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界,瑤池。
在人間界之中,人們都說瑤池這裏仙氣繚繞,遍地金蓮,是一個成仙成聖甚至是成魔的最為上乘的一個場所了。
俗世人因智力有線,故皆短視。又因生活不滿,故必生嚮往。又因有人煽風點火,傳得神乎其神,久而久之,就連那一開始傳論之人都不得不信,何況乎他人?
縱望瑤池,確實乃是一片大型靈脈,而且是一條裸露於地表的靈脈。此種靈脈,因為沒有礦石包裹,故而靈氣向四周散逸,自從人類強者界來到瑤池並發現這條地脈之後面,就以無上大法力將這條地脈封存起來,以便人類的吸收。而人類的中那些已經邁入仙人之境的強者的實力確實也隨之穩步提升着。
但是,自古就有那麼一句話叫「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有多大的獎賞就會有多大的風險。人類佔據這一片仙境之後迎來的並不是穩步提升的境界,而是那風雨無阻的「聞風而至」的各界妖物。人類與龍族之爭關乎東洲命脈,而在西方的瑤池,那裏的妖獸可不管什麼命脈不命脈,他們所關注的是進階與吞食。只要對方沒有他的水準高,那就毫無顧忌的大肆鯨吞一番,倒是不會將對方滅絕,留對方一點活路,好讓對方繁衍下來以便下次繼續開餐,就這樣,西方雖然殘暴,卻也不至於毫無生機。而人類的到來則也是受到這群妖物的考驗的。而凡是能夠到達這裏的人類又怎會有誰是易與之人?人族在這西方的瑤池還沒有建立好住所,就馬上與與聞風而來的的妖獸展開了殊死搏鬥,由於妖獸看重的是人類那充滿靈氣的身軀,所以人類在戰鬥之時一旦落入下風就將自己全身的真氣全部輸出,點滴不留。輸出完真氣之後再將自己的經脈全部強行沖開以臨時獲得最大戰力,在最後,集中自己所有的潛力引爆自己的身軀以獲得最大殺傷!以自己神魂破滅來換取夥伴一點點的輕鬆。人類在初來西方要吃之時就是這麼與妖獸拼搏的。經過數萬年的廝殺與爭奪,人類通過與天地不斷產生共鳴,從而不斷的進階不斷的進步,在與妖獸的爭奪中也不斷的一點點的扳回優勢。在不斷的進化中,人類發現每次傷亡最大的時候就是妖獸突襲的時候,所以人類在瑤池周圍借瑤池氣運建立起一層保護人類的屏障,稱之為「陣」!在瑤池的正中央是人類居住的地方,在這一片建築中,有一座塔台,塔台的上方此時正站着一位一身白衣,足足有兩尺長鬍子卻鶴髮童顏的白髮老者和一位身着一起黑衣一頭黑髮一臉衰老相但眼中卻露出陣陣精光的黑衣老者。此時這位白衣老者正目測着天空,而黑衣老者則饒有興趣的望着一臉迷茫的白衣老者。良久,這白衣老者才回過神來,並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唉,天機難現,天機難現啊......」黑衣老者聞聽後不禁問道:「哦?天機難現?怎麼講?」白衣老者聞言不禁又是一嘆:「唉,天機在上個月前已經變化多端,在半個月前我已經徹底跟不上天機的運行速度了,而且隨着諸多變化的產生,我怕過多的觀察會引起天機進一步的變異,所以也就不敢繼續進行進一步的窺探。」「在我們剛進入這西方的瑤池之時也是天機難現,莫非,這一次的動盪將會堪比初入瑤池之時?」黑衣老者有些沉重地說。「呵呵,要是真那樣的話我倒是放心了」白衣老者聞言苦笑一聲:「畢竟經過這萬年的修煉,我們的成長與初入瑤池是的實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如果僅僅是那種程度上的考驗的話,那充其量不過是為新人準備的測試而已。」「你是說,這一次的劫難,將會超過那一次?」「何止是超過?根據我所推測的天機,本來是可以有據可循的,在我的預算里,天機的變化無非就是『損有餘而補不足』而已。至於具體的變化自然是有具體的對策,可是隨着天機的紊亂,以往的方法完全不管用了。在以前我推測天機之後讓我們的人按照天機的運行規則行事,隱約有一種『替天而行道』的意思,故而能無往不利,可是天機紊亂之後我已經不能根據這一點來判斷了。」黑衣老者聞言沉吟了片刻,半晌方才有些不甘心地說:「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你不是也看不清楚天機嗎?