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下一個誰來。」衛莊並不好受,雨湘的孔雀翎,讓他的真氣道現在還有些不協調。不過衛莊不在乎,就憑剩下的幾個廢物,還不是他與流沙的對手。
墨家眾人沉默不語,高漸離,雪女都已經上過場了,剩下的戰力都不高。
看着墨家人的沉默,衛莊不屑一笑,「哈哈哈,真是可悲啊,這就是所謂的墨家,所謂的墨俠,垃圾而已,你們要是沒人敢戰,認輸算了。」衛莊不急不緩的說到。嗯,雙眼一眯,一道烏黑的尺子插在衛莊前面,無刃無鋒,卻又是劍的樣子。
「墨眉?」終於衛莊想起了這把劍,白眉一挑。「墨眉?是這把劍的名字嗎?厄?這是劍嗎?怎麼跟大叔小高他們的劍那麼不一樣啊?」望着從自己身邊飛過的奇怪「木條」,再聞衛莊的低語,天明甚為好奇道。看看手中的所謂的至尊武器非攻,心裏覺得還是我的好看。
「咦!這個人,是誰啊?」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人從自己的身邊走過,天明連忙轉身一看,卻是一個頭戴斗笠看不清面容的披袍男子。但之後不等天明再多加猜想,卻見墨家的一干眾人,紛紛跪迎道:「巨子在上,弟子參見巨子。」聞言,天明大呼驚愕道:「什麼?!他就是墨家的巨子?!月兒小高他們的,老大?!」
「似劍非攻,墨眉無鋒。原來,你還活着。」望着來人,衛莊還真有些驚訝。「在背後安排這一切的人,果然是你。」緩緩收起手中的鯊齒,衛莊並沒有阻止來人的行動,而是不慢不緊說道。
「你攻佔了機關城,卻遲遲不下手,在等待着什麼?」沒有否認衛莊的話,斗笠男子一邊反問着衛莊,一邊走向雨湘。「湘叔。」天明有些擔心,雖然他天真,但他不傻,雨湘的傷應該是墨家做的,現在墨家的老大找上了雨湘,他很擔心會傷害雨湘。
「有個疑問,一直縈繞心頭,我想證實一下。」不做任何隱瞞,衛莊堂堂正正的說道。他就是這樣,劍冷,人更冷,做事卻堂堂正正,
「現在,你有答案了?」深深的看了眼雨湘,轉身朝向衛莊,依舊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反問道。
聽到墨家巨子的話,衛莊沉默不語。
阻止了天明的過來,雨湘虛弱的靠在少司命身上,「耒茉飲殤,是你讓她做的吧。」突兀的問話,讓墨家巨子的身體頓了頓,然後點了點頭。斗笠下的頭點了點。
「天下皆白,唯我獨黑。呵呵」雨湘笑的莫名其妙。
「巨子,我們沒有守護好機關城。」聲音正是來自不遠處的高漸離,只見他此刻半跪着身軀,向着墨家巨子請罪道。「事情我全部都了解,不必自責。你們已經盡力了,中毒的弟兄們也已經安排人手照料了。」而聽着高漸離的自責聲,墨家巨子並沒有多說什麼,不僅沒有責備反而寬慰着眾人。
聞墨家巨子說已經安排人手去照料受傷的兄弟,天明聽的則是一臉的欣喜,暗自感嘆果然是墨家的老大,這麼快就解決了這麼多棘手的問題。連忙一溜煙的跑到墨家巨子面前欽佩道:「你就是月兒經常提起的巨子老大?!果然好厲害啊!一下子,就把怎麼多問題,都解決了!」
「你就是天明?」看着自己對面的天明,墨家巨子卻是語重心長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啊?」沒想到墨家巨子這種大人物都知道自己,天明簡直興奮的不得了。甚至忘記了蓋聶與雨湘還是重傷。
「看來,你還得到了墨家世代相傳的至尊武器,非攻。」望着天明高興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巨子又將視線轉到了天明手中的非攻道。
「這可是我辛辛苦苦憑本事得到的,呵呵呵呵......」聞言,生怕這墨家的巨子要將自己手上的寶貝收走,天明死死的將非攻抱在懷裏,討好的笑道。「能夠得到非攻,就代表,你和它有緣。要闖過危險重重的禁地機關,的確不容易。」對天明的表現,巨子不僅沒有發怒,反而拍了拍天明的肩膀,誇讚道。
「當然咯!是我、月兒、還有少羽一起通過的。但是,月兒她,被一個紫色頭髮還遮住眼睛的會法術的壞女人抓走了......我沒有保護好月兒,我......」滿臉興奮的向巨子老大說着自己的英雄史,可剛一提到月兒,天明便立馬就拉下了臉,看來月兒被抓走,已經成了他的心結。
