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真希在陽台上看着權志龍已經在小區門口站着,她拿着背包就下樓了,「志龍,你怎麼到了也不打個電話。」她看見權志龍背着個背包還等在那,她家陽台能看到大門口這裏,要是看不到打算等多久,他總是這樣...
「我才剛到,真的~就想等一下再給你打電話。」那有出來約會男生還催促女生的,等多久都可以這點耐心他還是有的。
「這個給你,聖誕禮物希望你喜歡,你不是在學作詞作曲嗎?這個做詞曲本應該可以。」金真希拉開背包把裏面前天買的筆記本遞給他,免得今天玩得忘記了,到時候再背回來就不算聖誕節禮物了。
「我很喜歡,我還真是需要個這種筆記本...」他接過真希遞過來的筆記本,看了下就放背包里,但看着好精緻又好厚應該會很貴吧!現在真希再也不會和客氣了,沒有再包裝得好好的送他。
金真希是覺得老用包裝紙不環保,他們是好親故呀!重要的是心意嘛。又不是一般的朋友,還包裝得漂漂亮亮的一點都不環保。
兩人往公交站台走去「去什麼地方啊?」金真希問權志龍,之前在電話里也沒有說清楚。
「跟我走就是了,很好玩的地方,最近你也一直都沒有好好玩一玩。」不給她說是去滑雪場,他們已經認識一年多了,還連小手都沒有拉過,今天不僅要拉手、告白、要是成功了有個bobo就好了,這個節日就更值得紀念了。
權志龍看着左邊那輛公交車,剛好會路過他要去的地方,趕忙伸手拉着金真希的手跑過去,雖然離站台也沒有幾步了,可是不趕緊跑就讓那輛車跑了,最重要的是終於牽上真希的手了,偷偷看看右邊的金真希,發現她臉色沒有什麼變化。是不喜歡還是不在意......怎麼都沒有臉紅呢?
金真希走在行人路的裏面,權志龍走在挨着機動車道的外面,剛開始是她走在外面,權志龍把她推在裏面的,還沒幾步就到站台了,權志龍拉着她的手就跑,看見前面站台剛好有輛車停下,自然的緊跟着他跑。金真希的注意力都在那輛車上,別讓它開走了,讓她跟着車追她會瘋的,真的做不出跟着公交車追這麼瘋狂【熱情】的事。
權志龍拉着金真希的手上車後,看見金真希發現兩人緊緊拉着的手,感覺她的手用力的想掙脫,他又用力的拉緊着手朝最後面座椅走去。他偷偷看了真希一眼,發現她雖然臉沒有紅,但是耳朵很紅~好像還紅紅的冒熱氣...
金真希上車後才發現權志龍牽着她的手,本來想掙脫開的,但是試了下發現他握得更緊了,沒辦法也就隨着他了,可是他笑成那樣是哪樣啊,眼睛笑成月牙那排大白牙又出來了,不就牽過手嘛有那麼激動嗎?
不過笑得把一排牙露出來,還能這麼好看的他也算是獨一家。一般人像他那樣笑得全露出牙,絕對會很醜的,算了...不管他了,拉着就拉着吧。
金真希要是耳朵不紅的話,還可以讓人相信她心裏是平靜的。
「你帶我來這裏,你不是天天都在練舞嗎?這樣會更累的~」權志龍直接帶她來室內滑雪場,她倒是每天都有跑步運動,來滑雪也蠻好的,志龍最近因為公司要出男團的事,練習更累更忙。
「...進去了...進去了,不累的~快~」他直接拉着真希往裏面走,到時候等兩個人玩開心了,他就在這裏給真兒告白,不能再拖了,上次韓友珍給他說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平時他也不好直接問出口,這次告白剛好可以知道真實情況。
權志龍本來想帶金真希去龍平度假村的滑雪場,可是坐車要兩三個小時,一天來回會很累的,過夜絕對不要想,想想都是不行的。就真兒那個性他怕他會直接ko掉,她一定會想他居心不良的吧?他只是想能浪漫一點...現在只有退而求其次,選在這裏了...
