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了一臉血，快擦擦 六十六臉血

    學生軍訓時幾乎必學的軍體拳和匍匐刀，都是多多少少改良簡化之後的動作，顏林樂跟着孫虎他們的時候，也學過這些，所以答應教官也不成問題。。しw0。

    正在宿舍里留意教官和顏林樂對話的其他男生也沒有吭聲，只是看到顏林樂一口應下的時候，默默動手把放空床的地方掃乾淨收拾好，動作麻利的讓教官差點過來踹一腳。

    這群混小子，在顏林樂來之前先揣測半天人家身份，在他面前上眼藥的是他們。

    現在，顏林樂來了之後，這群人好像又發現這人和他們預想的出入挺大，率先倒戈的也是他們。

    耳根子這麼軟的混小子，簡直弄得他這個教官里外不是人！

    被教官眼刀子嗖嗖砍過去的男生毫無察覺，只是覺得顏林樂看起來俊朗帥氣，還主動捋教官的毛，要求回到班級宿舍，態度溫和堅定，好像也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二代一員！

    參加軍訓的大一新生大多十*歲，對身邊的特權階級深惡痛絕，本能拒絕社會不公，但遇到疑似被錯怪排擠的同齡人，雖然拉不下面子主動去道歉，但求原諒的行動已經做在前面了。

    沒人和顏林樂主動搭話，但看着空床搬進來，幫忙鋪床放盆的人不少，顏林樂只是笑笑，也沒有戳穿同學的沉默，做在床上擦了擦汗，就趁着同學還在午休的時候出去了。

    火柴人081死死的拽住顏林樂的後領，雖然起不到什麼作用，但成功的讓顏林樂停下腳步。

    『怎麼了？』顏林樂有些奇怪，找到一片樹蔭，就借着抹汗的手勢把火柴人捧着手心，『這麼激動？咦，怎麼哭起來了？』

    火柴人081作為智能，當然不會像人類一樣哭泣，但081看過不少電視劇之後，無師自通的學會了用打滾代替哭泣，所以顏林樂一看到火柴人在手掌上滾來滾去，就疑惑起來。

    火柴人081這次是真的有些情緒不穩了，雖然聲音沒有波動，但顏林樂還是能敏感的發現081好像很難過。

    081不知道是不是在顏林樂身邊久了，不僅表達能力有了明顯提高，就連思維方式都更像人類了。只可惜顏林樂沒有見過081之前的模樣，對比不出來這其中的變化。

    『怎麼有道理了？081你是不是因為我剛才的事情難過？』顏林樂用手指輕輕戳了戳火柴人，心裏已經有了個大概的猜測。

    本來顏林樂可以不會來參加剩下的軍訓的，但不想脫離集體的顏林樂還是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了。

    081作為輔助未成年身心發展的遊戲助手，雖然有一個「蘇即是正義」的通關任務，但在程序設定上，還是很深深影響陪伴者的性格塑造。

    像來到顏林樂身邊以後，081會查閱大量同時代資料，總結傑出人才的性格特點和優秀品質，按照這些東西來慢慢灌輸給顏林樂。

    可是今天，081突然懷疑起自己的程序設定了。把顏林樂培養成一個成熟寬容的人，真的對嗎？

    像今天這種，莫名的敵視和不公的排擠，絕對不是結束，在顏林樂日後的生活，甚至在081有一天離開後，都會遇到的場景。為什麼要讓顏林樂次次去做那個矛盾化解者，為什麼要讓顏林樂先去忍受這些來包容他人？

    081突然有種自己家孩子，只有自己疼的情緒，難過的抱着顏林樂的指尖，

    顏林樂有它作為約束，而那些人都沒有約束和管理自己的智能，081越想越覺得不公平，看着準備趁着別人午休時候，去練軍體拳和匍匐刀的顏林樂，忿忿不平的情緒一下子爆發出來。

