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奸商
&長是要和我們一起活動嗎?」司雪衣眨巴眨巴眼,一臉天真。
&來是想要和學弟你們一起的。但是昨天有個小朋友破壞了一些東西,正頭疼地要不要找他們賠償吶?人家來頭太大,有點兒惹不起的樣子。但是不去理賠的話,損失又蠻嚴重的。頭疼吶!」歐陽嵐看着岑岩,「這不,我家岩岩也正為這事兒,替我愁悶啦!」
關我什麼事兒?少拉我下水!岑岩不滿地用手掐了下歐陽嵐的腰。可惜太過精廋,掐不上,只得改用指甲狠狠地劃。
司雪衣看看岑岩,又轉頭看向歐陽嵐,一臉真正地說:「損壞了東西,照價賠償,天經地義。」
&嗎?學弟也這麼認為?」
&司雪衣點頭。怎麼能讓學姐跟着鬱悶呢?一定得站對邊。
歐陽嵐一手搭在司雪衣的肩膀上,親熱地說:「學弟你看我不是膽小嘛!就麻煩學弟,幫我將賠償明細轉交給季總了。」
司雪衣這時才想起,昨晚自己似乎是破壞了一些東西……然而中午岑岩的那句「司亦」……原來如此。
&長說了就是,一定轉交。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份穿幫了,見歐陽嵐不點破,司雪衣也就決定繼續裝乖乖學弟。雖然很窩囊,但是架不住岑岩喜歡這種類型啊!為了女神的芳心,拼死也就一張麵皮而已。
岑岩偏着頭,定定地看着還在裝腔作勢的司雪衣,看着看着忽然就毫無預兆地笑了。
&女,沒看見遊客止步嗎?」保安指着掛在樹幹上的牌子,一本正經地說,「那邊是不對外開放的原始森林區。不能過去。」
岑岩摘下墨鏡,禮貌地微笑道:「真是抱歉,被這裏美麗的風景吸引住了,沒留意到警示牌。」
本來看着被墨鏡遮住大半臉,氣質上佳的岑岩,保安就覺得很驚艷了。去掉墨鏡後,保安有種被閃瞎眼的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地,忙說:「沒什麼的,可以去其他地方遊覽,右邊那條路可以直接到山頂的寺廟。廟裏的菩薩很靈驗的。」
岑岩微笑着道了聲謝,然後轉身離開,就像一個普通的遊客一樣拿着手機到處拍照。
&怎麼不過去?」看着監控里的畫面,袁麗淇有些不耐煩地說。
&果那麼容易就能進入保護區,岑岩一定會起疑,並且保持高度警惕,所以正常的程序要保持。目前只有她一個人,再等等,一定還會有人來的。」章歆琦叉了顆草莓放進嘴裏,笑得胸有成竹。
袁麗淇可沒章歆琦那麼輕鬆,語氣中的焦急毫無掩飾:「她會找到那裏嗎?」
袁麗淇這次是借着二哥的名義出來的。被大哥警告過,四哥又不肯幫忙。她想收拾岑岩,就不得不倚靠章歆琦的點子,但是她的時間並不多。
&要那裏的手機有信號。岑岩就一定會找過去的。」
&一她不去救她們呢?」
章歆琦眼瞼一抬,看向袁麗淇,露出甜甜地笑容:「她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就算她沒有救人的心,也不得不去。」
&發現你最近特別喜歡賣關子,直接說什麼理由!」
&呀呀,我的大小姐,說了就不好玩了嘛!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很快就會知道了。來吃草莓。」
岑岩兜兜轉了好一陣子,來到懸崖邊,觀察了下,估摸着能有九成的把握。
這裏是除了剛剛那條被保安看守的小路外,唯一比較容易到達目的地的入口。
從背包里拿出手套戴好,岑岩漫不經心地走到攝像頭的死角。將衣服什麼的都細細整理了一遍,確定自己的裝扮是最利落的時候,又檢查了一遍背包的扣子,才慢慢蹲>
發現攝像頭似乎有所轉動,岑岩嘴角露出一個溫柔的弧度,撿起幾枚石子握在手中,又漫不經心地站起來。來來回回地在鏡頭前悠閒地散着步。
&在幹什麼啊?」一把拍下桌面上,袁麗淇指着屏幕吼道。
我怎麼知道她在幹什麼?章歆琦輕輕地拍拍袁麗淇的背,示意她不要激動。
&管她在幹什麼,只要知道她比我們着急就行了。」
&看她一點兒也不着急。」袁麗淇轉身瞪着章歆琦,「你這次到底有沒有把握,不要又失敗。」
我什麼時候失敗了?章歆琦不滿地在心底反駁,但是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蛛絲馬跡,仍舊一副好脾氣的模樣說:「再等等吧!」
