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道歉,而她也沒有吭聲,大家隨之也就沒有什麼話說,場面也變得異常的平靜,或許我該問問希爾瓦娜斯在消失的那段時間內都幹了什麼,但就現在來說,自己和大家誰也沒有吱聲。一筆閣 www.yibige.com
許久之後,希爾瓦娜斯打破了平靜,不過也單只是向着那個精靈,告訴她要是作為遊俠還欠缺什麼。她的聲音非常小,似乎很順應瓦莉拉現在的心態,不過只有一句話很響亮,因為這也包含着她的一些對我們的意見。
「你還不是一個合格的遊俠,我會教你更多,所以你必須還得再我這裏進修。」
這句話讓她默不作語,其他人也都沒說什麼,仍舊各司其職,除了商量路線外和行程外幾乎就是平靜的過了一夜。
...
身為亡靈的我們已經沒有睡覺的習慣,但實物還是要補充的,船上獸人的屍體成了我們的首選,雖然船艙內部還有一些獸人航行的食物,不過我們大都傾向於將其留給那個精靈,並且我們在食用屍體的時候也都是趁她睡覺的時候。
第二日醒來後,她還是發現了屍體有被啃食的痕跡,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很驚愕的樣子,甚至撿起來一塊屍體開始啃食,但這對於本來吃食就高檔的精靈族來說,這根本無法下咽。
「船艙內有獸人的食物,你沒看到嗎?」我指了指她出來的船艙說着,對此她表現的有些臉紅。
「我...只是想和你們一樣。」
她的話引來了大家的嘲笑「...如果一個活人還羨慕亡靈的軀體,那她不是傻瓜嗎。」
「不,我見過很多人,但還沒有任何人能向你們一樣為其他生靈考慮這麼多,甚至是曾經的敵人獸人,都還考慮他們今後的生計,傳說中的聖騎士也莫過於此。」
「傳說中的聖騎士?」聽到這裏我不禁露出了笑容,或許這句話是現在以來對我的最大的安慰,不過,現在想想也對自己變成亡靈之後似乎不像以前那樣專注於考慮自己的利益了,而更像是烏瑟爾一樣...「好吧,我接受這個榮耀的稱呼,不過你想成為一個聖騎士也不用和我們一樣的方式去進食,船艙里有更可口的食物,都是留給你的。
「謝謝...」
「你可以在我們這裏學到更多,不僅僅在希爾瓦娜斯那裏...」說到這裏大家再次為之注目,對此我只能長話短說。「歡迎你加入我們,瓦莉拉。」
「嗯...」
總之我們的氣氛因此變得融洽很多,大家再也不感到拘束或者顧忌什麼,同樣通過她的話也讓親衛和夥伴們多少認識到了一些活着的意義,比如那些曾經少年時,成為真正聖騎士的夢想。
..........
通過她倆的視力,我們成功的躲避了獅鷲和一些其他的艦船,並沿着格瑞姆巴托東海岸向着南方進發,經歷一周之後我們在南部大陸的洛克莫丹東部海岸線上登陸。
這裏是矮人的地盤,不過漫山遍野的山地以及茂密的叢林還是能讓我們輕易的躲過那些天性粗心的傢伙,我們南進的進度異常的順利。
期間我們不單單只是去那裏,也同樣讓瓦莉拉去在途中向附近的居民那裏收集北方以及當地的情報。
還好這裏的矮人並沒對她這樣的精靈有什麼偏見,不過當她將所有信息都告訴我之後,我卻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因為根據她帶來的消息說,激流堡已經和燃燒軍團戰鬥過了,和洛丹倫一樣,他們根本無法阻止敵人前進的步伐,燃燒軍團出枯拉朽一般的直逼丹莫德要塞,暴風城和鐵爐堡援軍都已經駐紮在了那裏,並準備和敗退下來的士兵們一起繼續抵抗燃燒軍團。
「如果海岸線的天險還不能阻止燃燒軍團,那我認為已經沒有什麼力量能夠阻擋他們。」瓦莉拉在報告的結尾處入是說着。但這句話顯然不會得到我的認同。
「我們還有西渡去卡利姆多的部隊,他們才是最後的力量。」
「那我們怎麼做,難道還去追隨吉安娜他們不成?」
「當然不!」雖然我知道瓦莉拉這句是戲言,但我還是明確的給予回復...「海岸線的天險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地利,他們有很多惡魔都是能飛的。」
「那你覺得我們該怎麼才能抵擋惡魔的衝擊?如果你是指揮官。」
希爾瓦娜斯如是問着,身為將軍的她很多時候還是希望聽到我的意見,就像是從前那樣,不過這次她卻對我的闡述十分的懷疑。
