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已經結束,山頂上橫七豎八倒着一具具敵人屍體,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股濃重的血腥味,剛才突然突然出現的奇異香氣卻已經消失。
二狗子聽到萬林的解釋,伸手接過鞭子使勁聞了一下,他詫異地問道:「不對,這鞭子上沒什麼香氣呀?」另一個隊員也靠近鞭子,兩人使勁吸了一下鼻子。
萬林接過鞭子,笑着說道:「對,這把鞭子平時是沒有香氣,只有內力深厚的武功高手對它催發出內力,它才會冒出濃郁的香氣。」
他跟着指着被鄒濤一鞭子擊開的岩石,繼續說道:「你們看,只有運起深厚的內力,這把鞭子才能無堅不摧,一鞭子將這塊堅硬的岩石擊開。你們鄒大隊長的功力十分深厚,他運起內力後,已經催發出了鞭子中的香氣。戰鬥中,這股香氣可以起到迷惑敵人神智的作用。」
萬林的話音剛落,二狗子兩人已經走到前面的岩石旁,兩人望着碎裂成兩半的岩石喃喃道:「這把鞭子簡直太神奇了!」
二狗子隨即彎腰摸了一下被劈開的岩石,他又瞪大眼睛扭頭望着鄒濤叫道:「大隊長,原來你有這麼深厚的功力呀,原來從沒見您展示過。」
另一個隊員也瞪大眼睛,望着周圍幾具被長鞭刀削斧砍一般擊斃的敵人屍體叫道:「太厲害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功吧?對了,剛登上山頂的時候,我是聞到了一股香氣,這應該是各位大哥殺敵時催發出了鞭子中的香氣,沒想到大隊長也有這麼深厚的功力。」說着,他也滿臉崇敬地向鄒濤望來。
他們進入特種大隊的時間並不長,與鄒濤這個大隊長少有接觸,所以他們並不知道,這個威嚴的特種大隊的大隊長居然是一位深藏不漏的高手。而且,這裏兄弟部隊的每一個特種兵,也都是難得一見的武功高手。
鄒濤看到兩個手下的目光,他接過二狗子手中的長鞭遞給萬林,然後擺擺手說道:「你們說的對,這就是我們華夏武功的內功。不過,我這點功夫只是皮毛,你們周圍這些兄弟部隊的特種兵才是真正的功夫高手。」
他跟着又看着二狗子身邊的隊員回答道:「我們身上的武功都是戰場上殺敵的利器,不是江湖賣藝的雜耍,我們平時展示它幹什麼!」
萬林接過鄒濤遞過來的鞭子,他扭身將鞭子扔給趴在側面岩石上的宇文風,然後看着兩個隊員說道:「你們鄒大隊說得對,這些功夫都是殺敵的利器,不是江湖賣藝的雜耍,沒必要炫耀。況且,華夏的功夫永無止境,我們身上的功夫也只是掌握了一些皮毛而已,確實沒什麼可炫耀的。」
二狗子兩人聽到萬林和大隊長的回答,兩人都趕緊點了點頭,二狗子指着周圍另外幾具身上血肉模糊的屍體低聲說道:「大隊長、萬隊長,這都是被那兩隻小動物擊斃的吧,那兩隻小動物怎麼這麼厲害?它們像是小貓,可仔細看又不像,它們到底是什麼動物啊?」
另一個隊員也看着萬林低聲問道:「當時我們衝上山坡的時候,看到山頂突然出現了一道藍光和紅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使用了什麼新式武器。」
鄒濤聽到兩人的問話,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他聲音嚴厲地低聲呵斥道:「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不該問的別問!這次行動你們的所聞所見,嚴禁向任何人透露。」
他抬手指着萬林和周圍一群人繼續說道:「有關萬隊長他們的情況,更嚴禁向外界透露,就是你們的隊友和家人都不行,這是軍令,違者軍法從事!」
二狗子兩人聽到大隊長聲色俱厲的斥責聲,兩人趕緊立正回答道:「是!」此時他們突然明白了,眼前這支外表跟他們沒什麼兩樣的兄弟部隊,肯定是軍中最神秘的一支特種部隊!
兩人都在心中暗自嘀咕道:「難怪這些人各個身手了得!恐怕連那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兵,也都是在戰場上殺敵毫不眨眼的女中英豪。」
這時,玲玲趴在側面岩石上正舉槍瞄準着側面山間,她聽到鄒濤嚴厲的斥責聲,扭頭看着鄒濤「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鄒大隊,你別嚇着這兩個小弟弟呀,你要是把二狗子嚇跑嘍,我怎麼收拾他呀?」
話音中,她右手閃電般地伸出,抓住放在身邊的一條鞭子猛地向二狗子身前揮來。二狗子只感覺到一股風聲迎面劈來,還沒等他明白過來,一條細長的鞭梢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二狗子大驚!他在呼嘯而來的鞭聲中猛地向後蹦去,兩手一把捂在了臉上。
他旁邊的隊員只覺得眼前一花,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什麼,飛到二狗子臉前的鞭梢猶如活了一般,突然轉向直奔他臉上襲來。這名隊員驚叫一聲,也抬起手臂護在臉前,連蹦帶跳的向後退去。
就在二狗子兩人驚慌後退的瞬間,細長的鞭影又突然縮了回去。玲玲閃電般收回手中長鞭放在岩石上,依舊笑嘻嘻地望着兩人,好像根本就沒有發動突然襲擊一般。
二狗子兩人站穩腳跟,驚愕的望着側面這個笑靨如花的小女兵,此時他們望着對方手中已經空無一物的雙手,兩人的眼神中都透出了驚恐的神色。
他們是真沒想到,這個如花似玉的女孩會有這麼凌厲的手段,對方的長鞭就好像憑空出現的靈蛇一般,來無影、去無蹤,讓他們防不勝防。
而且,這條長鞭是在瞬間襲擊了他們兩人,就好像是兩條長鞭同時襲擊他們,這讓他們全身都冒出了一股冷汗!
他們心中都明白,如果對方真把他們當成敵人,這條鞭子已經將兩人的臉劈成了兩半,光是那股飛到他們臉前的鞭風,就已經刺得他們臉皮生疼!
周圍一群人看到玲玲這個鬼丫頭,突然出手戲弄兩個新隊員,大家全都「哈哈哈哈」的發出了低低的笑聲。他們跟着又臉含笑意地趴在槍後,重新瞄向周圍的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