紫色頭髮,遮住眼睛,會法術在場的眾人哪一個不是閱歷過千的,儘管天明描述的很模糊,但大家還是猜出了個大概。天明所說的應該是陰陽家的人,而一想到陰陽家也插手其中,眾人不由各自滿懷心事。有擔憂,有擔心,有怨恨,有猜疑,反正有太多太多複雜的情感。
一時間,大伙兒的臉上便齊聚各式各樣的神情。沉默了一陣子,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仿佛隨着月兒的離開而變得靜寂,隨後高漸離大鐵錘等人都看向雨湘,還有,少司命。但都沒有說話,他們一直在這裏沒有離開過眾人的視線,看着他們只是因為他們也是陰陽家的人。雨湘面色淡然的把玩着少司命的芊芊玉手,仿佛墨家的人根本不被他放在心上。
。「天明,如果有人欺負你的朋友,你會怎麼做?」卻是墨家的巨子最先打破了平靜,向天明問道。
「當然是拼了命也要保護他們!」天明不假思索的回到道。「我和天明一樣,決定要守護的,即便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很滿意天明的回答,巨子讚許的點了點頭。
「恩。」深深贊同巨子的話。天明的眼裏滿含堅定。
「對墨家所做的一切,必將讓他們血債血償。」緩緩的將目光掃向衛莊,巨子冷冷說道。「你想做我的對手?」對於巨子的挑釁,衛莊一臉不屑道。「我們從來就是對手。」巨子淡淡的說道。雨湘不屑的一笑,還因為不是仇恨,將死之人罷了。
「能夠從鯊齒劍下逃生,你是第一個。」衛莊似是讚許,又似警告的說道。
「當年那一劍,的確是兇險至極。」面對衛莊的威脅,墨家巨子倒是連連感嘆道。「你認為這一次的運氣還會這麼好嗎?」衛莊譏笑道,好像他一直都是這種語氣。
「哦?你真的這麼以為?」卻是巨子的反笑。
「還有更好的解釋嗎?」衛莊藐視道。不過,墨家巨子的回答卻讓人大吃一驚。
「有一個解釋,只怕你不願意承……當年那一劍,若不是給你機會,你認為鯊齒能傷的了我嗎?」
「你這樣做,是為什麼?」正是衛莊說出了眾人也想問的話。
「既然你已經推測到我還活着,又怎麼會猜不到答案?」沒有回答衛莊,巨子卻反問道。對此,衛莊又是一陣沉默。無聊,對此雨湘只有這兩個字。
「巨子老大,跟這壞蛋沒什麼好說的!趕快把他趕走吧!」一旁的天明聽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卻又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反正就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天明,這裏危險,你退下。」天明雖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眼下可不是他逞強的時候,巨子連忙拍了拍天明的肩膀,吩咐他退下。
看着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衛莊不僅回想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一陣思考後,衛莊卻做出了一個大家都意想不到決定,只聽衛莊道:「既然你不肯告訴我,那我就自己來找答案吧!……小鬼,剛才是要向我挑戰嗎?」
「衛莊,你想做什麼?」猜到了衛莊可能的謀算,巨子狠狠道。一旁虛弱的雨湘也是身體繃緊,他不允許天明受到一絲傷害。
「是啊,你、你想怎麼樣?」奇怪衛莊這麼提起了自己一時衝動說的「豪言壯語」,天明緊張的說道。
「你很有膽量。好,我接受你的挑戰。」舉劍,卻是衛莊的宣戰。「啊?」聞言,不只是天明聽的目瞪口呆,眾人都是驚訝。然後就是無盡的譏諷。
為達目的,能夠如此不擇手段,卻又敢於能當着所有人面前明明白白的說出來,這種人,如果臉皮堪比城牆的小人,就是那種不把世俗放在眼裏,凌駕在無數人的所謂的道德之上的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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