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娛樂圈征途[重生]
明面上掌管百娛的人是陸銘威推薦過來的,一上任便按照陸景澄的意思做了些許改動,把何宇航提拔為百娛的一把手,同行內很多人持着觀望態度。
百娛換任之後,低調了幾周,讓想看熱鬧的人覺得意興闌珊。這邊的何宇航正看着陸景澄給他的計劃,心內無比激動,百娛竟打算簽下當紅藝人於珊,於珊……自從出演穿越歷史劇而紅得發紫的內地女演員,最近她和微星的合同到期,大家紛紛猜測她究竟是選擇和微星續約還是另謀出路。
這要是放在之前,百娛是絕沒有可能去做這件事,畢竟於珊名氣太大,百娛衰落後定然付不起巨星的資金以及定不出合適的發展道路。陸景澄對着何宇航放下話,資金方面不成問題,可關鍵是要他如何說服於珊加盟百娛,畢竟現在的百娛還前途未明;她可是一線明星,如今非常紅火卻還沒有達到頂峰,任何一個藝人在這個時候都會謹慎選擇,畢竟一家好的經濟公司能為演員帶來更大的利益。
何宇航神色緊繃,這次的開頭陣,不容懈怠。不論是關係到百娛,還是陸景澄對他的評價。
陸景澄正在書房裏篩選着百娛剩餘下來的具有潛力藝人,他將來不可能只發展百娛這行,可是百娛也是他成長的一個重要跳板,不可謂不重視。
陸知傑夫人也就是他的大伯母敲開了他的書房門,她端着一盅湯水,和藹的勸說:「景澄,這幾天為了公司的事,你這孩子一天到晚都呆在了書房,這怎麼行呢?」
陸景澄趕忙起身接住大伯母手中的湯水,放到桌面,略無奈道:「伯母,你看到的只是表面,我哪然有那麼勤快?」上輩子批核奏章他習慣了坐到深夜,那時候黎溫涵練完劍便會走到他身邊,陪自己他一起審閱,偶爾遇到難處,兩人便聚在一起商談。
陸知傑夫人嗔罵了他幾句:「陸家的人都是這幅德性我還不清楚嘛,你伯父是這樣,廷安那孩子也這樣,忙起來十天半月都見不了個影……」陸景澄在一旁靜靜聽着長輩數落,不搭話。要說起陸家那也是挺神奇的,照理說家大業大,內部的爭奪必不會少,可陸家內部倒是出乎意外的和諧,算得上兄友弟恭,當然暗地裏的下作手段倒也不是完全沒有,總有不外乎幾個不自量力的陸家遠親在充當跳樑小丑。
伯母過了會兒又道:「景澄,今晚就是為你舉辦的慶祝宴,現在你也該停下休息會,有時候晚宴也怪累人的。」經伯母這麼一提,陸景澄才想起來爺爺說的為他舉行一次宴會,他差點兒就忘了。
&的伯母。」晚宴確實不輕鬆。爺爺為他舉辦的這場宴會,不是普普通通的家宴友宴,沒那麼簡單,邀請的人物大抵有些名堂。他不得不好好整飭,打起精神去應付。
衛家。
此時的衛家氣氛有些濃重,衛子任坐在最上邊的位置,兩旁坐落着他的夫人、兄弟和後輩們。平時他們很少聚集齊,在座的人要不是畏懼衛子任在場,心思浮動恨不得早點離開。今日沒有什麼大事商議卻聚在一起,緣由是衛子任的大兒子衛嘉澤的生辰。
可奇特的是,本該出現的人卻一面未露。
衛子任面上緊繃,額處青筋隱現,他撥通電話:「嘉澤,全家人都在等你!。」衛家掌管人壓抑着語氣。
&既然你們沒什麼事那就散了吧。」從另一側傳來黯啞低沉的嗓音,像是帶着很久沒有開口出聲的晦澀感,一句話後便傳出忙音。衛子任面上一陣陰沉,在座的人統統不敢應聲。
氣氛就這麼僵持着,最終還是衛子任壓下火氣交待一聲:「散了。」一行人迫不及待紛紛起身離去,衛子任喚住一人:「嘉寧,你今晚代表衛家出面應邀陸家的宴會。」
