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們的修為,那天當然不會束手就擒。一般的血神營士兵哪裏是他們的對手。
就在大量魂導器圍繞着他們的同時,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在那明鏡高懸的光芒照耀下,只是一個照面,這兩位年輕一代的天之驕子就被拿下了。
他們還清楚的記得,那位拿下他們的老者,乃是一位肩膀上扛着三顆金星的將軍。可不就是眼前這位嗎?
張幻雲看着面前這兩個身材極為壯碩的傢伙,目光冰冷。
「您是張軍團長吧,我是南方軍團的司馬金馳,是樂軍團長手下……」司馬金馳大聲說道。
「讓你說話了嗎?」張幻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股無形的威壓宛如山嶽一般鎮壓在司馬金馳身上,頓時讓他一口氣喘不上來,直接閉嘴。
司馬金馳這個憋屈啊!他的魂力沒有被封禁之前,他一定是能夠反抗的。可現在卻是什麼都做不了。
阿如恆瞥了他一眼,嘿嘿一笑,卻沒開口。
「知道你們犯了什麼罪嗎?」張幻雲冷冷的說道。
司馬金馳和阿如恆對視一眼。剛要開口,卻感覺到身上的鎮壓之力加強,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司馬金馳心中這個膩歪啊!你這問我們話,卻不讓開口,這叫怎麼回事兒啊!
果然,張幻雲自說自話一般,接着道:「你們擅闖血神軍團重地,本軍團乃是最高機密等級的基地。一切擅自闖入者,殺無赦。好了,把他們拉出去,槍斃了吧。」
啥玩意兒?這才說了兩句話就要槍斃了?
司馬金馳和阿如恆同時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如恆奮力一掙,就要掙脫自己身上的魂力鎖。但他這動作才剛一做出,張幻雲一抬手,一道光芒就打在了他身上。
阿如恆只覺得全身麻痹,一絲力氣都用不出來。
四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已經沖了進來,兩個人夾一個,拖着他們就往外走。
阿如恆和司馬金馳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四名血神軍團士兵身上濃郁的殺氣宛如實質一般。
真要殺我們啊?
阿如恆和司馬金馳在震駭的同時,不由自主的恐懼大增。
沒有人是不怕死的。如果是在戰場上,或許他們能夠做到視死如歸。可是,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要被槍斃,這叫什麼事兒啊!他們分明只是來找人的啊!而且都有着介紹信的啊!
就算之前血神軍團遭逢過大難,也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人啊!這簡直就是草菅人命啊!
可是,在張幻雲的壓迫下,他們甚至連為自己辯解都做不到,就更別說其他了。
一萬頭不知道什麼馬從心底踏過。兩個人直接被拉到了外面的雪地之中。
冰冷的寒風帶着刺骨寒意向身體裏鑽。司馬金馳和阿如恆終於開始急了。他們想要掙扎,可是,身上的魂力鎖,再加上剛剛明鏡斗羅留在阿如恆身上的那股力量,讓他們根本就沒法掙脫開。
心裏的冰冷遠遠超過身上的。尤其是當他們看到,雪地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兩台黑級機甲等在那裏,手中端着碩大的魂導炮,對準前方的時候。
兩個人被拉拽過去,按在兩根金屬柱上,金屬柱有鎖扣,鎖住他們的身體。
對面的兩台黑級機甲,手中魂導炮同時抬起。那比他們頭還要大得多口徑的魂導炮,森幽炮口對準他們的頭部。
瀕臨死亡的感覺瞬間就將恐懼推升到了極致。
阿如恆再是本體宗先天秘法修煉者,在此時不能動用力量和魂力的情況下,也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的防禦力提升到極致啊!
