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逸山坐車抵達陶德山莊。還沒進客廳,卡莉妲便歡天喜地的迎了出來。她今天穿一條雪白長裙,如瓷娃娃般清純動人的臉蛋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悅。那一枚價值十萬美金的鑽戒戴在無名指上,令她芳心大悅。喜上眉梢。
「逸山。忙完了?」卡莉妲伸出纖細的手臂,輕輕挽住她的未婚妻。戴戒指的素手卻是輕輕晃動在常逸山眼前。「好看嗎?」
求婚當天,她雖然在常逸山的幫助下戴上鑽戒。卻沒敢細看。回到房間,卻足足欣賞了一整夜。
這枚鑽戒不是她收到的最昂貴禮物,卻是最喜歡的。
「好看。」常逸山溫柔地笑道。「你戴什麼都好看。」
卡莉妲臉上洋溢着幸福,踮起腳,在常逸山英俊的臉龐上親了一口。略帶矜持略帶羞澀道:「我去幫你準備午餐。」
「嗯。辛苦了。」常逸山含笑點頭。目送卡莉妲蹦蹦跳跳走進廚房。
賈斯汀在客廳看報紙。見常逸山回來,放下報紙道:「結束了?」
「嗯。」常逸山坐在賈斯汀對面,輕輕點頭。
「你回來的有點早。」賈斯汀抿唇問道。
「後面的安排已經沒有意義了。」常逸山笑道。
「沒有談妥?」賈斯汀眉頭一挑。聽出了常逸山的弦外之音。
他已經幫常逸山牽制住了甘多夫可能出手的線路。而事實上,在整個過程上,賈斯汀發現甘多夫並未介入進來。只是簡單的關注了一下。
以這樣的局面,憑藉常逸山的手腕和在華爾街的人脈,他如何會輸給一個華夏年輕人?
要知道常逸山可是近年來風頭最猛的金融巨子。廣受關注的商界天才。他又怎會輸給蕭正?
而且,賈斯汀清楚的知道,為了這一次的計劃,常逸山準備了相當長的時間。
「一敗塗地。」常逸山唇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意。
這麼嚴重?
賈斯汀眉頭深蹙,不解道:「他怎麼做到的?」
常逸山表情還算平靜,但他忍不住掏出兜里的一盒煙,自顧點了一根。深吸一口道:「甘多夫之子和索菲亞同時入股斯奈爾。拉攏了菲爾。」
「斯奈爾食言了?」賈斯汀敏銳地指出問題所在。
「可以這麼認為。」常逸山輕輕點頭。
「看來他在華爾街的根基,比你我預期的要深。」賈斯汀皺眉道。「你的賬面上還剩多少流動資金?」
「十個億。」常逸山輕描淡寫的說道。
「看來你被完全套牢了。」賈斯汀揉了揉眉心,緩緩說道。「不過你這一次的大規模投資,也並不失策。回報率都很高。」
「是啊。」常逸山微笑道。「準備了這麼長時間。怎麼能血本無歸?」
賈斯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您覺得我能怎麼做?」常逸山突然反問道。臉上掛着笑意。
「你如果不喜歡做化妝品的生意。我可以全額買下你的股份。」賈斯汀說罷,話鋒一頓道。「但你要答應我,終止這場沒有任何意義的較量。」
常逸山微笑道:「您否定了我整個人生。」
賈斯汀微微皺眉,搖頭道:「商人只圖利,不爭一時長短。你現在還年輕,應該做一些對未來有幫助的事兒。而不是浪費大好的光陰去爭風吃醋。」
「況且。」賈斯汀側頭看了一眼廚房方向。「卡莉妲對我的生意毫無興趣。在不久的將來,我希望你能繼承我的位置。好好經營我留下來的東西。別說千億,萬億我也能給你。」
常逸山緩緩說道:「謝謝您的賞識。」
「你考慮一下。」賈斯汀也沒有繼續闡述他的觀點。凡事適可而止。說多了反而不美。
「嗯。」常逸山點點頭,緩緩說道。「在給您答覆之前,我想先回一趟華夏。」
「有事要善後?」賈斯汀問道。
「嗯。」常逸山微笑道。
「任何時候遇到任何困難,給我打電話。」賈斯汀深深的看了常逸山一眼。「你是我女兒的未婚夫。我賈斯汀的女婿。」
「我知道。」
常逸山含笑起身,喊出在廚房做飯的卡莉妲。
「我回國幾天。你好好在家休息。」常逸山溫柔的捋了捋卡莉妲的秀髮。
「我能陪你一起回去嗎?」卡莉妲面帶羞赧的說道。「正好見見你的爸媽。」
「遲早會見到的。」常逸山莞爾笑道。「飯我就不吃了。等我回來。」
「那你路上小心。」卡莉妲依依不捨道。
「我會的。」
……
索菲亞大失所望的回到家中,心情煩悶道:「這個陳逸飛難道長翅膀了?」
「怎麼了?」蕭正站起身來。
「消息稱,他離開酒店後先去了一趟陶德山莊。沒過多久我的人看見他出來。然後就憑空消失了。怎麼也找不到。」索菲亞抿唇道。「難道他知道我要對付他?」
蕭正蹙眉道:「查一下航空信息。」
「啊?」索菲亞先是一怔,旋即吩咐露絲妮卡做事。兩步走近蕭正道。「你覺得他可能回國了?」
蕭正沒有作答,心頭隱隱生出一絲不安。
憑空消失?
為什麼會憑空消失?
「查到了。」露絲有些乍舌道。「他還真是乘飛機回華夏了。」
「更詭異的是,機票居然是在他抵達紐約的當天訂的。」妮卡十分費解的說道。「難道他早就準備今天回國?」
「不是!」索菲亞臉色陡變,心中也生出不安的情緒。「快幫阿正訂票。越早越好!」
露絲和妮卡面面相覷,還是沒明白怎麼回事兒。卻是迅速幫蕭正訂票。
索菲亞沒有任何停留,驅車送蕭正趕往機場。
直至目送滿臉陰沉的蕭正過了安檢。索菲亞才滿腹心事的自言自語:「他不可能未卜先知,提前料定結果。可能性只有一個他做了兩手準備。贏了如何走下一步。輸了,如何反擊。」
可他既然要反擊,為什麼不藉助賈斯汀的力量。反而第一時間回國?
這便是令索菲亞乃至於蕭正都感到不安的關鍵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