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六章 我還沒發力!
那輛轎車上的三名龍組戰士,有兩人曾跟隨蕭正打了全球反恐戰役。全是一等一的龍組高手。而另外那名新晉龍組戰士,也是龍組從燕京軍區特種大隊挑選的精英。在多次任務中曾有出色表現。
轎車無故爆炸,原因只有一個,有人事先在轎車上裝了炸彈。
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凌籟陛下乘坐的防彈專車。對於那輛轎車,自然會放鬆警惕。再加上當時情況混亂,這才被人有機可乘。
蕭正的眼神陰鬱極了。就連坐在一旁的凌籟陛下,也不忍去打擾他。
「加速。」蕭正薄唇中吐出兩個冷冰冰的字眼。
司機聞言,立刻踩住油門,全力向酒店駛去。
這一路上倒是沒出現什麼危險,可車廂內的氣氛卻因為那輛轎車被炸,而凝重到了極致。
轎車剛剛抵達酒店大門,十餘名全副武裝的安保隊員便迅速趕往專車門口,全神貫注的將凌籟陛下送入酒店。
「對不起。」
房間門口,凌籟陛下面露愧色,抿唇說道:「我沒想到會搞成這樣。」
「不關你事。」蕭正面無表情的搖搖頭,淡淡說道。「他們遲早會動手。只是恰好選在了今晚。」
凌籟陛下看着蕭正那異常冰冷的神情,當下也不再多說什麼。她知道,蕭正需要冷靜。
送凌籟陛下回房後,蕭正立刻召集安保隊骨幹連夜開會。其目標只有一個:調整安保策略。
如何調整?
化被動為主動。以蕭正為核心,揪出美方打入燕京的間諜、暗殺者。只有清除了這些潛在威脅,未來一周的行程才能保證足夠的安全。
而主動的另一層含義,就是復仇!
為龍組戰士報仇!
咚咚。
深夜兩點。酒店房門被人敲響。進屋的不是旁人,正是殿後的蔣青。
她衣服上有些血跡,卻不是她的鮮血。而是敵人的。
單憑這一點,就能看出蔣青非但與那些美方暗殺者進行了槍戰,並且殊死搏鬥過。
「你沒事吧?」蕭正站起身來,遞給蔣青一瓶水。
「沒事。」蔣青眼神鋒利道。「手刃了兩個間諜。」
「打探到什麼沒有?」蕭正追問道。
「沒有。」蔣青搖搖頭,見蕭正臉上有些失望之色,遂又補充道。「但抓了一個活口。」
活口!?
蕭正目光一沉,眼中閃過一抹陰鷙之色。寒聲道:「在哪裏?」
「就在酒店一樓。」蔣青灌了一口水,抿唇道。「正在審訊。」
蕭正眉宇間掠過殘忍之色,沉聲說道:「帶我去見看看。」
蔣青聞言,卻是一愣:「你要親自審訊?」
「在這方面,我比較有經驗。」蕭正點點頭。
蔣青二話不說,領着蕭正前往臨時搭建的審訊室。一群安保隊骨幹也跟隨下樓。氣勢洶洶。
蔣青口中提到的唯一活口正是蕭正着重提過的穿米色qing侶裝的年輕女孩。亞洲人。年齡大約在二十五歲。看當時的情況,她和男伴應該是今晚這場暗殺的指揮者。據蔣青提醒,在抓捕此女時,龍組又犧牲了一名戰士。
進入酒店房間時,年輕女孩雙手拷在背後。正表情平淡的坐在椅子上。臉上打着強光,甚至能看見細微的毛孔。左臂有一處刀傷,她卻仿佛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氣定神閒的聆聽着審訊人員的問話,卻是一言不發。
「教官。蔣隊。」審訊員起身敬禮。暫時中止了問話。
「你們先出去。」蔣青揮揮手。「蕭教官要親自問話。」
「是。」眾人浩浩蕩蕩離開房間。只留下幾名核心成員。
「你們也出去。」蕭正回頭看了蔣青一眼。「把房門鎖好。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入。」
蔣青愣了愣,終於還是點頭答應,率眾離開了房間。
很快,房內只剩下蕭正和那名年輕女孩。蕭正繞過臨時搭建的審訊桌,打開審訊員留下的香煙,掏出兩根,遞給年輕女孩一眼:「抽嗎?」
年輕女孩悶哼一聲,絲毫不理會蕭正。
「我也戒了。」蕭正表情平靜的說道。「但我現在很需要一根煙。因為我的心情很不好。」
啪嗒。
蕭正點了一支煙,深吸一口道:「今晚我有五個兄弟死在你們的襲擊之下。他們有人和我喝過酒,有人和我一起參加過反恐行動。其中有一個還沒來得及做自我介紹,就被你們殺死了。」
「戰場上有人死,很奇怪嗎?」年輕女孩用略有些生硬的華夏語說道。「我也死了十名同伴。」
「你是日本人?」蕭正聽出年輕女孩的口音。眯眼問道。
「是。」年輕女孩聳肩道。「你應該知道,東京方面,並不是人人都希望凌籟陛下成功訪華。」
「你想把責任推給東京政府?」蕭正吐出一口濃煙。「以此來洗清你是美方暗殺者的嫌疑?」
年輕女孩怔了怔,唇角微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沒關係。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蕭正花一分鐘抽完整根香煙。不等胸口的辛辣餘味全消,他便緩緩站起身來,繞到了年輕女孩的面前。然後,他拔出刀鋒,指肚從刀口划過,抿唇說道。「這把刀到目前為止還沒染過多少鮮血。至少在我手裏,只用過幾次。」
「隨便。」年輕女孩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作為死士,一定有過這方面的專業訓練。就算我捅你十刀,你也未必有哼一聲。」蕭正的視線落在了年輕女孩肩膀上的傷口。嘴角竟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但你肯定不知道我以前都幹過什麼。」
年輕女人依舊不出聲。
類似的話語,教官曾反覆強調過無數次。這只不過是試圖擊潰她心理防線的圈套而已。
「那麼,我們現在開始了?」蕭正緩緩說道。
年輕女人依舊一言不發。靜默等待着蕭正的手段。
撲哧!
蕭正沒有再多說一句廢話,直接拿刀刺進了年輕女人的肩膀。就是已經存在的那處傷口。
蕭正很熟悉人體構造。他清楚人體哪一塊肌肉敏感。哪一塊骨頭脆弱。因為了解這些,所以他能輕易將人體所承受的痛苦瞬間增加百倍。
這一刀,從傷口穿入,直接刺在了年輕女孩的鎖骨上。
只一瞬間,年輕女孩便疼得滿頭大汗。渾身劇烈顫抖起來。
她只覺得這一刀雖然刺在鎖骨上,卻寒冷到她的嗓子眼。仿佛隨時都能進入她的咽喉。
「別急,我還沒發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