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掌心找到你
婚紗店,各種琳琅滿目的魂衫,潔白唯美,金子韌拉着夢馨的手,臉上的笑意更濃「甜甜,你穿上婚紗,肯定是最漂亮的新娘。」
夢馨抿嘴笑了。
服務員很熱情的將他們帶到格局的內廳,夢馨在數百件婚紗裏面選出一件孔雀羽毛狀的潔白婚紗,對着金子韌一笑。
服務員帶着她進了試衣間。
金子韌的西裝簡單,他很快換好之後,坐到長椅上等,大腿翹二腿的拿着一次性杯子抿着嘴。
那是一個艷麗唯美、妖冶又標緻的女孩,就在他放下手中杯子的一瞬間,映入了他的眼帘reads;。
丁心嬌透過面前的鏡子看到了坐在長椅上的金子韌,他一身墨黑的西裝、精簡得體。就是這種淺淡的一秒對視,她轉過了身「子韌。」
金子韌站了起來,他從未見過丁心嬌穿婚紗的樣子,以前真不知道婚紗還能把人襯托的如此唯美。
到底還是自己曾經心儀過的女孩,他向前幾步,出於習慣性動作,他抬手給她在肩上理了理。
這時候,另一位服務員走了過來,看到他們兩個如此親昵的動作,也很自然的把他們當成了一對「先生,這位小姐穿這件正合適。一看就是俊男靚女的結合,你們真是天生一對。」
丁心嬌苦笑了一聲,抬眼看了看金子韌,給他的領帶正了正「子韌,你今天很帥。」
金子韌默默的點了點頭,眼神似乎有些無奈,丁心嬌抬眸,她的眼神更似憂傷,何況是這種見面的場所。
這畢竟是她曾經深愛過的人,他曾經為她擋風遮雨,保駕護航。
然而,世上還有什麼比這種場面相見更加的無語。四目相對的瞬間,讓她情難自控,她踮起腳在他的臉頰親了一下。
金子韌感受着這種熟悉的溫度,面頰微熱「子韌,我的子韌~」淚水又一次滑落了下來,耳邊依舊響起了她溫柔的低泣,觸染了金子韌柔軟的心房。
他猛然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裏,那種熾熱的溫度,讓丁心嬌雙手抱住了他。
&韌~」
心中的那種習慣與不舍,留戀與記憶在他的腦海中縈繞開來,酸澀的淚水讓金子韌難耐的閉了閉眼「你當初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那是一種酸澀又嘶啞的聲音,艱澀的從他的喉嚨中發出。
&不想的,子韌」
&想,你還是做了。為什麼?」他死死的抱着她,不容的她離開自己半步,恨不能這一刻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韌,你知道我對你的心」她哭泣的聲音帶着顫抖,金子韌多少次隱忍的暴怒因子,在合適的時機找到了突發點,他一口吻住了丁心嬌,唇舌妖嬈。那種熟悉的氣味,增添了幾分情|欲的色彩。
……
夢馨是個孕婦,換婚紗的時間,稍微長了一些,等服務員拉着婚紗邊緣,她走出來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
一瞬間,時間仿佛在空氣中定格。
金子韌透過鏡片的眼,瞳孔放的無限大。
在他還沒有做出反應時,夢馨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
&甜~」金子韌鬆開丁心嬌就追了出去,婚紗的寬大和裙擺的修飾,讓她邁不開步子,三兩步就跌倒在地,從樓梯的梯層上滾了下去。
鮮血染滿了潔白的婚紗,金子韌踉蹌的衝過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這時,丁心嬌也追了過去,他狠狠的瞪了丁心嬌,怒吼了一聲:「你滿意了?」
丁心嬌擰眉,但是看到她婚紗上的血「子韌,她是不是流產了?快,將她的雙腿放平reads;。」
&滾,我不如你懂?」金子韌雖然罵着她,但也這麼做了。
羅山聽到夢馨住院了,急忙打電話約來了周以泉。
金子韌要進手術室被人攔在門外「金醫生,你不能進。」
&醫生,幫我保住這個孩子,一定,若是出血還是數據範圍內,加大藥量,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他站在手術室外,一直強調這話。
羅山一把將他扯了過來,壓抑的怒火,讓他無法容忍了。馨兒已經這樣了,他竟然不惜說加大藥量也要保住這個孩子?