被喚住的男人,英氣的臉龐對着父親恭敬的笑着:「好的父親,父親也不必惱怒大哥今日的行為,大哥一向如此性格。」聽起衛嘉寧提起衛嘉澤,衛子任面上又有些動怒的跡象,不悅的擺擺手,吩咐着他:「別說了,你先去吧。」衛嘉寧暗下眼神不再說什麼,隨後便離開。
今晚的陸家,燈火通明,美酒盛宴。陸家的宴會定在晚上八點舉行;不到八點嘉賓開始陸陸續續到來,男人西裝革履,女人盛裝出席;陸景澄的大伯夫婦在主持現場,還有陸家其他後輩在宴會中接待某些重要來賓。
陸景澄此時還在房中,他正對着臥室中的鏡子繫着一條淺灰色領帶,他自身的樣貌已是十分出色,今晚一襲深色西裝,襯着冷清無瀾的眼眸,令他平日裏的儒雅溫潤都減淡了不少,有意掩埋着的銳利壓迫在此刻不自覺的顯現出來。陸景澄看着自己,伸手整理了自己的衣擺,扯開淺色唇瓣,沖淡了他不少的壓抑後才轉身邁出門。
隨着大廳中厚重深沉的古鐘指針不斷靠近着八點,宴會中出現的人越來越多;陸知傑夫婦也帶着微笑正在和一對年長的夫妻交談着,陸廷安也在現場,手裏握着紅酒杯和一位商業新貴男人相談甚歡;一場宴會,觥籌交錯,自帶面具不斷攀談,拉攏着人脈。
當鐘聲在八點時正式敲響,陸景澄伴隨着陸銘威一起走向宴會,陸銘威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精神狀態早就恢復;陸銘威沉着穩重的走上大廳中的圓台,逼人的魄力令在場的各人不自覺停下交談,靜靜候聽;陸景澄站在離圓台不遠處,同樣注視着台中央兩鬢雖白,卻仍舊威嚴清明的老人。
&這裏先感謝各位應我這老頭子的邀請,賞臉參加為我孫子陸景澄舉辦的慶祝宴會。想必各位早已聽聞我家孩子在前幾年遭遇的事情,大概是我陸某人平日子做的事並不算多罪大惡極,景澄這孩子終於醒了過來,我便想為陸家子孫舉辦一場慶祝會,為景澄接洗風塵;以後陸家便是年輕人的天下了,我也可以養養花逗逗鳥,安享晚年了。」陸銘威聲音中氣洪亮,說到興起出還夾帶着幾聲爽快的笑,表明他此刻心情的愉悅。
他的話傳到在座人的耳里,又有另一番滋味;在幾年前便知陸銘威疼愛自家的孫子陸景澄,今日又是為他舉辦宴會,又是說了這一番話,尤其是最後一句所傳達出的訊號,這當中是要說明陸家將交到陸景澄的手裏?
陸銘威把目光轉向陸景澄的方向,朝他點點頭;陸景澄便一步一步走向台中央,步伐堅定自在,與生俱來的自信,面上帶着得體的微笑站到陸銘威身旁,享受着眾人的矚目。
&謝各位的到來,在場的比我年長的都是我的長輩,景澄往後不懂的地方請各位前輩多多教導;和我差不多的年輕一輩,大抵是人中龍鳳,往後要是有合作機會也請互相關照;既然是慶祝宴會,那麼今晚就得盡興一場。」陸景澄說完,底下的人各有自己的小算盤。
有些人也是十分吃驚,他以為陸景澄在醫院呆了那麼多年,想必今日也許會看到他一副蒼白孱弱的模樣,沒想到出乎意料的俊美和睿智。有些人聽完陸銘威最後一句不知是有意無意的暗示,心思浮動,想着怎麼靠近陸景澄,打好關係來着。
站在陸廷安身旁的商業新貴,側首看了眼陸廷安,無聲笑了笑;陸廷安臉上不露息怒,只是朝着對方舉了舉手中紅酒,抿了一口。陸家的年輕人不只有陸景澄一位。
陸景澄不免被眾多人關注和上前交談,所以他幾乎是脫不了身,當然他也不打算出面之後就避開人群。
衛嘉寧偶爾抬起眼看向被眾人包圍的陸景澄,時常有人發現他的身份便上前和他攀談,他也不拒絕,可臉上的神情說不上多熱情;一時讓人摸不清他的喜惡。
