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休整,我留下了一部分軍隊駐守在這裏,然後其餘的支援壁爐堡。不過走之前我還是在這裏,讓這裏的守軍為克爾蘇加德簡單的修築了一座墓碑來紀念這個傢伙最後的人性,或者說到時候,如果有那個時候,我還能有個相伴的知己…好吧,也算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如若,沒有那個可悲的結果,那他這樣腐爛對我來說和扔進大火當中也沒什麼實質性區別。
我沒在多想那件事情,而是示意大部分軍隊跟着我去壁爐堡支援羅寧,加上我們的兵力和斯坦索姆的軍隊,是應該能夠應付那些亡靈部隊。
我如是想着,可是到了後來卻發現事實並不是如此,一路下來我發現很多村落都已經成為了廢墟,而且路上遇到的一些亡靈法師率領的亡靈部隊生物也正是和我們去的一個方向,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他們也是在集中火力進攻壁爐堡,我不知道他們為何這樣看中這個城市,但我確信了我這次的支援十分有必要,羅寧沒有脫開身就是說明了前邊戰場的激烈。
我如是想着,同樣大家也是這樣的認識,所以根本不用我多說什麼,都自覺的加快了行進的速度。而就在這個同時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是不是讓烏瑟爾的主力去幫助我們,但就這一念之間,我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
是的,我想到斯坦索姆應該有數量優勢的軍隊,應付現在數量的亡靈應該不是什麼問題,而且羅寧不再,至於別人很難能夠快速的通知烏瑟爾這裏的消息,而且就算見到了他,說不定他還在吉爾尼斯的邊境線上,根本無法向這裏趕來。
於是我們繼續進發,經過日夜兼程,終於兩天之後來到了這個地方。不過讓我意外的是,亡靈大軍居然將這裏包圍了。
&麼可能,我們的人怎麼這麼少。」在遠處視力極佳的溫蕾薩立刻對戰局做出了一個認識,是的,就算是我的視力也能比較清楚的看到敵我數量的差距,因為一個活人都看不到….而這顯然是說明了一個問題。
難道我們小看了亡靈,那些斯坦索姆的援軍都犧牲了?我疑惑的想着這個問題,不過我還沒開始想。因為顧忌自己男友的安危,急不可耐的溫蕾薩已經沖了過去。
&死,我們上。」
我如是命令着部隊,而他們雖然疲憊不堪,但也絲毫沒有猶豫我的命令,向着那個方向支援而去。或許敵人未曾想過我們會在背會殺去,於是趁他們不備,我們很順利的和守城的人類匯合了,而見到是我們的到來,已經虛脫的羅寧也難以有十足的笑容,並且讓我意外的是在我們相互看着彼此都還健在後,同時向對方問了一個相同的問題。
&塔索姆的援軍呢?」
&麼,他們沒來嗎?我不是讓你去找他們城主,讓他們注意這裏來的糧食,而且讓他們的援軍過來支援的?」
&文戴爾答應我立刻出兵,所以我就先回來,但現在還遲遲不見他們的增援。」
&死,斯坦索姆離這裏這麼近,他不可能….」我如是怒斥起來這個領主,但很快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你怎麼不告訴我援軍沒來的消息。」
&們好像在附近佈置了結界,我根本無法出去,而且心靈感應也似乎不奏效。」
&來他還是很針對你,那我們先在這裏等待援軍就行了,相信他也會很快就到的。」我如是安慰起來了大家,而看着外邊向這裏包圍的敵人,我覺得我們還是能堅持很久,但是羅寧卻向我欲言又止的樣子。「還有什麼疑問嗎?」
&下,我覺得瑞文戴爾給我的感覺好像不是以前那樣的感覺。」
&麼意思。」
&知道,我們在很久之前我將大家傳送過斯坦索姆處理過一些事情,而且在您晉升白銀之手的時候也見過…」
&的,我知道,我們確實見過那個領主,怎麼了。」
我疑惑的問着,並且很快得到了一個讓我震驚的答案。
&前他多少能透露出一些聖光的氣息,但是這次我卻沒有這種感覺,他甚至向我傳遞了一種類似亡靈法師的黑暗力量,而且還是加以掩飾的那一種,我好像覺得他這次散發着強大的…..」
&蛋!惡魔控制了斯坦索姆領主。」這個時候沒等他說完,我才想到了克爾蘇加德臨終時候給我透露的信息,是的,他讓我去斯坦索姆找他的主人,意思就是說他就在城內而且變成了瑞文戴爾的模樣,或者控制了他,不論哪個能力都是恐懼魔王的專長。
我現在想到了那個時候整個斯坦索姆幾乎全部食用了來自這裏的穀物,原來是預謀的,不然那個時候怎麼會在城中和他相遇…我如是想着那段影像,自己實在痛恨自己開始的時候就忽略了梅爾甘尼爾。
&爾薩斯,現在怎麼辦?」我的話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但是就現在來看似乎沒人懷疑我說的話。於是他們重新等待我的命令,對此,我也只能想到一個辦法。
&們必須要將信息傳遞給烏瑟爾,既然魔法不行,那我們只能突圍。」我看了看羅寧,可是以他現在的狀態我很難想像即使沒有魔法限制,這個法師還能有體力使用傳送術。我搖了搖頭,只能看着吉安娜。
&們找幾個人掩護你出去。」
我如是說着,而她卻表露出不情願的樣子,不過她只呼喊道我的名字,我就將她的話回絕掉。
&爾薩斯...」
&要猶豫了,時間緊迫!」
&是的,我想我有其他的辦法,一定行的。」吉安娜說着,然後又拿出了那個紅色的瓶子,在很快的吟唱了幾句之後,便點了點頭。「我已經告知了紅龍,克拉蘇斯很快就會和他的族群來幫我們。」
&好,那我們就給他們拖時間,就行了。」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裏一陣安慰,是的,紅龍如果過來幫忙,那些亡靈只有等死的份,而我重新看着後邊糧倉還算充足的糧食、還算完善的城牆、敵人拙劣到只有雲梯的這單一的攻城器械、在以及數量還算可以的守軍,心裏瞬間又平靜了起來,是的一切都看似也沒什麼大礙。尤其是還算輕鬆的抵擋住幾波敵軍的幾波強力攻勢之後,我完全確信,只要不出什麼意外,我們應該能夠撐很久….