金子韌被他猛然一拉,趔趄了數步,羅山二話不說就給他一拳。
在手術室外,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出手打一名患者的家屬,這是什麼形象?分明就是分分鐘製造醫鬧矛盾的根源。
周以泉一把拉住了羅山「別理他。」
羅山氣的額頭青筋湧起,整個人幾乎是活生生的僵立在那裏的,鄭麗麗聽到羅山打人了,她急忙趕了過來,一看打的是金子韌,立馬就站在羅山這邊了。
揚手贊同道:「阿山,打得好。這種人死了最好。」
周以泉看到鄭麗麗這個氣勢,眼睛翻了翻,背過身去了。
艱難的四十分鐘,張醫生走出了手術室,金子韌急忙上前,拉住了張醫生的手:「怎麼樣?」
張醫生看着金子韌的凝聚的目光,點了點頭。
&子保住了。」
金子韌聞言鬆了一口氣,他呵呵的吐氣笑了出來「保住了就好,保住了就好。甜甜她……」
&很虛弱,不過,意識已經清醒了。」
金子韌向前,正要向前,被張醫生拉住了。
&反覆強調不要見你。」
&什麼?我有很多話要對她說,其實……」
&情緒不穩,孩子只是暫時在藥物的控制下保住了,金醫生你懂得?」
金子韌一下子栽到了旁邊的休息椅上,口中反反覆覆的重複道「我懂,我懂我懂……」
兩天後,周以泉就把她轉院了。
金爸爸和金媽媽也趕了過來,一直住在夢馨家的五樓,尤其是金媽媽百般的訴說着丁心嬌作孽,她從來都不會去埋怨自己的兒子。
金爸爸也頭疼,喝茶都覺得喝不爽「子韌,等甜甜出院,我跟你媽一起照顧,懷孕多大的事。你自己不懂還是不知道,也別怪人家哥哥不讓你探望,你也老大不小了,腦子怎麼跟小孩過家家似的?哪頭輕哪頭重?你不會掂量?」
金子韌煩躁的在家裏打轉,最後,拎着禮物去羅山家了。
開門的卻是鄭麗麗,她看到金子韌更是跟羅山一樣,甚至比羅山還要亢奮reads;。
&這不是金大醫生嗎?哪陣風把你吹到我們家來了?」
&鄭,羅山……」
&還想見羅山啊?真是笑話,娶了人家姑娘,還跟自己的前女友糾纏不清。惡不噁心?可憐的小馨兒還給你懷孕,欺騙人家年齡小,就算了。跑到手術室門口,不顧人家身體承受能力怎麼樣?為了保孩子,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唉!是不是丁醫生不能生孩子,你才跟這小丫頭結婚的?」
金子韌眼神一顫,一把就推了鄭麗麗「羅山在哪兒?」
鄭麗麗被他推的趔趄了一下「媽的,你敢對老娘這樣?我懷的可是雙胞胎。」她當即就捂住了肚子。
金子韌看到她也沒倒在地上,更沒有任何異樣,只是那雙怒眼一個勁兒的對着自己冒火。
他氣的將手中的禮物往他們家客廳一擺「我知道甜甜轉院了,請你們告訴我,她在什麼地方。」
這是他難得低頭,這種祈求的語氣對人說話。
卻不想,鄭麗麗可是個正直又率真的人。
嗯嗯的點了點頭。
金子韌看到她的態度,嘆了口氣,環視了他們家一圈,門都是開着的,顯然羅山不在家。
他便轉身離開了,人還沒下完一層樓梯的階層,忽然,他送進去的那些禮物。如數的稀里嘩啦被鄭麗麗給連鍋端了。
這貨站在自家門口,還美名其曰「讓金醫生破費,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家不缺這個,自己帶回去孝敬你媽吧!」
金子韌氣的咬牙,隨即,『砰』的一聲,鄭麗麗就把門關上了。
她站在門內,得意的拍了拍手,又唯恐金子韌回來找麻煩,踮着腳趴在貓眼裏看了一會兒。
看到金子韌走後,她拿起手機給羅山打了一個電話。
羅山聽到她這麼做,興奮的一拍大腿「哎呀,麗麗你真是太給力了,真厲害!就該這樣。」
鄭麗麗得瑟「小意思,對付這種人,就該狠。」