    越來越傷心的081最開始還打打滾，最後慢慢的就開始抱着顏林樂的指尖抽噎，一抖一抖的，雖然沒有眼淚，但和人類哭泣的模樣幾乎一模一樣。

    『沒有關係的，081不哭了不哭了，萬一眼淚導電又電着你怎麼辦？』明明知道火柴人沒有眼淚，也不是通電使用的，顏林樂故意用這個開玩笑，來逗081開心。

    抽空回一句嘴的081繼續抱着顏林樂的指尖，死活不肯讓顏林樂先去找教官學軍體拳。

    『我本來就導電啊！081你別哭了，聽我說說話好不好？』被081突然爆發的情緒熨燙的心尖軟軟的，顏林樂也不着急去找教官了，就地坐在樹蔭角落，把火柴人放在眼前，認認真真的解釋，『我不是你小主人那樣的未成年，我已經是成年人了！』

    火柴人沒聽懂顏林樂的意思，聽到這話就條件反射的出言反駁。

    『你小主人他們的平均年齡是二百歲，肯定比不了啊！081我的意思是，你不要覺得我先低頭是吃虧，懂嗎？』顏林樂這個時候才發現，火柴人081為什麼是未成年人身心健康發展陪伴智能，因為081自己也挺孩子氣的啊！

    伸手拽了一截柳枝下來，顏林樂對081比劃，「你看，柳枝細不細，你能不能掰斷？」

    081點點頭，想到什麼又別過頭，

    『你猜出來了，很厲害！』看着慢慢不打滾也不抽噎的火柴人，顏林樂鬆手把柳條放回去，『081，我並不是性格強勢的人，你應該很清楚，我最開始還算是比較唯唯諾諾的那種人。』

    火柴人看着突然給自己講起道理的顏林樂，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想不起來只能暫時作罷。

    『對啊，我已經不再猶豫和膽怯了，這是你幫我改掉的。所以不要再說一些你要是不在我身邊就好了的話了。』顏林樂把火柴人扶正身子，『遇到給臉還不要臉的人，我們再用你教給我的廣播體操把他們的臉踩下來好不好？』但可以努力往好方面推動的事情，也不能放棄！

    陪着081說了一會兒話，把火柴人的情緒安撫下來，顏林樂笑了笑，『我更喜歡把這種忍讓成為先禮後兵，剛才已經「禮」過了，我們現在去找教官「兵」了！』

    081重新趴回顏林樂的頭頂，聽到顏林樂的話，立刻活動一下火柴胳膊火柴腿，

    看到顏林樂來的教官並不意外，幾個沒有午休的教官坐在一起閒聊，看着顏林樂過來要學軍體拳，還點名要沒有簡化版的，都摩拳擦掌準備上來教。

    於是，等幾個班的學生來找教官進行下午的訓練時，大家就發現，有一個面生的學生好像在和教官，扭打？

    教官比這些學生大不了幾歲，平時大家相處的也很好，怎麼突然間打起來了？一時間，不明所以的三四個班的人立刻擠過去，大部分圍觀，身強體壯的上去拉架。

    「這不是我們班今天才來的那個帥哥嗎？」跑到最前面的女生一眼就認出顏林樂了，立刻抓着身邊的同伴，「他真的好帥，應該有一米八幾吧，腿好長！」

    「對，早上訓練的時候沒注意，現在看，真的好帥，氣質好乾淨！」帥哥永遠是女生間聊不完的話題，立刻一群女生開始附和，哇，今天來了這麼一個優質男！

    身邊的男生聽到女生嘰嘰喳喳的說話聲，頓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大家都是一模一樣的作訓服，灰頭土臉的戴着帽子，怎麼看出來氣質乾淨的？就露半張臉還能看出來長得帥？

    這幾個女生都有透視眼吧？

    「好像不是在打架，看，教官被放倒了，這次又上了個教官！」男生不像剛才說話的那幾個女生一樣，只顧着看顏林樂長什麼樣子，本來想衝過來拉架的他們，突然看出點門道，這個新來的學生好像在和教官格鬥比試？

    點到為止的格鬥還是比較好看出來的，圍觀的學生立刻拋棄這段時間和教官的革命情，一起給顏林樂加油，這個時候就是學生對抗教官，大家都嚷嚷着，「放倒教官，放倒教官，把教官扔出去～」