兩人滑雪場玩了半天,好久沒有玩得這麼開心了,金真希還跑去中等高度,從上往下急速溜下來,那種感覺很暢快,最高位置就算了,絕對會摔倒的~那麼多的彎度。
權志龍看看時間也差不多,等一下就要出去吃午飯了,雙手拉着準備想出去的金真希,「真兒,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把之前準備好放在褲袋裏的項鍊拿出來。
金真希看着拉着她的權志龍,聽他說着他喜歡她讓她做他的女朋友,其實真希的心裏有些激動,手都有些抖~這是第一次有人這么正式的給她表白,認識權志龍的這一年多,要是一點不知道他的想法也不太可能,她又不傻~好吧~她承認剛認識那一年她是有點傻,沒有發覺權志龍喜歡她,一直都在做好親故,可最近半年她真的有發覺......主要是每次權志龍來找她,不光眼神炙熱不說、還有說話的語調、真的是太熱情。
金真希覺得她對權志龍也是有好感的,但是她還沒有理清到底是不是真的動心了。可是這次聽到他的告白心裏很激動、手發抖,人很緊張、心也.......她現在知道也很確定她也對權志龍動心了,她喜歡這個複雜的少年他靦腆、禮貌、體貼、謙虛、還有點調皮可愛,他值得擁有她的真心。
權志龍看着他面前的金真希,她聽到他的告白就那樣愣在那裏,也不回答他有那麼難以接受嗎?他強烈跳動的心慢慢的冷了下來,是真的不喜歡他嗎?
還是像韓友珍說的那樣:真希身邊一直沒有很親近的男生,也不接受別的男生的表白,是因為有個對她很重要的男人,她在等那個男人。
他權志龍對她來說只是很好的親故嗎?他一直告訴自己金真希沒有男朋友,他們是很好的親故來着,沒有聽她說她有男朋友,或者和那個男的打親密的電話。
現在的權志龍只覺得渾身發冷,像寒冬臘月沒有穿上衣一樣,冷得他心裏疼,他不想聽她親口拒絕他,不想聽她說出有男朋友的話,也不想聽她說出他們只是親故而已。
「...真兒,我突然有事要先走了...」權志龍怕會看着他想的那樣的金真希,不等她回答急忙轉身逃也似就走了。
金真希剛理清自己的思緒,就看見權志龍轉身就走了,還發現他轉身時掉在雪地里的項鍊,她連忙蹲下撿起來。想去追上權志龍,他怎麼都沒有聽她的答案就走了,什麼事這麼重要?公司的事還是那幾個兄弟的事,可是都沒有聽見他接電話啊。
聽見自己手機鈴聲的金真希停了下來,鈴聲是歐巴的專屬鈴聲,從厚厚的褲兜里拿出手機「...歐巴,嗯~什麼你回來了,我在我們家不遠處的xxx滑雪場,和朋友一起。嗯,家裏沒有人阿爸和偶媽去南怡島了,你來找我~好,我等你。」接完電話的金真希就沒在看到權志龍的人影了,她趕快去更衣室那邊找他,志龍應該會在那裏不是還要還滑雪場裏滑雪服嘛。
金真希在更衣室也沒有找到權志龍,問工作人員~工作人員說和她一起來的那個少年已經走了,打他電話也沒有接...換好衣服出來想再打個電話,她歐巴的電話又來了,說他現在在這個滑雪場門口等她。
之前第一次歐巴打電話來說:他現在已經到家了,家裏好像也沒有人,問她在那裏,阿爸和偶媽怎麼也沒有在家,讓她和她朋友在這裏等他,他來接他們。
其實權志龍心情複雜的出去以後,一直在這個滑雪場門口的副食店等金真希,他還給她買了杯熱飲。
權志龍想着就算真希有男朋友了,萬一更喜歡他要接受他呢!他想再等等她...要是她出來找他呢!
