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回宮了,宮裏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你身體好些後,儘快去查王叔的事吧。」西門逸終於將食指從嘴裏拿了出來,但是西門博並沒有看到什麼,只是不解的看着他將手放至身後。
「是,臣弟一定竭盡全力,儘快查出所有證據。」西門博喜道,如此看來皇嫂應該是躲過這關了,他的腦袋暫時也不用搬家了,也不用住進天牢了,謝天謝地。
「嗯,如果你有子琪的消息,一定要通知朕,她身體還未痊癒,朕有些擔心,也不知道這會她去哪了?一個人在外,無親無故、、唉、、」
西門逸嘆息着,其實他心裏還是希望西門博這位信任的弟弟能坦白,那樣他才能放心,只是這個希望幾乎是不可能的。
「皇兄,或許皇嫂回娘家了呢?」西門博心虛道。
「不可能的,在這裏,她沒有娘家的。」西門逸看着西門博,好一會才微笑道。
看來西門博是不知道子琪的事,如此看來,他們之間應該是清白的,至少這會還是吧,這就好,那他也放心了,他會儘快趕上他們的。
「啊,皇兄,您是不是……」
「這是朕與子琪之間的秘密,你是不會明白的,就這樣吧,今天朕出來的也夠久了,也該回宮了。」西門逸有些得意似的道。
秘密?皇兄與皇嫂之間會有秘密?西門博雖然好奇,但是兄長可是皇上,好奇也不敢問的。
「是,臣弟送皇兄上車。」西門博躬身道。
送走西門逸,西門博不停的拭汗,身上的衣服早汗濕了,只是他有些不解,按說皇兄在寢居那麼久,應該是在尋找周子琪,為何沒見他找到人?
找不到人也沒什麼,可是他來的時候不是很不高興嗎?找不到應該更惱才對,為何反而笑得好似更開心?還有他那隻食指,為何出來時會含在嘴裏?
有太多的疑惑了,西門博看着馬車轉角,忙折身回府,急奔向寢居。
「子琪,子琪,你還在嗎?」
西門博先是在寢室喚,沒見人應,又轉向書房,本來她以為子琪會趁機回臥室的,沒見人,看來還是藏在書房。
本來他欲喚人,可是眼角卻瞥見了書桌上那紅色的『安』字。
急步上前,看着上面未乾的血跡,臉色立變,這字一定是皇兄留下的,難道他已經看到子琪了?這個『安』字又是何意?
拿着這張血字,西門博好像忘記了子琪,只是思索着這個『安』字的暗示,可是半天他都沒想到了。
「王爺,是不是現在開飯?」一直到有人來催促吃飯,西門博這才想起子琪還藏在這屋內某處,一拍腦袋暗罵自己糊塗。
「你先退下吧,將飯菜送至書房來即可。」
「是,奴才這就去準備。」奴才們退下後,西門博就滿屋子找子琪,「皇嫂,您在這嗎?皇兄已經回宮了,您可以出來了。」
「啊!真走了嗎?真走了?嚇死我了。」子琪一聽推開櫃門滾了出來,書畫亦滾了一地。
「人是走了,但是卻留下了這個。」西門博說着將那張寫着血字的紙遞給子琪。
「安!這是什麼意思?誰、、西門逸寫的?」子琪眼睛瞪得老大,難道西門逸看到她了?
「除了皇上還有誰,血字,子琪,你也不知道皇兄寫這字有何用意?」西門博皺起眉頭,不解的看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子琪。
「安,你是安樂王,你說這個字會不會是指你?」子琪將紙放在書桌上,在椅子上坐下道。
「應該不會,這個字,應該是寫給你的,是不是意思要你平安?安心?」西門博搖首,這個安絕不會是指他這個王爺,放在這書桌上,又是血書,絕對是給子琪的。
「我就知道他一定是看到了,可是他為何不將我拉出來,抓回宮呢?」子琪托腮,雙手撐在書桌上,一雙大眼就盯着那個血字,心裏竟有些酸酸的,那個傻男人,這裏不是有筆,為何還要用血寫,是存心讓她內疚不成?
「這、、」西門博也不解,從這個字看,皇上應該是知道子琪在這了,可是為何不將她帶走呢?而且還不揭穿,真的很讓人不解。
「子琪,你說這是不是皇兄表達感情的一種方式,安,是不是讓你安心,他不會為難你,強求你?」
子琪臉微紅,難道這真的是西門逸表達感情的一種方式嗎?她想着自己自穿越後與西門逸相處的點滴,他雖然是皇上,雖然有點霸道,但是對她,真的很好,溫柔又體貼,而且還很守信用,這麼久,他真的不曾碰過她,只除了那幾次親吻,那幾晚住在紫薇殿的時候,他甚至讓出了龍床……
西門博看着子琪愈來愈紅的臉,心下瞭然,但是也有些好奇,甚至有些不解,皇上對女人可從來不曾這麼柔情,他們出身在帝王之家,很多時候考慮的都只是自己,絕不會考慮女人的想法,這皇宮裏,要說什麼不缺,那肯定是女人,後宮妃嬪加上宮女等也有上萬人,可是為何皇上獨獨對她這麼寵愛與呵護呢?