羅山真是佩服至極,若是金子韌真的站在他面前,唯恐他還真做不到鄭麗麗這般直接灑脫,說不定心頭一軟,還真能把夢馨轉院的地址告訴他。
……
金子韌打周以泉電話,根本打不通,他所能找到夢馨的唯一方法就是通過羅山。
偏偏羅山根本不理他。以至於,他無賴的坐在羅山的診室,從上午到下午的看的他坐診,跟他一起上班下班。
奈何,羅山就跟吃了秤砣一樣的鐵心,死咬緊的牙關不說。
金子韌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包括每天保姆一樣的給他和鄭麗麗買早餐,排隊排那麼長時間,他都做了,羅山就是不為所動。
因為這是周以泉下的命令,只要是他告訴金子韌夢馨的事,他們之間就完了reads;。
權衡利弊之下,羅山覺得他跟金子韌根本沒交情,所以,他就咬緊牙關了。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逝,羅山整天想着只要是夢馨生下個女孩,就跟他們家聯姻。因為他已經查出鄭麗麗肚子裏懷的是雙胞胎男孩了,哪怕是夢馨查出來肚子裏是個男孩,羅山也不死心的期盼着。
這點讓夢馨都覺得好笑,周以泉把夢馨安排在蘇家旗下的一家醫院裏,接觸的時間長了,夢馨忽然覺得羅山並不是她所想像的那樣,而且,他有很多地方跟金子韌相同。他身上自然也有金子韌沒有的。
他的耐心、隱忍、柔情、溫和、隨意、率性、坦誠……
或許人總是在失去後,才察覺到當時擁有時的不珍惜。
她整個孕期,得到了羅山無微不至的照顧,只是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得到最貼心的照顧。不僅僅就是心存感激這麼簡單了,多種因素開始在她腦海里徘徊。
周以泉難得親自下廚房做了最有營養的孕婦餐,鄭麗麗自然是逮過來就吃,她是沒得挑。
羅山給她盛過之後,又給夢馨盛了過去。
周以泉不動聲色將上面奶酪培根的那個用單層素紙,焦油包裹後,又用保溫桶裝了起來。
羅山豎着筷子來了句:「你不坐下來一起吃嗎?」
周以泉「你們先吃,我還有事。」
羅山偏頭「你有事,帶着孕婦餐幹什麼去?」他不經意的一句話拋出來,夢馨眼都直了。
鄭麗麗雖是個粗線條的,倒也猜到了,她才不會像羅山和夢馨一樣這般溫順。
&會是……啊……」她忽然大叫了一聲,羅山受她受慣了,拍手示意讓她坐下來。
夢馨雙手捂住了耳朵,周以泉咧嘴。
鄭麗麗忽然又打了一個飽嗝「蘇~蘇……懷了?」
周以泉臉紅,快步走了出去,撒下兩個字「慢用!」
夢馨看到哥哥被鄭麗麗叫的有些失控的樣子,低頭抿嘴笑了。
羅山隔着鄭麗麗給夢馨夾菜,鄭麗麗卻依然不在乎,還拍着羅山的手腕道:「喂,周總真厲害,別看他整天擺着張嚴肅的臉,悶不吭聲的。這事,他一點都沒落後哈?」
羅山撇了她一眼「你快點吃,少管這些。」
鄭麗麗唔了一聲,豎了豎筷子,抬臉對着羅山「看來他還真是極品悶騷男。」
羅山斜眼「少說兩句。」
鄭麗麗小手一擺,蠻不在乎道:「本來就是嘛!整天口口聲聲說不喜歡人家蘇樂樂,煩透了,不想被人家纏着,說人痴呆妹。這會兒呢?屁顛屁顛的給人家做孕婦餐,還親自送過去,你看看這不是極品,是什麼?」
夢馨放下了筷子「我吃飽了reads;。」
羅山給了鄭麗麗一眼「讓你閉嘴了,你還說,惹馨兒生氣了吧?」
鄭麗麗嘟了嘟嘴,詭異一笑「我上班去了,你今天休班給我巧克力。」
羅山「你就知道巧克力,你看看你這個孕期吃都多胖,體型都變了。你再看看馨兒,人家多苗條。」
鄭麗麗撇了一眼夢馨的臥室,還超級估計她的顏面說:「她那不是苗條,是被金子韌刺激的,吃飯都吃不了多少。唉!多可憐,你沒事別總想着我,多關心關心她。」
羅山抬眸,輕啊了一聲?
