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路面上,一輛輛車頂上閃爍着一片耀眼的紅燈警車呼嘯着快來,隨即就帶着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停了下來,車上跟着就跳下一群群全副武裝的特警和國安人員。
成儒聽到黎東升的命令聲,他對着話筒低聲回答了一聲,然後抬頭看着一個提着手槍跑來的國安人員,低聲說道:「這裏交給你們了。」說完,他扭身對着小雅和風刀幾人命令道:「走,我們到張娃那裏去看看!」
此時,位於城鄉集合部昏暗的公路旁,張娃正舉着一支突擊步槍冷冷地瞄着一個趴在地上的黑影。林子生舉着狙擊步槍飛快地跑到道路對面的越野車旁,他透過已經被歹徒按下的車窗,舉槍向車內瞄了一眼,跟着垂下槍口向前跨出一步。
他緊貼着車身一把拉開車門,伸手將一個趴在方向盤上的小子從車中拽出車外,他跟着又舉槍向車內瞄了一眼,隨即移動槍口向歪躺在路邊的小子瞄去。地上的小子一動不動,額頭上露着一個醒目的彈孔,臉上和身上滿是血污,睜着的眼睛已經黯淡無光。
剛才,張娃和林子生借着濃濃夜色的掩護,順着路邊昏暗的圍牆悄悄爬到前面的一片草坪中,他們趴在種植在草坪中央的兩簇灌木下,透過前面一片隔離草坪和行人路的灌木縫隙,舉槍盯着路邊跨上摩托車和黑色越野車中的兩個小子。
此時已是午夜,城鄉結合部道路兩側的路燈顯得十分昏暗,道路上已經安靜下來。不遠處的居民區已經一片漆黑,只有零零星星的幾扇窗戶還亮着燈光。
昏暗的路邊已經見不到行人,路面上只有偶爾幾輛亮着車燈的摩托車快速駛過。到歐陸對面的街邊靜靜停一輛深灰色的越野車,駕駛室兩側的車窗已經降下,車內駕駛座上坐着黑影,越野車在昏暗中發出着低微的「嗡嗡」聲。
靠近張娃和子生的行人路上,一輛大馬力的摩托車停在路邊一棵粗粗的大樹下,一個黑影一動不動的騎在車身上,摩托車在黑暗中發着低微的「噗噗」聲,整個車身已經與粗粗的樹幹融為了一體,不注意很難發現樹下隱藏着一輛摩托車。
張娃和林子生靜靜地趴在低矮的灌木下,兩人身邊濃密的灌木枝葉正好遮擋住了兩人的身影,兩人身前分別伸出着一支突擊步槍和狙擊步槍,張娃的槍口從前面隔離灌木的縫隙中對準着路邊樹下的摩托車手。林子生的狙擊步槍則瞄準着道路對面那輛深灰色越野車,槍口牢牢鎖定在車內駕駛員的腦袋上。
張娃兩人趴在草叢中一動不動,身影早已經與周圍的環境完美地融為了一體,就是有人從近處走過,也很難在昏暗中發現路邊還隱藏着兩個隨時可以置人於死地的特種兵。
這時,張娃和林子生已經透過槍身上的瞄準鏡清晰地看到,不遠處的兩個目標已經將身上背着的長方形布袋解開,他們跟着就從布袋中分別取出了一支獵槍。
緊緊盯着樹下的張娃已經看清,摩托車手持有的是一支鋸斷了*的獵槍,獵槍是一支**,一根長長的槍帶掛在這小子的脖子上,他單手將獵槍架在摩托車的車把上,十分便於在騎行中射擊。這個摩托車手和對面路邊越野車上的同夥已經啟動車輛,正在準備接應逃回的同夥。
張娃跟着扭頭向側面草坪中望去,林子生正靜靜地趴在昏暗的灌木旁,手中長長的狙擊步槍一動不動地瞄準着道路對面那輛越野車。
張娃跟着向停在去前面路邊那輛黑色的轎車望去,此車的車頭正對着不遠處的山區方向,車尾的排氣筒正在微微顫抖,駕駛室旁的車門已經被拉開一條縫隙。顯然,這輛黑色轎車是專門為逃回的同伴準備的備用車輛。
張娃的目光跟着向側面漆黑的住宅區望去。不遠處的住宅區一片漆黑,一輛輛停放在路邊的轎車讓原本就狹窄的小巷顯得更加擁擠,路邊幾盞路燈在低矮的民房間散射着一團團昏暗的光芒。
他心中明白,國安和警方的監視人員就隱藏在這些低矮的民房、以及那些靜靜停靠在路邊的汽車中,嚴密監視着自己這邊的兩個歹徒。王墨林堅持讓他們這些花豹隊員出手親自對付這些歹徒,就是因為眼前這些紅狐的人十分兇悍,而且具有豐富的特種作戰能力。警方和國安的人相對來說實戰經驗不足,一旦他面稍有疏忽,就可能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就在張娃仔細觀察了一遍周圍的時候,他和林子生的耳機中突然傳來了萬林「行動」的指令,他立即趴在槍後向樹下的摩托車望去。
此時,摩托車的排氣筒突然發出了一陣「嘭嘭」的聲音,摩托車跟着就從行人路向路邊的機動車道緩緩駛去。張娃的眼中猛地冒出一道精光,他抬手輕輕敲擊了一下別在衣領上的無線話筒,命令林子生掩護,自己跟着就握着突擊步槍匍匐着向行人路爬去。
就在這時,前面昏暗的道路上突然拐出兩道明亮的車燈,一輛轎車飛快的從前面路口拐出,跟着就順着道路直奔正緩緩駛向路邊的摩托車開來,明亮的車燈將張娃所在的行人路上照得一片通明!
已經匍匐到行人路上的張娃大驚,肯定要讓他暴露在明亮的車燈下!這突然從前面飛快駛來的汽車,也讓剛駕駛摩托車駛到路邊的小子大吃一驚,他猛地把摩托車在路邊停了下來,跟着將放在車把上的獵槍取下緊貼在摩托車的車身上。
這小子抬起右腿從摩托車上跳下,隨即彎腰蹲在摩托車旁,他仿佛在臨時檢修車輛一般,手中的獵槍已經暗自對準了駛來的汽車,防止這輛突如其來的汽車是警務人員的車輛。與此同時,他的眼睛也順着前面汽車射來的燈光,扭頭向路邊行人路上警惕地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