韓友珍說過:對她很重要的人一直在美國,長期沒有相處的兩個人,也許感情沒有想的那麼好。真希應該會更喜歡他的,之前他牽她的手她還紅耳朵了。他冷靜以後想在試一試,就算有男朋友他也不會放棄,除非真希明確的拒絕他。
金浩宇到妹妹說的這個滑雪場門口也沒有急着下車,他讓出租車一直打表等着,反正等一下也要回去。遠遠看到金真希出來他就直接開門走了過去,走近真希直接把她抱起來轉了兩圈,放下後來了個貼面禮,反正明年他家妹妹也會去美國,就算先熟悉一下西方禮儀。
「...歐巴~啊~」金真希看見金浩宇從出租車裏出來,剛叫了一下歐巴,直接就把她抱起來轉了兩圈,他以為她是小時候嗎?老早都沒有再抱腰轉圈圈了,還驚嚇的來了個貼面禮。
她挽着歐巴的手「怎麼來得這麼快,還以為你真的不回來了。」抱怨道,不過她還是很開心的,遲到總比不到好。
「你不是還有朋友一起嗎?」金浩宇問妹妹,剛才電話里還說和朋友一起,看她身邊也沒有別的人。
「他有事先走了...我們回去吧。」出來也沒有再看到權志龍,真的是有事急着走了嗎?她摸了摸放着項鍊的外套口袋,再看了看溜冰場門口,真的沒有在...只好和歐巴先回去,只有晚上再去找他吧,不是還有集體聚會嘛。
權志龍就這樣看着左前方的兩個人,先是抱着轉圈、再是貼面禮、挽着手,真希笑得好開心,還真是美國讀書的一堆洋禮節,不知道這裏是韓國、首爾啊!
真希轉身是在找他還是看他,他真的不能自己騙自己了,騙自己真兒跟他更合得來、會更喜歡他、太久不見面的人感情不會太好、他也許會更優秀、她會更喜歡他。
可是現實是他們感情很好,真兒笑容真心燦爛,那個男人也很優秀,兩個人非常般配。真兒挽着那個男人的手,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身邊,那個男人有他沒有的身高,有他們韓國女人喜歡的大長腿、面容英俊、成熟儒雅、媲美男模身材的黃金比例。
心裏好難受...越想越難受...他居然神經質的坐出租車跟在他們身後,看着真希笑得溫柔的帶着那個男人一起回家了,是不是金伯父金伯母也支持他們。
心裏難受的權志龍就這樣失魂落魄的回了宿舍,宿舍的兄弟們看見他回來叫他也不搭理,直接進臥室把門反鎖,躺在床上越想越難受心裏抽抽的疼,他差不多兩年的暗戀就這樣結束了。想着睡一覺就可能不再那麼難受了,可是怎麼也睡不着的他,爬起來從背包里拿出早上真兒送他的筆記本,用手描繪着筆記本外面的花紋,上午他還是那樣的開心、幸福、好像有了全世界。
可是現在...心痛到不能呼吸的他起來坐在書桌的凳子上,拿出筆翻開這個名叫【聖誕禮物】的筆記本,在上面寫着:
這樣的愛這樣的愛這愛的深淵我討厭倒下
這是為年輕人唱的歌今天比任何的一天都要傷心
想見你現在這樣的話語也不能說更不能在身邊照顧你
真的結束了怎能像個傻瓜似的一直期待下去都只是錯覺
你是有男友的我知道但為什麼明知道這樣卻更喜歡你
權志龍現在實在是寫不下去了,越寫心越難受把筆記本合上,回到床上繼續躺着,他覺得現在全身都沒有力氣,連拿筆的力氣都沒有,心裏難受、全身無力、渾身發冷、手還在發抖,他一定是生病了一定是這樣,可是這是他第一次病這麼嚴重。顫抖着手拿出包里的手機,雙手無力幾次才把手機蓋翻開,看到上面有一通未接電話,是真兒打的看時間是他剛離開的時候,後面再也沒有一通未接電話,可是他現在不能打回去,一想到真兒可能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一起做什麼呢?牽手、或者bobo、還是......他不能想了~不能再想了~他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能再想。
艱難的翻出永裴的號碼打過去,「永裴我好難受、好冷、好像生病了、門反鎖了,備用鑰匙在門口柜子的抽屜里,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他連自己起身出門的力氣都沒有了,打電話給永裴讓他幫他拿藥。
東永裴接到權志龍的電話以後,拿到鑰匙就急忙打開門,幾個兄弟也都一起進去了,他剛剛看志龍回來就不對臉色發白,還沒有來得及問他怎麼了,志龍就直接進臥室反手把門鎖了,他們只好慢慢等一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