&走了」鄭麗麗拿起包,扯了外套,火急沖沖的就走了。
這話說的羅山心裏一陣愧疚,他快步追了過去「麗麗~」
鄭麗麗回頭「怎麼了?」
羅山看到她清純的面容,嘴邊勾起了一個弧度「路上小心點,別跟人擠公交車,打的過去。」
&喲!囉嗦,我知道了。為了你們羅家的下一代嗎?我會注意的>
羅山靜靜的站在別墅的院子裏,看着她遠走的身影,或許,他真的不該在對她有所隱瞞了。
她是一個單純率直的女孩,雖然粗線條,頭腦簡單。但是她的內心極其清澈,就像她眼中泛出的光芒一樣。
夢馨看到羅山高大的身影,筆直的站在門口,無論是出自內心的佔有欲,還有她的那點私心。
她弱弱的轉過了頭,回到了臥室。
這是哥哥給她找的男人,一個好男人。
她卻因為不知道珍惜,偏偏錯過了。
她低頭看着自己日益隆起的肚皮,忽然,眼神一顫,不。我已經錯過了子韌哥,不能在錯過羅山。
子韌哥對丁心嬌那樣溫情難為,不惜讓我為他借腹生子,羅山是不是這樣的?鄭麗麗這個女孩,說話一點水平都沒有。
把槐(huai)樹都能念成(kui)樹,這種女孩她跟羅山根本就不匹配?
她躺在了床上,這個孩子,我不能要。如果要了,一切都完了,我若是跟羅山在一起,哥哥定然會全力支持。
對,泉哥哥一向都是這樣愛護我的。
她聽着從廚房傳來的刷碗聲,夢馨糾結起來,這些天,周以泉請的專業醫生,每天都過來給夢馨做檢查,醫生說,現在胎兒很穩定。
夢馨不想要這個孩子,買了跳繩,開始在臥室里跳。
羅山從超市回來,買了零食還有靠背枕,許是平時進入夢馨的房間有些習慣了,這會兒,他也沒敲門,推開之後,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夢馨,在她身子旁邊還有跳繩,而夢馨滿頭大汗。
羅山眼都直了,他急忙將她抱了起來送到了醫院。
夢馨醒來之後,看到羅山一臉的愁容,她苦笑的拉了拉他的手「孩子是不是沒了?」
羅山看着她蒼白的面孔,默了默「他還在reads;。」
夢馨蹙了蹙眉,不在吱聲。
羅山攥了攥拳,隱忍的情緒讓他有些難耐:「馨兒,你很失望?就算你對金子韌有多少悔恨和埋怨,也不能拿孩子解氣知不知道?他是一條人命,多少人,多少對夫婦想要一個寶貝,多難?孩子就是上天賜給你們最好的禮物,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不想生,當初為什麼跟她結合?」
夢馨閉着眼,淚水劃出了兩行。
羅山嘆息「知道你心裏苦,人生哪有事事如意的。既然孩子都有了,還是生下來,順其自然。」
夢馨低泣出聲,終於忍不住抱住了羅山,趴在了他的肩上「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一切都是我,我錯了。」
羅山伸手抱住了她,拍了拍她的後背「你啊,真是太小了,太幼稚了。這事要是讓他知道,我想他會把天給掀翻了。」
夢馨哭的抽搐「我要跟他離婚,我要跟他分手,我不要孩子……」
羅山一把將她扶正了「馨兒,馨兒,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婚姻不是戀愛,不是兒戲,孩子來了,是你們的緣分也是你們的福分。你怎麼能……」
&不管、我不管,我不想管……」她哭着抱住羅山不肯鬆開,這一刻,她真的想挽回。
挽回她跟羅山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碰巧,鄭麗麗下班回來,得知,夢馨又住院了。
她都蹊蹺,她整天不上班,靠着周以泉養着,還動不動就住院,看看她這種,天天上班忙工作,跑來跑去,胎兒也挺正常的。
她怎麼這麼多事?
