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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忐忑不安的坐在斯內普的辦公室里,他的身邊一左一右的坐着德拉科和布雷斯,腳邊蹲着黑芝麻,因為板着臉而更加可怕的斯內普教授皺着眉頭焦躁的在他的面前走來走去。
整個辦公室的氛圍都讓他感覺十分難受,但他不會說出來,因為他知道在座的眾人不比他感覺良好,大家都被同一件事攪得很多天沒睡好覺了。
距西瑞爾失蹤已經過去幾個星期了。
斯內普在搜找了整個霍格沃茨無果後,終於想到了要找西瑞爾這幾個平時最親近的朋友問話。
他盤問了從失蹤的前一天到失蹤前最後一次見到西瑞爾時的所有情況,仔細分析着每一個可疑的地方,可惜最終仍然一無所獲。
&不對,不應該是從失蹤的前一天,整個三強爭霸賽都很可疑不是嗎。」布雷斯忽然開口了,「從一開始,波特的名字被投入火焰杯開始,你們不就已經懷疑這是個陰謀了嗎,也許,西瑞爾是碰巧被牽扯進去了?」
眾人的視線齊聚在了哈利的身上,要說到三強爭霸賽的陰謀,那一定跟哈利脫不了關係。
一想到西瑞爾有可能是因為救世主而被波及到的,斯內普的情緒就有些控制不住,眼神越發的陰鷙起來,他就知道和波特一起准沒好事。
哈利的心臟狠狠抽動了一下,頓時緊張起來,硬着頭皮磕磕巴巴的說道,「有道理哈……」
注意到斯內普凌厲的視線,哈利下意識的抖了一下,連忙挺起胸膛補充道,「但我覺得這次綁架並不是受我牽連,活點地圖突然丟失,特地在比賽前喊走西瑞爾以誤導我們,從而錯失最佳尋找的時機,這根本是一次有預謀的針對性綁架,西瑞爾有惹上什麼人嗎?」
&能惹上誰!」德拉科怒道,「也就惹上了你這個倒霉鬼才莫名其妙遭了災!」
&見可是不好的。」哈利懶得理會他的惡言惡語,沖他翻了個白眼,自顧自的思索道,「之前那個喊走西瑞爾的學生是誰?」
布雷斯愣了一下,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那之後我沒再見到那個學生。」他扭頭看向德拉科,「你呢?」
&怎麼可能知道。」德拉科沒好氣的說。
哈利皺眉,「都是一個院的學生,難道就不眼熟嗎?」
德拉科斜着眼睛嗆到,「你就能眼熟格蘭芬多的每一個學生了?」
「……」哈利嘴硬道,「我就能了。」
德拉科正要嘲笑,卻被斯內普一聲冷哼打斷,「閉嘴吧!」
他被這幾個小鬼吵得頭疼,本來只是想喊人過來問問,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現在看來卻半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還得聽他們掉智商的討論,心裏的火氣愣是被引得更盛。
斯內普一生氣,誰都不敢再說話,一時間,辦公室里氣氛又回歸開始的陰沉。
&不定根本就沒有這個學生。」黑芝麻忽然變回了西里斯,沉思道,「這麼看來,綁架者很可能是假扮成了某一個人藏身於霍格沃茨,我甚至懷疑他和把哈利名字投入火焰杯的那人是同一人。」
&鍵是找出這兩件事的聯繫,找到綁架西瑞爾的目的。」
&架無非是問事或是求物。」哈利戰戰兢兢的開口,「會不會是西瑞爾手上有對方正需要的東西?」
&可能。」這邊兩人陷入了沉思,而不停來回踱步的斯內普卻仿佛根本沒聽到他們的談論一般,皺緊了眉頭思索着,半餉,突然開口道,「他這段時間有見過什麼人或者突然和誰來往密切嗎?」
幾個人都是一愣,面面相覷後一齊搖頭,「就我們這些人啊。」
西里斯正搖着頭,忽然頓住,猶豫道,「搬回宿舍那天他去見過穆迪。」
&迪?」斯內普猛地扭過頭,死死盯着他,「你確定?」
&那天我和他一起,我被衣服蓋住了,穆迪並沒發現我的存在,然後邀請了西瑞爾去他辦公室。」西里斯把那天的事說了一遍,漸漸也覺得有些可疑起來,「麥倫……我知道她有過當傲羅的願望,不過她後來有給犯人畫過畫像嗎?」
斯內普仔細在回憶里搜索着,半餉無果,搖搖頭,「我不知道。」那時候他雖然和麥倫關係不錯,但並不是時刻都在一起,對麥倫的私事也了解甚少,只有一點……
他忽然想起來,麥倫學畫畫的初衷……
&她說過,她只會畫熟悉親近的人。」
西里斯震驚道,「那穆迪的話……」
&是騙人的了。」斯內普眯起了眼睛,視線移到西里斯身上,嘶嘶道,「那張畫上是誰?」
&西里斯後悔道,「我後來沒問。」
德拉科猛地站了起來,「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啊!」
布雷斯連忙攔住他,「無憑無據的,你就是和他當面對質又有什麼用。」
&們覺得,假如是穆迪教授的話,他會把人藏在哪裏?」哈利突然開口問道。
&林里?」德拉科不確定道。
哈利連忙翻了個白眼,「禁林里那麼多不確定因素,一個不小心讓人逃了怎麼辦!」
&得近,方便他隨時看管的地方?」布雷斯想了想說道,「我覺得辦公室的可能性最大。」
哈利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說起了比賽,「明天是第三個項目。」