&再給你個機會!」袁麗淇轉頭繼續關注監控,忽然發現找不到岑岩的身影了,調轉攝像頭,怎麼也找不到了。「咦?人呢?」
人在你發脾氣忘了操作攝像頭捕捉身影的時候,就跳下去了。章歆琦不動聲色地,靜靜看着慌亂的袁麗淇。
坐在寬敞的酒店套房內,歐陽嵐靠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將雙腳支在茶几上,時不時地往嘴裏丟着零食。
盯着電腦屏幕上的小黑點,歐陽嵐說道:「向右35度角前行20米就能看見一條小路。」
&邊35°前就是一條溪流,我沒帶多餘的鞋子,另外給我找條路。」
&圖上顯示這條小溪一直延到山下,不管怎麼樣你都得穿過它。」
&麼找比較窄一點兒的地方?最好只有3米左右,有助跑空間的地方。」
&說岩岩,雖然截取的是軍用衛星,但是這地圖也不是那麼100的完善,不是傳說中那麼高清得連那裏有隻野兔子都能看清楚的。不要給我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好嗎?」
岑岩看着眼前清澈見底的小溪流,如果不是有要事,單純地來這裏看看風景,在水裏嬉戲一下什麼的,也算是一種享受。
揉揉睛明穴,岑岩想了想,還是決定脫下鞋子,踩水過去。
&是下本了,不賺回點兒利潤,實在讓人想不過。」邊小心翼翼地踩着石子,邊念念有詞,岑岩在心裏迅速地盤算開來。
傷口惡化的曹悅妍,發燒了。劉冉冉企圖背她出山,卻被制止了。
&先去找岑總吧!我這樣出不去的。」臉上慘白,嘴唇開裂的曹悅妍按着劉冉冉的手臂說,「我們倆能先出去一個是一個。」
&說過,不會丟下你的。而且你的傷口……」
&事兒的。」曹悅妍乾裂的嘴唇扯出了一個笑容:「雖然我沒有你和李凌的身手,但是我會躲,會藏,不會那麼容易被發現的。你出去後就報警,我會躲到你們來接我的。」
曹悅妍沒有說等救,而是用了個接字。其實她也不能確定,如果劉冉冉不再身邊,自己一個人能不能熬到救兵的到來。但是已經快20個小時了,這段時間她和劉冉冉都沒吃飯,與其就這麼幹等着,不如讓劉冉冉也出去。如果李凌之前被抓住了,沒找到救兵,至少劉冉冉這裏還能有點兒希望。否者就這麼耗着,不是她們被餓死在這山里,就是被抓回去。
在這個文明的社會,曹悅妍從來都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自己沒有像想像中那樣害怕。一開始被人罩着黑口袋,綁進那個木屋的時候,她明明就怕得要死,哭得眼淚嘩嘩的。後來聽到那些人的對話,慢慢就冷靜了,不怕了。因為那些人提到了一個名字——岑岩!
總是嘲笑季琳琳把岑岩當做守護神一樣,在不知不覺中她又何嘗不是將岑岩當做了守護神。明明就是這樣危險的境地,但是一聽到岑岩的名字,就覺得眼前一片光明,希望之火熊熊不滅。
聽着歐陽嵐的指示,沿途沒有遇上巡山的人,也適時地避開了一些危險的鳥獸,但是漫長的路程還是讓岑岩的體力消耗非常嚴重。
&成那樣,是太久沒運動了的結果,回來後得多練練嗷!」
無視歐陽嵐的調侃,岑岩繼續前進着。
來到一片比較平緩地地方,岑岩還沒來得急好好休息一下,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吸引住了。
大片大片的草叢被外力破壞得東倒西歪,形成一個個圈。這是直升機起降後造成的,而且不止一次起降。如果是運輸人員的話……
將身子隱藏在草叢中,岑岩沒敢出聲,取下耳機,將手機調為靜音。然後靜靜觀察着周圍的一切。
在房間內的歐陽嵐,半天沒聽見岑岩的聲音和呼吸聲,瞬間全身的汗毛都警戒了起來。坐直了身子,速度收索着岑岩的位置,和周圍的情況。以往不以為意的信號延遲,此時變得分外難熬。
在草叢中隱蔽了大概半個小時,岑岩終於發了異常。一小隊衣着統一的男人,從樹林裏走了出來,穿過這片平緩的草地,向她的左前方走去。看那些人的穩健的步伐,不難想像其身手一定不是普通人。
見此狀況,岑岩果斷地向歐陽嵐發了個求援信息,然後將手機和一切通訊設備朝不同方向扔掉,潛身進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