怎麼就這麼嬌貴?
等她來到貴賓房時候,看到她抱着羅山一個勁兒的哭,羅山還拍着她跟哄孩子似的。
這若是夢馨看到,定然會不聽解釋的醋意大發,然後,甩手就走了。
哪知道,鄭麗麗看到了,卻直接走過去。
羅山看到她走過來,不管是出於理性的一面,還是慣性,他急忙推開了夢馨。
鄭麗麗看到他西裝上因為淚水濕了一片,轉身就往外走。
羅山出於愛護她的意識,趕緊追了出去「麗麗,你聽我解釋。」
鄭麗麗一把將他拉到一個犄角處,一臉嚴肅的對着他「你怎麼出來了?有什麼好解釋的?」
&是……」
&家哭的那麼傷心,你還出來,跟我解釋?我都理解。」
羅山眼神微怔,鄭麗麗看着他「哎呀!我沒多想,你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還出來跟我解釋多好笑,快去哄哄人家,看着馨兒情緒不穩的!金子韌真是作孽。」
羅山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但是看鄭麗麗這個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沒多想?她一向不會形式做作,什麼事都會表現出來,直觀明朗。
她的這種性子讓羅山愧疚又難當「馨兒她在家裏跳繩,不想要這個孩子了。剛才哭着要跟他離婚,打掉孩子……」
鄭麗麗眼神一抖,三兩下就把羅山往病房裏面推,還一臉的着急相「人命要緊,你還跑過來跟我解釋這些沒用的。」
羅山轉身「麗麗我……」
&去快去哄哄她,孕婦就容易情緒不穩。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你個大男人就會對我肉|麻,我趕快回去跟她煲雞湯。你說點好聽的,別讓她瞎想!」她說着就挺着肚子走了。
夢馨剛剛看到鄭麗麗見到自己抱着羅山的這一幕,隨後,羅山又出去了好久沒回來。
她料想依照鄭麗麗那個暴脾氣,定然會跳起來了,若是她的脾氣激怒了羅山。
她再過去好言安慰,說不定會讓羅山動搖。
她穿上拖鞋,本想過去悄悄看情況,卻聽到了他們倆之間這樣的對話。
在夢馨心裏的那一絲陰暗,頓時被鄭麗麗的熱情給燃燒殆盡了。
原來小鄭是一個這麼善良的女孩?
夢馨捏了捏衣角,我真不應該這樣想,更不該拆開她跟羅山。
這時,羅山走了進來,看到夢馨站在衛生間處,以為她剛剛緩解了情緒出來,他伸手就把她扶回了床上。依舊是那樣柔和溫潤的語氣「馨兒,你別多想了……」
夢馨低頭聽着他絮絮叨叨的說着,他說了很多,無非就是原諒金子韌,跟他好好生活。不願意面對他,也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人活着不光光是為了自己,還有愛自己的那些人。還有身上的責任……
夢馨一句話都沒有回答,羅山見她不語,就以為她全都聽進去了。
鄭麗麗還煲了雞湯,熱騰騰的給她端了過來。
夢馨看着她拿着勺子舀出來,放在碗裏,身體有些笨重的坐過來給她餵雞湯。
她真是第一次體驗到了來自女性的那種溫柔。
她看着碗裏的雞湯,想到了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那個身影貌似金媽媽,她會拿着勺子在床邊給她餵蛋羹。
她對自己的母親已經沒什麼印象了,原來金家曾經給了她一份難以忘懷的溫暖。
鄭麗麗看到她對着自己端過去的碗又落淚,她趕緊把碗放到了桌上,忽然,夢馨又趴在她肩上哭了起來。
鄭麗麗咧嘴的對着羅山,羅山攤手錶無奈。
鄭麗麗偏頭口語對羅山「姓金的,真他媽作孽。」
羅山眼神一顫,兩隻手都豎起了大拇指,對着鄭麗麗,以表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