人多雜亂的環境下,陸景澄心中泛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他敏銳地感覺到有人時而探究的視線;他從一群人中脫身而出後,下意識往四下探了一圈,暫時沒有發現異常,他倒不認為有人會選在此刻害他,只是探究的視線總歸讓人感到十分不爽快。
陸景澄再次應付完一群人,那股視線還在他身上若有若無的環繞,他短暫的皺了皺眉目;這時候陸廷安朝他招呼,像是要給他介紹什麼人物。
他掩下不爽快,在走向陸廷安所在的地方之前,陸景澄的視線再次環繞四周,與一雙平靜深邃的黑眸相對上。他原本還銜着風度的笑容,在這一刻冷卻,陸景澄全身的血液像是猛然之間受到了酷寒的襲擊!他的意識瘋狂的暴躁着,心臟糾結在一起,連靈魂都在扭曲。
陸景澄魔怔的不斷靠近擁有那雙平靜深邃黑眸的主人,他最終停到不遠處,踟躕着身軀,仿佛被壓迫着往前走,又像是被勒住了腳步而不能上前。
陸景澄煞白着一張臉,囁嚅着唇:「黎、溫、涵……」嘴唇張張合合卻並沒有真正發出聲音,這三個字像是一種禁|忌,令他無法言說。
衛嘉寧確實觀察者陸景澄不短時間,當陸景澄發現他的探究,他也沒覺得有半分不妥,只是對方的行為令他意外,對方一發現他,便表現出巨大的震驚,雙眼蘊含着無法言語的複雜情感。接着他看着陸景澄竟朝自己的方向走來,口中還說着一些話……
對方過激的行為引起衛嘉寧的懷疑,在陸景澄停下行走時,他自己反倒走了過去。
陸景澄緊緊盯着他向自己走來,一步一步靠近,他近乎貪婪的描繪着對方的臉龐,這個人的容貌和那張早已刻入他骨髓中的面容,竟有八分相似。這一刻,秦衍之才知道,自他成為陸景澄之後,刻意不去回憶的人對他的影響力還是那麼巨大,大到無法想像。這讓他產生出一種無力的頹然。
陸廷安先衛嘉寧之前趕到陸景澄的身旁,他在不遠處便發現陸景澄的不對勁。陸廷安站到他身旁後,壓低聲呵斥道:「陸景澄,你怎麼回事?」
此時的陸景澄如夢驚醒,眼中無數的情緒盡數狼狽抹去,他後退半步,微垂下首,細碎的劉海掩護了他莫測的神色。
&沒事。」聲音終於出口,竟然沙啞的不成樣。陸廷安在他回過神後,才向衛嘉寧認真招呼:「衛二少,別來無恙。」他們確實好多年不曾見過。
&榮幸陸先生還記得我,令弟臉色不太好,陸先生也許要帶陸少去旁邊休息一番。」衛嘉寧把目光移栽陸景澄身上,帶着明顯的探視。
&勞衛二少掛心,陸某並無大礙。」陸景澄迎向衛嘉寧的目光,沒有絲毫的畏縮;可心中的翻湧只有他自己明白。
衛嘉寧嘴角處的笑容從一開始就沒有撤下過,他不打算輕易放開陸景澄:「我剛剛看到陸少的反應,覺得陸少好像和我是舊識一般,陸少以前認識我?」
陸景澄回以淡漠的口吻:「我怎會不認得衛二少?」他這麼一說,衛嘉寧倒是驚訝。陸景澄繼續說着,語氣微諷:「電視網絡、雜誌報刊都有您的身影,我怎麼會不知。」他說這些話不過是混淆視聽。衛嘉寧也不在意他的諷刺,眼底倒是深邃不少。
陸景澄沒有繼續和衛嘉寧糾纏下去,他轉身便走,連句禮貌性的道別都沒有,他視對方如同瘟疫一般,恨不得早點離開。宴會嘈雜人多,雖有一些人注意到陸景澄和衛嘉寧之間的不同尋常,但並未引起大範圍的注意。
眾人眼裏只看到陸景澄的脾性,以為雙方發生了小摩擦;可只有陸景澄沉默到什麼都不敢想像。
黎溫涵,他也在這個世界中嗎?
我看到了,衛嘉寧有張和他相似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