    聽到下午訓練的學生集合了，教官們和顏林樂就準備停手了，剛站穩的教官還沒感嘆顏林樂的厲害，聽到那聲把自己扔出去，頓時氣的鼻子一歪，「兔崽子們，別以為我聽不到，你們，跑兩圈去！」

    鬨笑一團的學生賴着不走，七嘴八舌的對顏林樂感興趣極了，聽到有個教官問顏林樂是不是練過時，好奇心全部點燃，「嗨，帥哥，你這是功夫嗎？少林寺還是武當觀？」

    「好酷，這是法學院一班的學生吧？有沒有興趣軍訓時調個班來我們這裏啊，我們是新聞三班，美女多～～～」

    圍觀的學生被幾個教官像趕羊群一樣分開帶走，還有幾個大着膽子衝着顏林樂大吼的，立刻被一班的女生趕走，「去去去，我們班好不容易來了個帥哥，四十個人里二十八個女生還留不住嗎？」

    嘻嘻笑笑的一班很快站好了隊，看着顏林樂的眼神亮晶晶的，但剛才還熱情如火的女生此時但都不好意思開口了，想了想，把身邊的男生戳了出去。

    猛的被擠出來的男生身負重任，頂着教官有幾分危險的眼神，特別勇敢的衝着顏林樂來了句，「嗨，哥們你好，來做個自我介紹唄～」

    說完就立刻縮回隊伍，站的筆直，一臉的大義凜然，好像剛才那個說話的人不是他一樣。

    教官等顏林樂簡單的做完自我介紹，看着一群欠練的學生，咧了咧白牙，「顏林樂今天剛到，大家歡迎！」

    說完，話鋒一轉，「顏林樂學了半個小時，就把軍體拳和匍匐刀的動作都學到位了，你們呢？我教了□□天了，個個動作打起來還像醉漢一樣七扭八歪的！」

    別人家孩子的激勵方式雖然常見，但效果還是不錯的，莫名拉出來被躺槍的顏林樂還沒說些什麼，下面就有人不服氣了。

    「不公平，顏林樂肯定練過功夫，我們是零基礎好不好！」

    「就是，光說不練假把式，要不然讓顏林樂給我們打一遍，教官你別忽悠我們！」

    「顏林樂，來一個！顏林樂，來一個！」

    081看着主動釋放善意就很快扭轉態度，一改最初的冷遇偏見，變得友好起來的學生，好像明白了什麼，但想想還是有些不服氣，站在顏林樂頭頂上開始加油助威。

    『當然，讓軍訓舒心起來的第一步，就是要牢牢的和教官站在一起！』顏林樂聽到火柴人的話笑了笑，大方的應承下來同學們的起鬨，當場就起勢打拳起來。

    把教官挨個撂翻一遍之後，顏林樂已經迅速打入教官隊伍中，現在幫着教官威懾一下學生，督促一下大家的訓練進度，顏林樂何樂而不為呢？

    看着顏林樂每一個動作標準有力，神態認真，就連每一句發力聲的「哈」都堅定利落，讓圍觀的學生莫名覺得臉有些痛，怎麼平時學起來又是撩腿又是護襠的搞笑動作，被顏林樂做起來怎麼這麼英姿颯爽呢？

    兩套動作認認真真的做起來，因為學的是教官未簡化版本比較耗力氣，所以顏林樂還熱出來一身薄汗，看着瞪圓眼睛看着自己的同學，無辜的攤手，「我沒有學過功夫。」

    正在同學們難以置信的時候，教官走過來特別冷酷無情的理了理顏林樂的衣領，「好了，以後大家有什麼不會的動作就可以問顏林樂，別再說什麼你們的動作已經寫好了，標準模式在這裏呢！現在全體都有，向右看齊，大操場三圈，跑步走！」

    「什麼鬼，跑三圈？太遠了吧！」

    「我覺得幼小心靈受到了傷害，他學的軍體拳和匍匐刀好像還比我們的複雜！」

    「對比起來，我就是幼兒園的廣播體操啊，還是動作沒學全的那種！」

    看着一班列隊跑走，顏林樂還沒追上去，就被教官帶走了，「你都能撂倒我們了，就別跟着小崽子們鬧了，走走走，訓練場旁邊有蘋果樹，一起去摸摸有沒有熟的蘋果！」

    就這樣，空閒時候結伴摸蘋果的教官隊伍中多了一個學生的身影，各個班跨越整個大操練場來問一班軍體拳怎麼打的學生也多了不少，一班那個長得特帥拳打的還特別好的人，一下子就出名了。