可是那時你不是也做出了正確的判斷了嗎?」白衣老者聞言苦笑着說:「那是是初到一個地方,有關各方面的勢力都還不明確,天機自然不能明朗,但是這裏的妖獸貌似沒有這一方面的高手,既沒有屏蔽這裏的天機,也沒有攪亂這裏的天機,所以我經過不斷的推算才能夠掌握天機的運行。而這一次可不一樣啊,我本以為天機只是自主運行的規則而已,沒想到啊,沒想到,天機最終還是跳出了我能掌控的範圍。」「嗯,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雖然我沒太聽明白......」「......」白衣老者聞言不禁氣結:「我所說的就是現在我的預判不靈了,懂了吧?從前我們是奉天承運,現在我們一個不留神就可能會成為『逆天者』的存在!懂?」「逆天?逆天好啊,我們這些人修行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和天斗啊!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來臨了。」「唉,你可真是......讓我怎麼說你呢,關鍵就是時間,我們最需要的就是時間,我們修行,需要時間,我們戰鬥,需要時間,我們恢復,同樣需要時間!而這一切,暫時我們是沒有絲毫的辦法了。」「嘿嘿,放眼這瑤池,竟然還有你白無常力所不能及之事?」黑衣老者聞言,並不顯得多麼着急,而是進一步開始調侃起來這位在瑤池說一句話就會在瑤池掀起一陣風暴的的大人物,白無常。「我說,黑無常,要是我能夠連天機都能夠改變的話,那我不就成了天道了嗎?況且隨着天機多變,我實在是怕我們瑤池的加入會引發天機產生更大的變數,人類的最後防線在於我們,我們一旦垮了那人類就將毫無疑問的被龍族重新劃歸為食物,而經過以前的動盪,龍族早就看清楚了咱們人類的潛力,所以一旦咱們陰溝裏翻船了,我們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執掌這艘人類的大船,並不容易啊。」說罷,也不理會這另一位瑤池的霸主,黑無常,獨自一個人繼續望着天空,開始了再度的推算。「雖然我已經不能掌控天機,但是但一個觀眾還是可以的,根據天機的走勢來判斷,雖然不那麼準確,但也只有這一種方法了......」黑衣老者黑無常望着白衣老者,良久,「還是你老白擔心的多,我老黑可不管這麼多,我敢保證,無論你為他們做出多少貢獻他們都會充耳不聞,只有當龍族的爪子撕開他們的肉體的時候他們才能想起咱們這一群老不死的來。要我說,就個人活個人的,我死後,哪管他洪水滔天?」怔了半晌,白衣老者才緩緩說到:「這就是你與我的道啊,你愛己,我愛眾。道不同,不相評判。評判者,豎子爾!」「哼哼,說的倒是挺好聽,到時候說會管這些大道理,還不是把自己的道強加於別人的身上,話說回來了,你剛才有看到什麼了。」聽到這,白衣老者不禁又回望天空,「天機依然難辯,這在短時間是不可能明朗了,而且......」說着,白衣老者聲音陡然地沉下去「另一個世界,另一個天空,我看到了,原來我的感覺沒錯,我們真的只是井底之蛙而已......」「什麼,老白,你說什麼呢?」「哦,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就算最後能戰勝這些妖獸,屠滅龍族,甚至是成為天下第一又能如何?還不是活在這天機之下,以往看這天,總覺得他像是一幅圖畫,今天我看這天,總想把它一把捅破,好看看,這藍天之外,到底有什麼!」「呃,白瘋子又開始發瘋了,老朽我就先撤了。」說罷,也不管白無常是不是在叫他就徑直奔下了白無常的觀星台。「呵呵,發瘋嗎?算是吧,我知道,天機,最令我驚奇的是你竟然也有了靈性!其實你也算是證道吧,」白無常低沉的一笑:「你知道,有靈性的人類是最強大的,只要給予我們時間,任何敵人都會被我們消滅,任何障礙都會被我們扳平,任何險惡的環境都會被我們改造。你在想到底是天強,還是人類更勝一籌吧?既然你敢賭,那我何嘗不敢奉陪!」「呵呵,天譴者,穿越者,呵呵,呵呵。」與此同時,在那深邃的夜空中,仿佛有一絲黑線,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