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皎潔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臥室,給熄掉燈光的房間帶來一絲光亮,晚風透過輕撫着窗簾,輕輕晃動,像是靈巧的舞者。
偌大的房間裏,還殘留着一股曖-昧的味道。
超大號的床上癱軟着兩具身體,簡心然幽幽睜眼,秀眉微蹙,疲憊的支撐起自己殘破不堪的身子。
好痛!
痛得全身都好像被拆開重組過,她忍着劇痛輕輕的起身,瞥了一眼躺在她旁邊熟睡的俊逸的男人,然後躡手躡腳的撿起他的衣衫胡亂的套在身上。
確定身後的人沒醒,簡心然咬住牙齒像是瘋了一樣,從這裏逃離,後面仿佛有洪水猛獸追趕一般......
簡心然都有些忘記自己是怎樣逃出來的,走出那巨大得變-態的莊園都差點要了她的小命。
還好,她出了莊園沒走不遠,就遇到了一個好心的出租車師傅載了她一程。
簡心然從腳踏墊下拿出鑰匙開了門,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丟進浴室里洗澡。
直到洗得全身都泛紅,都快要脫皮了,她才關掉了水。
她雙手無力的撐在大理石台上,看着鏡中那佈滿了深深淺淺,極其曖-昧吻痕的身子,就覺得一陣刺痛。
這一刻,她髒了。
她咬住微微紅腫的下唇,克制住自己想哭的情緒,不想讓自己懦弱的流淚。
簡心然真是不知道是誰在這樣整自己,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那個粗暴的男人羞辱欺負。
昨晚上發生的時候,實在是讓她難以接受,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天,還是和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
昨晚的不堪的回憶,無一不像是刀子一樣,不斷的劃拉在她的心口之上。
她真是覺得好委屈,好憤怒,她捏着拳頭狠狠的砸了幾下大理石台面,手指都被砸紅了。
如果讓她知道是誰這樣陷害自己,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她就快要嫁人了,現在自己守了22年的清白,一夕之間全毀了,這可怎麼辦啊?
要是冷家的人知道她不清白了,在結婚前不久就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冷家還願意娶她?
絕無可能!
如果沒有了冷家,弟弟、父親、母親的遺願、簡氏、又該怎麼辦?
簡心然煩躁的抓了抓頭髮,眼神里閃過一絲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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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後,簡心然幾乎都沒有出門,唯一一次出門就是去買了避-孕-藥服下。
隨後,便把自己鎖在房間裏,直到一通電話打來。
「仁惠醫院?」簡心然接聽了電話,詫異開口。
電話那邊是冷家管家的聲音,「是的簡小姐,大少爺要求你半個小時務必趕到做婚前檢查。」
「好,我知道了。」簡心然深呼吸了一口氣。
婚前檢查!!!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簡心然有點後悔,為什麼自己前幾天不去做一個修復處-女-膜手術?
呵呵,光是想想,簡心然就覺得難受和可笑。
就算做了又有什麼意思?假的就是假的。
該來還是躲不掉……