    有的時候，大家的認知就是這麼奇怪，同為學生，如果你經常追在老師身後，天天混在各個學校領導身邊，大家都會默默的排擠孤立你。

    但如果你每天被教官們稱兄道弟，時不時帶你去旁邊果園逛一圈，還經常拉你去教官食堂加個餐，大家就會不明覺厲，有什麼事情都會跑去這個人身邊，潛意識承認他的領導地位。

    顏林樂所做的事情也很簡單，就是要把身邊同學的印象從前者扭轉為後者。

    事實證明，顏林樂做的比他預計的還要好。

    長得好卻不自傲，身邊很容易聚集被吸引的人，態度溫和允許不同的聲音，但最後拍板做決定的又讓人信服的一定是顏林樂，這樣的人在新組成的集體裏，最直觀的作用，就是帶動集體凝聚力和班級認同感的迅猛上升。

    甚至，最後決定推選顏林樂為檢閱國旗手時，一班的人竟然沒有像往屆的學生那樣心懷不滿或是暗自不甘，而是莫名的一榮俱榮。

    讓人內心認同和追隨的對象，遠遠比別的班硬安的班長或是其他人有說服力的多，更何況與顏林樂接觸的愈深，就會發現這個人遠遠勝過別人的學識與見解。

    能考到青大本身就代表一種能力，都是原本高中的前一二名，甚至是狀元級別的人物，正是意氣風發銳意滿滿的年紀，突然遇到這麼一個不顯山露水，滿腹真才實學卻頗有國畫留白性格的人，簡直就像水滴滾入油鍋之中，產生的激烈反應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即使只參加了一半的軍訓，最後還是拿到了優秀學員的證書，顏林樂把火柴人放在獎狀上，挑了挑眉，壞壞的用手指戳倒了081，『怎麼樣，為不為我自豪？』

    081一咕嚕爬起來，憤憤的在獎狀上蹦了蹦，又寶貝的低頭看看，獎狀有沒有被自己踩皺，確定無誤後才兇巴巴的開口，

    『好好好，我一件一件做。』舉手投降的顏林樂聽到這麼多事情等着自己，也不禁頭大，舉起手裏的獎狀就準備趕緊回去收拾行李，與教官告別坐校車返回學校。

    火柴人急忙制止了顏林樂粗暴卷獎狀的動作，

    所以，剛才是誰還不屑這個獎狀的？顏林樂看着口嫌體正直的火柴人把獎狀和證書都收好，才無奈的帶着心情很棒，坐在自己肩頭晃腿的火柴人回去。

    教官都是部隊上正在服役的士兵，送走學生之後就要歸隊訓練，顏林樂挺不舍的和教官們約了下次出來吃飯的時間，拿着行李沉默的坐上了校車。

    閱兵式的完美落幕讓校方和部隊都很滿意，所以特意留了學生拿着手機東拍拍西錄錄的時間，可是等到最後的時候，鬧騰了一會兒的學生發現教官都不見了，以為教官已經撤走歸隊了，只能有些沮喪的坐回校車。

    十幾倆校車載着學生們離開軍訓基地，本來以為終於告別烈日和訓練的快樂被離別的傷感擠走，不只顏林樂這個班，幾乎所有班級的氣氛都悶悶的。

    一班的校車是最先駛出來的，坐在最前面的顏林樂突然笑出來，拿過放在一邊的喇叭，直接探出頭，「全體都有，向右看齊！」

    不只一班的人，後面的校車裏所有人都奇怪的往車窗外看，結果發現，所有的消失不見的教官每隔十米一個，站滿了送別的這條林蔭路，全部背手跨立的模樣，如同第一天相見時的那樣。