「西門博,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滄州?」想到西門逸的關心,子琪心裏踏實多了,既然他知道了,那她也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滄州查案了。
「子琪,既然皇兄知道你在這了,我覺得您還是應該回宮去,要不你豈不是辜負了皇兄的一片情。」西門逸看着安字,心裏卻七上八下,會不會是皇兄在給他一個機會,一個交出人的機會?
「那是不可能的,以前西門逸說過,待那個連環殺人案結了,就帶我出宮走走,我到覺得他是讓我安心的先走,他會來找我的。」子琪臭美道。
「皇兄當真說過我帶你出宮?」西門博驚愕的看着子琪,他是不是聽錯了,皇兄會對女人說出這樣的承諾?
「那是當然了,這是、、呵呵,這是我與他之間的秘密。」子琪想了想,很是羞澀的笑。
「又是秘密。」西門博一頭霧水,皇兄走的時候說了秘密這兩個字,現在子琪又說,還真讓他心痒痒,真想知道這兩人之間的秘密。
「那當然了,別那麼多話了,我們趕緊收拾一下,出發吧,得在西門逸趕到之前擺平滄州的事才行。」子琪推着西門博催促道。
西門博雖然擔心,不想帶着子琪走,但是子琪的強勢讓他又莫可奈何,他用了很多藉口都攔不住子琪要去滄州的決心。
比方說,單日出行不吉利,子琪說百無禁忌,比方說出行一般都是清晨與上午,沒有人下午或傍晚的時候再走的,同樣不吉利,子琪更不搭理他,在他衣櫃裏翻了身男裝,往身上一穿,從他身上搜了銀票就走人。
西門博真是叫苦不迭,怪不得皇上沒將她揪出來,這麼剽悍的女人,若真揪回去,皇宮裏雞飛蛋打不說,只怕皇上從此也無寧日了,皇上真是聰明啊。
傍晚時分,子琪硬是趕在城門關閉前沖了出去,西門博只能望着前方的假小子搖頭,這天都要黑了,就算大姐她不怕黑,他還怕呢?
孤男寡女的夜宿郊外很危險的,更何況皇上知道她跟着他呢,沒準這會已經有眼睛在盯着他們了,只有稍有逾越,皇上那大醋缸只怕就會從天而降。
「姑奶奶,我知道你沒出過城,但是也不用這麼激動吧,這要是讓人看到,一準懷疑的。」西門博追上前提醒道。
只是出城就興奮成這樣,好吧,他可以理解,一個久居深閨,又從閨門到宮門的女人,他表示理解,但是別人呢,別人一準不知道的,當瘋子還是好的,萬一有人報官,他們就慘了。
「反正這會又沒人,你不能就當作沒看到嗎?」子琪停下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好久了,自從穿越到現在,她都沒有呼吸過自由的空氣,今天終於解放了。
「我是真有些不明白了,怎麼說你也是大家閨秀吧,怎麼我從你身上就沒看到半點大家閨秀的影子,皇兄是看上了你哪一點呢?」西門博就着夕陽打量着她道。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正因為入宮的全都是大家閨秀,所以西門逸的視覺已經麻木了,只有我這樣的女人才更招人喜歡,怎麼了?你不會是對我、、、嘿嘿、、」子琪笑看着西門博,越看越像王濤。
「是啊,我對你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但是我可不同皇兄,我是在江湖中跑的,你這樣的女人,本王恰恰看到眼抽筋了,我現在只對大家閨秀有興趣。」西門博捏着鼻子笑道。
西門博心裏犯怵,這女人他還真有點怕怕,他是對她有點好奇,但是她怎麼這樣直言不諱的就說了出來呢,唉,是要說她大大咧咧呢,還是說她在引誘他呢?
「呵呵,我還以為你會像他一樣呢?」子琪雖然在笑,但是心裏卻有點小小的失落,王濤那小子總是對他很曖昧可是從來卻沒說過喜歡或是愛之類的話。
以前她也試探過他,他就像西門博這會一樣,不是打哈哈,就是裝胡塗,這兩人看來連性格都像。或許真的是她想多了吧,王濤是王濤,西門博是西門博,他們是不同的,她不應該將現代的感情強加到西門博的身上,子琪側首,看着天邊的夕陽,心裏很是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