「當然是將戰場拖入黑石山。」
「黑石山,我們在那裏輕易的酒擊敗了黑手兄弟,你為何認為那裏是個好地方。」
「因為那裏還有其他的勢力,雖然不能和燃燒軍團匹敵,但如果他們見面了肯定不會選擇和對方協商去瓜分世界。」
「其他勢力?瓜分世界?他們也是邪惡的?」
「是的,其他勢力,那些獸人沒有召喚出來的黑暗力量?」
「你就不怕這股勢力也能摧毀世界嗎?」
「或許,但他們首先要去面對最強勁敵人,也就是燃燒軍團...」我這樣說的時候看着大家懷疑的目光,似乎認識到了這樣做確實不妥。「好吧,我不該這樣做,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我們萬不得已的選擇,所以先去黑石山再說...相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絕不會將新的威脅帶到這個世界。」
「嗯...」
希爾瓦娜斯沒在說什麼,只是滿意的從新回到了隊伍的前列查看着遠方,而就在這個時候,劍中的克爾蘇加德出現了,他對我很有話說。
「你做了個明智的選擇。」
他出現哦不過這次似乎就我一個人能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
「怎麼個明智?」
他的說法不禁讓我感到意外,是的,他的想法讓我感到有些驚愕,因為我一直都有些懷疑他有什麼陰謀,不過就現再看再一次證明了他和我們一樣,或者說被我感染了。
「不要去試圖操控自己無法駕馭的力量...」
「真的?」
「難道你還保存着僥倖心理去試圖得到那個力量。」
「不,我是懷疑你居然也不教唆我去做那些事情。」
「說真的,我已經對欲望淡漠了,在你出現之前,我也已經準備接受湮滅的結果,不過見到你以後我總覺得自己還能再做些什麼,為了自己生前欠下的債....天災的出現和我有直接關係。」
「這已經無所謂了,天災在燃燒軍團面前算不上什麼。」我也算是安慰的說法....
「不還是有關係的,起碼我把亡靈的名聲搞臭了,不然你們就不用這樣躲閃着其行軍了,這是我欠你們的。」
「好吧...不過你做的並不錯,現在的亡靈幾乎都聽命與凱爾薩斯和耐奧祖,你這樣做法並沒有錯。」我笑着回答了他的問題,對此我們倆都露出了笑容,是的自己心裏十分高興能夠聽到這個傢伙說出了一些他的心裏話,比如他的目的,如果他真的和我一樣為了救贖自己的罪行,那我真的很慶幸當年連同他的罪惡一起將其抹殺。
我們繼續行軍,一路避開了矮人和暴風城北去的援軍,而根據瓦莉拉得到更詳細的情報,暴風城由溫德索爾率領着半數軍隊駐紮在丹莫德,同樣還有穆拉丁率領的大半鐵爐堡部隊,至於庫爾提拉斯,他們和當年獸人戰爭一樣派出了所有留下的艦隊,在海上阻擊惡魔。相信加上敗退回來的激流堡以及苦苦支撐的蠻錘和洛丹倫殘存的力量。這絕對算是最有可能阻擋燃燒軍團一次決戰了。
不過結局卻仍舊如此,十天之後我們來到了黑石山,那個獸人曾經的基地內,剛剛準備整修的時候,瓦莉拉就在附近發現了一個奄奄一息的斥候信使,他告訴了她前方潰敗的消息,並說讓她將一封信件傳遞到暴風城後就一命嗚呼。
「這麼快就失敗了,該死...」
「燃燒軍團的實力太過強大,十天後被擊潰也不算什麼意外。」
「不,消息不可能傳到這裏不會很快,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戰爭沒過多久就戰敗了。」
「我的天!這可是我們這個大陸最後的力量,如果這還不能減緩敵人的步伐,那我們還有什麼力量能夠阻擋他們。」
聽到這裏我也有些動搖,確實要是如此數量的守軍這樣輕易的就被擊潰,那我真的不可能再有什麼信心了。
「溫德索爾和矮人聯軍吸引着敵人往南方來,相信他們不願意將戰火燃燒到鐵爐堡和庫爾提拉斯。」
「他很聰明,想拉長燃燒軍團的戰線,但這對于越來越多進入這個世界的燃燒軍團來說,還是沒有什麼實際作用。」
希爾瓦娜斯和薩薩里安分別解釋着戰術,似乎已經對暴風城元帥的想法看的一清二楚,不過我有覺得應該還有其他的目的,因為我不相信他會將威脅引導自己的祖國那裏。」
「不,他想將敵人引到索爾森。他想利用那裏可怕的未知力量去消滅燃燒軍團。」