    不少女生捂着嘴哭出來，使勁和站立不動的教官嘶喊告別，男生也沉默着紅了眼眶，握緊拳頭和教官揮別，在送別盡頭的最後一個人不是教官而是教官的連長，平時最凶，把教官都踹的捂着屁股竄的男人，鐵漢柔情了一把，揮揮手送走學生，還順道吼了句，「小崽子們，以後好好學習！」

    被最後一句逗樂的學生破涕為笑，也嚷嚷回去，「連長，你少抽煙啊！」「李教官，別再摸蘋果了，我們給你留了一袋子大蘋果！」「王教官，下次罵人用喇叭，別用喊，傷嗓子！」

    離別就是這樣，歡笑夾帶着眼淚，讓人紅了眼眶酸了鼻頭，卻又像神經病一樣又哭又笑。

    回學校的路很長，疲憊半個多月的大家都東倒西歪的睡着了，顏林樂看着蜷在自己手心的火柴人不知道跑去畫畫還是修復系統了，撐着下巴吹着擦過車窗的風，在太陽底下很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哼的真好聽，這是什麼歌？」大敞的車窗吹進來涼爽的風，馬路兩邊的綠樹裟啦作響，正在開車的司機聽到旁邊的顏林樂輕輕哼歌，在暖暖的陽光下舒服又倦懶，不禁感興趣的問問。

    被點名的顏林樂愣了愣，「我瞎哼哼的，沒有歌名。」好聽嗎？只是心情很好隨便哼兩句的。

    「這是作曲天賦啊！聽着真好聽！」司機笑了笑，誇了句顏林樂，自己也開始哼哼起來。

    顏林樂摸了摸鼻子，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之後摸出手機，用語音把剛才哼哼的聲音錄下來，發給刻意一周沒有聯繫的蘇易謙。

    看到信息發送成功的提示，顏林樂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急急忙忙的又發了段文字解釋，軍訓結束了，他正準備回學校。

    沒想到蘇易謙那邊立刻顯示出『正在輸入』，很快回復到了——很好聽，以及，原來你軍訓去了，一周沒聯絡我了，以為你跑哪裏去了呢！

    咳咳，這個回復是不是哪裏有點問題？顏林樂耳朵一燙，立刻對蘇易謙被自己突然單方面斷了聯繫的事情道歉——去軍訓的時候太匆忙，忘記告訴你了，要不請你吃飯做賠罪？

    只是一句開玩笑，顏林樂不相信蘇易謙不知道自己去哪裏了，所以看到蘇易謙直接應下來，已經約好請吃飯的時間和地點時，才抽抽嘴角，蘇易謙不會就在等自己這句話吧？

    正在哭笑不得的顏林樂接到了蘇易謙的電話，熟悉又溫柔的聲線，「逗你的，你不是十一假期要錄節目嗎？我們可以遇到，到時候我請你吃飯，祝賀你拿到中國代表名額以及軍訓結束！」

    「嗯？能遇到你？」顏林樂驚訝的瞪圓了眼睛，聽到蘇易謙要約自己吃飯，放鬆的趴在車窗上，「好啊，我要很宰你一頓，就『這個那個不要，剩下的全部來一份』的那種！」

    「好吧，我在這裏等着被你宰了，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見！」蘇易謙聽到顏林樂的話，頗為好笑的應承下來。

    揉了揉發熱的耳朵，顏林樂又說了幾句掛掉了電話，坐直身子重新靠回椅背的時候嘴角還帶着笑。

    正在哼歌的司機突然來了句，「女朋友？異地戀？明天放假肯定要出去約會吧！」

    「咳咳、咳咳，不、不是！」被自己口水嗆到的顏林樂立刻辯解，臉都憋紅了，只得到司機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懂的，你們年紀小還比較害羞，這已經不是早戀了！別不好意思，是愛就要勇敢的追求嘛！」司機特別了解的點點頭，又開始哼起了歌，只不過這次，就是讓顏林樂臉頰越來越紅的情歌了。

    百口莫辯的顏林樂熱的急忙伸手扇了扇風，半天沒有效果之後，只能把紅的異常的臉頰偷偷埋進手心，伴着司機的歌聲低頭喃喃，「完蛋了！這次，顏林樂你真的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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