這要是正面被魂導炮命中,肯定是會沒命的。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不,不要殺我!」阿如恆突然大吼一聲,此時他才發現,他能發出聲音了。
司馬金馳憤怒的咆哮着,「你們這是在草菅人命。你們沒有權利殺我,我是南方軍團的大校。」
「準備,目標,頭部。」士兵們根本不理會他們歇斯底里的怒吼,其中一人,右手高高抬起,宛如死神鐮刀一般。
兩台黑級機甲手中魂導炮明顯開始充能,炮口內部,隱隱有光芒閃現。
阿如恆不甘心啊!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受了這麼多年的罪,好不容易修煉到了如今這個境界。竟然會莫名其妙的死在這裏,他不甘心啊!
「發射!」
士兵猛地揮下右手,兩台黑級機甲手中的魂導炮哄然爆發,兩團奪目光彩,直奔阿如恆和司馬金馳的頭部飛射而去。
這是黑級機甲的高爆彈。就算是一座小山都能一下轟平。更別說是兩名無法調動魂力的魂師了。
死亡的感受瞬間充斥全身,阿如恆和司馬金馳幾乎是同時怒吼出聲!
「轟、轟——」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兩團爆炸的光芒瞬間升空。
阿如恆和司馬金馳的思想瞬間就凝固了,死了麼?就這麼死了嗎?
他們的靈魂仿佛已經漂蕩到了另一個世界,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着。
就在這時,一個帶着幾分慍怒的聲音突然響起,「為什麼執行死刑?這兩個是什麼人?」
聲音?還能聽到聲音?難道,我還沒有死?
阿如恆和司馬金馳腦海中幾乎同時出現了一個念頭。
下意識的意念回歸,他們清楚的看到,在自己身前,站着一名身穿上將軍裝的中年男子,正向士兵們呵斥着。
「報告首長,是軍團長下命令執行死刑的。這兩個人很可能是聖靈教的奸細,在我們重新封印深淵位面的時候,出現在軍團之中。被軍團長拿下。軍團長說,寧殺錯、不放過。以避免之前被聖靈教偷襲的事情再次發生。」
「我不是邪魂師!」阿如恆和司馬金馳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哦?」中年人回過身來,司馬金馳和阿如恆看到一張英俊但嚴肅的面龐。他們都沒見過眼前這位,但是,從這位身上卻能明顯感覺到一股難以形容的壓迫感。這份壓迫絲毫不遜色於先前那位給他們定下死刑的軍團長。
他們雖然在來之前多少就了解了一點關於血神軍團的情況,可是,血神軍團乃是聯邦最高機密,就算是他們的老師和首長都不完全清楚,他們又怎麼可能知道的太多呢?可此時此刻,先後見到兩位就算不是極限斗羅恐怕也是極為接近的存在,怎能不讓他們震驚莫名。
中年人眉頭微蹙,「你們不是邪魂師?你們怎麼證明?」
人的心態都是這樣的,從絕望的死亡突然看到了一絲希望,哪怕是以阿如恆和司馬金馳的心志,也同樣變得脆弱無比。
司馬金馳急聲道:「我來自於南方軍團,您可以向南方軍團軍團長天使斗羅冕下核實我的身份,我確實不是尖細啊!我剛剛在不久前還參加過星鬥戰網全聯邦挑戰賽,還在那裏遭遇了你們這邊的選手金龍王。我這次來,就是想要找他切磋的。」
阿如恆也道:「我是唐舞麟的師兄,本體宗的師兄。我也是來找他切磋的,怎麼可能是邪魂師啊!我修煉的是本體宗的密法。你們可以檢查啊!和那些邪魂師絕不相同。」
中年人看着二人,輕嘆一聲,道:「最近軍團實在是有些風聲鶴唳了。但也不能草菅人命。好吧,我去向軍團長協調一下。你們先不要執行死刑,等我回來。」
說完,這位中年人就施施然的走了。
目送着他離開,阿如恆和司馬金馳都鬆了口氣,至少暫時不用死了,這就還有機會啊!
可他們卻沒有看到的是,那位中年人在離開他們身邊之後,臉上就已經流露出了笑容。
他果然是直接來到了張幻雲的辦公室,也不敲門,推門而入。
張幻雲抬頭看向他,臉上也是笑意昂然,在他身邊的屏幕上,正是出現着被綁在雪地之中的司馬金馳與阿如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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