但還是發生了,他們當中的指揮官,也就是一個法術較強的巫妖意外的被我們法師集合的力量擊中而死,看着他們因此完全亂了套,我錯誤的認為僅僅憑藉着我們的實力就能將這些一舉消滅掉,是的,無論是對抗部落還是任何生物,只要是主帥一旦陣亡勢必會亂陣腳,所以我又將心比心的想到了他們,是的沒人會認為我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但是他們是亡靈,我忽略了他們是一種能夠靠單一意識控制的生物。在我們出城殺去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剛剛的混亂完全就是假象,目的就是吸引我們出城。而且更讓我可怕的還不只有這些…
帶頭的幾個巫妖吟唱起來一陣咒語,對法術已經吃透的吉安娜立刻想到了什麼。
&是克爾蘇加德曾經讓那些阿特里克守軍變成亡靈的咒語。」
&麼?」我驚愕的看着她說的話,而立刻轉向了原來的壁爐谷的守軍。是的,自己不願看到的一幕又轉換到我的眼前,絕大多數的當地人變成了亡靈的樣子。「該死,回撤併小心壁爐谷人民。」
我如是警告着大家,隨身跟隨我的親衛和法師立刻認識到了什麼,不過那些跟隨我們過來的其他軍營的士兵則是沒那樣的認識….然後我又看到了自己不願看到的一幕,不少士兵在沒有反應的情況下死在了『村民』手中。
單是那些變化成為亡靈的村民數量就已經超越了活人的數目。看着里外里茫茫多的亡靈,我似乎認識到了一個讓我感到了一種絕望的心情。雖然我們盡力還是將堅固的大門關閉了,但是裏邊的亡靈已經讓我們感到棘手。根本無暇顧及那些衝上城牆的士兵,於是城門很快就被攻破。
面對如此強勢的敵人,我們本能的將我們聚集到一起邊打邊往裏邊撤退,沒有任何辦法阻止他們前進的步伐,即使是法師合力製造的冰火雨,也僅僅只能讓我們贏得集合在一起的時間。
一陣奧術飛彈擊中我身邊的一個亡靈。我立刻認識到會是誰做的。看到羅寧也安然無恙的逃到了我的身邊沒有受到污染,我心裏還是感到了一絲安慰,不過,他的臉色卻十分的不好,或許剛剛死者曾經是他曾經的親人或者,什麼,但我沒那樣想,我的腎上腺素仍舊讓我向他吼着。
&們哪裏來的污染食物?這裏的糧食不都是好好的嗎?」
&許是許久前,有些來自斯坦索姆。」
「…..」此時憤怒的我已經不再問什麼了,是的,如同克爾蘇加德說的那樣,我低估了梅爾甘尼爾…我也不再思考什麼問題,而是觀察着戰爭的形式。
對此我也深深的認識到了另外一個法師對我們警告,是的,衝鋒在前的亡靈骷髏兵對我們根本不堪一擊,但是它們只要還有殘存的部件就能被身後的亡靈法師幾乎無盡的復活,雖然那樣戰鬥力會更低,但是早晚能夠讓我出現犧牲,而且一旦有人倒下,過不了多久,他們又成為了新的亡靈,而且戰鬥力幾乎不亞於他的生前。我現在終於明白了,麥迪文那個老傢伙說的越是這樣戰鬥越是會快速的將我們託付給惡魔是什麼意思了,是的,當我們全都變成了那種傀儡,我想洛丹倫的滅亡也快了。
我搖了搖頭不再想像那個可怕的現實,而是儘可能的找到突圍的機會。但是我看到大家體力消耗殆盡已經無法讓我們和這些不知疲倦的亡靈兵們短兵相接,只能依靠法師們的法術來拖時間。不過很快這些法術也漸漸的稀弱了。而我這個時候才想到法師同樣是血肉之軀,很快他們都一個個虛脫甚至是昏迷倒地,在最後一個法師無法使用魔法之後,已經沒有任何法術上的支援。只能眼看着被這些亡靈們將我們淹沒。
&光啊,我還能做什麼。」
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能夠阻止他們的步伐,現在無助的我只能用儘自己體力喚起我最後的信仰,也就是聖光,我不知道,自己曾經是否真正信仰它,可我知道當自己虔誠的時候,或許還是能換來什麼東西,比如那次在大主教教堂洗禮的時候自己接受到的那股力量時候的那種感覺,讓人恢復正常時刻的體力。
不過目標不是我,而是恢復自己夥伴們的體力,與之孿生的代價就是自己的徹底透支,但在我真正昏迷之前,還是露出了欣慰,因為我不僅僅因為看到大家能夠向開始一樣衝鋒向前,更是因為我似乎看到了希望,不遠處已經隱約看到了天空中紅色飛龍群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