其他人都不解的看他。
&迪肯定會去看比賽。」哈利接着道,「你們能有寬裕的時間搜他的辦公室。」
&是沒找到怎麼辦。」西里斯不禁有些擔憂。
斯內普沉聲道,「那就找出那張畫,看看上面到底是誰。」
第二天一早,哈利就早起出現在了餐廳,慢條斯理的吃着早餐,也不和誰說話,看上去似乎非常平靜,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有多緊張。
比賽項目是之前就被告知了的,他並不擔心比賽,比起贏得比賽,他現在更需要看到西瑞爾平安無事。
還有一點讓他無法心安的是,那個把他名字投入火焰杯的人仍然目的不明,眼看着比賽快要結束,不發生點什麼事的話豈不是太不正常了。
這種明知道會有事發生卻既無法掌控也無法預測其危險性的感覺實在讓他難受,但他只能硬着頭皮上,至少,不能白費了朋友們對他的期望和鼓勵。
全校的人都在看台上緊張的看着比賽的進行,誰也不知道,有一伙人正悄悄摸摸的闖進了黑魔法防禦辦公室里,大肆搜尋了起來。
&亂,毫無品味可言。」德拉科砸着嘴,把辦公室里每一樣東西都嫌棄了個遍。
&你來不是當點評員的。」布雷斯推了他後背一下,催促道,「快點找,別以為我們時間很多。」
西瑞爾失蹤這段時間,布雷斯跟變了個人似的,脾氣越發糟糕了起來,說話也刻薄了起來,甚至有向斯內普發展的趨勢,稍有些熟悉的同學最近都不怎麼願意靠近他,連潘西看到他都是能躲就躲,平時對陌生人就更是沒好話了。
現在也就德拉科願意和他說話了,「等找到西瑞爾我非得跟他告狀,說你最近毫無風度可言,讓他離你遠點免得被帶壞了。」德拉科邊拈着搭在桌上的布翻找着一邊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語。
布雷斯離得近,聽的一清二楚,不禁冷笑道,「等你找到再說吧。」
並沒有花多少時間,辦公室里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就都被翻了個遍,可他們仍然一無所獲。
&道有密室暗道之類的地方?」德拉科在牆壁上東敲敲西敲敲,又在書架上摸來摸去,試圖找出開啟暗道的機關。布雷斯嫌他這樣子太蠢,後退了幾步好遠離他,卻被一個大傢伙絆住了,整個人向後倒了下去。
&事吧?」西里斯關心的問道。
布雷斯愣愣的坐在地上,搖了搖頭,注意力放到了面前那個絆倒他的東西上。
那是一個鎖着七把鎖的箱子,在這個再找不出其他疑點的房間裏,這個箱子顯得十分的可疑。
&在就剩這個沒看了吧。」布雷斯從地上爬了起來,「辦公室里有鑰匙嗎?」
德拉科站在一旁的架子邊插嘴道,「我這還沒看完呢,如果我找到鑰匙的話會告訴你的。」
布雷斯粗魯的對他發出了一聲鼻哼,「辦公室里沒有的話,那應該在穆迪身上了吧,我去試試能不能從他身上偷來。」說着他就準備去找穆迪教授試驗一下他從未嘗試過的偷竊技能。
斯內普順手拉住了他的兜帽,把人拽了回來,「我有。」然後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串鑰匙。
「……」
其他幾個人都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手上的鑰匙,像在做夢一樣,「你哪來的?」西里斯忍不住問道。
斯內普沒有說話,事實上,這是他剛剛在比賽看台那遇到穆迪時順手拿來的。他曾經在穆迪的辦公室里見過這個箱子,也看到過幾次鑰匙,因此來之前就特意順了鑰匙來。
他把每把鎖都打開了,裏面放着的都是穆迪的雜物,直到最後一把鎖,打開後,居然露出了一個大坑!
&然有暗室!」布雷斯驚叫一聲,立刻探着頭往裏看,「有個人。」他叫道,「但不是西瑞爾。」
斯內普拉開他,縱身跳進了箱子裏,輕輕落在了坑裏蜷着的那人身邊。他把那個人翻了個身,露出了那個人面貌。
&迪?」西里斯不確定的說道。地底躺着的那人有着穆迪的容貌,花白的頭髮明顯的少了幾撮,看起來有幾分喜感,該裝着假腿的地方空落落的,而該有着魔眼的那隻眼睛,眼皮下空空的陷進去了一塊,緊閉着眼睛躺在地上,分辨不清他是不是還有呼吸,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還活着。」斯內普把他帶出了箱子,小心的扶他躺在地毯上。
&是怎麼回事?」西里斯有些糊塗了,「穆迪怎麼會在這裏。」
&煩你把腦子帶上再說話好嗎。」斯內普沒好氣的指着穆迪頭上露出的幾塊頭皮,「他的頭髮都快因為被熬製複方湯劑剪光了。」
他不甘的又看向了箱子,看起來似乎想再找出第八把鎖來。西里斯看出了他的焦躁,小聲道,「現在怎麼辦?西瑞爾似乎不在這。」
&去找鄧布利多。」思索片刻,斯內普下了這個決定。
就在這時,德拉科突然叫道,「你們來看,這個就是之前說的那張畫嗎!」
眾人回頭,只見他手上拿着一張有些老舊的羊皮紙,兩邊因為常年捲起而向內彎着,那上面畫着一副如照片般真實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