「他想和敵人同歸於盡。」
「是的,不過我不認為那裏的力量能夠阻擋住敵人,如果還是阿克蒙德親自率領的燃燒軍團。」
「那我們怎麼辦?」
「我們混入到燃燒軍團內部製造混亂。」
「這怎麼可能?」
「現在燃燒軍團主力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他們肯定會摻雜着一些亡靈,我們過去如製造混亂,起碼能夠為溫德索爾和穆拉丁贏得一些時間。」
「你想過後果沒,如果我們這樣做,很可能就要葬送到那裏。」
「是的,但是我們還能做什麼呢?就我們這幾十個人而且,現在燃燒軍團勢如破竹,還有什麼地方能夠逃避他們的威脅...。」我這樣說着,不過大家還都有些懷疑這個辦法,雖然我知道大家並不是怕死,但厭倦戰鬥想要安生立命的士兵們也無法實現自己的目標了...「如果我們還能做什麼,或許也只能做這些...」
我這麼說着,大家才紛紛的點了的頭,除了一個人,她原本就對我的建議十分支持。
「好,我們現在就去。」
瓦莉拉第一個表示了贊同,但她剛剛說完就立刻就被我所制止。
「不!你得要去暴風城送信。」
「該死,你怎麼安排我這樣的任務。」
「因為你不是亡靈,你還沒死過,燃燒軍團還不可能接受你這樣的存在。」
「可是他們怎麼可能會相信我一個精靈的話。」不想就範的她似乎說的很有道理,不過這不是問題。
「帶上這個,這是法力克的佩劍,你去拿着這個找我姐姐,他肯定會相信你的。」
「可是...」她的目光疑惑的投向我,同樣還激起了寂靜的薩薩里安和麥爾溫,他們也多少懷念生前往事的樣子...「這是柄好武器,你怎麼能夠缺少它呢。」
「這原本就不屬於我這個死人,如果有機會希望你能將他還給這柄劍的主人。」
「這柄劍的主人就是你,你在戰場上不能缺少他...」希爾瓦娜斯反駁了我的話,而當我將目光投向她的時候她已經摘下了自己隱藏在脖子下的寶石項鍊,是的,那是她姐姐送給她的,本想在她出嫁的時候親自給她戴上的禮物...
「還是帶上這個去,我相信他們會相信我姐姐的使徒的。」他這樣說着
「奧蕾莉亞?」
「沒錯,他們最敬仰的一個精靈...把那個信使的消息傳遞到暴風城,並讓他們準備迎接惡魔的衝擊,或者準備好南撤。」
「我知道了。」
我給她以最後的囑託,最終她也沒在堅持什麼,再三別過之後,她才轉身向着南方依依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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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瓦莉拉在希爾瓦娜斯的視野消失之後,她不禁向仍舊在堅持南望的我我詢問了我一個比較入心坎的問題,或者說是提到了一個讓我想念的人....
「你為何不讓他帶信說西渡去卡利姆多,就像吉安娜那樣讓聯盟主力轉移不是更好。」
「因為這事我已經和父親吵翻,而瓦里安比我父親更倔強,他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更何況瓦莉拉還只是一個外人。」
「一個外人?」希爾瓦娜斯笑的哼了一聲,似乎對我這個稱呼很是意外。
「怎麼了。」
「我還以為你後悔讓吉安娜帶領你的親信們東渡呢。」
「如果我們的世界沒有力量能夠阻擋他們,那我真的很後悔沒有率領主力去阻止凱爾薩斯,這才是我們最大的機會!」我有些不知所言,但多少還是表露了自己的一些心聲,一些心底的希望,希望能夠見到的人。
「或許吧,但你還是留下來了希望。」
「是的,他們是我們的希望,不過留下的人未必不是希望,我們要用自己力量去給予暴風城最大的希望。」
「希望吧...希望我們還能看到那個時候。起碼我們倆還能一起面對。」
「真的很榮幸,我的女士。」
我們相擁一笑和親衛們不自覺的一起默默的看着這最後燦爛的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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