看了看韓澤。「呵呵,後生,掙錢不容易,別覺着貴。」
老漢的眼神有些忐忑,似乎在擔心韓澤的回答。老漢知道這種破破爛爛的車子,恐怕從販子手裏再弄一輛勉強能騎的,也就100來塊。這還是因為現在學生們都有錢,不在乎這麼點小花銷了。修個車子要花40,真不見得多划算。但這種攤子平時都是幾塊錢幾塊錢的小生意,把這輛車子需要修理的項目林林總總加一起,還得打個折才能40。這個開價,已經是看在40塊的一單買賣,抵得上他有時候一天的活計收入的份上了。
看着老漢的眼神,韓澤心裏一痛。父親當年也是這麼一點點從小活計開始,擔心着上家的反應,努力將幾乎已經無利可圖的買賣做踏實了。上點年紀,懂點技術的人里,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的,都有這種堅持。
韓澤沒有還價,爽快地應了下來:「行,就40。師傅你說管一個學期的啊,要是回頭壞了我還過來找你。」
老漢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說:「行啊。這得折騰一陣,要不你回頭過來取?」
「沒事,我在這裏等着好了。說不定還能學兩招呢,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韓澤擺了擺手說。
老漢放倒了自行車開始搗鼓,韓澤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了巷子口,朝着春都茶舍那邊張望着。
他來的時間正好,佟達剛到茶舍,和茶舍里的人吩咐着些什麼。沒過多久,兩輛車子開了過來,停在了停車場上,幾個西裝革履的傢伙走進了茶舍,恭恭敬敬地坐到了佟達對面。這一波人呆了差不多有10分鐘才離開。
老漢看到韓澤在注意對面來往的車子,呵呵笑着說:「後生,看那些車子呢?」
「是啊。這個小茶館看着不起眼,來來往往的倒都是些好車啊。」
「都是幾十萬往上跑的車子,你將來買得起,老漢我看看也就算了。連個眼熱都沒功夫。就算車子送給我我也燒不起那油。」老漢正在用鋼絲球給自行車去除鏽斑,嘴裏咕噥着卻沒停。「對麵茶舍里那是有貴人呢,要不然,就這小地方,哪能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不靠着那人,這茶舍早倒了。」
韓澤問道:「師傅,您在這裏那麼久了,都看在眼裏了吧?」
「那是。」老漢自得地說:「守着這個攤子十幾年了。當初那會還沒這茶舍的時候我就在這了。」
「那邊來往的……那個貴人,都有些什麼人啊?大老闆?」
「也不全是,也有些公家人。」老漢的頭和語氣似乎同時都變得有些沉重:「現在有錢的有權的不都呆在一起麼?」
韓澤沒吭聲。老漢說得沒什麼錯,這早不是秘密了。韓澤自己不也是權力和金錢交易的受害者麼?不然,光憑着一個市長的收入,怎麼可能讓自家孩子開上法拉利。這還不是在國內一流大大城市,僅僅是在清河。
「你在這裏坐着看看就好,有什麼麻煩事別往裏鑽。那邊那些傢伙你惹不起。」察覺到了韓澤的沉默,老漢垂着頭,瓮着聲音說道。
「哪能呢。」韓澤笑了笑,問道:「這邊那麼多好車,過來看看罷了。」
「這幾天倒是沒見哪輛紅色的法拉利了,那車子才叫漂亮。其他那些,也就是個陪襯。」老漢隨意地說。
嚴聞霄平時也會來這裏?這是韓澤完全沒想到的。在他向來,以佟達和嚴家的關係,嚴聞霄有什麼事情需要料理,那還不是一個電話的事情?就算就接觸,那多數也是佟達上嚴家去匯報工作。
對那些人的勾當,他的確是一知半解。佟達和嚴家的關係他是沒料錯,但嚴家同樣要有軟硬兼施足夠的手段來讓佟達順服,忠誠。嚴曜武平時也樂於讓嚴聞霄和佟達保持一定的往來,而嚴聞霄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方便通過電話來吩咐佟達的。啟蒙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